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修仙世界裏的反派 蘇醒來是……

蘇紊醒來是時已是好幾日, 那段糾纏的日日夜夜讓她每每想來都拉下了臉色。

她也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人如此重欲,如此讓她不堪其擾。

特別是當她無力的想起身時,看到自己身上青紫一片暧昧的痕跡, 她眉梢也不自覺的流轉媚意,令人心醉神迷。

而推門進來的白珹正巧看見這一幕,冷眸底下當即深沉了幾分。

蘇紊聽到動靜,往門口一看發現是他,臉色非常不好的看了一眼他, 就轉頭不想搭理對方。

白珹走上前見她不想搭理自己, 也沒任何反應,只是将自己拿過來的一個盒子放在桌子上。

輕聲淡道:“你身子好些沒。”

蘇紊一聽,臉色蒼白的輕哼一聲:“拖你的福, 不死就不錯了。”

面對蘇紊如此沒好氣的說, 他冷唇輕啓, 若有所思道:“那就好。”

然後從袖口掏出一些藥瓶, 放在她面前,蘇紊聽到他奇怪的話剛要說什麽,就看見挑眉詢問這些是做什麽。

就見他慢條斯理的打開藥瓶塞子,倒出一些白色液體,蘇紊聞到裏面怪異的藥味, 簇眉望向他。

就見他冷眸垂下,端坐在她一旁, 依舊是一身白袍如往常那邊寒若冰霜。

蘇紊也是在此時注意到他脖頸喉嚨處有顆痣, 莫名的讓她徒生出要咬爛的沖動,她心一驚,連忙移開臉。

移開的時候,她就聽到他清越的聲音如水澗青石, 清冷薄涼的讓人心頭一冷。

“這藥能讓你暫時安分下來。”

她眉梢輕佻,朱唇輕勾,不屑道:“怎麽你還要對我下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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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為了你好。”

他這邊說着,一邊将手裏的白色粘稠藥液用指腹輕輕一沾,就要往她唇上染去,可蘇紊自然不樂意,剛要扭頭不配合他,就聽到他不溫不淡道:“你可知我那個不孝徒弟現在已經入了魔。”

剎那間,從他冷唇輕啓出她好些天沒有聽到的人,她身形一僵,冷冰冰的視線轉上他半垂的冷眸。

他見她終于注意力在她這邊,指腹就輕而易舉的沾上她的朱唇,然後他眼眸微眯就那樣探進去,勾到她細膩粘稠的舌,猝不及防被那尖牙給咬開了一道道血痕。

他仍舊面無表情的繼續未完的動作,過了半響他淡道:“就在前些日子,門中弟子捉拿那不孝子弟,卻可沒有料到他不顧師門友誼,将在場所有弟子屠殺殆盡,只留下一個活口。”

他說到這裏,那只在蘇紊口腔作祟的手也探了出來,順帶着一絲銀光和牙印。

蘇紊嘴角輕扯,唇舌間的血腥味讓她不适的蹙眉,她冷聲詢問:“後來呢?”

“後來,自然是唯一的活口跌跌撞撞跑回門派說他已入魔,并讓門派交出他的道侶。”

蘇紊這才意識到他要做什麽。

白珹那雙過分冷眸也對上蘇紊怔然的目光,一字一句道:“我的東西,自然不能讓常人觊觎。”

說道,他眼眸輕阖,手裏的藥瓶也盡數消散。

“你可知,這裏的藥有一味是取自我的七竅骨做藥引。”

“七竅骨入藥引,服藥者生生世世都只能服從。”

蘇紊不可置信對方竟然做出這種事情,頓時剛剛咽下去的東西讓她心生嘔吐,她扶着自己的胸口,卻也怎麽吐不出來。

白珹冷眼觀看這一幕,提醒道:“沒有用的。”

蘇紊被他此舉氣的抿唇,而對方也不急,衣袖一揮将桌子上的盒子拿了過來。

然後就當着蘇紊厭惡的面打開,蘇紊還以為他又搞出哪些折磨她的法子,結果赫然就看見盒子裏血淋淋的一個熟悉的頭顱。

心中驚的擡眼看着對方,唇色泛白,眼眸卻是早已冷下所有神情。

“你究竟想幹什麽。”

而白珹見自己的目的達到,手的盒子也蓋上去,怕把人吓得太過火,可是看樣子她還是再瞧見這幕還能面不改色地在質問自己。

他眼眸清冷,心想無論他怎麽對她,她似乎永遠都是這副姿态,厭惡見不得幾分歡喜。

“我以為你會看見這個傷你的人變成這副樣子會很開心。”

蘇紊驚奇對方腦回路,心想這人真奇怪,哪有人讨人開心就給人看頭顱這種惡心的場面,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在威脅她。

“你覺得我會因為一個頭顱開心?”蘇紊看盒子裏,那裏面面赫然是曾經在石廟見到那人。

只是沒有想到他會被白珹斬下頭顱,還帶過來給她看。

赤.裸.裸的在威脅她。

“不是嗎?”白珹将盒子随意扔回一旁,伸出手将前些日子得來的白玉鳳紋簪贈予她。

蘇紊被他強硬的拉着手塞進了一個冷冰冰的東西,她低眸一看,發現是一個簪子,她擡眼看他道:“你不怕改天我拿這個簪子殺了你。”說着,她拿簪子比劃了幾下。

白珹見此,冷眸漠視,不為所動,修長根根分明的手為她撫去額前一些碎發。

蘇紊都故意将簪子在他脖子,挑釁的看着他,結果就看見他不為所動還給她撩發,她微扯出一抹諷刺,就聽到他說。

“剛剛已經跟你說了,你可以試試。”他指的是剛剛喂她服下的藥。

蘇紊聞言也不放下了手裏的簪子還給了他。

心知他不會騙她,也懶得試試,萬一試出來她也跟着倒黴,那她才不要。

白珹見她将簪子遞回來,他拒收,蘇紊就幹脆将簪子插到他發間處。

見貌若俊朗,雪山寒意睥睨衆生的白珹頭上竟然有一個女子發簪,她莫名的想笑,眉眼露出張揚的笑意,讓一直冷眸看着她的白珹唇邊弧度不知何時泛起一絲弧度。

“我曾多年前,有位得道高僧為我批語:生而為道,道生為我。”

蘇紊正覺得好笑,突然聞言他來這句話,她不免神色放在了他身上。

就見他薄唇輕啓,好像在說一個微不足道的事情。

“後來我覺得無稽之談,就将他殺了。”說道後面他依舊是高高在上睥睨,仿若自己所做之事都是非常普通。

但其實那個高僧也說過很多事情,但是與他而言也不過死人最後的箴言。

包括最後自以為是的為他指道。

想起那句,劍随天道,斬嗔怒哀樂七苦。

他簾下眼眸,七苦若無,他立道是劍道還是無情道。

他前方修煉茫茫,一直冷眸睥睨手執長劍,往前走,若攔路者,皆死在他亡劍下。

可偏偏他看着這個眼波流轉魅意,眉眼間無辜愁容的女人時,難得的沒有生出殺戮。

“我應立道,以劍為道。”

蘇紊見他不知在想何時,嘴裏吐露這幾句話,他想到自己曾在資料見過,倒也沒有任何意外,想到這人為了心中道,而布置各種局勢,心思缜密。

将三界作為他棋盤,衆生為他棋子。

如此恐怖如斯的大反派,在最後等到了自己立的道,一劍至此入天道。

想起這局,她眼神微微暗下去幾分,她也不知現在白珹對她感覺是如何,雖然态度暧昧,卻冥冥之中讓她覺得還差一樣東西。

這種男人不共情,不懂紅塵紛紛,所以她必須要擊碎他的心,再一步步讓他為她去死。

思及,她收斂自己的情緒,眉眼無辜的瞥向他。

而他卻似乎悟出什麽,負手而立,拂袖間讓蘇紊閃現一道白光。

再度睜眼時,她已經被白珹帶出了屋內,身旁楓葉落紅,秋風瑟瑟,她茫然深手接過落下的紅楓葉落。

當她擡眸望向四周時,那人卻已伫立她身前,一把劍不知何時出現在她面前。

那人手執長劍,劍眸冷淡道:“動手。”

面冠如玉,青衣白袍,如當初在某個幻境一面,宛若谪仙乘風而來,欲乘仙而去。

就在蘇紊以為他是對她說的時候,驀然,她身後傳來低低的陳笑,聲音嘶啞偏生帶着風流意。

“啧啧啧,怎麽好久不見就對本尊如此殺意。”

話音落下,蘇紊就感覺自己雞皮疙瘩就起來了,未等到她轉過身時,一個冰冷帶着莫名的顫抖的頭顱就緊貼着自己耳唇邊上。

“還是說,為了一個凡人就對“好友”如此無情無義。”來人說完這話,豎瞳裏冰冷機制讓人頭皮發麻。

蘇紊瞧着這個面容與之前在自己前段時間認識的人居然一模一樣,眼眸半垂,又悄無聲息瞥向白珹。

白珹聞言,手中長劍就飛速的脫離自己主人手心直直的往來人襲去。

來人癡癡笑起,神色迷離,嘴邊弧度加大,就等到劍來到他的面前時,劍忽的一下子就停住了,他神色不屑,剛想打趣道,就見停在半空中的劍忽的一瞬間望前飛去。

在來人毫無防備下就直直的插入他的眼珠子來人尖叫出聲,但很快又開始大笑出聲:“嘻嘻嘻,你竟然能傷的了本尊,你我本一體,你怎敢傷的了本尊。就為了這個女人”

蘇紊心中一驚,沒有想到他們關系竟然是一體,她忽的想起溫淪,就在她這樣想的時候,就聽到他提到了自己,然後自己的腰間被來人攔住。

那人氣息如潮濕陰暗,呼在她臉頰,讓她心頭沒來由的一顫。

“嘻嘻那我吃了她,這樣她也就跟我們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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