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調令

第34章 調令

在看到張悅的一瞬間,許同啓切切實實體會了多少年難得一見的怒火攻心。

他怎麽都沒想到,自己的态度已經相當明顯了,這種情況下張悅竟然會找到白晴這來。

雖然白晴個性一直獨立,但自己這麽多年也都是捧在手心百般呵護,自從懷孕後,更是不敢讓她有半點磕碰和不如意。

一聲聲寶貝叫的都是他的心聲。

如若張悅只是作為老同學和他正常接觸,那他也不吝于保有對昔日時光的尊重。

可張悅卻一開始就擺明了不甘于只是老同學的态度,甚至在自己多次表明态度後,仍然找上了已經有快六個月身孕、行動已漸趨不便的白晴,并且顯然已經惹了白晴不快。

低頭看着挺着孕肚,被自己攏在懷裏,卻冷冷淡淡的白晴,許同啓一時無比憋悶和懊惱。

張悅看到許同啓霎那間變色,竟也半點不怯,反而饒有興致的走了上來。

她還從未見過這樣的許同啓,一時間好奇壓倒了其他情緒。

許同啓餘光看到她走上前,帶着怒火看向她,“你來這裏做什麽?”

“我來這裏辦事,碰巧遇見了你們,怎麽,不可以嗎?”張悅坦然的說。

“你辦你的事,我們管不到,但請你記住,離白晴遠點。張悅,我希望我們還能保有最後一點昔日同學的體面。”

“如果我說不呢,你能怎麽樣。”張悅仍然毫無顧忌的說着。

“那你大可以試試。”

許同啓說罷不再聽張悅說什麽,攬着白晴出了門,一路來到停車場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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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晴也平淡甚至乖順的任他帶着,坐上副駕駛,再由着許同啓站在副駕駛車門旁給她系上安全帶。

做完這些,許同啓站在副駕駛旁邊沒有動。他拉過白晴的手,三十多年來頭一次體會有口難言的滋味,只站立半晌,才說出一句,“對不起。”

白晴也靠在座位上緩了好一陣,才搖了搖他的手,開口說,“回家吧啓哥。”

“好。”許同啓立馬應到。

到家以後,阿姨已經做好了晚飯,兩人吃完飯,白晴照例要下樓在小區裏面散步,許同啓也趕忙陪着一起去。

平日裏大部分時間,許同啓都沒辦法回來這麽早,都是白晴一個人散完步就上樓。

今天難得兩人一起,氣氛卻有些不同平常。

許同啓心中有愧,一路拉着白晴的手不放,較平常十倍八倍的噓寒問暖,一會兒給她攏攏本就齊整的頭發,一會兒給她擦擦似有若無的汗,一會又趕緊攬住她繞過一個小不丁點的石頭子。

往常兩人之間說話,雖然大部分時間也都是許同啓挑起話題居多,但一直以來也都很順暢自然。今天他刻意想要不停變化話題,反而幾度卡殼。

等許同啓又攬着白晴要繞一個地磚上長寬不到兩厘米的小坑時,白晴實在忍不住了,“啓哥。”

“嗯?怎麽了?”許同啓忙問。

“你正常點,我沒事。”

許同啓一時有些尴尬,摸摸鼻子,“噢!好。”

接下來說話倒是好多了,但那股小心翼翼的勁兒還是一直散不去。

散完步,兩人又去孕嬰店買了一部分新生兒用品才回家。等白晴洗漱過後,看着她側躺着慢慢熟睡過去,許同啓才輕輕掀開被子出去了。

他走出去到書房,關上門拿出電話,給孫佑成撥了過去。

“大同,這時候有啥事?”電話那頭孫佑成電話接通了劈頭就問。

“你在哪呢?”許同啓問他。

“京城啊,我家裏。”

“有個事兒,你看看有沒有什麽辦法找人把張悅從玫城調回去。”

“什麽情況?我不在的時候發生什麽勁爆的事情了嗎?”電話那頭孫佑成立馬豎起了收集八卦的耳朵。

“她今天去白晴辦公室找白晴了。”書房裏的許同啓捏了捏緊皺的眉心,聲音裏帶着說不出的愧疚,從下午開始在白晴面前一直掩飾着負面情緒,直到此刻才流露了出來。

“靠!果然勁爆啊……”

“白晴懷孕馬上六個月了,我不想再有這樣的事讓她煩心。能找人辦不這事?”許同啓及時接話,避免孫佑成在這時候歪樓。

“應該問題不大,你等我明天聯系聯系給你信兒。”孫佑成渾然不覺歪樓已扶正,爽快應到。

“行。”

孫佑成動作很快,第二天晚上就給他發了微信,“已搞定,一周左右能出調動通知。”

接下來幾天,許同啓都争取能自己過去接白晴下班,實在抽不開身的時候就叮囑司機停好車到樓上接白晴,倒也相安無事。

一周後,許同啓接到了張悅打來的電話,他直接挂斷了,不一會兒收到信息說,總公司臨時有事需要她回京城,來不及和他告別了,後會有期。

看到這條信息的許同啓,總算舒了口氣。

另一邊,秦芩也在白晴懷孕後不久,也開心的向她宣布自己也懷孕了,這時候已滿三個月了。

兩人不時分享孕期經驗,及嬰幼兒用品和養育知識。

有一天張帆中午來白晴辦公室附近辦事,過去找她吃飯。

飯間不無高興的向白晴透露,他見過唐令文媽媽了,說完“唔哈哈哈”一頓長笑。

“其實吧,我也還是比較矜持的,主要是看師兄高興。”

“你回去問問唐師兄,矜持倆字和你沾邊嗎?”白晴說。

“師兄說我是新時代的五好模範青年才俊,重點在俊的那種!”

“嗯嗯,五好模範青年才俊,你有沒有眼力見,你對面坐着的是個孕婦。咱倆坐下半天了,筷子,筷子呢?這頓飯準備看過去嗎?”

聽到話頭張帆麻溜的取筷子殷勤伺候孕婦去了……

“另外,公司剛剛推薦我作玫城的代表,明年會到京城總部參加集訓。就是那種“青訓營”“黃埔軍校”這種的,而且還是特級班,明白不?”正吃着的時候,張帆又說。

白晴有什麽不明白,就是被總部看上了的重點培養對象呗,還是玫城這邊的頭號種子選手。

“那培訓完呢,你會從玫城調走嗎?”白晴沒接他故意顯擺的話茬,反過來問他。

“這個還真說不好!按往年的慣例,集訓後的優級都會留到國內京城總部,還有派到國外全球總部的。雖然我肯定會是這一批裏的,但你知道,我不會長時間跑到國外去,唉,我擔心師兄一個人思念成疾啊!”

……

“那這麽說,你大概率會調到京城去了是嗎?”白晴跳過這一啪,繼續問她關心的點。

說到這裏,張帆也沉了下來,“嗯,基本上是這樣晴晴。實際上我和師兄說過後,他也很支持,已經開始着手準備明年也一起去京城了。”

白晴看着他,“沒關系,京城和玫城一點不遠,再說唐師兄父母也在這裏,你們總要時時回來的。”

張帆也說,“嗯,到時候會經常過來看你。我這個心靈導師,不管在哪,都有你的24小時專線。雖然我看你現在也都不怎麽用了,哼。”

白晴也無話可說,和許同啓在一起後,她很多這方面的需要都轉移到了許同啓身上。只是,張帆明明也樂得跟唐令文膩歪,這會兒又來她這擺出怨婦樣,真是無語子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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