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

紀為止說話時語氣平平,可配上那正倚靠在他手臂上面的人,這番姿态在其他人眼中一下子就成了倨傲。

就連那奉雲師太也是一愣,不過幾乎是瞬間,臉上就恢複了平靜,帶着一臉溫和笑意,道。

“原來是紀世子,有失遠迎,太妃娘娘今日正在齋戒禮佛不便見客,還請世子回去吧。”

“世子爺乃是太妃親孫子,難道也算是客嗎?這念雲庵倒是學到好規矩!”

奉雲師太話音剛落,紀痕那帶着嘲諷意味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登時奉雲師太的瞳孔一縮,正要說話,紀為止便搶先道:“阿痕,不得無禮,師太不過是想着祖母一心齋戒不便打擾,一時間說錯話也是情有可原,還不快跟師太道歉。”

“阿痕知錯。”

紀痕應聲敷衍地說了一句。

饒是在場衆人誰都看得出這名叫阿痕的人半點誠意也無,可那奉雲師太卻還不得不陪着笑臉,先前被紀為止和紀痕這一唱一和就給自己的話下了定論,偏偏她還沒有辦法改口,最後知道作揖道。

“世子爺客氣,剛才是貧尼思慮不周,怪不得這位施主,不過——”

“師太言重了。”紀為止沒等奉雲師太說完就搶先答道,“既然祖母派師太來傳話,那本世子這個當晚輩的自當不能未必,明日再來接祖母也是可以,師太不必挽留了。”

奉雲師太原本要說的話就這樣被紀為止盡數堵了回去,還順帶将只是來傳話的名頭給她扣實了,縱然心中萬分郁悶,臉上卻不得表現出分毫。

想了半天,只得先把這個祖宗送走,道:“世子理解便好,不過路途遙遠,世子來回實在困難,過幾日便是先皇冥壽,倒是太妃自然會回府,世子不若等到那時。”

“勞師太費心了,太妃乃是本世子長輩,應當由本世子親自接回才是。”

“是啊,什麽路途遙遠,直接去前面那皇覺寺住一晚便是了,哪裏來的路途遙遠,世子你說是不是啊。”

紀痕的聲音适時又響了起來,盡管好聽異常,但是說的話就不怎麽令人舒服了,更何況紀痕端的還是一副男寵的姿态,世子傲氣也就算了,他憑什麽!

不過紀痕也沒打算再多拉些仇恨值,見到話說得差不多了,悄然拉了拉紀為止的袖子,紀為止會意,立馬道:“天色已晚,本世子就不叨擾了,來人,将這兩個歹人送官,其餘人與本世子去皇覺寺。”

紀為止說話的同時就拉着紀痕往外走,周圍人皆是低着頭,唯一擡頭直視兩人的奉雲師太尚且還在震驚當中,自然也沒有發現紀為止全然是被紀痕硬拽過去。

而在外表上看,則是一副高高在上,倨傲的樣子。

同時紀痕更是好像沒了骨頭一樣,整個人都貼了上去不說,甚至一只手還大膽的摩挲起紀為止的腰肢。

“別動,旁邊有人盯着我們呢!”

紀為止被紀痕這一系列的動作弄得全身一僵,下意識的想要躲開,就被紀痕的話給叫住。

紀為止乖乖的樣子讓紀痕滿意極了,手上倒也沒繼續使壞,不過嘴上卻是不閑着,道:“世子爺,聽說皇覺寺山後面有一處溫泉,不如你我今日去泡泡解解乏可好?”

“好,都,都聽你的。”

紀為止艱難道,不難想象,現在身後的人看自己是什麽表情了。

而那奉雲師太在紀痕說完這句話之後仿佛突然清醒一般,眼珠一轉不知思量着什麽,眼神卻是飄在了被五花大綁的那兩個人的身上。

“那是怎麽回事?”

奉雲師太這才想起先前小尼姑來回禀的時候說得是有人起了沖突,剛才被紀為止三言兩語繞進去了,自然也就将這件事給忘記了,現在再看,便不禁疑惑地問道。

小尼姑不明所以,見師太問了,就一五一十地回答,卻不想等他說完,奉雲師太猛然瞪大了眼睛!

“你說什麽!那兩位是裏面那位将軍手下的人?”

奉雲師太原本風淡雲輕的表情登時一變,看着紀為止一行人已經走遠也顧不得其他,直接轉頭進了山門。

而奉雲師太進去之後沒有去別的地方,而是一轉身進了一處不起眼的院子,直接走了進去,道:“太妃娘娘,奉雲有要事禀報。”

“何事如此慌慌張張?”

屋內擺設極其簡單,出了一張小榻和一個蒲團之外再無其他。

小榻之上側卧着一位保養極好的婦人,臉上未施粉黛,卻不失雍容華貴,手腕處盤着一串紫檀佛珠,從始至終都沒有睜開眼睛。

這位正是奉雲師太口中的太妃娘娘,可若是不說,任誰也想不到此人已有五十之數。

“太妃娘娘,是這樣……”

奉雲師太三言兩語便将剛才的事情說了個明白,包括那兩個五花大綁的人也沒有拉下。

“哀家道是什麽大事,既然哀家的乖孫如此有孝心,自當是要成全,等明日再來,将人帶來就是。”

自始至終太妃的臉上都沒有什麽表情,仿佛是再談論一件和自己無關的事情一樣。

“是,太妃,不過鎮北王那邊……”

“鎮北王?呵!聖旨還沒下,且還不是鎮北王呢。”太妃似是譏諷地笑了一聲,“無須去管,做好你自己分內的事情便是。”

“奉雲遵命。”

奉雲師太點了點頭退了出去,有了太妃的吩咐自己自然是無須考慮其他,而等奉雲師太出去之後,太妃卻是猛地一下子睜開了眼睛。

略微想了想,嘴角慢慢勾起一絲笑意。

“沒想到哀家這孫子倒是有意思的緊,暗一,去皇覺寺瞧瞧,哀家的好孫子是不是真的被狐貍精給迷住了。”

……

是夜。

等到紀痕他們到了皇覺寺的時候已然入夜,亮出侯府身份後,僧人們不敢怠慢,連忙給他們安排了房間。

紀痕則是點名要了後山溫泉的那處院落,在衆人變幻莫測的眼神中,勾着紀為止走了進去。

唯獨紫鳶臉色不變,将手上的東西放下,開始張羅起吃食。

“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等着避開了外人,紀為止再也憋不住了,瞧着那邊已然開始寬衣解帶的紀痕,連忙打斷問道。

“怎麽,我想做什麽你不是挺會猜的嗎?這下子猜不出了?”

紀痕冷笑了一聲,随手将外袍扔在地上,不似紀為止身上穿的那件,自己身上的可是多得很,随意換。

“你沖我發脾氣有什麽用?”紀為止有些無奈,“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吓死我了!”

“吓?呵,真是稀奇。”

紀痕挑了挑眉,“行了,我做事自然是有我的理由,趕緊将衣服脫了,你身上的衣服我可只做了一件,要是弄髒了,可沒處換去。”

“脫,脫衣服?”

紀為止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臉蹭的一下子紅了起來,“為什麽要脫衣服?”

“廢話什麽!”紀痕眯了眯眼睛,有些不耐煩,“我可是警告你,再有片刻那死老太婆派的人就該來了,要是不脫,一會兒就別想脫了。”

說着紀痕伸出舌頭舔了舔下唇,一個普通的動作竟是讓他做出了無比魅惑之感。

“還是說,你就想着讓我将你的衣衫直接撕開,嗯?果然是個欠、操的小騷、貨。”

“我,我沒有!”紀為止臉紅得幾欲滴血,卻是明白了紀痕那前言不搭後語的話中所表達的意思,一邊結結巴巴解釋道,手上卻是笨拙地解開了自己外袍上面的扣子。

“啧。”

紀痕啧了一聲,推下了褲襪,單穿着一件中衣走入了溫泉中,微燙的水一下子就将紀痕的衣衫打濕,呈半透明狀地緊貼在了身上。

浸沒在水中,紀痕舒服地喟嘆了一聲,眯了眯眼睛,視線不經意掃過了那邊還在磨蹭才脫了外袍的紀為止,臉上立時挂上不耐煩的神情。

又等了幾秒,紀痕猛地一下站了起來,帶着嘩嘩的水聲,長臂一伸将紀為止拽了下來。

“你,你做什——”

紀為止下意識掙紮,話說的一般猛然頓住,瞪大了眼睛看向自己手摸着的位置。

紀痕卻是露出了一個惡劣的笑,“怎麽,爺的胸好摸嗎?”

作者有話說:

紀痕:蠢作者→_→說好的捆綁呢!

素食主義唐:和諧,我們要和諧= =

紀為止:就是就是

紀痕:嗯?(眼神掃了蠢糖一眼)

肉食唐:下章!下章!保證play!捆·綁,溫·泉,要啥有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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