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掌教上學啦

墜飾裏的畫不是什麽常見的肖像畫,而是幾道紅色的鬼畫符,紅色的筆畫東一筆西一筆,看上去雜亂無序,像是小孩子的塗鴉。

“這是聚陰符,項鏈上的黑色是血侵蝕成的,戴着它的上任主人應該是死于非命,一個老舊物件,沾過人血,又畫着聚陰符,你戴着它能活到現在,不是命大是什麽。”

楚玥拆開墜飾把聚陰符拿出來,然後将項鏈還給魏钊:“買這樣的東西做飾品,你們城裏人還真會玩。”

魏钊臉色微變,連連擺手表示自己不要了,如果讓他知道項鏈裏的塗鴉是什麽意思,那他打死都不會買的,也更不會戴着。

聽到楚玥的調侃,魏钊苦笑:“買的時候我也問過,店主說這是平安符,還說他查過這件舊物的歷史,上一任的主人一生平順呢。”

說到這裏魏钊也反應過來自己被人算計了,他前些日子覺得無聊,被朋友引薦着進了一個舊物收集群,群裏都是些尋求刺激的二代。

普通的游戲大家玩着沒意思,便想出了收集舊物的游戲,參與者要尋到有歷史的舊物,還要在日常生活中使用這些東西。

雖然大家都知道所謂的舊物不知道經過什麽人的手,說不準其實根本就是死人的遺物什麽的,光想想就讓人頭皮發麻,但是這游戲玩的就是大膽刺激,魏钊不想被人嘲笑,便跟着一起入了。

但在購買的時候,魏钊還是留了心,仔細打聽過舊物歷史,倒也不是他害怕,純粹是覺得沾血的東西惡心,沒想到挑來撿去,買來的還是有問題的東西。

“那大師,現在要怎麽處理啊,你說的那個什麽魇術還有傀儡什麽的……”

魏钊瞥了桌子上的項鏈一眼緊張追問,這些東西聽起來就陰森森的,如今知道了緣由,魏钊只想趕緊解決這件事。

“已經好了。”

楚玥将聚陰符疊起來收進小包裏,這還是她第一次碰到別的同行畫符,想要拿回去研究研究,看看和她的符有什麽不一樣。

“啊?”魏钊有些懵,遲疑地道:“好了,就這樣就好了,大師,那不用做法,或者像電視裏演的那樣,怎麽樣怎麽樣的……”

困擾了他多天的事情這麽輕易地就解決了,魏钊感覺不能置信。

楚玥看了他一眼:“什麽怎麽樣的,你是因為這張聚陰符才會被纏住,我拿走了聚陰符,自然是沒事了,怎麽了,你想賴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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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钊總覺得剛才還和善出塵的楚玥眼神變得有點可怕,像是他說出賴賬後,就會遭遇比見鬼還可怕的事情。

魏钊連連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不太敢相信,你不知道,那個……那個……黑影……它……好可怕……”

魏钊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那種感覺,每一次黑影出現的時候,他都像是被扯進了無盡深淵,仿佛被猛獸盯上的小動物,下一秒就會被黑影撕碎吞噬。

楚玥懂了,她重新把聚陰符拿出來貼在了項鏈上:“你是需要點儀式感,想讓對方親口跟你告別是不是?”

眼見身邊氣溫猛地降低,如同空調直吹,項鏈上紅色的聚陰符越發暗沉,甚至滲出幹涸的血漬,魏钊滿面驚恐連連搖頭:“大師,二維碼二維碼,我現在就付款!”

掏出手機的時候楚玥還有點遺憾:“一萬塊謝謝,售後服務你真的不需要了?”

“不需要,不需要,謝謝大師,謝謝大師。”魏钊幹脆利索地轉了一萬塊,聞言連連搖頭,他要這種售後服務幹什麽,他對見鬼一點興趣都沒有。

臨走之前,魏钊還求了一張平安符,最近他真是被搞出心理陰影了,不從大師這裏買張平安符,他夜裏都睡不安穩。

收益了一萬多塊楚玥也很高興,不過像魏钊這樣的單子并不是每天都能碰到,楚玥遇見的大部分還都是看相算卦,問一些無聊瑣事,賺不到什麽錢的小單子。

魏钊買單的咖啡還剩半壺,楚玥不想浪費,幹脆坐在那裏玩手機,打算把剩下的半壺咖啡全都喝完。

掏出手機登陸了豆音賬號,看了兩眼又切換了微博賬號,楚玥遺憾地發現關注自己的寥寥無幾,也沒有多少人咨詢她單子的事,甚至還有人以為她是旅游景點的賬號,問她玄都觀是什麽地方的旅游景點。

楚玥失望地退出登錄,微信裏朱細細的頭像卻頂了上來。

“楚玥姐,有件事想問你一下。”

“說吧。”

“是這樣的,之前你不是說玄學師什麽的嗎,我就想你賣的有靜心符咒,那有沒有平安驅邪什麽的符咒啊。”

“有,不過價格高一些,怎麽了,是你遇到無法解決的棘手事件了?”

朱細細的對話框一直出現輸入字樣,好一會兒才發送了一大段話。

“楚玥姐,是我室友的親戚遇到了事,也是我室友想到這一茬,讓我幫忙問你的,我室友的表姐遇到點事,天天跟中邪了似得,兩眼發直喃喃自語,還吃頭發,家裏人都愁壞了,送去醫院也查不出問題,醫生說怕不是受了刺激得了精神病,但我室友說她表姐性格很開朗,家裏吃喝不愁,工作也不錯,還有穩定的男朋友,最近也一直好好上班,根本沒有受到刺激的機會,家裏人也不願意把她表姐送進精神病院,最關鍵的是,大家都覺得她表姐狀态不像是精神病,所以都懷疑她是不是撞上什麽髒東西了。”

“明白了,她這種情況比較複雜,只買符咒恐怕沒什麽效果,可能需要過去确認一下。”楚玥簡單解釋。

朱細細頭像閃爍了兩下,接着撥通了語音通話,楚玥接通了以後,一個略有些激動的女聲感激地道:“楚玥姐,謝謝你,那你什麽時候有空啊。”

楚玥看了看時間:“這周末吧。”

回到寝室的時候,三名室友的情緒都很激動,瞧見楚玥回來了,兩名英語系的女生紅了臉住了嘴,眼底有幾分不好意思,但更多的是懷疑。

舞蹈系的那名女生就直白多了,仰着下巴問楚玥,眼底是高高在上的鄙夷:“沫沫的鑽石耳扣丢了,你知道在哪嗎?”

這話問的有些奇怪,楚玥疑惑道:“你們是要問卦嗎?”

舞蹈系那名女生噎了一下,氣急敗壞地道:“你搞什麽封建迷信啊,昨天下午我們三個都出去了,只有你一個人在寝室,沫沫的鑽石耳扣就放在桌子上,咱們寝室就只有你買不起這麽好的首飾,除了你因為眼饞拿了耳扣還能有誰,我們是看在同寝室的份上才先問你的,難道你還等着我們問警察,你想留案底嗎?”

楚玥的臉色瞬間就冷下來了,沒有人喜歡被責問定性,更沒有喜歡被随便冤枉,她當即就道:“如果我證明了不是我偷的,你道歉嗎?”

“開什麽玩笑。”舞蹈系的女生沒想到楚玥這麽剛,只覺得自己被下了面子,也變了臉色,指着楚玥罵道:“你別虛張聲勢了,不是你還有誰,說不定你就是看沫沫家境好比你有錢,你心裏扭曲嫉妒,才故意拿她的耳扣的。”

楚玥冷笑,逼問對方:“我就問,你道歉嗎?”

她個子高挑氣勢又足,站在那舞蹈系女生面前,就是十足的壓迫,尤其是她的眼神,又清又冷,冷着臉盯着人的時候,膽子稍微小一點的就怵的慌。

旁邊兩個英語系的女生都有點害怕了,扯着舞蹈系的女生,尤其是那個沫沫連連說:“算了算了,一個鑽石耳扣而已,大不了我再讓媽媽給我買一對,更何況只是丢了,不能确定就是楚玥拿的,萬一是想錯了呢。”

舞蹈系女生氣憤不已,惱火地盯着沫沫:“我在替你說話哎,你這是什麽意思。”

沫沫漲紅了臉低下頭。

楚玥冷眼看了一會兒,打開了頂櫃,将祖師爺覆面的紅布取了下來,又洗幹淨手,給祖師爺上香。

她這幅姿态又清冷又神秘,透着股子仙風道骨的感覺,其他三人不自覺被她吸引,舞蹈系女生還想嘲諷什麽,楚玥卻從布包裏掏出兩枚茭子,當着衆人的面一擲。

“好了,你到這裏找找。”

楚玥随手一指,指向了沫沫的挎包,那是一個精巧秀美的小包,只有巴掌大,先前她們已經找過一遍了,裏面根本沒有鑽石耳扣。

“你再找一次試試。”

沫沫将信将疑,然而楚玥的态度太過篤定,方才的姿态又足夠神秘,沫沫便依言再翻了一次,沒想到這一次真的在包底找到了那對鑽石耳扣。

“怎麽會這樣?”沫沫自己都有些驚訝。

楚玥倒是不覺得意外,有的時候就是這樣,明明很顯眼的東西,卻怎麽找都找不着,隔了很久才從角落裏找回來。

其實不管是什麽都有自己的場,東西有能量場,人也有,并且能量場會随時變化,也許今天人和物的能量場排斥,就會讓你一直找不到這樣東西,哪怕它一直就放在固定的位置也看不見,或許隔幾天或者換個人就能找到了,就是這種原因。

也有人覺得這是某些存在開玩笑,其實也是有這種情況的。

鑽石耳扣是當着大家的面找到的,便沒法在繼續冤枉楚玥,說她是偷偷塞回去的,兩名英語系女生羞愧的紅了臉,沫沫低聲道歉:“對不起。”

舞蹈系的女生臉色紅紅白白,另外兩名女生勸她:“是我們冤枉了人,我們應該道歉,要是沒找回來,楚玥豈不是冤枉死了。”

沫沫也說:“是啊,我剛開始也說不能武斷,可是你非得說楚玥嫌疑最大,還是給楚玥道歉吧。”

在楚玥的指點下找到了鑽石耳扣,現在沫沫有點怵的慌了,她怕得罪楚玥。

舞蹈系女生又氣又惱,推了沫沫一把:“煩死了,我是因為誰啊。”

說完她扭頭就想離開寝室,然而楚玥站在寝室門口沒有讓步,只是冷冷地盯着她:“你冤枉了人,難道連一句道歉都沒有嗎?”

舞蹈系女生被盯的有點害怕,憋着氣低了頭,從喉嚨裏蹦出了道歉兩個字,楚玥這才挪步讓對方離開。

舞蹈系女生走在路上越想越委屈,氣的哭了半天,一邊哭一邊發帖,還破口大罵。

“搞什麽封建迷信的玩意兒,搞封建迷信還有理了,什麽玩意嗎,難道我有錯嗎,那兩個女的真是牆頭草,還有那個楚玥,上了大學了,搞什麽神神叨叨的供神,肯定是她故意的,提前把耳扣藏起來再放回去,故意看我出醜的。”

舞蹈系女生本來就不大喜歡楚玥,前段時間新生軍訓,楚玥更是因為出挑的容貌被評為了新生女神,舞蹈系女生喜歡的男生,也對楚玥贊不絕口,這讓舞蹈系女生心底越發嫉妒,一個山村出來沒見識的土妹,憑什麽啊。

今天又被楚玥逼着低頭道歉,舞蹈系女生就更惡心了。

就在舞蹈系女生痛罵的時候,論壇官方突然給她發了短信:你好,我看到你揭露在校學生搞封建迷信,作為論壇管理員,學生會會長,我有義務了解詳情,可以細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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