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節
第 28 章節
離的。”
司徒悅:“……”不說雲雀恭彌那個唯我獨尊的家夥,即使是獄寺隼人這些人又有哪個是會乖乖聽她說的主啊?
剛剛因為閑扯而淡化的硝煙味,再次開始濃烈起來。對立的立場,期待友愛互助的發小情結,那無異于癡人說夢,真的是沒什麽好指望的。雙方都有想要的東西,誰也不肯為對方妥協時,沖突就成了必然。
“司徒小悅,為了保證我的客戶能夠活着付清欠款,所以我不能讓你過去。”蘇苗苗說得很認真,但司徒悅卻對她的話不怎麽相信。蘇苗苗的性格說得好聽點叫做随心所欲,說得難聽點就是瘋子,她喜歡想到什麽做什麽。最後的例子就是為了一個不過網上認識的什麽棉花糖的審判,她就能一個人跑去意大利約會,要不是上錯了飛機,蘇苗苗可能還真的見到了那個棉花糖了。
司徒悅看來一眼已經和Xanxus進入交手狀态的雲雀恭彌,扯了扯嘴角,敷衍道:“那我就為了讓我的房東能夠活着接收我的房租吧。”
“司徒小悅,你的理由真坑爹!”
“蘇苗苗,想做我爹你先去做變性手術吧!”
兩人說話間,已經迅速地過了幾招。兩人各自的出招都極具個人風格,司徒悅招數靈活多變,虛晃不定,是難以捕捉的敏捷;蘇苗苗則是勁道沉凝,應變迅速,每次的碰撞都讓司徒悅疼得直皺眉頭,一點不負司徒悅評價蘇苗苗的那句刻薄的“怪力女”之名。
從正面打敗蘇苗苗,司徒悅從來就沒有想過,她不是蘇苗苗的對手,就算現在的蘇苗苗一直在放水,她也無法抓住空擋投機取巧地打敗她。司徒悅側身錯開蘇苗苗迎面而來的拳,同時旋身踢中蘇苗苗的腿關節。蘇苗苗之稱身體重量的右腿一麻,頓時失去平衡,跪倒在地上。就在蘇苗苗右膝觸及地面的瞬間,司徒悅伸手從外套口袋裏摸出幾個小零件,食指靈活地進行組裝,在蘇苗苗起身前,用組裝好的東西扣住她的右手,釘入地面。
蘇苗苗右手被環狀的金屬圈住,頂在了地面上,掙紮了一下,居然沒掙開,連着身體頓時被固定在了原地,無法移動。蘇苗苗朝着微微喘着氣,站在她夠不到的位置的司徒悅呲了呲牙,不滿道:“嗷嗷!司徒小悅,你這是作弊!你怎麽能用馬蹄釘呢?太過分了!”
“為什麽不能用?你以為是武道賽的比武嗎?你空着手,我就不能使用其他道具?”司徒悅譏諷道,“你是腦容量退化成草履蟲了,還是眼睛不好使,看不清這是在哪裏?前者建議你重新投胎去,後者的話就記得以後晚上出門戴上紅外線夜視鏡,這東西你家應該有不少。”
“這裏不是武道館,我也不是在和你比武。”說完,司徒悅轉身往雲之戰地跑去。
望着司徒悅匆忙的背影,蘇苗苗笑了,有種純粹的開心從眼中浸透出來。從三年前的那天起,司徒悅便總是以一副旁觀者的姿态活着,她不會主動參與別人的事情,總是一個人在一邊默默地看着,仿佛将自己從這個世界用看不見的東西隔離了,困在了自己的繭子裏。這樣的活法固然能使理智一直清醒,也不會卷入無謂的麻煩中,只是清醒的意識,有些時候痛苦就會翻倍,而且一直一個人待在自己的繭子裏,那樣太寂寞了,如果是她,肯定會瘋掉的。
然而現在,司徒悅主動地開始想要做些什麽,盡管危險,但蘇苗苗覺得這樣對司徒悅來說才是最好的,人生什麽的還是積極點的好,不然遲早有一天會壞掉的。
蘇苗苗用左手摸了摸右手腕傷到金屬馬蹄釘,用上七分的力道,終于将馬蹄釘從地上拔了起來,掙脫了束縛。蘇苗苗将馬蹄釘扔在一邊,甩了甩手腕通紅的右手,随後也沒跑過去阻攔司徒悅,毫無形象地坐在了地上,津津有味地欣賞着戰場上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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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悅憑借敏捷的身手以及她手上的火藥偵測器,成功地接近了躺在地上的莫斯卡。然而,依舊是晚了一步,在她距離莫斯卡還有兩米之遙時,莫斯卡的眼睛突然閃爍起了紅色的警報,那是暴走前的征兆。司徒悅身體一僵,頓在原地,不妙的感覺刺激着她的神經,催促着她盡快逃離。但高度的緊張,讓她的身體無法對大腦的命令做出及時的反應。
當身體依舊還僵在原地的時候,莫斯卡已經飛了起來,頓時散彈失控地對周圍的人開始了無差別的攻擊,不管是觀戰的還是參戰的,無一不遭到了攻擊,場面頓時一片混亂。
而在這片混亂中,Xanxus攤手對切羅貝爾說道,他本來就是為了回收暴走前的莫斯卡才進入雲之戰地的,卻遭到了雲雀恭彌的阻攔,所以莫斯卡的暴走和他完全無關。盡管Xanxus說得自己很無辜,但是雲雀恭彌卻依舊馬上反應過來自己被利用了,對方利用他的好戰,為自己的陰謀找了完美的借口。
Xanxus成功地利用了雲雀恭彌,對雲雀恭彌來說,絕對是一種恥辱。看着面前不遠處的Xanxus,恥辱感帶來的憤怒完全不需要掩飾,森冷的殺氣直直地朝着那個狂肆的男人而去。敢利用他雲雀恭彌的,咬殺那是理所當然的。
浮萍拐一轉,上面的倒刺瞬間豎立起來,正要朝Xanxus攻去,餘光卻掃到了司徒悅不知什麽時候進入了雲之戰地,正直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直沖她而去的導彈,漆黑的眼中滿是茫然。
看着這驚險的一幕,雲雀恭彌瞳孔陡然收緊,幾乎是條件反射地甩飛浮萍拐,打偏一臺對着司徒悅機關槍,身體如同離弦的箭一般沖了過去,抱住還在呆愣中的司徒悅的腦袋,讓她的臉埋在他的胸口,将她撲倒在地。
那導彈幾乎是擦着雲雀恭彌的身體過去的,落在不遠處的地面上轟然炸開,被炸起的沙土灑了雲雀恭彌滿身,頓時變得狼狽不堪。
等沙土不再濺起,雲雀恭彌才放開司徒悅,起身拍掉身上的沙土。轉眸看到司徒悅仍舊坐在地上,一臉呆愣得依舊沒有反應過來的模樣,不禁蹙了蹙眉頭。伸手,有些粗暴地将她拽起來,拉着她的手就往流彈稀少的地方走。
“雲雀?”司徒悅聲音有些遲緩地喊了一聲。
“你太礙事了,離這裏遠一點,草食動物。”雲雀頭也不回地說道。
29那個陰謀,九代
當那枚導彈朝着司徒悅飛來時,司徒悅真的是被吓得怔住了。她是死過一次的人,但那次的死亡前,滿腔的都是震驚,都是傷痛,卻不像這次一樣,眼睜睜地看着那導彈的接近,理智地知道只要那導彈要是擊中她,她便會輕而易舉地死亡。如此清醒地意識到死亡地接近,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懼,那種針刺般冰涼的感覺,讓她即使理智未失,身體卻依舊無法動彈。就在她感受到死神懷抱的陰冷之時,一個熟悉的氣息将她籠罩了。鼻尖撞在那個朝着她撲來的人的胸口,疼得淚水都出來了,但那股絕望的恐懼感卻驟然消失無蹤,心頓時安定了下來。
救她的人是雲雀恭彌,那個目空一切的并盛人間兇器,暴力傾向嚴重超标的暴力分子,這樣一個讓司徒悅避之不及危險人物,居然能讓她感到安心,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而且,雲雀恭彌救了她之後,還奚落她礙手礙腳,也不顧她的意願,拽着她就往一邊走。
司徒悅沉默地跟着雲雀恭彌,視線落在他和她相牽的手上,手心傳來的溫熱感,讓司徒悅有種心尖微顫的感覺。擡眸,看向雲雀恭彌那看起來消瘦的背脊,莫名地覺得可靠,似乎即使完全依賴這個人也沒有關系。
想到這裏司徒悅身體猛然一顫,手心的溫度瞬間涼了下去。那種感覺是她熟悉而又陌生,那種可以稱之為“信任”的感覺,那種她早已不再相信的樞紐,早已被她遺忘舍棄的東西,早已被背叛粉碎成泥的信仰……
察覺到司徒悅突然僵硬的動作,雲雀恭彌停下腳步,回頭看向她。卻看到了司徒悅一臉慘白神色晦暗的地盯着自己的腳尖,不禁皺起了眉頭。這個家夥是那麽膽小的人嗎?居然被一個導彈吓成這樣?突然想起幾天前的那個夜裏,那個如同傀儡娃娃般的司徒悅,頓時覺得此刻司徒悅的恐懼,并不是為了那枚導彈,而是不為他所知的原因。想到這裏,雲雀恭彌突然感到一陣沒由來的煩躁,甩開司徒悅的手,不耐地将她推到一邊。
“再跑出來礙事的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