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修仙世界裏的反派 就在兩人對峙時……

就在兩人對峙時, 黎修竹卻很快的找到了他,他見她無礙,順着她的目光就看向了正端坐暗桌旁的白珹。

黎修竹向他行禮, 然後就見白珹擺擺手,他便開口道:“師尊今日怎麽有空。”

他一邊說一邊不動聲色将蘇紊拉到自己身後,而白珹雙洞悉人心的眸子卻也只是瞥了一眼,就漫不經心的移開了視線。

黎修竹見此,他的另一雙手已經摸上了自己腰間一側的劍, 想起昨日之事, 他已對他現在名義上的師尊戒備心十足。

白珹見黎修竹此刻緊張好像要對他身後之人做什麽事情,他垂下眼簾,暗桌上不知何時出現一本古書。

“本君今日在何處, 你做弟子還需要過問什麽。”話裏話外的意思讓黎修竹身體一僵。

但很快他就恢複自己的情緒, 歉意道““是徒弟越界了。”

蘇紊看着這眼前一幕, 就見白珹的桌子不知何時多了一本古書, 她好奇那本書是何來歷,就聽聞白珹那一貫的冷意:“既知錯,那還去多加修煉。”

黎修竹握緊拳頭,鞠躬就要後退幾步,然後要拉着蘇紊離開這裏。

可就當黎修竹要拉走蘇紊時, 他就聽到那個端坐一旁,終年冷意圍繞全身的師尊道:“前些日子, 派你去下山斬妖除魔, 結果你到好,斬妖到最後卻迷上了人世間。”

黎修竹一言不發,垂頭任由他上方的師尊訓斥。

直到聽聞他說道最後一句話,年少人終是瞞不了自己情緒驚愕擡頭望向面色如冰的師尊。

“不過聽聞你前些日子想開了一點, 也好,你須知情深用太多會成你為你修道的絆腳石。”

黎修竹面色蒼白,但很快就壓抑自己的情緒道:“不知師尊要說什麽,徒弟愚蠢。”

白珹翻閱手裏古書,并不理會暗桌下方臉色蒼白的黎修竹,淡淡道:“即日起,這位蘇姑娘我們會請她下山,贈白銀數量,也算結了你們善緣。”

而蘇紊聞言心中冷笑,若她只是一個普通凡人聽聞早就樂開花,可偏偏白珹是當真不知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女子身上出現白銀多麽惹了垂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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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這點事情他當真不知。

她毫不避諱的直直盯着他看,卻見他似乎沒有任何動靜,一臉風輕雲淡的閱着手中古書,好似裏面的內容有多精彩。

“師尊,阿紊只是一個普通凡人,她離開我肯定會受旁人欺辱。”黎修竹說最後,深深的向白珹鞠了一躬,希望他能收回這道命令。

而白珹聞言,劍眉冷眸,淡道:“若她不是凡人,是害人的妖魔,那你還擔心她受欺辱。”

黎修竹抿唇,鄭重其事的道:“阿紊不是殺人如命的妖魔。”

白珹聽到他一說,似在笑他天真。

想到那日他見到的蘇紊與凡人不一樣的模樣,真不知道這個傻子要是見到蘇紊,還能不能這麽鄭重其事的說出這種話。

他冷聲冷語,嗤笑道:“是嗎?”

但聲音過于太小,而在下方的人根本不知說了什麽,黎修竹還一如這副表情,見白珹冷漠的模樣,他沉聲道:“若師尊不讓阿紊留下,那我寧可再與阿紊離開這裏。”

他話音剛落,就接受到白珹那充滿威嚴的凝視。

“我倒不知你如此癡情。”白珹說完這句話,古書也被他合上。

他冷眼看着自己收為親傳弟子的黎修竹,此時竟然為了一個女人不惜違背師門,甚至還是第二次。

他緩緩瞥向躲在他身後的蘇紊,眉眼無辜正悄悄的對上他,毫不避諱的打量着他,蘇紊甚至還故意挑釁的對他一笑。

白珹輕阖雙目,卻又立馬睜開雙目,淡道:“那你可知我派她去照料花靈圃,為何又轉眼要送她出門派。”

黎修竹不言,似一切話語都不會讓他回心轉意。

“那是…。”白珹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蘇紊打斷。

蘇紊望向白珹,眸子垂下無辜露出細白脖頸,引人無數垂憐,她故意狡詐露出一絲絲水光道:“我其實曾經身有隐疾,會在某個時間長出角和尾巴,你若要嫌棄我,我走便是。”人都還沒說什麽,蘇紊就急切為對方打上一定會嫌棄的标志,然後故意後退,難得柔弱可欺的模樣讓黎修竹喉嚨滾動了一下。

然後她淚光閃閃的望向白珹,在黎修住看不見的視線裏故意沖白珹得意的笑着。

然後回望黎修竹,垂頭喪氣表示“一臉我好無辜,你怎能這樣對我。”看的讓人心軟。

黎修竹見蘇紊此樣,也擡頭瞥向師尊,發現他的眸子卻在蘇紊身上,眸子是他看不懂的宛若夜色下黑色湖底加不到一絲光亮是深沉晦暗。

他開口道:“師尊,今日之事都是我的過錯,我明日就帶阿紊離開這裏。”

“不用。”過了一會,白珹冷聲道。

“既然蘇姑娘身有隐疾,本君這邊到有些上古秘藥,可治蘇姑娘。而在這期間蘇姑娘可以留下。”

黎修竹聽聞剛要再度拒絕,就被蘇紊扯了扯衣袖,就見剛剛還淚眼婆娑的蘇紊讓他不要多說話。

就對白珹說:“那多謝道淵仙君。”

見白珹不動于衷,蘇紊就拉着黎修竹離開此處。

而沒想到這件事就這樣的黎修竹若有所思瞥向他的師尊。

看不出任何端倪,可偏偏他心頭萦繞一股不好的預感。

而眼睜睜看着他們離去,也沒有任何出手阻攔,白珹就一動不動坐在此處,不知過了多久。

一聲冷哼就在這處響起。

随着一聲冷哼響起,暗桌上的古書竟然此刻被火焰燃燒起來,而白珹卻冷眼旁觀這一幕。

一道道如地府厲鬼,嘶啞,惡語在他身邊響起,白珹卻依舊冷眉,狹長的眼角此刻無端泛起一抹弧度。

“啊啊啊啊啊你這個魔頭,去死吧!!”

“名震天下的道淵仙君竟然是個大魔頭笑死我了。”

“你怎麽連一個弱女子都不敢下手。”

“哈哈哈哈哈,要我說這樣的弱女子,你應該剝下她皮囊喂給我們這些惡鬼飽腹一頓。”

“就是就是,嘿嘿那小姑娘長的真帶勁,嘿嘿要是吃了她骨肉她就能永遠跟我在一起。”

………………

一群叽叽歪歪如地府惡鬼惡語在他耳邊響起,他輕阖雙目,不受這些事物幹擾。

直至過了一會,他發現頭一次難得靜不下心,手中長劍感受主人的感應,立馬長劍亮出那震人心魄的殺意,濃烈的劍意讓一衆衆擾人的惡語全都消失不見。

“啊啊啊啊啊!!我的頭,你這個魔頭,你不得好死。”

“我要刮你的肉喝幹你的血,讓你永世輪回畜牲道。”

“救命…啊啊啊!!放過我。”

白珹對耳邊的話,充耳不聞,只是那過分冷清的眸子不知何時正緊緊的看向某處。

“劍道随天,斬嗔怒哀樂七苦。”

似多年那個死在他劍下為他箴言聖僧,一字一言 在耳邊徘徊。

若能斬這一切,那我追尋劍道是為何意。

“你說她的骨頭可以為你做一個刀鞘如何。”白珹莫名出聲,想到她的那對角和尾巴。

“應當極好。”似是回應主人的話語,他的劍也不知何時立于他面前,劍氣萦繞死意。

“骨為鞘,角為飾,尾為鞭。”說完這些話,他這才滿意阖雙目閉神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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