第6章 = 3 =

紫鳶聽了紀痕的話卻是愣了一愣,聽這聲音,完全不像是生病了的樣子啊?

莫非,世子爺又有了什麽主意?

紫鳶在心中微微思量着,心思微轉,又道:“那世子爺,奴婢就去回了侯爺那邊,可還要去請府醫嗎?”

“不必。”

紫鳶說完話又靜等了半響,紀痕的聲音從裏面傳出。

聽着紀痕話的內容,紫鳶愈發肯定了自己心中所想,提起裙子忙不疊地去回話了。

而此時此刻,屋內。

紀痕滿臉陰郁的看着紀為止,床上的人臉因發燒燒得有些通紅,緊閉着眼睛睫毛微顫,呼吸中仿佛都帶着熱氣。

今兒個早上,紀痕都是被熱醒的。

因着前世的緣故,紀痕睡覺并不沉,哪怕就是對着另外一個自己,紀痕也不敢又絲毫的放松,既然他之前曾經想過要殺死紀為止替代他的身份,紀為止就未必沒想過殺死他以絕後患。

縱使他現在再表現出這麽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也改變不了他骨子深處的薄涼。

和他,只不顧是底線高低的區別罷了。

不,或許眼前這個人還會多上一條,感情用事。

不過這都是後話,暫撇不提。

紀痕醒來的時候眼前人身子滾燙,兩人的被子不知何時被蹬下了床,紀痕有內力護體自然是沒有什麽,可是紀為止卻是不行。

這也正是紀痕奇怪的地方。

他睡覺向來老實,被子怎麽會被蹬下了床,此事若是紀為止故意所為,目的又是什麽?

剛才紫鳶來時他腦海中閃過無數念頭,最終還是将那些想法一一排除。

不管怎樣,這種事情終究是做不了假,而且雖然他這麽一病有些打亂了他的計劃,但是也未必不能順水推舟,操作一番。

“喂,醒醒!醒醒!”

紀痕伸手拍了拍紀為止的臉,手上直接就用了內勁。

臉上倒是沒有留下半點痕跡,紀為止卻是直接疼醒了,一雙眸子水汪汪無比可憐地盯着紀痕,也沒喊痛,就這麽可憐巴巴的看着。

紀痕卻是不為所動。

要麽說男人的理智基本上都和下半身有點關系,哪怕昨晚他沒怎麽着眼前這個小可憐,腦子也有些糊塗,神志都不清醒了。

可是今兒個早上紀為止這麽一病,反倒是讓紀痕警醒起來。

眼前這人瞧着可憐,實質上可不是什麽小白花,當初那些個把他當做小白花的,估計墳頭的草以及老高了,在這上面掉以輕心,純粹是找死。

“別用這種蠢眼神瞧着我。”紀痕直接冷哼一聲,“我可不管你這病是怎麽來的,一會兒紫鳶就把老頭子給叫來,怎麽應對想必你自己心中也有數,求仁得仁我也不妨礙你,不過,你要是有什麽歪心思,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我沒有。”

紀為止委屈極了,眼眶跟着都紅了起來,擡起手指摩挲着自己剛才被拍的地方,直接扁了扁嘴。

“行了行了,我管你有還是沒有,我先離開一會,你老實點!”

紀痕最見不得這種東西,心情不知為何驀地煩躁起來,原本還想要說的話瞬間也不想說了。

“你要去哪?”紀為止沒想到紀痕還要離開,想着兩人這一模一樣的面貌,下意識問了一句。

“怎麽?你這是上趕着要把自己的身份讓給我?”紀痕一眼就瞧出了紀為止心中的擔憂,嘴上輕蔑一笑,沖着紀為止啧了一聲。

紀為止頓了頓,将想要說的話咽了回去,不過看着紀痕這滿是不屑的表情,似是有些艱難,許久方才開口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你小心一些。”

“聒噪!”

紀痕扔下一句話轉身從窗口跳了出去,活了三世紀痕對這裏的地形可謂是了如指掌,前世到了後來整個府邸就只有他一個主人,自然是想去哪就去哪,時間久了,也就研究透了。

不過紀痕卻是沒有去太遠的地方,而是在附近找了個相對隐蔽,卻能縱觀全局的地方躲了起來。

而屋內,紀為止看着紀痕離開的方向,臉上各種為難委屈甚至是可憐巴巴的表情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面無表情的冷漠。

只是因發燒所致臉上微紅,看起來倒不是那麽的冷冽。

擡手摸了摸自己臉上仍舊刺痛的地方,紀為止眉頭稍皺,另外一只手在被窩中緊握了下,随即便舒展開來,神色有些莫名,不知再想些什麽。

紀痕并不知此時此刻房中發生的一切,紫鳶的動作比想象中的還要迅速不少,不一會兒紀侯爺便風風火火闖進了院子。

若是不知情的,還只當是這院子裏面的人是不是得罪了侯爺。

紀侯爺身後跟着的是柳姨娘,約莫三十出頭的婦人,面容之間帶着豔麗,皮膚保養得當,細膩白、滑沒有半點皺紋。

若是碰上不知道的,當做事二十五六的也有可能。

有如此姿色,倒也是難怪能籠絡住紀侯爺的心。

只是這空有姿色,腦袋卻是不怎麽靈光,這才剛剛過去一夜,就沉不住氣眼巴巴的跟來了。

紀痕多多少少有些失望,本以為自己改變了事情原本發展的方向,這人就能稍微變得聰明一些,現在看來,倒是他高估了某些人。

“奴婢拜見侯爺,侯爺你可算是來了。”

紫鳶在紀侯爺快要走近連忙迎了上去,臉上滿是焦急之色。

“止兒怎麽樣了?大夫可有說些什麽?”

紀侯爺有些不耐煩,不過念及到底是自己的唯一的嫡子,昨晚的事情處理的又深得他的心意,難免就多關心了一番。

“奴婢這正要說這件事情呢,世子爺不管如何都不讓奴婢去叫府醫,奴婢心急的不行,這才着人去叫的侯爺。”

“真是胡鬧!生病不找府醫,這是什麽道理!”

“侯爺息怒。”一旁的柳姨娘見縫插針,瞧着紀侯爺氣性起來,連忙上前拍了拍紀侯爺的胸口,柔聲道,“想來恐怕是場小風寒,世子爺不願勞煩府醫,卻也是情有可原,依妾身看,許是有人小題大做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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