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033
大家好, 我叫做梅帕克,我今年……,咳不是, 我現在很着急。
我的侄女佩特拉在昨天剛剛從皇後區搬到了布魯克林區,想到她如今一個人住在外面,我便忍不住想要打個電話關心一下她一個人住到底感覺怎麽樣了?
結果電話接通說沒兩句,我就發現她好像感冒了,嗓子沙啞地不得了。
我忍不住多唠叨了兩句, 本以為聽到的是她的抱怨,但沒想到, 佩特拉竟然病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甚至還在痛苦地呻/吟!
嘟嘟嘟——等等!電話怎麽也被挂斷了?
天哪!我感覺天都要塌啦!
這讓我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佩特拉是不是得了重病?
然後一個人待在冰冷空曠的布魯克林躺在床上哭喊着我的名字。
随着腦海裏的猜測越來越可怕,我嗚咽着捂住嘴, 開始不知所措。
——不行, 我得再打一個電話!
我又快速按下撥號鍵。
“嘟嘟嘟——”電話響了兩聲,又被挂斷了。
等一下——一種強烈的不祥的預感彌漫在我的心中。
如果佩特拉是病了的話那為什麽會挂我電話?
難道說——?
哦不!佩特拉一定是出事了!我得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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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起車鑰匙就往外跑,一邊跑一邊繼續往佩特拉的手機上打電話。
這回直接變成了沒有打通, 但不是告知佩特拉的手機關機或者是暫時無法接通。
快速的奔跑讓我有些氣喘籲籲,但卻冷靜了一些, 我看着手機屏幕, 沒有打通的話有兩種可能, 要麽是佩特拉現在在打給其他人, 要麽就是再打給我。
但我的腳步依舊沒有停下。
坐上了車,關上車門, 正要發動的時候。
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看向屏幕——謝天謝地!是佩特拉!
“喂?”我立刻接起電話,眼眶都忍不住有些濕潤, “佩特拉?你沒事吧?”
“我沒事,梅姨。”佩特拉的聲音依舊有些沙啞,“剛剛,嗯,剛剛手機挂掉是因為……嘿!”
“別別別……別踩我臉,嗷!”電話那頭隐約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佩特拉?”我忍不住捂住嘴驚呼,“你在家嗎?為什麽電話那頭有個男人的聲音。”
“呃——”佩特拉在電話那頭遲疑着,沒有說話。
但我很了解她,她每次做賊心虛的時候就會拖長語調,不過好在,大多數時候她還是會選擇向我說實話,這一點讓我很欣慰。
我在等着她的回答。
*佩特拉視角*
死侍将我的腳從他的臉上移開,對着支支吾吾猶豫不決到底該說真話還是撒謊的我嘆了口氣。
接着他一把搶過了我的手機。
“你好~梅姨。”他輕快地對着手機說。
我驚訝地瞪大眼睛看着他,然後雙手合十湊在他的面前拜托他千萬別腦子一抽亂說話。
死侍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頭頂上的頭發,然後慢吞吞地說,“我是佩特拉的……朋友。”
我的心一下子提起,然後又快速落下。
忍不住捂着胸口,真的差點要被他吓死了。
“現在我們在健身房,準備即将開始運動健身。”好不容易靠譜了一會兒,結果他還是開始瞎謅了。
我抱着腦袋開始無聲地哀嚎,天哪,我就不該讓韋德說話的。
畢竟,梅姨知道我從不去健身房的。
“健身房?健身房這麽安靜嗎?”我聽到話筒裏梅姨懷疑地聲音。
“噢耶,噢耶,噢耶!”韋德突然發出了令我茫然的聲音,然後他對我做了一個口型,‘我在運動!’
“……”我對他翻了個白眼,覺得我該想好等梅姨來的時候我該怎麽解釋吧。
“哦!你嬸嬸把電話給挂了!真讓人掃興……”他一臉不解地看着我的手機,然後把手機放在一旁,又一臉期待地看向我,“那麽我們能繼續——”
我煩躁地将那件服務員制服穿在身上,不知道該怎麽和梅姨解釋這件事情。
“嘿!你怎麽走啦?”
穿好衣服,我捂着肚子,突然覺得有些餓。
“親愛噠,別別別走呀!”
先打個電話點外賣好了,我想吃三明治了。
我看像可憐巴巴對着我揮手的韋德問,“你想吃什麽?我餓了。”
韋德又從失魂落魄的狀态變回了日常打過雞血的樣子,“我也要吃三明治!”
我停下了動作,一臉震驚地看着他,“三明治?你以前不是說你從不吃三明治的嗎?”
“唔!真沒想到你還記得?其實那是因為我知道打兩家外賣電話很麻煩啊,下次我們一起吃墨西哥卷餅或者是松餅怎麽樣?”他雙手托着下巴,雙腿晃動着,愉快地盯着我看。
我倒是無所謂吃什麽,反而覺得他這個樣子有些可愛,于是我笑着點了點頭。
和店員描述了半天我想吃的口味,我終于打完了外賣電話,我回過頭,發現韋德又撅起了嘴,似乎有些沮喪。
“怎麽啦?你不想吃三明治嗎?”我走向他蹲了下來,“你不想吃的話那我再點一份墨西哥卷餅怎麽樣?”
“……”韋德擡起頭看向我,“你能不能別去打工也別給我房租?”
我将視線放在了他的臉上,他的表情有些小心翼翼,我感覺到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但又想不太清楚,“為什麽?”
“……”他沒說話,咧開嘴扯出笑容将手枕在腦後,“我最近會比較閑啦,我想天天都見到你呀。”
——想天天都見到我?
嗚哇……可惡!這樣說話實在是太犯規了吧!
“可,可是……”我低下頭,聲音越來越小,“我應該——”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我朝聲音傳來的門口看去,“嗯?外賣這麽快就到了嗎?”
我也沒多想,就走到了門口。
不過我開門之前還是順帶看了一眼貓眼。
——诶?!竟然是梅姨!她竟然這麽快就趕過來了!
這讓我急得團團轉,快步跑到韋德的邊上,把他拉到窗邊輕聲道,“拜托了拜托了,梅姨看到我和一個男人待在一間房間裏面她會瘋的!”
但韋德卻瞪大眼睛連忙朝我擺手,“別別別,你千萬別去開門!”
我有些慌張,“為什麽呀?我怎麽能不開門呢?只是拜托你暫時到外面躲一會會兒就好啦!快點啦!”
說完,我也沒注意韋德到底有沒有跳窗戶,轉過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就準備去開門。
但還沒走兩步,我就感覺到有人從後面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嘴,另一只手直接從後面把我騰空抱了起來。
“唔哦!”我下意識地掙紮。
“該死的,你力氣真大!你這樣我會把分量算進你的體重裏的!”韋德埋怨道,然後将我面朝前地壓到了客廳角落裏從沒被用過的餐桌上,手臂支撐在冰涼的玻璃上,我忍不住顫了顫。
“我都和你嬸嬸說了我們在健身房裏健身,你現在出去謊言不就自己戳穿了嗎?”他低下頭,湊在我的耳邊輕聲說。
“嗚嗚嗚嗚嗚——”可是這個謊言也太拙劣了吧!我側過腦袋忍不住吐槽道,結果卻發現全變成了嗚嗚聲。
“反正你不能讓你嬸嬸知道你在家,要不然你怎麽解釋我放在這裏的東西?”
我立刻停下了動作冷靜了下來,艱難地轉過頭看向他。
他貼在我的背上,粗糙的手稍稍地将我的嘴松開了一些。
韋德眨了眨眼睛,只是緊張地看着我。
為什麽要緊張?
而我,卻慢慢地擡起左手往後伸摸上了他的左邊臉。
他将他的手覆蓋在我的手上。
說真的,韋德的臉雖然摸上去依舊有些坑坑窪窪的,但我只覺得心疼。
他一定遭遇了特別糟糕的事情。
……
門外的敲門聲不知不覺已經消失,我回過神來猜想到梅姨可能已經離開這裏了。
我垂下手,心裏又對梅姨産生了些許愧疚,但我不知道該怎麽解決這個問題。
畢竟對我來說,梅姨就像媽媽一樣,我這樣真的好嗎?
可是……說真的,梅姨一個人住或許反倒更安全,也更合适。
“這樣一來,我到底該怎麽和梅姨解釋呀……”我有些失落地說。
“女家給……”韋德和我同時開口,但我沒怎麽聽清。更奇怪的是,他說到一半就閉上了嘴,頓了頓又說,“呃,不是。你的梅姨總有一天會意識到你已經長大啦,反正我是意識到了……話說你看到沙發上那匹彩虹小馬了嗎?”
“哈?”我歪過腦袋看向他,有些沒聽懂,“那匹彩虹小馬怎麽啦?不過話說回來你能先松開我了嗎?我的腰好酸呀……”
“不行~”他的手先是往下,然後又慢慢往上伸,“誰叫你讓我比看到彩虹小馬時更加horny……都是你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