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節
第 16 章節
來的跡象,雲雀恭彌愉悅地勾了勾唇,決定把另一個原因隐瞞下來。另一個原因是他和小嬰兒的協議,他讓司徒悅住在他家裏,他可以任意地拿司徒悅身後的那群練手,最初若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他也不會答應讓一個不認識的女生住進他家裏,雲雀恭彌不但讨厭群聚,也同樣讨厭他人侵入他的領地,除非是被他納入自己的保護圈的存在。
“好吧,你贏了,雲雀君。”司徒悅頭疼地揉了揉眉心,“我想我得想辦法盡快離開日本了,這段日子以來,謝謝你的照顧。”雖然你一直是剝削壓榨我的勞動力。
雲雀恭彌皺起眉頭,一把抓住正起身準備離開的司徒悅的手腕,往自己這邊拽過來,司徒悅被拽得身體一下子失去了平衡,順着手腕的力道跌坐了下去,回過神來,她發現自己幾乎是坐在了雲雀恭彌的懷裏,以一種暧昧的姿勢。臉頰上忍不住一陣燥熱,想要站起來,卻被對方重新壓制了回去。雲雀恭彌以一種暧昧的姿勢,用修長微涼的手指抵着司徒悅的下颚,迫使她擡起頭對上他那雙晦暗不明的瞳眸。
兩人面對面,極近的距離,彼此的呼吸交纏在一起,伴随着強烈的壓迫感,讓司徒悅頓時僵在雲雀恭彌懷裏,一動不動地與他對視。
“誰允許你離開了?”
司徒悅輕輕吐了口氣,鎮定了一下心神,開口道:“我不離開會給你帶來很大的麻煩的。那些監視者是全部被你打敗了沒錯,但他們回去後會有一批更加強大的人填補上。”到時候說不定他們不會只是單純的監視,而是直接下殺手了。或許現在會有一段時間的平靜,但之後即将到來的便是平衡被打破的狂風暴雨了。那樣的危機,原本的司徒悅或許有辦法對抗,但她卻只能選擇逃回司徒爺爺的身邊,暫時躲避。
“你認為我會輸給他們?”雲雀恭彌嗤笑道。
“不是,我是怕給你帶來麻煩。”司徒悅偏開視線,錯開與雲雀恭彌的對視。
“我允許你麻煩我,草食動物。”說完,雲雀恭彌推開司徒悅,起身往自己的卧室方向走去。
在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停下腳步,轉身對司徒悅說道:“沒有我的允許,不許離開日本,你的轉學證明我明天會通知學校扣留的。也別妄想逃學,我會派雲豆監視你的。”
“……”
“如果被我發現你逃跑的話……”雲雀恭彌露出一個血腥的笑容,“那就咬殺!”
16那只雲豆,逗弄
司徒悅被監視了,被一只嫩黃嫩黃的小鳥……
咖啡廳裏,坐在視線良好的落地玻璃邊,一眼望去,透過透明的玻璃牆能看到外面街道上來往的人流,恍若置身于另一個世界,如同旁觀者一般看着那個世界,然後輕啜一杯香濃的咖啡,這本是一件惬意的事情,但是看着桌面上那只啄着嫩黃色的起司蛋糕的嫩黃色小鳥,惬意的心情全部化為了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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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豆撅着屁股,一啄一擡地極有節奏感,只要司徒悅的視線落在它身上,它便會停下動作,歪着腦袋看她,一副盡心盡責的監視者姿态。司徒悅只能暗暗唾棄這只鳥的狗腿,卻不能拿它怎樣,沒辦法,人家的靠山太過強大,非人類若能抵禦的。
司徒悅輕輕地晃動着手中奶白色的咖啡杯,看着褐色的液體碾碎她落在裏面的倒影,在杯子裏一圈圈地泛起波紋,最後無趣地放下咖啡杯站了起來。司徒悅剛離開桌子,雲豆就撲棱着翅膀落在她的肩頭,要跟着她一起行動的态度異常堅決。
“喂!傻鳥,我是去上廁所啊!這你也要跟?”司徒悅曲起手指推了推雲豆的小胸脯,一副打算把它退下肩頭的打算。
“雲雀,咬殺!雲雀,咬殺!”雲豆一邊拍着翅膀,一邊大叫,鳥爪子緊緊地抓住司徒悅肩頭的布料,堅決不肯離去。
“……”司徒悅無語望天,這只傻鳥居然在威脅她。
司徒悅沉默地走到廁所前,在女廁所前頓下腳步,伸手戳了戳肩上的雲豆,說道:“你确定你能跟我進這邊的門,而不是去那邊。”
雲豆伸了伸脖子,看了一眼對面的男廁所,扭頭梳了梳自己的羽毛,還是沒動。
“傻鳥,作為一只紳士鳥,是不該跟着女士進女廁所的。”司徒悅極為認真地教育雲豆。
這次雲豆似乎不耐煩了,撲棱着翅膀自己飛進了女廁所。
司徒悅一愣,輕笑一聲,轉身離開。
——傻鳥,你一個人在廁所享受吧!
司徒悅重新回到原來的位置,剛坐下,就見那嫩黃色的肥嘟嘟的小身影朝她沖了過來。然後落在它頭頂,“雲雀”也不喊了,只用它小小的喙不停地啄司徒悅的腦袋。它被她耍了,它不高興了,它委屈了。
司徒悅正要擡手去撥開在她頭頂撒潑的雲豆,無意間的一瞥,看到外面出現一行人,沢田綱吉兩手邊一邊一個女孩,獄寺隼人和山本武跟着走在後面。哦哦,帶着大小老婆和屬下一起逛街麽?司徒悅正摸着下巴,看得饒有興趣時,一個手中拿着回旋镖做武器的少年,像被誰打到一般,被重重地擊落在地上。因為角度問題,司徒悅沒有看到打中那少年的人。她只看到匆匆擋在前面的有彭格列十代目——澤田綱吉的左右手之稱獄寺隼人和山本武,沢田綱吉一邊示意那兩個女孩避讓,一邊扶起那地上的少年。獄寺隼人和山本武朝着一個方向,面色緊繃,顯然是在跟打傷那個少年的人對峙。
随後,獄寺隼人和山本武消失在司徒悅的視野中,隐隐聽到擋在面前的建築物後面傳來的聲響,便不難猜到他們和攻擊少年的人發生了戰鬥。司徒悅深深地覺得不妙,正想撒腿開溜,就瞧見一個導火線呲呲作響的炸彈,朝着她的方向飛來。
司徒悅之來得及将雲豆抱在懷裏,鑽到桌子下趴倒,背後的落地玻璃牆就被炸了個粉碎,玻璃渣子飛濺開來,在司徒悅□的皮膚上留下深淺不一的血痕。直到身後的玻璃渣子不再飛濺,司徒悅才黑着臉,抱着雲豆站起來,朝着倒在地上的獄寺隼人走去。
“獄寺隼人君。”
獄寺隼人捂着受傷的肩膀,擡頭看向在他頭頂投下一片陰影的少女。司徒悅現在比起初見之時瘦了不少,獄寺隼人一時沒認出來,但IQ高的人記憶力和分析力都不一般,微微一愣之後,也就反應過來。
雖然和司徒悅不熟,但看Reborn的态度,獄寺隼人極為自然地将她歸為己方人員,此刻看司徒悅臉上一道滲着血的傷口,立刻警示道:“這裏不安全,快找個地方躲起來。”
“啊!不安全呢!真的再也沒你的炸彈不安全了。”司徒悅笑着一腳踩上獄寺隼人的手,意料中地聽到一聲慘叫。
“你……”獄寺隼人惱怒地瞪司徒悅。
“準頭不夠就不要亂扔炸彈,你以為那是小孩子玩的鞭炮嗎?”
“司徒,咬殺!司徒,咬殺!”雲豆撲着翅膀一邊在司徒悅頭頂盤旋,一邊喊道。
“……”這次獄寺隼人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了,司徒悅身上的傷估計是和他有關,看着那道臉上的傷口,只能默默地閉嘴了。
司徒悅擡起腳,剛從獄寺隼人手上挪開,腳邊又一個人重重地砸在地上,看着只穿着一條褲衩的沢田綱吉,司徒悅抽了抽嘴角,心想沢田綱吉怎麽又裸奔了,明明身材不怎麽樣。一頓之後,視線轉移,落到了将沢田綱吉打倒的人身上。那是一個外國男人,司徒悅最先注意到是的他拿着劍的左手,拿着略微僵硬的動作,她一眼便看出那是義肢。那人銀色的長發直至腰際,身上是一身黑色的束身風衣,雙眼滿是嚣張地看着趴在地上的沢田綱吉。
司徒悅打量了一會,搖了搖頭,說道:“這麽大個人了,欺負一個脫光了像只白斬雞一樣的少年,很得意嗎?”
“……”躺着也中槍的沢田綱吉默默地垂淚。
“喂!!!!!我不打女人,你最好讓開!不然別怪我破例!”銀發的男人如雷打般的嗓門,震得司徒悅耳朵嗡嗡直響,這都能堪比音波攻擊了。
司徒悅掏了掏耳朵,一個側頭,看到最開始被那個銀發男子打倒的陌生少年隐晦地朝她擺了擺手,示意她配合自己。司徒悅皺了皺眉頭,看着銀發男子開口道:“有些人總是這樣,喜歡打出像‘我不怎麽怎麽樣’的行為原則,這樣他們便可以肆無忌憚地借着這個理由去破壞那個所謂的原則,最後還擺出一副‘看,我都說了我不怎麽怎麽樣,但由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