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修仙世界裏的反派 “你知……
“你知道, 你現在樣子很醜嗎?”蘇紊來到床榻邊,伸出自己細膩白皙的手輕輕給對方挑掉臉頰旁邊的碎發。
黎修竹因身上有傷,不能動彈, 就那樣看着蘇紊為他撩起碎發,眸子溫度柔和了幾分。
“你會嫌棄嗎?”
聽着男人的問道,一雙眸子堅定的看着自己,她動作一頓,不動聲色地收回來自己的動作, 幽幽地反問說:“你覺得呢。。”
她沒有想到自從來到這個世界, 她故意接近當時已經受傷的黎修竹,為他治療,細心照料對方, 就是為了讓他帶她入門派接近那個人。
結果, 誰特麽知道這個家夥竟然是個戀愛腦, 以為自己愛他, 發下心誓要照顧她一輩子。
然後這個戀愛腦竟然自毀修為,就為了陪她過完這一世。
當時知道這個消息,她都服氣了。
當看着這個因為自己受了上,躺在床榻奄奄一息的黎修竹,蒼白俊美的臉龐透露出憔悴。
她輕嘆一聲, 語氣帶上了幾分冷漠:“你何必為我做到如此地步。”
黎修竹聽到她語氣的冷意,早已習慣的抿着嘴, 深邃不見底的眸子此刻只有蘇紊一人。
“我答應過你, 要陪着你。”
蘇紊聽到這句話也沒任何感動,心腸早已在數百年冷掉了,怎會為了幾句話就能動心。
“你知道的我不需要你陪,黎修竹你應該清楚我只是個凡人修不了仙, 我跟你是不一樣的人。”
黎修竹何嘗不知道這個事情,他看着端坐一旁肌膚如雪,妍麗秀美的面容似乎在憂愁什麽。
明明心腸硬,為何面容那麽讓人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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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自己當初受傷蘇紊照料自己的過程,起初只因為蘇紊是因為他修仙身份才撿他回家。
舉止都是大小姐連個藥都不會煎,煎了好幾次發現都糊掉了,氣的她花錢情人煎藥,就連換藥都不知輕重。
他曾好奇問她:“不會照顧人,為何要把他救回家。”
燭火燈下,被燈火柔和了眉間的美人,讓他一瞬有什麽湧上心頭,就見她頭也不回的說:“救都救了,問這個問題有什麽用。”
往事回潮,讓黎修竹的面容不似平日般冰冷,蘇紊将旁邊的藥拿到他面前,說起了今日之事。
“我今天被叫到那邊去,後來有個叫道淵仙君的讓我去他山峰去幫他養個花靈蒲。”他聽到這個名字眉頭一皺,很快就松開了。
他解釋着說:“那是我師父,雖然不知他怎麽讓你去他山峰養花,但他總歸是我師父。”意思是讓她放寬心,好好的呆在哪裏。
“其實你也知道,我救你不過是因為我也想修仙才救你。”聽着蘇紊毫不留情戳破他們之間包裹的錯覺,他也沒有任何反應。
“我知道,我從一開始就知道。”蘇紊剛打開藥聞了一下,就被裏面嗆鼻的味道嗆了一口。
然後耳邊聽到對方如此一說,眉眼疑惑看向對方,“既然你知道,為何……。”
看着所愛之人毫不留情的無情一面,他輕笑的看向屋頂上方。
“我已經發下了心誓。”他聲音清脆卻也掩飾不住裏面的蒼白。
見他沒說實話,又如此強撐的一面,她拿着藥瓶的手将裏面的藥倒出來。
然後她就那樣冷着臉,對躺在床榻上的傷者黎修竹說:“你自己脫掉衣物,我給你上藥。”
黎修竹無奈的看了看她一眼,幽幽轉頭,裏面的含義讓蘇紊沒辦法的只好自己上手為他脫去衣物。
“真不知道你被打成這個鬼樣子,都不讓旁人為你上藥,還跑到我這裏來。”蘇紊不知這個人是不是一點痛感都沒有,常人被打成那樣子早就上藥休息了,可他像個沒事人一樣還跑到她這邊來。
黎修竹感受蘇紊手法生疏的為他褪去身上的衣服,當蘇紊看到對方精瘦完美的身材被一道道鞭痕覆蓋在上面。
一道道血漬留在外面,甚至有一些已經幹涸成了一道血痕。
然後将手裏的藥一點點抹了上去,雖然動作輕柔,可是蘇紊鮮少為他人上藥的動作上藥還是讓黎修竹低聲抽氣了一聲。
雖然很快就沒有,但是她還是聽到了。
知道自己上手力度控制不了,神色不好的将藥瓶放在一瓶,然後站起身就說去找別人幫你上。
可是剛站起身,就被黎修竹拉住了手。
黎修竹看着不虞的蘇紊,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拉回了蘇紊。
讓她繼續上藥。
而蘇紊看了眼手裏的藥瓶,揚起眼角,高高在上地說:“我上藥不知輕重 。”
黎修竹毫不介意的說:“你上藥,很輕。”
知道對方是為了她才這麽說,她也沒在說什麽,然後坐了一會,看了看眼一直望向她的黎修竹。
她冷笑一聲,還是繼續拿起了藥瓶為對方上藥。
上完藥的時候,她就聽到黎修竹疲憊地說:“其實我很開心。”
蘇紊繼續為他塗藥,問道:“開心什麽。”
黎修竹感受到手法比之前輕了很多的蘇紊,嘴唇勾出一抹弧度,就輕阖了眼,似乎要入睡過去。
見對方這樣,她藥也上完了,将對方的被子蓋好,她就把藥瓶輕放在一旁。
然後輕手輕腳的離開了這個房間。
而在蘇紊關上門到時候,剛剛阖眼的男人卻睜開那雙黑漆漆的眸子,不知在想什麽盯着剛剛蘇紊關上的門。
不知道是在看門,還是再看門外的人。
而剛離開屋內就感受到外面的冷意,才發現貌似他睡的是自己的房間,自己現在要去哪裏睡。
然後就想到自己在這段時間認識了一些門派女弟子。
一開始剛開始對她很不屑,甚至還想勸她放過黎修竹,結果不知為何,一看到她一個個都紅着臉要為她尋其他好人家,說黎修竹為人像他師父一樣冷冰冰不疼人,剛好被黎修竹聽到,冷着臉把那些圍在她身邊的女弟子吓得一哄而散。
她一邊邊想着,步伐就往她們的房間走去。
想着如果去那邊擠一擠應該不會拒絕。
可是她想法很美好,但是她卻不認路,憑僅有的記憶走路時,在發現自己迷路不知道走到哪裏的時候,她沉默了。
一眼望去,她就看見自己不知走到何處,這裏曲徑幽深,延綿不絕的樹木花叢,甚至還有一些長的想螢火蟲的翩翩飛舞,似乎知道蘇紊迷路了,都圍着蘇紊轉了一圈就一起往旁邊另一個方向飛了過去。
她挑了挑眉,眉間愁容無害的望向那個方向,然後就跟着這些螢火蟲走了過去。
當走出這裏,她才發現她已經來到了遼闊的地方,當看着涓涓細流的水流,和不停的飛舞螢火蟲聚集在河流中心。
她思索了片刻,便來到岸邊,也是在此時她看到河流中心貌似有一株花閃着亮光。
一看就知這株花是個不凡物。
她打量了這個河流,發現這個河流不深,她就将自己的鞋襪褪掉,往河流中心走了過去。
河流不到她膝蓋處,她有些意外這個河流過分淺,怎麽都沒人注意這株花的奇特,無人采摘。
就當她快接近那株花時,意外發生,一柄劍就那樣直沖沖的往她這邊飛來,那驚人的帶着死意的劍飛到她旁邊,她有所察覺到的躲開,卻還是不慎将自己的一縷青絲割下。
就見那柄劍猝不及防的将那朵盛開在河流中心的花朵隔開,有所意識的飛回之前的角落。
順着劍,她瞥了過去。
一團白霧不知何時出現在岸邊,而那把劍也直接飛入白霧裏。
白霧內,拿到東西的人剛要收回劍,卻發現劍上面有一縷青絲,這時他才注意到河流裏有個女人。
他回望過去,看到的是白日見過一面的女人。
妍麗秀美,眉間愁容卻無端的引人矚目。
發現裏面的白霧有道冰冷的視線打量着她,她抿了抿唇拉出一道直線。
她眉眼輕佻地問:“這株花是我先看到的,不知這位修士為何…。”
話還未說完,她微微詫異的看着白霧散去露出裏面的人。
裏面的人,着青衣,白袍加身,面冠如玉,如天上谪仙,氣質非凡,讓人一見不敢直視。
她就見那人一瞬就來到她跟前,眸子深沉清冷如雪山終日不見暖意。
“你到底是何物。”
蘇紊詫異看向對方,剛要開口說,突然發現對方緊緊盯着自己的額頭,她有一絲不好的預感。
低下頭,透過河流發現自己的額頭不知何時長出一對光潔晶瑩的角。
裙擺下出竟然也長出了一個如晶體透明的尾巴正慵懶的躺在河流裏面。
她吓得一時忘了要說什麽,她沒想到當初因為她等了一堆的積分,然後就被系統篡着去抽獎可以改變體質的道具。
結果誰知道會抽到‘魅魔’體質,當她死亡凝視着系統,系統立馬裝掉線了,就把她傳送到了這裏。
掉線還不忘給她一個遮掩魅魔的道具。
然後來到這個世界這麽久,一次都沒有暴露模樣的蘇紊,也是第一次被眼前之人撞破了現在的模樣。
就在她想自己要不要兌換一點積分,想着要不要殺人滅口時,就突然察覺自己的角角,突然被一個冰冷的物品觸碰着。
她莫名打了一個冷顫,不虞的擡頭一看,一個閃着銀光的劍,正蠢蠢欲動的架在上面似乎下一秒就能将自己的角割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