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書名:劍三之蒼花戀
作者:吃瓜子
文案
“媳婦給我幾兩銀子花花。”
“敗家娘們!拿去,五個銅板。”
“QAQ”
ps.第七章以後才是重點,前面先讓他們在一起,再稍稍虐一虐,甜一甜
內容标簽:情有獨鐘 江湖恩怨 游戲網游
搜索關鍵字:主角:蘇敬,蒼項恭 ┃ 配角:小花,阿玲,陳瑞 ┃ 其它:劍網三同人文
☆、初識
“敬哥哥!”我回頭,入眼的是着半夏裝的女孩,夕陽落在她身上,如撒了金粉,那明亮活潑的眸子望着我。“又來要糖葫蘆了嗎?小花。”我回望着她,小妹卻眨眨眼,眼角彎了下去,将手伸過來,一副讨要的模樣。我無奈地從簍子裏拿出一串糖葫蘆,道:“你倒不客氣,每月必來幾次,知道哥哥這裏有好吃的,喏,拿去,可不要再來煩我。”小花咂咂嘴,立刻将糖葫蘆藏在袖子裏,才道:“敬哥哥倒是嫌我煩了,這次小花可不是特地來讨糖葫蘆的,是長老有事托我來做的。不過這糖葫蘆既是給了我,我便收了。”她一副俏皮模樣,将袖子捂得緊緊的,似我要搶了去。我內心暗笑,怎會與小孩子一般計較。“有事快講,莫誤了長老的要緊事。”小花啐了一口,鄙夷道:“那老頭子,老是喊我做這做那,他哪來什麽要緊事,不過是要我來找你尋幾本書罷了。”“要什麽書自己書架上找便是,還這麽啰嗦。”小花扁了扁嘴,便不再多言,跑去書架旁開始尋書。
我不再看她,自顧自坐在書桌旁,開始研讀醫書。隔了許久,都沒有聽見小花有找書的動靜,卻是乒乒乓乓搬桌椅的動靜,剛想回頭去望,一陣噼裏啪啦書本掉落的聲音響起,一個物件抛到我腳下,是離經筆。我頓了頓,終究還是将它撿起,拿在手裏,這觸感,還是那麽熟悉。勾起了我掩藏在深處的記憶。。。。。。
我與他相識是在與今日相似的傍晚,夕陽餘晖落在那人臉上,大概,在我望見他被夕陽勾出的輪廓時,便是沉淪的開始吧。
“敬敬為何盯着我看,莫不是我太好看,竟讓你癡迷了?”那人一雙桃花眼向我撇來,眼底盡是調笑。“你……你怎知我名字。我可不認得你!”我內心詫異,開始細細地打量那個男子。一雙桃花眼放肆得将我上下掃了一遍,最後停留在我的臉上,直直得望着我。往下看,入眼的是高挺的鼻梁,生得恰到好處。最惹眼的是那朱唇,好似女人家抹了胭脂。這人生的好俊俏!我仔細回想,卻未從記憶中找到半點熟悉的印象。
“敬敬又為何盯着我的唇看,人家可是害羞得很~”邊說着,還真的作出一副女人家嬌羞的模樣。頓時剛剛生出的好印象便被掐死在搖籃中……我不動聲色得将視線移開,厲聲道:“我何時與你有這般熟悉,居然能夠跟我開這種玩笑了!”他居然略過了我的斥責:“嘿嘿,我是随将軍前來萬花谷求醫的。在下蒼項恭,敬敬喚我相公便可~”心中暗道這是什麽鬼名字,喊他名字都能被占了便宜。
聽到将軍二字,我心中一動,面上不動聲色得問他:“你說的将軍可是長孫忘情前輩?”“正是正是!我們可來了有月餘了,你可對我有印象?”“沒有!”我沒好氣地撇了他一眼。這人從剛剛開始談吐間便輕浮得很,實在很難讓人有好印象。不曾想那人竟掘起嘴,以哭腔說道:“人家每天守在花海等你來采藥才能看你幾眼,你卻只顧挖掘藥材,這麽多天都未曾注意到我嗎?”
說着竟然伸出手朝我肩膀抓來。我未曾想到他會這般,沒有防備,竟腳下一個踉跄撲到了他的身上。我自娘胎起除了娘親跟爹爹便再沒有跟別人這麽親近過,臉上一紅,頓時穩住身形,擡手将他推遠了開來,厲聲道:“你做什麽!”他扁了扁嘴:“敬敬為何如此抗拒我!親近一下又何妨!”那人作勢又要擡手抓來,我面上控制不住露出厭惡之色,那擡起的手僵了僵,終是沒有抓下來。“好了好了,不玩兒了。我暫住在花海旁的小屋子裏,以後我們還會再見面的。”面上一副俏皮的模樣,我卻從他眼底看到了一絲苦澀。不待我細想,那人腳下一個輕功,如蒼鷹縱向了天空,一個滑翔,便沒了影。現下細想剛才的場景,發覺我反應太過激烈了些,當下心頭有了一絲愧疚,怪不得方才那人急急施展大輕功飛走了,我反應如此激烈,那場面确實尴尬得很。嘆了句不愧了蒼雲派的輕功,便回屋子搗藥去了。
回到屋子,我卻突然想起我還未記住他的名字。對了,那人說他喚作。。。相公?這才緩緩回憶起方才的對話,他的姓名是蒼相公,蒼想必是蒼雲的蒼,卻不知相是哪一個相,公是哪一個公。待得下次見面,再問也不遲。
作者有話要說: 新人第一次寫文。。有點把握不住。。雖然知道沒有幾個人在看,但是還是說一句,正在看的客官們感謝觀看(淚目
另外,本文更得十分之慢,客官們抱歉QAQ
保證不會坑就是了
☆、昵稱?
卻不想,我倆再次見面會這麽快。
第二日,我按照往常的習慣,清晨露起之時前往花海尋覓藥材。清晨霜露重,朝陽打在花朵的海洋中,我呼吸着新鮮的空氣,走在花海中,皮膚不時滑過花朵上的露珠,感到絲絲微涼,身體顫了顫,打了個噴嚏。今日許是運氣不佳,尋了一炷香時間都未尋到所需藥材,便找得越發仔細。
忽的,眼下突然多了一雙腳,我眉頭一皺,見那腳剛好踩在一株所尋藥草上,正欲發作,卻再次聽見那熟悉而又輕浮的口氣,還夾帶着掩飾不住的欣喜與得意:“敬敬!”我心底一顫,暗道真倒黴,這麽好的清晨居然遇到這麽一個輕浮鬼,厭煩的話語脫口而出:“你踩到我的藥草了!快躲開!”卻見那人的臉瞬時垮了下來,一雙桃花眼幽怨得看着我:“敬敬!人家看你大早上采藥凍得一顫一顫的,特意回屋拿了披風給你的!”
緊接着身體一暖,他将披風強制套在我身上,一手捏住披風兩側将我的身體包裹起來,防止我掙脫,騰出另外一只手替我系脖間的系帶。他這麽一鬧,我氣便消了許多,倒也不是很抗拒他手裏的動作,只是隐隐覺得這個動作略有不妥,放軟了語氣道:“行了,我自己來吧。”他緩緩地放開手,似有些不舍。
我邊系帶邊與他攀談調節氣氛:“你昨天與我說你叫什麽蒼相公?這蒼是哪個蒼?相是哪個相,公又是哪個公呢?”這時他才眉開眼笑道:“這你不必管,只管喊我相公即可~”說完一副得意的模樣,叫人看了真想打他一頓。
我剜了他一眼:“既然你不想說,那以後便不用再見了,免的他日有人問起我這朋友的名字,我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豈不丢人?”他見拗不過我,答道:“好好好,告訴你便是。蒼則是草倉蒼,項是項羽的項,家母姓項。恭則是。。。。出恭的恭。”我沒料到他會以如此不堪的詞彙來介紹自己的名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卻聽他道:“嘿嘿,是恭敬的恭,父親希望我生而有禮,不可堪堪做莽夫。剛剛我是逗你呢。”我瞪了他一眼,嘴角卻仍勾着。“你笑起來如此好看,可為何老是繃着臉,該多笑笑才對嘛。”我內心腹诽,我本就不是嚴肅之人,又不是見着誰都會繃着臉,誰叫你總是一副欠打的模樣,讓人心情好不起來。
蒼項恭,我心中默念他的名字,暗道他的名字跟他人一樣欠打,“項恭啊。。。你這名字叫着讓人誤會,我給你起個昵稱如何?”他眼中閃着莫名的光彩:“昵稱?是只有我們兩個之間的稱呼嗎?”“這。。。大概只有我覺得你的名字喊着別扭吧,自然也只有我會如此稱呼你了。”“好啊好啊!”他看起來異常興奮,随即煩惱起來,咕哝道:“起什麽昵稱好呢。。。蒼蒼?項項?恭恭?恭恭不好。。。”我驚異于他情緒的快速轉變,随即聽見他的咕哝,狡黠道:“恭恭不錯。就恭恭吧。”“什麽?別啊。。。不要恭恭嘛。。。”我看到他楚楚可憐哀求我的模樣,頓時心情大好。我當然不會起如此膩歪且有歧義的昵稱,“我逗你呢。看你語氣輕浮,長得一副負盡天下人的面孔,也是非常之輕浮,全身上下透着輕浮的氣息。便叫你輕浮鬼好了。”他斷斷料想不到最後撈到了這個所謂“昵稱”,急忙道:“那我還是叫恭恭好聽些,起碼叫着親昵。”我才不與他争辯,徑自走開了去。
輕浮鬼自個兒在我身後唠叨了一會,見毫無效果,只得耷拉着腦袋接受了。他此刻的模樣甚是好笑,看起來好欺負的很,我竟然不自覺得與他親近了些,開始教訓起他:“你以後可不準再喊我敬敬了,可太滲人了,你這一喊,我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一遍。以後只可喊我全名蘇敬。也不準再做那些誇張的表情,不準說人家。。。”輕浮鬼哭喪着臉一一應是。直到我拍拍他的肩膀以作安慰臉色才有所緩和。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本文不甚嚴謹,只是閑暇時随意寫的
客官們看到bug也可以随意得提醒我_(:зゝ∠)_
☆、相知
自那天以後,我看他便順眼了許多。我與他每日早晨都會在花海“偶遇”,他則或帶着披風,或帶着皮帽,給我保暖。我一一受着他的好,竟不知不覺習慣了。每日早晨他會陪我在花海采摘一兩個時辰的藥草,然後一起去三星望月練習切磋武技。偶爾他會去将軍處接受将軍派下的任務,日子過的逍遙自在,我與輕浮鬼的關系也親近了許多,幾乎到了無話不談的地步。
那日我正與輕浮鬼打木樁,剛歇息了一會,他突然站起身,面向我,嘴角依然勾着微笑,道:“如此良辰美景,你我何不一戰解憂?”我望着他眼底有一絲譏諷,因前幾次都是我贏了,不将他放在眼裏:“放馬過來!”話音剛落,他一個盾壓席卷過來,我趕緊施展春泥護花緩解對方壓來之勢,卻不想一陣眩暈,身體無力,是盾壓餘韻未消,瞬間反應過來将體內丹田中內力運遍全身,星樓月影招式将我身體意識拉了回來,身體恢複自由,就在這時,輕浮鬼那一套招式行雲流水,耍得十分自在,好似他的盾與刀是他的手腳,直擊我面門,在距鼻梁一公分處準确得停下,汗水順着我凸起的眉骨,滑過鼻梁、鼻翼,停在我嘴唇處。輕浮鬼頓了頓,眼眸深邃,定定地望着我,鬼使神差般得将盾刀插入地面,騰出右手用拇指放在我的嘴唇處拭去我的汗液,他明亮的眼眸盯着我的唇,灼得我的整張臉都發燙起來。
一陣拍手聲響起,打破了這時暧昧尴尬的氣氛。是一旁觀戰的藥王孫思邈,他面露贊許之色:“這功夫耍得不錯,招式與招式之間毫無停頓,輕易找不出破綻,動作不急不緩,可以看得出你心性淡然,不在乎勝負。想必在蒼雲軍中,也能排上前十了吧。蘇敬你雖從小習武,跟項恭比卻還是差了些。這差就差在心性上,你性子太過急躁,且心系勝負,單看這點,你已然敗了!”“前輩謬贊了。”輕浮鬼恢複往常淡然的表情,謙虛道。
我內心暗道原來平日裏比試都是讓着我的,今日突然将我擊敗,讓我在藥王面前丢臉,回去定要質問清楚。面上卻不動聲色,只是一記眼刀朝他飛了過去,卻見他同時也在望着我,眼角下彎嘴角抽搐,這分明是忍笑忍得辛苦!我咬牙切齒,卻不得不躬身對着前輩稱是。
藥王略一沉吟,猶豫了一下道:“蘇敬,你的武藝已然到了瓶頸,再練習也只是單純的耗費光陰罷了。若是想更上一層樓,或許轉換心法修習離經易道,會有些許效果。因着離經可磨練心性,使不愠不躁,你師兄裴元吩咐你每日采草搗藥,便是這個緣故。”“多謝前輩提點,只是這離經易道,委實枯燥得很,每日采草搗藥已耗費我太多耐心,若要我再每日研讀醫書,真真叫我生不如死。”藥王嘆了口氣:“便只你會如此作答,罷了罷了,随你吧。”
回屋舍的路上,方才藥王提點的話語旋繞在我心中久久不散,輕浮鬼見我悶悶不樂,以為我正在生他的氣,便嬉笑道:“怎麽跟小媳婦似的,不就勝了你一次,做什麽悶悶的。”他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這麽一提,我當真生起氣來,鬧着他要個說法,他見我這般不好哄,不得已道:“罷了罷了,回去我跳秧歌給你看可好?就當是賠罪了。”
我詫異地看他一眼,調笑道:“怎麽?蒼雲軍還訓練這個?”他面色一紅,忸怩了一會,回答我:“還真訓練這個。。。我還是扭秧歌大隊的隊長呢。。。”我頓時笑得前仰後翻,肚子都笑疼了,好一陣子才緩過來。他見我笑地如此這般,面色通紅,只顧低頭走路。
我們繼續走了會路,見他沉默不語,氣氛冷清下來,便開始找話題講:“你可知我為何不修離經?”“不是因着太過枯燥嗎?”他眼神疑惑地望着我。“并不全然是這樣。我的母親生前是出色的雙修萬花,卻只為父親施展那太素九針。我深谙此中含義,便思索着何時能有那麽一人,使我為其傾心,到時再修習離經易道。你可知,離經易道,只為一人。”
說到此處,我感覺到他射來的灼灼視線,我擡頭,他随即低下頭,閃避了我的視線。他深吸一口氣,好似下了很大的決心,正色道:“若是有如此佳人,我也願修習鐵骨衣,仔細護他周全!”說完又射來灼灼視線,只是這一次,他卻沒有閃避。我從他眼底看見了一絲說不出道不明的意味,有堅毅,有霸道,還有。。。滿到快溢出的愛慕?我被自己這個猜測吓了一跳,心跳加速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是不是發展的有點快o( ̄ε ̄*)
☆、溫柔
正好這時抵達我所住的小屋,我便入了內屋開始泡茶,喊他先在外面坐着。
我燒了水,在一旁呆坐,腦子裏揮之不去的那個吓人的想法。他。。。愛慕我?這個想法委實吓人得很,且不說我與他才相識月餘,我與他同是男子的身份,是不被世人所接收的。我甩了甩腦袋,欲将這個想法抛之腦後。
恍惚間擡手,拎起水壺,不想水壺剛放在滾燙的炭火上燒灼,壺身熱度驚人,就連把手也燙的很,我一不注意将水灑出,燙得猛一脫手,這水壺仿佛與我作對,砰的一聲落在腳面上,裏面滾燙的開水就透過我的靴子襪子往內裏的血肉軀體滲去,我經不住慘叫了一聲,大呼倒黴。
輕浮鬼在外聽到尖叫聲急忙進房來,等搞清楚怎麽回事後立刻将我橫抱起放到另一側的床榻上,面露焦急之色,一把扯下我的靴子,襪子也被扯掉了半只,露出的肌膚紅通通的,被門口吹進來的風一掃火辣辣的疼。
不由的怒吼出聲:“倒黴鬼你不能溫柔點嗎!”剛剛失神皆是由于在想那件事的緣故,所以我自然地将疼痛帶來的怒意轉移到他身上。他撇了撇嘴,手上動作沒停,無視我的罵罵咧咧,又一把扯掉剩下的半只襪子,仔細端詳了起來,我頓覺不妥,腳往後縮了縮,卻被他拽住,他一手扶着我的腳踝,一手不時觸碰通紅的皮膚。随後眉頭一皺,抄起邊上的水桶奔跑了開去。
不一會就帶着一桶冷水,嚴格說是小半桶冷水回來了。看樣子是像是施展輕功去打的水。看他拎水桶晃得厲害,喘氣聲與我因為疼痛咂嘴的聲音此起彼伏,他輕柔地捉住我的腳,溫柔得往水桶中按下,冰冷的水自腳趾浸到腳面,最後水面停留在腳踝處,腳面燙傷處的灼燒感頓時緩解了許多。“怎麽樣,好點了沒?”他擡頭看我,目光中滿是關切。我心中一凜,那個羞恥的想法又蹦了出來,臉開始燙了起來,我急忙撩了撩墜在耳旁的發絲掩蓋這一切。
“好多了,你。。。可以将手移開了。。。”他将手從水中拿出,扯了一旁的布開始擦手。眼神卻沒有焦距,好似失了神。
隔了一會,他嬉皮笑臉道:“你的皮膚好生光滑,與絲綢的質感一般無二。敬敬平時是如何保養的,将秘方傳授與我可好?”聽到他說出下流的話語,當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我不客氣地罵道:“你又欠打了吧,你一喊我敬敬,我渾身都不舒服,連剛剛緩解的燙傷處都疼了起來。再說,你身為男子,居然要皮膚細膩之法,真真是不要臉。”他嘿嘿兩聲便不再說話。我眸子瞥到木桌上他剛剛擦完手的布,驚愕了一下,轉而捂着肚子笑了起來:“你可只你方才擦手的布是我平常擦腳的布!哈哈哈,誰讓你亂動我屋子裏的東西,也不先問過我再取!”他尴尬一笑,卻沒過多表示。
随即又換了張臉似的,狡黠地笑道:“看你玉足如此光滑,該不會有腳臭腳癬什麽的吧!”“呸呸呸!你才有腳臭!怎的何時何地都要嗆我才開心!”我氣的怒瞪了他一下,又伸手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後才解氣。卻見他臉紅到耳朵根,這時我更加肯定我方才的想法,莫非他真有那龍陽之癖?這也剛好解釋了為何一開始見面他便對我輕浮有加,但對旁人卻謹慎言辭。我內心本不是很排斥他,但叫我一下子全然接受也不是那麽容易的,再等一陣子吧,這個消息确實需要我慢慢消化。。。
泡了一會腳,輕浮鬼去隔壁小花處借了繃帶,幫我包紮起來。手指處也有些許燙傷,但與腳面的傷痛比簡直微不足道,敷些金瘡藥便可,但那厮偏要幫我包紮,我傷痛未愈,不想與他多講,便随他去了。包紮過程中他與開始扯我鞋襪時全然不同,眼神溫柔得似要滴出水來。
我低聲道:“開始那麽粗魯,現下又如此溫柔,我真是看不懂你了。”他詫異地擡頭:“你方才不是叫我溫柔麽?我便溫柔了。”頓了下又道:“想不到你會在意我的态度。。。不過這溫柔,我只留給你,別人可沒有的。”我聽到這,臉似火烤般,比方才的燙傷還要灼熱,不知該說些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纏綿的夜
“你這腳可不能走動了,晚間若要是入廁,又該如何?不如我在你這歇下一宿,方便照顧你。”
“小傷,何必照顧。若要如廁,我撐着腳便可自行前去,留宿實在不必了,也頗為不便。。。”
“有何不便!你寧願自個兒硬撐也不願讓我扶麽!若覺得不方便,我在外廳打地鋪便可。。。”說着說着聲音軟了下來,頗有些哀求的語氣。
我嘆了口氣,也不好與他争辯,不見得對他說,我覺得你愛慕我,不能再以尋常眼光看你,睡覺要寬衣解帶自然是不方便了。
最終他還是留宿了下來,作為主人家,他又是來照顧我的,也不好真的讓他打地鋪睡在外廳,只得與他同床共枕了。我心裏想着那些,緊張起來,輕浮鬼卻是泰然自若。我暗自啐了一口,對方都沒有緊張,我自己卻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惹自己緊張做什麽。
于是,到了就寝的時候了。他伺候我脫了外衫與鞋襪,只剩下亵衣亵褲,躺進被窩。而他卻出乎我意料的鎮定,也徑自脫了衣褲躺在另一側。我心懷鬼胎,自始至終沒敢直視他的眼睛,緊張的不行,出了一身汗。靜靜的躺了一會,聽見右側的他動了動,自被窩裏伸出手,貼在我的額頭上。
“你做什麽?”我驚道。
“看看你有沒有發燒。我隔着薄被都能感覺到你身體的熱度。身體有沒有不舒服?”黑暗之中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聽着他的聲音略微沙啞。
他又順着被衾摸了過來,捉住我的手,摳了摳手心,驚道:“你怎麽出這麽多汗?”
我心裏一緊,全身血液都聚集到臉上,滾燙得很,慶幸現下未有光亮,沒被他瞧了去。
他哪會知道我的心思,只當是白天燙傷加上涼水微風刺激所致。
他用不可反抗的語氣道:“起來我幫你擦下身子再睡。”不待我回應,他徑自起了身,将蠟燭點上,出門去水缸舀了點水,來內屋交待了聲:“你先歇息一會,燒完水還要好一陣子呢。”接下來整個屋子裏安靜地只剩下噼裏啪啦,柴火在爐子裏爆開的聲音。但是這樣的安靜并沒有讓我冷靜下來,因為我想到等一下那個倒黴鬼要幫我擦身子,瞬時又出了許多汗,黏糊糊的難受得緊。
煎熬的時間終于過去了,迎來了最終的審判。
他端着盆熱水進了房,水汽蒸得臉紅彤彤的,在燭光的映襯下,像是害羞似的,這時我居然覺得他甚是可愛。
“起來罷。”他将水盆放置在一旁,伸手過來扶我。待我坐起來,他将手抵在我的腰間,摸索着像是要解我的腰帶。
我将他的手拍開,輕斥道:“這是亵衣,你還想解腰帶不成。”說完徑自脫了亵衣,掩飾着尴尬,擰幹熱毛巾自己擦了起來。雖然看不清楚他的臉,但是我知道該是紅透了。
“我來吧。”他将我手裏的毛巾奪過去,在水盆中随意揉搓了幾下,疊成方塊,自脖頸處開始擦拭,另一手扶着我的肩。一邊擦拭,他一邊開口道:“上回你說若遇傾心之人,便修離經。我亦言,若有幸邂逅佳人,便修鐵骨衣。。。你可記得?”
我喉嚨幹澀,心下顫了顫,答道:“記得。”耳邊傳來的卻是自己嘶啞的嗓音。溫熱的毛巾磨砂着我的鎖骨,癢癢的,讓人渴望着它的觸碰,同時卻又恐懼着。如同我對他接下來的話語一般,既期待又怯怯地不敢聽。
此刻他的嗓音不同于我的一般沙啞,而是磁性的,帶有幾分誘惑:“現下我已經開始修習鐵骨衣,就待眼前佳人入道離經了。”他的眼神定定地望着我,像是在期待着我的回應。此刻毛巾已經不再溫熱,透着幾絲涼意,滑過我光裸的脊背,引地我發顫。我身體不自禁地抖了幾下,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我。。。我不。。。”不待我說完,他已欺身上前,原本扶着肩的手轉移到了我的下巴,修長的手指輕輕捏住,眼眸對着眼眸,霸道地一字一句地道:“不許說不。”那話語實在霸道地很,我卻覺得這語氣分明是溫柔到了骨子裏。
不知何時,濕熱的唇已然貼了上來,我感受着他的氣息,清爽幹淨,全然沒有匹夫莽漢的污濁感。濕潤的舌探出,輕舐我的上唇,然後是下唇,緊接着試探性地輕抵我的牙齒,我鬼使神差地張開了下颌,同時亦探出小舌,與他的舌輕觸,交纏,最後是難分難舍的吸吮。
作者有話要說: 客官們,吻戲可還滿意?
雖說只有一小段。。。
☆、讨好
此刻我的臉已紅到了耳根,唇下柔軟濕潤的觸感讓我欲罷不能,即使喘不過氣也不願放開。他握毛巾的手早已忘記本分,自背脊往上,經過脖頸,最後落在後腦勺處,加了把力。不由得,我與他吻得更加的深了。他另一只手自下颚撫上我的臉頰,随即唇瓣一冷,他離了開去,頓時感覺心中空落落的。他的額頭抵着我的,眉頭微蹙,呢喃道:“怎的如此之燙。”
随後他仿佛陡然驚悟一般,拾起落在床被上的濕毛巾,揉入水中欲熱一熱繼續擦身,不想水已涼得低于體溫。無奈只得再出去打水、燒水,最後他端盆進來之時,我已昏昏欲睡,将身體任他擺布擦身。只是感覺好似被輕薄了許多次。。。
最後終于聽見他将水盆端起,将污水導入溝渠的聲音,随後踏着輕盈的步子向床榻走來,将我揉入被衾平躺着,一陣悉悉索索脫衣聲之後,鑽入被窩從側面擁我入懷。我再也忍受不了困倦的侵襲,沉沉地睡去了。
醒來之時已然是日上三竿,一睜眼便看到身旁那人正睜大雙眼盯着我看,一副色迷迷的樣子,手還放在我胸前磨砂。我吓了一跳,趕緊拍開他不規矩的爪子。忽的,斷斷續續的記憶慢慢蘇醒過來,想到昨夜居然頭腦發熱地與他做了那種事,便不知如何面對他。此刻他亦坐起來,就在我身側,我不知第一句話該與他說些什麽,難不成就幹巴巴一句,早安?真是好頭疼。
“早安!”那人明媚地望着我,嘴角噙着一抹微笑。那紅潤妖豔的唇瓣提醒着我昨日與他做了讓人臉紅心跳的事,一張一合,好似漩渦,吸引着我靠近,危險而誘惑。我心中怒罵一聲,自己為何會有如此不堪的想法,便沉下臉,捏了捏眉心,低聲道:“我們昨天。。。昨天我是一時糊塗。。。”
聽到這,他臉上淡笑隐去,換上平常對他人的一副淡然面孔,只是多了透出的幾絲哀傷,随即表現出毫不在意的樣子:“我就知道沒那麽容易,你放心,我不會逼你。”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們貌似發展得太快了。。。你該先讨我歡心,然後我才能與你交好才是。。。”說完,我屈起腿,将臉埋在腿間。此刻臉燒的通紅,不敢擡頭,就怕一擡頭,被他看見我窘迫模樣,到時定要嗆我兩句。
雖然此刻看不見他的模樣,但是猜也能猜到他定是變臉似的,笑容綻放開來了。耳邊傳來一聲輕笑,湊近我的耳朵,暖暖的唇貼上耳垂,用暧昧的口氣一字一句道:“我必定會傾盡全力,讨。你。歡。心。”
我的頭埋得更低了,低聲應了聲嗯。他定是想到別處去了。
那日之後,他日日晚上賴在我這,要與我睡一張床,但也老實,不曾做出逾矩的行為,這點倒讓我心安了不少。
這天晚上,他卻沒有來。我等到天都快黑了,心想今日他大概是不會來了。只是心裏居然有些許失落。正待我欲将大門阖上進內屋之時,卻聽得一聲:“娘子!莫關門!”
正是那倒黴鬼急急地走過來。我默默嗔了他一眼,心裏的絲絲欣喜卻溢了出來,他到底還是離不開我的。卻見他眉飛色舞道:“相公還沒回家,娘子怎麽就關門了呢。相公可給你帶了好東西回來。你且猜猜是什麽?”
我忽略掉他對我的稱呼,作思考狀:“這回,是小花那騙來的糖葫蘆,還是師兄那讨來的茶膏?”
他臉色神秘,從袋中掏出一支毛筆,鄭重地塞給我,随後一副邀功的模樣,甚是好笑。我看他如此重視這只筆,便拿到手中仔細端詳起來。
筆杆渾身是通透的翠綠色,入手溫潤,具有細膩的手感,材質應當是上好的玉,筆身凹凸有致,手指嵌在凹槽內,感受到其中的磨砂感,如此設計甚妙,毛筆不容易滑而掉落。除去凹槽,其他地方則刻上了雕花,再仔細一看,竟是曼珠沙華!詭異而妖豔的地獄花浮在筆杆表面,好似要活了過來。筆杆如此精致,筆毫自然也不是凡品,毫毛劃過皮膚,堅韌卻沒有刺膚感,不知是什麽動物的皮毛。
方才只顧觀察毛筆,現下細細感受,發現體內居然有細細的氣流在滋養我的身體,心下頓悟,這筆配合離經心法才能發揮它的潛力。
暗暗驚嘆這筆的貴重程度,心下對這份禮物十分滿意,卻又覺得自己配不上它。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打算寫短篇的,幾章就結束,結果被我寫長了。。
一時半會還結束不了,各位客官且先看着吧。。。
☆、出走
我驚嘆道:“如此好的東西,堪稱寶物了,你何處得來的?”
“是我自一處友人那得來的。。。我可讨得你歡心了?”他眨眨眼,期待地望着我,就像一只等待主人給骨頭的小狗,可愛極了。
我輕哼一聲,才道:“不夠。”
“敬哥哥?敬哥哥?”我被小花肩頭拍了一記,回過了神。我望着滿地狼藉,無奈地看了她一眼。“我看敬哥哥望着這支筆出神,是不是想起蒼哥哥了?”我與蒼項恭的事,小花是知道的。畢竟作為鄰居,有些事看在眼裏,心裏如明鏡似的。我曾問過小花,是否覺得我與他有悖倫常,不想小花心思卻豁達得很,表示無所謂。這時小花對我眨了眨眼,一副了然的樣子,“我知道敬哥哥你拉不下臉去與蒼哥哥和好,要是這樣的話,我去幫你跟蒼哥哥說如何?一來你倆不用正面接觸,避免尴尬。二來我與蒼哥哥關系好,我去勸說也該有更多回旋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