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權謀世界裏的反派 ……

就在蘇紊在府邸閑來無事就被翟翼多留了幾日, 美名其曰多加修養身息。

直到任命書的期限已到,翟翼才不得已放蘇紊離開,臨行前他看到蘇紊那張清秀的臉龐, 欲言又止,只能将自己手裏的一些碎銀和銀票塞進她的袖子裏。

“記住在外面若是受到欺騙就回來告知我,我會為你妥善處理。”他叮囑着蘇紊,深怕她的性格在那裏讨不了好。

蘇紊掂量掂量自己袖子裏的銀兩,感覺挺重的, 怕是他給了太多, 剛要拒絕時,就聽到他從後面拉出一個低着頭的小厮。

蘇紊見他低着頭,擡眸詢問是要照顧她的小厮嗎?

翟翼點了點頭, 并低頭對她耳語說:“這是我幾年前從塞外救回來的姑娘, 身上有點本事在手, 一直跟了我很多年, 今天以後她會跟在你身後照料你的衣食住行,我也好放心。”

聽着他用沉穩的語氣講了一堆的話,眉眼都是擔憂的神色,看起來對她頗為傷心。

蘇紊這般想着,神色就不由放在低頭瞧不見容貌, 但是卻只讓人覺得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厮。

她含眸示意自己已知曉,待到旁邊的奴才提示幾句再不走天色就晚了, 結果就被翟翼刮了一眼, 裏面冷意讓奴才,吓得背後出汗,連連退道後方。

翟翼聽到這麽不張眼的奴才,眼眸溫怒, 但是對上蘇紊那若有若無的愁容,還是淡卻了幾分。

心知還是要分離,只能戀戀不舍的再說上了幾句話,然後才肯放蘇紊離去。

蘇紊見他終于肯放她走,心裏松了一口氣,然後眉眼一揚道:“我過幾日就會回來,你別做出那種見不到我的樣子。”說着她就上了馬車。

結果她剛要上去,就被那個低着頭不語的“小厮”攙扶着上去了。

也就是在被攙扶的那一霎那,她清晰的看到那“小厮”的面容,眉眼柔和,頗為楚楚動人,好似驚覺她看到了她,驚慌失措的又低下頭,蘇紊也只能看到她抿着嘴唇不語的樣子。

看着馬車漸行漸遠的背影,翟翼伫立,待過了很久,他才緩緩遲疑的轉頭回宅子裏走。

也在轉頭時,高階處,溫柔賢惠的美婦不知何時站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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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臉溫柔的看着他。

翟翼見此,眼眸低垂,邁着大步走到她跟前,鞠躬行禮道:“母親。”

翟母看着器宇非凡的兒子,颔首就讓旁邊的侍女離開,翟翼立馬會意的上前攙扶着自己身體不好的母親。

兩人行走間,奴仆們都不遠不近的跟在身後。

“蘇紊是個好姑娘。”聽到翟母提到蘇紊,他手腕不由得用力了幾分。

而翟母好似不知疼痛,繼續說道:“我也真的很喜歡那個姑娘。”說着,她側眸看着自己高大的兒子。

心裏直嘆息,那樣樣貌頂尖,脾氣雖然有些肆意,但是她們翟家也能接受。

可偏偏,她無奈的看着自己的兒子:“我們配不上人家。”

翟翼聽到這句話終是臉色微微一變。

“我認她作為我幹女兒,不止是因為她合我眼緣,更重要的是…”

她話沒有說完,可身旁的翟翼自然知曉他的母親要說什麽。

他的拳頭也悄悄攥緊,眉頭也從一開始提到蘇紊時,從未松開過。

“她是我的,哪怕出了什麽事,我也要讓她為我殉葬。”他語氣執拗,一臉兇相,眉眼迸發的殺意看的旁人膽戰心驚。

翟母連連搖頭輕嘆一聲。

将自己的母親送回廂房,他一臉陰沉的回到自己的屋內,旁邊跟了他很久的小五立馬讓旁邊丫鬟去備幾壺茶水。

他見這一幕也沒說什麽,只是當他身旁無人時,他這才提着自己的劍去庭院練劍。

夜深寒重,一人舞劍,看的剛剛提茶壺來的小五直直嘆氣,随後就将茶壺放在庭院的石桌上,靜候他的少爺練完劍。

而蘇紊坐上馬車後就自然不知在她走後發生了什麽,只是當她終于到了翰林院時剛好趕上。

上前告知了來意,看守大門的侍衛剛要說這都什麽時辰,現在來報告,結果看見蘇紊那張清秀的臉。

心裏莫名的升起奇異的想法,本來不客氣的語句也換成了另一副結結巴巴的語氣。

“你等…等着,我進去…禀告宋大人。”

蘇紊見他磕磕絆絆說出這句話,然後剛要說什麽就見他眼前一亮,小跑到裏面。

蘇紊也順着視線過去,就見前方有兩人,她一眼就注意到有一人白袍白雲冠束着,只可惜大老遠她看不清面容,只是注意到那個侍衛跑到一個身居紅色官服胡須一臉的大人,低頭說着什麽。

蘇紊就見那侍衛說了這些話,那個大人雖然看不清面容,但是他一聲聲震怒吼聲還是穿了過來。

也不知是真的生氣,還是故意為之,蘇紊很清楚的聽到對方說:“豈有此理,我們翰林院向來為皇上做事,為天下做事,有些人妄想走後門進就算了。”

“你讓讓他看看現在什麽時辰,哪個上任的官人不都辰時過來行禮上任,你看看現在都已經幾時了。”

說着那個面臉兇相的大人就往她們這邊走來。

蘇紊見他氣勢洶洶,來者不善,腳步也走的老快,似要上前将她數落到見不了人。

蘇紊剛要端着一張假笑的臉,還沒有說什麽,就先被他劈頭蓋臉說了一頓。

“年紀輕輕幾時不知。”

“走捷徑不學無術……”

宋大人說着說着,結果看見蘇紊的笑臉頓時越說那顆怒火也消散殆盡。

然後說的話也越來越別的詭異方向去。

“別仗着一副小白臉樣子,我告訴你以色事人…”

見他越說越離譜,旁邊的人也不知不覺走了上來。

輕飄飄的來了一句:“宋大人你的話,也發讓人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而剛剛還在津津有味的越說越起勁的宋大人,頓時像洩了一口氣。

啞然失聲,不敢再多言幾句,怕這人抓住了他的把柄。

“還是說,你在拐彎抹角的在罵聖上。”

誰人不知當今聖上愛好容顏上好之人,要是見人容貌好看幾分,入了聖上眼,聖上就會讓他的官階再上幾分。

所以每年的殿考後,都會有清一色的新官站在後排。

每每看到這一清的好容貌,當今聖上龍顏大悅。

宋大人一聽這麽大的罪名就要往他身上扣,緊忙低下頭焦急的解釋道:“下官怎麽可能會這樣想,下官對聖上的忠心耿耿日月可鑒。”

“那就好。”幾句話,讓宋大人的背後汗水直流。

而一旁的蘇紊見到他過來,剛入眼簾的是他眉宇間的氣定神閑,俊美如貴公子,面容病弱給人孱弱的感覺,卻偏被唇上若有若無的笑意打碎這種錯覺。

也見他就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就讓剛剛氣勢洶洶的宋大人,低頭哈腰。

甚至蘇紊都能感受到這位大人的緊張與害怕。

她低眸向他行禮鞠躬,依舊溫笑着,直至等到他若有若無的笑道:“把頭擡起來。”

蘇紊不懼,反正那日他只見過她那時女裝的模樣。

于是她面不改色的擡起頭。

也不知是系統的道具太厲害,對方也是看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

蘇紊随後就聽到她上方傳來聲音。

“宋大人如果有時嘴裏說不出好話,本官倒好奇宋大人的舌頭是在哪裏了。知道有些該說,有些不該說。”話裏的冷意直接讓宋大人跪了下去。

“是下官嘴裏吐不出象牙。”

蘇紊見在外人眼裏高官厚祿的大人此刻身體抖擻,滿臉驚懼的擡頭看向高高在上的沈危。

他眉眼清冷如山中晨露,他微微拂袖,帶出袖口繡着騰雲金絲紋路,聲音如玉石敲擊金器般清脆。

“倒也不過如此妄自菲薄。”

這句話說的太過嚣張,可是偏偏當事人不敢多說,深怕這個手段狠辣之人将自己拉下官位。

他想到前些年膽敢挑釁沈危的人,墳頭都有七尺高了。

也已經對方愈發手段狠辣,這些年都無一敢有人招惹他。

怎麽今日他偏偏不知怎麽會招惹對方。

越想他心情愈發沉重。

而一直圍觀一切的蘇紊自然不會白白上前,為這個才見一面之人求饒。

她只會冷眼觀看事态加重。

而沈危眼眸狀似不經意,瞥向那個一動不動好似任何事情都與她無幹的人。

他聲音輕笑道:“那這位新上任的“蘇”大人可知這種嘴裏說不出好話之人,應當怎麽解決。”

忽被點到自己的蘇紊,眉頭跳了跳,沒有想到他會突然點到自己,也不知他怎麽這麽快就知曉了自己的姓氏。

她眉眼一冷,然後面不改色的站在他面前,語氣尊敬,但是話裏意思卻冷冰冰:“下官只是一個小小官員,自然是由沈大人全權處理。”

又将話題引到了他那邊,宋大人一聽冷汗直流,這個小子怎麽講話如此不客氣,豈不知上次這種語氣跟沈危講話之人,都橫死街頭。

誰料沈危一聽,趣味的打量蘇紊全身。

見她依舊能面不改色站在自己身前,他眼眸流轉如寶石光亮的眸子,笑意達底。

若是旁人一見,心底肯定被吓得頭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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