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節

第 22 章節

“kufufufu……真難得,司徒桑還記得我的名字。”六道骸伸出手,以一種暧昧的姿勢撫上司徒悅的臉。

司徒悅眉頭一跳,反手揮開六道骸的手,“你跑到我夢裏來做什麽?托夢這種事不是死人才會做的嗎?”

六道骸也不生氣,輕笑了一聲,說道:“你上次提出的那個‘色|誘’的越獄方案一點也不好用呢!你害我越獄失敗了,所以我就想來看看你。”

“……”這個家夥真的是【毀滅者戰艦】上的黑手黨終結者,司徒悅默然無語。

六道骸頓了頓,随即又反問道:“你怎麽就這麽确定這是夢境?”

司徒悅側眸掃過坐在奶白色歐式沙發上的,那個前世的她——秦岚,嘴角染上譏诮,“因為……她除了在我的夢境中,再也不可能出現在其他地方了。”

六道骸看着那個依舊笑得如同夢幻般幸福的秦岚,聽着司徒悅譏諷的話語,沒有開口接話。司徒悅也不理他,徑直走到一張單人沙發邊坐下,側着身體搗弄着右手邊玻璃小茶幾上的咖啡機。

“吶,司徒桑,你進來的時候,踩的都是黑色的方塊地板吧?”六道骸望着司徒悅問道。

“那又如何?”司徒悅眼也不太地反問,動手往咖啡杯裏倒咖啡的動作也沒有一絲停頓。

“黑色是一種比較容易招人讨厭的顏色,它給人的負面印象很多,比如絕望、不幸和不安、封閉等。喜歡黑色的人,從性格上大體可以分為兩類,即‘善于運用黑色的人’和‘利用黑色進行逃避的人’。前者,他們一般擁有打動人心的力量,能很好地處理各種局面。他們想讓別人在黑色中感覺到自己的理性和智慧。而後者,不喜歡太過顯眼,生怕自己的秘密暴露在別人的眼中,這是一種逃避心理。黑色是一種能掩蓋所有色彩的顏色,他們似乎想借此隐藏什麽。這類性格的人中,有不少非常有自信,甚至還有些固執。”

司徒悅拿着咖啡壺的手微微一頓,随後又放回茶幾上。拿起砂糖盒子邊的銀色小勺子,開始一勺一勺地往裏面加砂糖。

“司徒桑是屬于哪一種呢?”

“我哪一種也不是。”加完整整五勺砂糖,司徒悅停下加糖的動作,将銀色的小勺子放回砂糖盒邊,斜眼掃過六道骸,淡淡道。

“kufufu……”六道骸發出兩聲意味不明的笑聲,異色雙瞳中閃過莫名的光彩,聲音陡然變得低沉而魅惑,“喜歡黑色的人雖然有兩種不同的性格,但他們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并非從小就喜歡黑色,而是因為在成長的過程中發生了一些事才開始喜歡黑色的。那麽導致司徒桑開始喜歡黑色的人生分叉點又是什麽呢?”

白色的砂糖在滾燙的黑色咖啡中慢慢融化,到最後在那片黑色的液體中再也找不出一絲白色的痕跡,仿佛從未存在過。煙白的蒸汽依舊漫不經心地從那咖啡杯中飄出,似乎什麽變化都不曾在意。六道骸不緊不慢地渡到秦岚坐着那張歐式沙發背後,雙手搭在她身後的沙發背上,從後面伸手,擡起秦岚的下颚,側頭看向從他走進秦岚開始,就一直死死地盯着他的司徒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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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麽?你的交叉點……”

六道骸注視着司徒悅的雙眼,在他話音響起的瞬間,司徒悅的雙眼陡然睜大,随後眼中的亮光驟然消失無蹤,瞳眸中那片黑漸漸地變得深沉幽暗起來,仿佛有種黑色的液體在潺潺地往外滲透出來,讓人窒息而壓抑。

眼睛透出的是靈魂的本質,陡變的眼神那是破碎的痕跡。

找到了,他探求的答案,六道骸勾起嘴角,“哦呀?看來我猜對……”

“滾出去……”司徒悅打斷六道骸的話,從喉嚨底擠出的聲音,就如同幼獸壓抑的嘶叫般。

“司徒桑……”

“滾出去!”猛然起身,伴随着被手肘碰倒的咖啡杯發出的撞擊聲,聲音陡然拔高,憤怒而冰冷的吼聲,直沖六道骸的耳膜,不等他反應,他就被強行驅逐出了司徒悅的精神世界。

司徒悅直挺挺地坐在床上,失神的雙眼看着漆黑的窗外。天還沒亮,還不到起床的時間。良久,頹然地倒在床上,手背擱在雙眼上,将裏面翻滾的東西掩藏起來。

——今夜,真是一個叫人真心生厭的噩夢。

之後的一段時間裏,彭格列指環戰還在繼續,雲雀恭彌依舊在外修行,雲雀宅只留司徒悅一個人居住,但司徒悅卻沒有一種占山為王,占屋為主的感覺,反而感覺自己成了雲雀恭彌的看家犬。當然,當這個想法冒出來的瞬間,司徒悅立刻敲着自己的腦袋,将這個詭異的自我貶低的想法敲滅。就算再怎麽被雲雀恭彌欺壓奴役,也不能有這個奴性的想法啊!

“你才是看家犬,對吧?傻鳥。”司徒悅戳了戳茶幾上的雲豆的小胸脯,說道。

雲豆歪着腦袋掃了她一眼,似乎沒聽明白的樣子。見司徒悅沒有向它詳細解釋的舉動,而是又開始折騰榻榻米上的那堆小零件,進行廢棄“血滴子”改造計劃了,雲豆決定無視她的那句話,扭頭繼續啄自己的奇曲小餅幹去了。

客廳內不再響起人說話的聲音,只有雲豆喙敲擊盤子的聲音,和司徒悅拆裝機械的聲音是不是地響起,一人一鳥各做各的,霎時竟然微妙地和諧了起來,直到院子裏的驟然響起一聲慘叫,才将這份和諧打破。

雲豆警覺地振翅飛到司徒悅腦袋上趴好,司徒悅提着拆了一半的“血滴子”,走到客廳的門邊,謹慎地探出鬧到朝外面看去。只見一個眼熟的飛機頭,慘白着臉,眼中還含着熱淚,一般身體趴在回廊的地板上,哀怨地朝司徒悅看來。

“咳咳!是草壁啊!”司徒悅将“血滴子”藏在身後,恢複鎮定道,“你慘叫什麽呀?大白天的見鬼了不成?”

草壁淚眼朦胧地指着自己還在院子裏的右腳,示意司徒悅自己看。

草壁的右腳被一個加大改良版的捕鼠夾夾着,那鐵欄上的鋸齒死死地咬住了他的腳背,整條腿一抽一抽的,明顯疼得不輕。

司徒悅嘆了口氣,她特意布置在院子裏的捕鼠夾陣,又沒有擊中她所防備的目标人物。

“沒事,那鋸齒我特意選了不鏽鋼的,你的傷口不會被鐵鏽感染的。”

“……”那不是重點啊!重點是我被捕鼠夾夾傷了啊!為什麽委員長家裏會出現捕鼠夾啊?委員長的家根本就沒有敢定居的老鼠吧?草壁流着淚在心底咆哮。

草壁極其苦逼地爬進客廳,在一人一鳥的注視下,手腳僵硬地處理了腳上的傷口,終于能抱着司徒悅泡的熱茶開始正常對話了。

“司徒桑知道委員長去哪裏了嗎?”

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草壁,露出意味深長的笑:“他和人私奔了。”

草壁:“……”

“至于他和人私奔去了哪裏,他并沒有向我報備。如果草壁副委員長對此感到不滿的話,你可以等雲雀回來了,向他打個報告,告訴他——你出門必須向司徒悅報備,好方便我随時能知道你的下落。”

“司徒桑,你真會開玩笑。這種報告……”這種報告,他就是跟熊借膽子也不敢打啊!

“雲雀,咬殺!雲雀,咬殺!”雲豆撲棱着翅膀盤旋在草壁頭頂,一邊繞圈子一邊叫道。

“你看,連雲豆都知道那種事不能做……”

司徒悅瞥了一眼叫得興奮的雲豆,說道:“那只傻鳥只是聽到雲雀的名字興奮了而已,別管它。”

草壁:“……”

草壁這次的雲雀宅之行,收獲一只受傷的右腿,一肚子的憋屈,最後帶着凄然的心情離開了。

晚飯後,司徒悅又收到了Reborn的短信,看了一眼客廳牆上的挂鐘,這條短信明顯比之前來的時間早了很多。

——今夜,彭格列雷屬性指環之戰,我方雷守藍波·波維諾迎戰對方雷守列維,戰鬥還未開始,但是對方陣營出現了一個奇怪的女人,你有興趣來看看嗎?

藍波?那不是上次被她的捕鼠夾夾哭的那個奶牛小孩嗎?那個孩子明顯不是像Reborn那樣詭異的嬰兒,而是正常的5歲小孩。讓一個5歲的小孩去參加黑手黨之間的戰鬥,那個Reborn到底有多沒人性啊!司徒悅抽了抽嘴角,手指飛快地編輯好短信,按下了發送。

——對于你從虐待未成年向淩虐幼童發現的進化,我沒有任何觀摩的興趣。

23那場戰鬥,觀戰

司徒悅并沒有把Reborn短信中提到的“奇怪的女人”放在心上,反正Reborn自己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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