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

當今聖上是先帝爺的第三子, 先太子的親弟弟。

按理說這皇位本不應該落在他的身上,但是偏偏到後來先帝爺的兒子當中除了至今為止依舊扶不起來當初的大皇子如今的紀侯爺之外,就只剩下當今聖上了。

這件事還要從當初的五皇子, 也就是現如今的逆王叛亂一事說起。

當時的太子由中宮所出,占了嫡子名頭, 在弱冠之時便被先帝爺封為太子, 雖然無功無過, 但是在大臣心中卻頗有聲望, 若無意外,下一位皇帝非他莫屬。

不過但凡上位者通常都有一個毛病,先帝爺也不例外, 随着自己年齡的增長,太子逐漸羽翼豐滿, 先帝爺的猜忌之心愈發的重了起來。

再加上自己向來寵愛的五兒子暗中崛起, 先帝爺便生出了想讓五皇子來牽制太子爺的事情。

只不過這五皇子似乎并沒有先帝爺想象中的那麽有耐心,在将朝中半數朝臣籠絡之後, 準備發動兵變。

結果被早有準備的三皇子帶兵截殺。

卻不想到最後五皇子帶着玉石俱焚的念頭,拉着太子一同同歸于盡。

接連痛失兩位愛子的先帝爺也跟着一病不起。

而且此次兵變當中立下大功的三皇子順理成章的成了太子,先帝爺在先後為了為逝去的皇子封了封號之後便撒手人寰。

直到當今聖上登基。

這件事紀為止清楚的很,不僅僅是他清楚的很, 整個京城的人士都清楚的很。

因為除去死去的太子之外,就連那造反的五皇子都被封了王, 唯獨大皇子紀言清封了侯,而且偏偏這位大皇子的母妃并非是什麽無名之輩,而是寵冠一時的程貴妃, 這就有些令人遐想了。

要說哪家沒幾個平庸的孩子, 更何況比起其他人來, 紀侯爺的性子還算是好的,斷然不至于因為皇上的不喜而落得一個侯爺之位。

況且——

承恩侯。

單單聽這個名字便能體會得出其中的含義。

只是當年的辛秘真相如何無人知曉,而紀侯爺後來又表現出荒唐不堪大用的模樣,久而久之,便無人将這件事放在心上了。

可是現在——

自從重生之後,紀為止要知道自己所知道的事情恐怕并不是事實,至少剛剛從紀侯爺的表現上來看,絕對不至于讓先帝爺厭惡到這種地步從而只封了侯。

而且紀侯爺如今可是有心娶了當初自己五弟的準王妃方明歡,哪裏像是整日裏荒唐度日沒有半點野心的家夥。

現在更令他震驚的是,當初的五皇子竟然沒死?

可是這怎麽可能啊?

“沒有什麽不可能的,這天底下最肮髒的事情便出在皇家,當初連你我這等身份都能被随意趕出侯府任人欺淩,在多上這麽一件兩件有什麽奇怪的呢?”

紀痕的聲音帶着慵懶的語調,身體大部分都依靠在了紀為止的身上,活脫脫一個以色侍人的男寵模樣。

“不然的話你以為我為何又會當上了攝政王。”

“你——真的當了攝政王?”

之前紀痕在和紀為止将話說開之後,曾經透露了一些關于他的事情,其中便有這攝政王一事,只是紀為止雖然聽着卻不是怎麽相信。

他雖然有很多事情不懂不明白,但他并不傻。

不管怎麽說以紀痕的身份能夠在朝為官,擁有實權,都是一件奢望,更何況是操縱皇帝的攝政王呢?

尤其是到最後更是死得凄慘。

這讓紀為止心中再次打上了一道問號。

“怎麽,世子爺不相信我說的話嗎?”紀痕腰肢越發的柔軟,恨不得緊貼在紀為止的身上。

“……”

紀為止突然想一巴掌把拍死紀痕,有本事你晚上也這個樣子啊,晚上壓着我算什麽本事!

“好了,不在這裏逗你了。”紀痕瞧着紀為止那逐漸變得危險的眼神,立時直起腰,正色道。

“時辰不早,我們還是趕緊過去吧,不然的話人走了,我們可就什麽都問不着了。”

說完,紀痕便拉着紀為止風風火火的往外走。

途中遇到了府上的下人也不閃不避,全然一副驕縱的模樣。

而一旁的紀為止更是滿臉的寵溺,這一幕自然落到了許多有心人的眼中,但兩人出府之後,紛紛向自家的主子報告。

如果這與正在馬車上交談的兩人并無關系,他們也不會關心。

“什麽?你不确定他究竟是不是在那?”

馬車上,紀為止聽了紀痕的解釋一時沒防備便喊了出來,等到話出口才想着注意,不過這絲毫沒有影響到此時此刻他震驚的心情。

“相信我能知道這件事也純屬巧合,若非是那……那姜煜琛奉命調查此事,我也無從知曉。”

紀痕上了馬車就将那半面面具給摘了下來,眉間的紅點越發的妖嬈,斜倚在軟榻上端的是慵懶地姿态,卻有着一股別樣的風情。

紀為止看着也是不禁咽了一口口水,紀痕這模樣可比睡着的時候勾人多了,只是想着自己這直勾勾看着紀痕的後果,硬是逼着自己別開頭,将眼神從紀痕的身上移開。

故而也就沒有發現紀痕在提到姜煜琛時眼底閃過的那一絲冷意。

紀痕也沒有說謊,前世的時候,他以為自己的五叔已經死了,但是偶然的一次看到姜煜琛桌子上的密函。

才覺得這件事情有些不太對勁。

而後沿着這條線往後發掘,更是挖出了這等驚天秘密。

五皇子竟然沒死,那當初死的人是誰?

紀痕可不覺得三皇子也就是當今聖上會放過一個對自己皇位有着極大威脅的人,可偏偏五皇子就是這麽活生生地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若非是親眼所見,紀痕也不敢相信。

只是那個時候當今聖上已死,繼位的那是聖上唯一的兒子——一個癡傻小兒,這些陳年往事便被塵封下來。

紀痕有心追查卻也不能。

而後,則是根本就沒有機會繼續往下查下去。

不過現如今上天又給了他一次重生的機會,他又怎能不好好把握呢?

當初在姜煜琛桌案上面的資料并不多,其中關于五皇子這一個死去已久之人的描述更加的稀少,唯獨有一點紀痕記得非常清楚。

那上面提到了一個人的人名。

夢梵音。

除此之外還有這京城中一處老宅的地址。

不過先前紀痕曾經前去探查過,那處老宅荒廢已久,裏面更是空無一人,自然也就沒有什麽五皇子。

無奈之下,紀痕只能将注意力都轉向這個名字。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個名字第一次出現在他耳中,便是在今日。

夢梵音,千金閣賣藝不賣身的頭牌,而這個人現在看似并不怎麽起眼,可誰又能想到,就是此人,将掀起了京城中一陣巨浪。

“既然你也是猜測,你怎麽知道他一定會在哪?”紀為止聽了紀痕的話,對于紀痕這跳脫的思維實在是有些不太理解。

單憑一個名字便能确認此人有位置,未免太過草率了吧。

萬一此時此刻這個人正在千金閣呢?

“其實此番前去究竟能不能見到五皇叔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我們踏入那處老宅,五皇叔就定然會知道,到時候只要我們手中留有魚餌,而不信他不上鈎。”

“魚餌?”

紀為止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你說的該不會就是那位千金閣的頭牌夢梵音吧?”

“自然。”紀痕理所當然道。

“你打算今晚去競價?”

紀為止的表情逐漸微妙起來。

“不是我。”卻不想紀痕搖了搖頭,只是還沒等着紀為止松了一口氣,就聽見紀痕解釋說道,“今天晚上需要競價的人是你,我的柿世子爺。”

而然,更令紀為止三觀炸裂的話還在後面。

“如此,我們也算是做了一件對得起老祖宗的事情了,總好過這麽一個青樓女子讓皇帝給搶了去納入宮中為妃吧。”

什,什麽?

紀為止瞪大了眼睛,青樓女子,還納入宮中為妃?

“世子爺看起來很是驚訝?”

紀痕還在這裏明知故問。

“你少在這裏陰陽怪氣的,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紀為止擡手掐住了紀痕的臉,鼓着臉威脅到。

“當然就是字面意思咯。”紀痕将紀為止的手拿下來遞到嘴邊輕咬了一下,看着紀為止微微瑟縮,才輕笑道。

“這位夢頭牌可是不簡單呢,今晚競價的除了皇上,可是有着不少的王公貴族。”

“那位頭牌竟是這麽絕色?”紀為止覺得自己當真是有些孤陋寡聞了,竟然連這麽一位出名的美人都不知道。

“并不。”紀痕搖了搖頭,“長相可是普通的很。”

紀為止一愣,“那這夢梵音可是有着什麽獨特的身份?”

如果有着什麽特殊身份諸如敵國公主倒也可以理解。

“世子爺莫不是話本看多了?這世間哪有這麽多奇特的事啊?”紀痕笑得更加明豔,“只是一個普通的青樓女子。”

“那為何……”

“大概是,他們這些人都腦殘了吧。”

紀痕的表情很是無奈,他怎麽知道為何一群達官貴人會搶着去掙一個當真平凡至極一無是處的女人。

作者有話說:

紀為止:唔——這就是傳說中的瑪麗蘇女主光環?

紀痕:停止你那可怕的想法,這就是個普通不能在普通的女人。

紀為止:→_→是嗎?

紀痕:相信我,他們都腦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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