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節

第 45 章節

何況是如今被你改革後的秦家……”

“你不要秦家?!”秦延的聲音陡然拔高,等着司徒悅的雙眼隐隐泛紅,“我死了之後就只有你有資格繼承秦家,壯大秦家了,我絕不接受秦家人以外的人繼承秦家!!!”

司徒悅嗤笑一聲,譏諷道:“秦家人,我現在還算麽?拜你所賜,現在的我身上流的可不是秦家人的血液啊!”

“你想毀了秦家?你想毀了我好不容易壯大起來的秦家?!”秦延有些激動地直挺着身體,憤怒地喊道,秦家是秦延的執念,他的人生完全是圍繞着秦家轉的,開始的時候是渴望着進入秦家,他可以殺死秦岚的父親,他同父異母的哥哥,然後是千方百計地得到秦家,他義無反顧地殺死了秦岚,再接着便是壯大秦家,他讓秦家徹底換了血……秦延對秦家的執念可以說是已經到了瘋魔的程度,“不,你不能那麽做!你不能殺我!我一定要讓秦家登上世家的頂峰,我一定要……”

“秦家不應該去争世家頂峰的那個位置,秦家……早該淡出這個時代的舞臺,你卻硬生生地逼着它往上爬,你才是毀了秦家的罪魁禍首!”

秦延突然平靜了下來,從床上下來,拖着重傷的身體一步一步地往方面口走去,“我的秦家必須站在那個頂端,我不會讓你殺掉我的。”

司徒悅垂下眼睑,手一抖,從袖子裏甩出一段金屬片組裝的,刀刃猶如蛇的鱗片一般的短刀。看着秦延朝着房門走去的背影,讓短刀在手中打了個轉,邁步朝着秦延走去。

然而,在司徒悅還沒來得及踏出第三步,那房門突然被外面的一股力道撞開,門板正好撞在秦延身上,将他撞得狼狽地倒在地上。

司徒悅沒有去看倒在地上的秦延,站在門口的那個一臉不爽的雲雀恭彌奪取了她所有的注意力。

“你在做什麽?”雲雀恭彌站在門口,用壓抑着怒火的聲音問道。

“沒什麽,你出去!雲雀,我……”

“你到底在做什麽?”

司徒悅不想被雲雀恭彌看到這樣的她,現在的她連她自己都感到醜陋得惡心,急切地想要讓雲雀恭彌離開,但雲雀恭彌不為所動,固執地尋求着答案。司徒悅抿了抿嘴,良久面無表情地開口道:“殺人……”

雲雀恭彌冷笑一聲,道:“你要讓你自己的雙手染上鮮血麽?”

司徒悅身體陡然一僵,拿着短刀的手微微發顫。她沒有殺過人,從來沒有,無論是上一世作為秦岚的時候,還是這一世成為司徒悅。殺人,她說得風輕雲淡,卻終究還是心存着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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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食動物就該像個草食動物的樣子,誰允許你做這種事了?”雲雀恭彌眸光一轉,視線落在秦延身上,雙眼眯起,殺氣頓時直直地沖着秦延而去,“你不适合做這種事……”

司徒悅陡然一驚,看出雲雀恭彌想要代她動手的意圖,幾乎是用尖銳的聲音喊道:“我不适合?難道你就适合嗎?雲雀恭彌,這件事與你無關,我不需要你的插手!”

“與我無關?”雲雀恭彌面色不善,“哼!你想被咬殺嗎?”

就在司徒悅與雲雀恭彌對峙之時,原本倒在地上的秦延突然站了起來,雙目無神,如同被人控制的提線木偶一般,搖搖晃晃地走到窗邊,伸手推開了窗戶,然後扭頭看着司徒悅用生硬的語調說道:“這是棉花糖的審判送給你的禮物……”

棉花糖的審判?白蘭?!!!

司徒悅還未來得及說些什麽,秦延就直挺挺地從那個窗口掉了下去。司徒悅沖到那窗邊,往下看去,看到的是被青銅的圍欄上矛尖刺穿胸膛的秦延。鮮血不斷地從他的胸口和嘴角流出來,他的雙眼直直地瞪着,仿佛在宣洩着憤怒和不甘,在外面園子的燈光照射下顯得格外猙獰和慘烈。

秦延就這麽死了,那麽簡單的……

司徒悅看着秦延的屍體,神情怔然。

47那個結果,新生

司徒悅看了一會被圍欄刺透胸腔而死的秦延,就那麽輕易地結束了複仇,壓在心頭不甘是消失了,但卻完全沒有絲毫仇恨得報的快|感。

身上一直束縛的枷鎖在這裏終于斷了,秦延的死算是讓她徹底斬斷了和上輩子的聯系,感到一陣輕松的同時,司徒悅此刻更多的是茫然,那種驟然人生失去目标的茫然。若是秦延不曾出現,若是沒有這次複仇之行,她或許還能頂着司徒悅的身份,将盜版進行到底。只是……她不但遇到了秦延,還讓她在複仇之後毫發無傷地活了下來。但即使如此,她再次清楚地意識到了,她終究不是司徒悅,也不再是秦岚,她的定位在這次複仇中被抹得模糊不清。

司徒悅神情有些無措地轉過身來,目光對上房門便的落地鏡上,沒有遮掩的落地鏡清晰照映出她的身影。她看到自己毫無表情臉上帶着漠然,左眼卻毫無預兆地落下淚來,劃過臉頰,滴落在地板上。她感覺自己對身體失去控制權,靈魂似乎正在往一個黑不見底的深淵墜落,而那個落地鏡裏的她卻突然嘴角一揚,露出尖銳而刻薄的譏笑,那個模樣跟她在真正的司徒悅的照片上看到過。

臉頰上突然傳來溫熱的觸感,司徒悅一個晃神,清醒過來,看到雲雀恭彌正皺着眉頭,用手為她抹去眼角的淚水,表情明明很是不耐煩,手下的動作卻意外地輕柔。司徒悅張了張嘴,随後将自己的臉埋入雲雀恭彌的胸口,無聲地拽緊他的衣襟。雲雀恭彌愣了一下,便擡手将司徒悅圈在懷裏。

天灰蒙蒙的,将亮未亮的時候,一個身形修長的少年抱着一個少女,就那麽大搖大擺地秦家別墅的正門走了出來。

不知什麽時候等在門口的銀發少年,看到他們出來,趕緊迎了上去。

川平少年看了一眼雲雀恭彌懷裏的閉着眼的司徒悅,蹙了蹙眉頭,問道:“受傷了?”

雲雀恭彌那眼刀招呼了川平少年一下,道:“我沒有你那麽無能。”

川平少年知道雲雀恭彌在諷刺他跟丢司徒悅的事,但他完全不在意,繼續問:“那她是怎麽了?”

雲雀恭彌:“睡着了。”

川平少年:“……”

她是去複仇的吧?是去複仇的吧?去做那麽血腥的事居然在還沒走出那人的別墅前睡着?川平少年懷疑秦岚借司徒悅的身體重生的時候神經被打了石膏——變得又粗又硬了。

川平少年目光在司徒悅面上掃了一眼之後,繼續道:“那……那個人?”

“死了。”雲雀恭彌答得幹脆利落。

“秦……阿悅親自動的手?”

“……他自己跳樓的。”

川平少年眉梢抖了抖,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自己跳漏?秦延是那種會乖乖自己去死的人嗎?還有,既然最終還是秦岚還是沒有親自複仇,那他之前按兵不動地算什麽?他不知早就可以動手幫秦岚抹掉秦延那個人渣嗎?

“真的是自殺?”川平少年有些懷疑地問道。

雲雀恭彌不再理他,徑直越過他往外邊走去。

川平少年為秦延自殺的事糾結了兩秒鐘,随即轉身追上雲雀恭彌,從懷裏掏出一封信塞進他口袋裏。雲雀恭彌惱怒地瞪他,要不是他抱着司徒悅,騰不出手來,他真想一拐子抽飛這個膽敢往他口袋裏亂塞東西的混蛋。

“別激動啊!那不是給你的情書,那是給阿悅的情書哦。記得幫我轉交哦!我有急事不能等阿悅醒來了,就在這裏和你們道別吧。”說完,川平少年随意揮了揮手,轉身離去。

在川平少年離開後,雲雀恭彌也沒有在中國多做停留,從秦家別墅出來後,他直接帶着昏睡中的司徒悅趕往了機場,機票是草壁就安排好的,雲雀恭彌到了機場沒多久就順利登機了。

在頭等艙中,看了一會完全沒有醒過來的預兆的司徒悅,雲雀恭彌伸手摸出川平少年塞進他口袋裏的信。完全沒有不能私拆他人信件的自覺,很快地裏面的信紙拿了出來。

信意外的是用日文寫的,雲雀恭彌一眼便看出了這并不算川平少年口中所說的情書,內容看起來似乎還聽嚴肅,用詞卻是含糊不清,他只覺得裏面提到的什麽複仇者似乎是在透露着什麽重要的信息,但并讀不出究竟想要表達出什麽意思。

雲雀恭彌翻來覆去地看了一會,想起川平少年說過這是給司徒悅的情書,随即不爽地将信紙連帶着信封都撕成了碎片。川平少年并不在意讓雲雀恭彌看到這信的內容,所以他毫不避諱地用了日語,用詞含糊不清,卻保證司徒悅能夠看明白。但是他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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