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節
第 51 章節
看起來像是那種人嗎?我未成年的時候除了跟着委員長打架和被委員長打之外就沒有做什麽未成名不該做的事啊?大叔才不是那麽猥瑣的人!不對!他才不是大叔呢!
司徒悅不理會草壁在一邊一臉糾結地變臉,轉頭對強尼二說道:“你覺得我這個主意怎麽樣?”
“很好!”強尼二點頭贊同。
“那……”
“當然要裝上去了!這麽好的機關蓋子就算是畫蛇添足也要加上去!”強尼二握拳,“你放心吧,一切都交給我好了!”
司徒悅:“那一會我畫一張更精準的圖紙給你。”
強尼二:“包在我身上!”
強尼二是一個辦事很有效率的人,拿到圖紙不到兩天時間,司徒悅設計的牢籠蓋子就被完美地安裝在牢籠的外層。竣工當天,司徒悅親自去檢查了。雖然有雲雀恭彌跟着她,但她的心情依舊很好。
司徒悅對強尼二的成果很滿意,雲雀恭彌卻在一邊嗤之以鼻:“落下來的獵物我自然會一只不剩地全部咬殺,你折騰的東西完全是多餘的。”
“是不是多餘的,時機未到,你又怎麽知道呢?”司徒悅出口反譏。這幾天來她被限制着自由,一直呆在雲雀的宅子裏,各種煩躁産生的憋屈感,讓她對這個雲雀恭彌的忌憚也漸漸地淡化,在雲雀恭彌面前的畏縮抑不複存在。
原本以司徒悅的性情,她本就是不會真的對誰感到畏懼的人,眼前這個十年後的雲雀恭彌,縱然經歷十年的磨砺,身上的壓迫感更甚,但在司徒悅眼中,他依舊還是那個十年前中二暴力兇獸,她會因為他在自己在意的人而退讓,卻不會畏懼。
面對譏诮的司徒悅,雲雀恭彌沒有說話,只是深深地看着她,眼中有隐忍的怒火和複雜的情緒,卻終究沒有發洩出來,冷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司徒悅看着雲雀恭彌遠去的背影,似乎明白了雲雀恭彌那未出口的話,又似乎依舊還在雲裏霧裏。最終選擇了垂眸不語。
密魯菲奧雷的突襲來得比司徒悅想象得要快,在那天和雲雀恭彌不歡而散之後,還沒等司徒悅再次跟雲雀恭彌說上話,他已經展開了對密魯菲奧雷突襲者的獵殺。
雲雀恭彌前腳剛走,司徒悅後腳就往彭格列的基地去了。草壁沒有跟着司徒悅,而是提早等在了通往彭格列基地的通道門前,似乎早就預料到了司徒悅會在這個時候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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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悅沉默地與叼着草根的草壁對視了一會,才面無表情地開道:“我可以把你打暈嗎?”
草壁有些煩躁地抓了抓他,眉頭皺成明顯而深刻的紋路,“司徒小姐,你就非出去不可嗎?你知道現在外面有多危險,現在外面的世界不是十年前可以相比的,外面是你無法想象的危險,你就不能聽恭先生的話,好好呆在宅子裏嗎?”
“草壁,人啊!總是有必須走出去的時候,而我現在就是這種時候來臨了。”
“司徒小姐,我沒有和你開玩笑!”草壁忍不住惱怒道,“你知道恭先生為了你,那段時間有多痛苦,你……”什麽都不知道。
說到最後,草壁只能無奈地沉默。這十年前來的司徒悅,她還未參與雲雀恭彌所痛苦的起因……至少,現在他不該如此苛責于她。
“草壁……”司徒悅垂眸,目光落在自己的腳尖上,“人能不能為了另一個,什麽都按照另一個人的要求行事,這個我不知道,但是……至少我做不到。”那樣把自己的全部交給另一個人的危險,她再清楚不過,而招致的災難也是再深刻不過,秦延的背叛留下的痕跡,并沒有随着秦延的死亡而消失。反而是更加清晰地留在看不到地方,無形地将她塑造成一個不會信任人的畸形。
司徒悅做不回秦岚,能做的只是一個醜陋而殘缺的怪物,對于溫暖的東西永遠裹布不前地張望——渴望而不敢伸手。
“我只會以滿足自己的最急需的欲|望為準則行事,通俗來說就是自私,所以……”話音一頓,司徒悅陡然擡頭,将手中裝着工具的背包,朝着毫不設防的草壁的腦袋甩去。草壁悶哼一聲,晃了晃身體,倒在了地上,“所以,你還在期望我什麽?”
越過倒在地上的草壁,司徒悅朝着強尼二跟她提過的,通往外面的通道走去。不出十分鐘,司徒悅便走出了彭格列的地下基地,來到了地面上。
她站着的土地是一片荒蕪的空地,一眼望去,除了幾臺掘土的大型機械外,她什麽都沒看到。司徒悅撣了撣身上的土,朝着大型機械附近走去。那些機械是發動突襲的密魯菲奧雷的人留下的,既然人不在那麽一定全掉進陷阱裏了。
司徒悅靠近那幾臺機械,轉了兩圈,就看到了強尼制造的那個陷阱。鐵制的大型牢籠裏,雲雀恭彌帶着紫色死氣火焰的浮萍拐不斷地劃破空氣,讓一聲聲屬于敵人的慘叫不間斷地響起。司徒悅趴在籠子頂部,眯起雙眼看下面的情況——勝負果然是一面倒,密魯菲奧雷的突襲者站着的已經只有五人了,而且這五人還在那搖搖晃晃,一看便知是受了重傷。
正當司徒悅打量裏面情況的當下,雲雀恭彌突然停了手,擡起頭,黑沉沉的目光落在司徒悅身體。
司徒悅縮了縮脖子,伸手在籠子蓋上一陣摸索,然後吧嗒一聲,籠子蓋的機關鎖落下。幾乎同時,雲雀恭彌整個人殺意暴漲了起來,落在司徒悅身上的目光也變得如同刀刃般鋒利,仿佛要将她的肉一刀一刀地剮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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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肅的目光,好像在看恨之入骨的仇人一般,讓人恐懼、慌亂以及……不安。司徒悅抓着鐵欄的手驟然收緊,眼簾卻緩緩垂下,避開了與雲雀恭彌的對視。
“打開!”如同結了冰一般的聲線從牢籠地下傳來,雲雀恭彌死死地盯着上方跪趴在籠子蓋上的人。
“雲雀恭彌……”司徒悅心虛地打了個冷顫,仿佛為了積聚起所以勇氣一般,稍稍停頓了一下,才深吸了口氣,擡眸看向下面站在月亮投射的微弱光芒中的雲雀恭彌,“吶,雲雀恭彌,我不是雲豆,也不是你的寵物,你那種想要圈禁我的想法是不對的!”
“我再說一遍,把籠子打開!草食動物!”十年後的雲雀恭彌顯然比十年前的他要有耐心得多,帶着一股子十足的壓迫感,緩緩地把話重複了一遍。
面對完全不聽她講的雲雀恭彌,司徒悅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卻死死地卡在喉嚨底裏,說不出來。最後在雲雀恭彌的逼視下,終究還是選擇了什麽都不說,起身離開。
好像身後有吃人的野獸在追趕似的,司徒悅硬是一口氣跑了很遠,直到肺的供氧功能到達極限,才停了下來。司徒悅一手扶着牆,一手撐着膝蓋,喘着氣,腦海裏的畫面還依舊停留在雲雀恭彌那張結了冰的臉上。對着那張臉,原本下定決定要說出來的話,就那麽消亡在咽喉之中。
——這是太沒用了!
司徒悅直起身,背靠着牆壁,仰望星光稀疏的夜空,長長地吐了口氣,卻依舊沒能散去心口的郁結。
她原本是想和雲雀恭彌徹底劃清關系的,這種暧昧不清的狀況,在她日漸看清自己的感情後,讓她越來越恐懼。是的,恐懼,真的喜歡上一個人對司徒悅來說是一件可怕的事,所以本能地抗拒。
司徒悅給自己畫了一個圈,圈裏只有她自己,最靠近她的圈子人開始是司徒家主和蘇苗苗,後來又多了雲雀恭彌。再然後,雲雀恭彌毫不猶豫地一腳踏進了她的圈子,于是她開始恐慌了。只是恐慌的同時,也夾渣着說不清道不明的貪戀,這是她遲遲沒有把雲雀恭彌徹底推出自己的圈子的原因。只是她知道這樣下去是絕對不行的,她必須做出選擇。從還未來到這個十年後的世界前,司徒悅就開始思考這個問題,直到見到了和十年後的雲雀恭彌相處了一段時間後,才終于做出了選擇——她決定将雲雀恭彌徹底地劃出她的小圈子。
雖然雲雀恭彌完全沒有提起過十年後的她,但從他的眼神中她知道他在痛苦。既然自己能帶給他的只有痛苦,那麽還有什麽好猶豫的呢?思考了很久的問題終于得出了答案,但是她能得出答案,也能把這個答案毫不猶豫地說給草壁聽,卻在雲雀恭彌面前硬是說不出只言片語。
“算了,就算要說,也不是該跟這個十年後的雲雀恭彌說的。”嗯,這個就是我為什麽說不出來的原因了,等見到十年前的雲雀恭彌,那話……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