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權謀世界裏的反派 蘇……

蘇紊一時怔愣, 擡眸看向他認真的神色,才知道他說的不是假話。

她剛要開口,他卻心有靈犀的阻攔她說下去的話, 阻斷了她接下來的路,“若娘子還在幫旁人求情,那可真傷了夫君我的心。”

他話剛說完,就側目對那邊淡淡說:“殺了,不必留全屍。”

蘇紊心下駭人, 眉目清冷, 她好像從一開始就忘了這位可是這個世界裏的反派。

心腸狠辣,如黃泉之下的惡鬼。

倒是她錯估了他的行事。

倏然,她眼前一黑, 而懷抱她的人則是輕笑出聲, 轉眼之間, 她就被他帶走了。

……

夜色昏沉, 月影探入雲霧間。

沈危将她帶了回來,剛被他放在床榻上,她掙紮的起身,可能是藥效已過,她身體也沒那麽無力。

也在起身之際, 她才注意這間房內是婚房,窗戶門上都貼上了大大的喜字。

桌面上的蠟燭都是紅色喜慶。

沈危注意到她的打量, 細心的為她解釋:“這可是我們晚上的婚房。”

“只可惜你半道上被人劫走, 不然你可可以早點看見這間婚房。”

他慢條斯理的說着,一邊來到桌子上取出裏面的酒,一杯杯的倒在裏面。

蘇紊見他這樣一說,冷哼道:“這一切不都是你安排好的?”

沈危倒酒的動作沒有停頓, 側眸看到蘇紊不虞的神色,唇舌抵在牙關上,輕笑道:“怎麽什麽都不滿不過你。”

“我有時在想知道的太多,總是要死的,但是如果是你我到舍不了這個心。”

蘇紊不由好奇一問,“為什麽?”

卻就見沈危端着兩杯小樽過來,來到她的身邊,當蘇紊看到裏面浮動的酒,和他似笑非笑的眼眸。

她挑了挑眉倒道:“怎麽這麽快就動手了。”

說着,也不害怕似的搶走他手裏的一杯,一飲而盡。

挑釁的看着沈危,一點都不懼裏面是真的酒還是害人的酒。

沈危見了,意味不明的看着手裏另一杯酒,也一飲而盡。

蘇紊看到這一幕,眉梢輕佻,就知道這酒根本沒有放什麽。

“這是合卺酒。”言下之意,是說裏面什麽都沒有放。

“我可不想隔日傳來克妻的名頭。畢竟我還想與新娶的娘子共白頭。”他說最後一段時,一雙帶笑的眼眸看着蘇紊。

蘇紊聽他如此一說,眉梢眼角輕佻,也不知是剛剛酒入胃,連帶着眼角也紅了一片。

看起來格外的緋紅,令人側目。

“這世上沒有共白頭之人,有的只是大難臨頭各自飛。”

“哦?”

沈危挺聽到這句話,起了興致。

“畢竟你做出那樣的事情,萬一連累了我,我可是要棄你而去。”

沈危側眸,一雙眼眸染上幾分意味隽永,“你倒是知道多少。”

他也不知蘇紊知道多少事情,想來翟翼應該不敢跟蘇紊談及這些事情。

蘇紊聞言,雙手放在他的脖頸上,眼眸含情,若是能忽略她冷笑的神色。

沈危淡笑道:“你知道多少。”

“我知道的很少,比如只知道你想與人謀逆。”她如此輕描淡寫的說出這種話,絲毫不在乎自己在說什麽。

沈危意味不明的笑着:“是嗎?”

而蘇紊也接着說,“我還知道,你并不想幫人謀逆,你只是單純的想毀了這天下,想毀了那些高高在上沉迷玩樂的世家。你想的是颠覆整個天下,做個笑看他們争權奪利的事外人。”

她越說,她的眼眸就死死的看着沈危,看到他因為她這句話神色帶上幾分一閃而過的暗湧,還有幾分殺意。

他對她動了殺意。

可偏偏他卻不敢,這是為何,就連沈危自己也不知道。

窺探他想法,一點點揭穿他的真面目。

殺心已起,卻也不敢動手。

他想若是動手,這天底下就再也沒有可以懂他的人。

他半垂眼簾,裏面的情緒也找到了解釋一點點歸于平淡。

可是蘇紊哪容的他這般想着,她湊到他面前,手裏也出現了一把生鏽的劍。

沈危也不知她從哪裏拿出來的劍,上次也是,眼皮挑了挑道:“怎麽又想殺我,教我。”

卻不料蘇紊輕笑,眼眸是帶着讓他看不懂的深意,“不是哦!我這是要教你學會,如何懂情。”

她細膩光滑的指尖點在他的薄唇上,讓沈危心裏泛起一絲漣漪。

他剛要再說什麽,就眼瞳微縮,難得的帶着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蘇紊将劍給他,然後手覆在他溫熱的手上面。

這引得他不由得緊緊抿唇,眉頭緊鎖。

還未等他想到蘇紊要做什麽,就見蘇紊将他的手一用力,就狠狠的捅進了她自己的胸膛裏。

她臉色煞白一片,也在他捅進來的時立馬讓系統開了痛覺免疫。

“你……”他被這一幕吓得怔愣,卻也很快反應過來,一聲厲斥讓躲在暗處的暗衛立馬出來去找大夫過來。

然後他的眼眸染上迷惘不解她要做什麽,可是随之而來的心口被什麽撕扯着,臉色白了一片。

而蘇紊偏偏當沒看見,捧着臉問他:“有什麽感覺嗎?”

沈危氣急反笑:“你把自己弄傷了,就為了教我這種。”

随後他震怒的想站起身,卻又聽到蘇紊痛苦的悶哼一聲,走了幾步還是回到原先的地方,将蘇紊抱在自己懷裏。

也蘇紊也因為血液流逝的太快,意識也有點不清楚,迷迷糊糊就聽到系統在自己腦海裏痛心疾首地問:[宿主你沒必要對自己這麽狠。]

蘇紊此刻都說不出來話,也不想搭理系統,就是一個勁讓系統把痛覺屏蔽到她醒來時。

也在她迷迷糊糊間,她聽到遠邊傳來幾聲嘆息聲,那聲音過于熟悉的讓她想努力的睜開雙眼,卻又身體太弱只能昏迷過去。

可是當她昏迷過去,她感覺到一個似曾相識讓人一想,就渾身戰栗的胸膛正在死死的抱住自己。

她亦能感受到對方的冰冷,也能察覺他的怨恨癡迷。

蘇紊心裏悄然浮現幾絲冷笑,還是被她逼出來了。

她可不是為了任務自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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