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題目是:良宵夜長,天涯相思

賤人管那麽多幹嘛!趕緊走!我見着你就煩!特煩!”

“嘿嘿……”七七笑,看着他帶着薄暈的臉頰,“好吧,既然你讨厭我,那我就帶着糖葫蘆走了。再見了,小昭。”說罷,便下了牆頭。

“等等!”第五昭突然吼了一聲。

七七立馬将頭伸出牆頭,笑道,“怎麽,小昭舍不得我了嗎?”

第五昭局促,不敢看她,“那個……那個……糖葫蘆……下次記得給我補五串。”

七七:……

“才不。”七七回了聲便消失了。只留第五昭在原地咬着下唇極為委屈地瞪着大眼。

他怎麽會被罰跪,還不是為了顧霓裳她。聽說顧霓裳被他哥給換給了別人。他生氣就去跟他一直敬畏的哥哥吵了起來,見哥哥一心只在那個歐陽語身上,便想獨自去找回她。就因為此,被哥哥鎖在了院裏,并且罰跪到亥時。誰知,她居然連幾串糖葫蘆都不舍得,小氣!小氣!哼!她以後休想摸他小手手一下!

可是,等他兩腿顫抖着從地上起來,喚來小侍扶他回屋時,驀地發現桌上包着五串糖葫蘆。

幾下把小侍給打發走,他獨自坐在桌前,啃着糖葫蘆,唇角高高翹起,得意而滿足。想不到她居然從密道裏悄悄地來過。越是此般想,越是心甜。也許,他下次可以允許她親親他寶貴的臉頰。

……

這邊,七七從昭和院出來,便徑直地回了雲裳居。瞧着空蕩蕩的小院,沒有一個女婢,想來是,都去聽語軒照顧歐陽語了。

啧啧,無論是古代還是現代,都不乏趨炎附勢之輩。

想着雖說歐陽語與她不是一個次元的人類,一個是作者萌萌小仙女假想出來的現代人類,一個是真實存在的人物。但有一點卻是相同的,那就是,她們擁有類似的現代文化。默契度也相應會高很多。更重要的是,她想找個理由留在女主的身邊,然後看男女主之間艱難的愛情故事,順道替他們鏟除一些麻煩。

換了身白底淡紫外衫的長裙,簡單地将發髻理了理,從床鋪的夾層裏翻出了上次子舞給的藥。

七七奸笑,此時不拿來試試,什麽時候合适呢?

從梳妝盒裏挑了一支較為素淡的珠釵,小心地拿盒子包好。努力地在臉上擠出一個較為溫和的笑容,便出了雲裳居,徑直地朝聽語軒走去。

桃花滿園,缤紛燦爛,四散的桃花瓣優雅而恣意,寫滿了春意。果然不愧是第五淵最為寶貝的地方。

剛進小院兒,便瞧見婢女上上下下的忙活着,她才走到門邊兒,便被人給攔住了。

“歐陽小姐此時不方便見客,還請公主遲些再來。”老媽子站在門前,雖說态度很是恭卑,但态度極為強硬。

“我就瞧瞧她,跟她說幾句話便走。你不要防我防這麽緊。”七七掏出那只裝有珠釵的盒子,“歐陽姑娘平日裏很是素淡,我瞧着這支珠釵很是和她相配,便送了來。”

“歐陽小姐不乏這些珠釵,公主您的好意,奴婢替小姐向您致謝,還請公主早些回去歇息。”

七七有些惱了,怎麽這人就這麽煩人呢,不就見見歐陽語嘛,又不會把她給吃了。需得着這麽防她麽?

“若我非要進去呢?”

“那公主休怪奴婢無禮。”老媽子擡頭,毫不畏懼,暗暗地做了手勢,示意旁邊的小丫頭去向第五淵報信。

看着一旁的小丫頭偷偷地跑了出去,七七自是知道她的去處,不過,報告第五淵也好。她的戲劇裏,怎麽能缺了男主角呢?

她正打算硬闖,就在此時,一聲很是柔美的聲音從裏屋傳出,“鳳姨,外邊兒發生了什麽?”

接着便是一陣極為輕柔的腳步聲傳出。

“小姐莫要出來,就好好待在裏邊兒好好休息。奴婢自會處理。”

可是那腳步聲并未因她的話而停止。七七擡頭,緊緊地望着門口。

門簾撩起,那雙手雖白,卻稍顯粗了些。白底紅花的繡鞋微微從白色的長裙裏露了出來。庭前燈籠高挂,明亮如晝。因而那張帶着些嬰兒肥的臉很是清晰地映入眼簾。眼睛不大,只是眼角俏皮地向上翹着,帶着一股特殊的風味。臉較一般人,顯得有些大了。皮膚雖白,但五官卻太普通了一些。

之前她只是遠遠地看過一眼,此時由着距離近,因而很清晰地将她的全貌看清,就是這樣的一張,即使說清秀也有些勉強的容貌,居然在文裏吸引了無數俊美有才的男子。這個作者萌萌小仙女親媽也親得太過分了些!完全沒考慮那些男主男配的感受嘛!

不過吐槽是吐槽,她此時的目的她還是記得的。

七七谄笑,“歐陽,你能回府,我很是高興,特來送一副珠釵給你,望你能收下。”

歐陽語原本柔美帶笑的臉,在瞧見七七後,裏馬冷了下去,“公主的厚禮,歐陽語怎麽受得住。請收回吧。”

瞧着她冰冷的側臉,她和顧霓裳是有多大的仇恨啊!

七七收了谄笑,灼灼地盯着歐陽語,開口說道,“歐陽怎麽可以這般冷漠呢?難道忘了胡爺爺的八榮八恥麽?”

“你是……”歐陽語驀地轉過頭來,兩只不算明亮的眼睛此時泛着幽幽地光芒,撩着簾子的手微微地顫抖,“氫氦锂铍硼。”

七七一笑,還好她是理科的,随口便接,“碳氮氧氟氖。”

“鈉鎂鋁矽磷。”歐陽語瞪大了眼睛,接着說道。

“硫氯氩鉀鈣。”七七伸手,将那支裝着珠釵的盒子向她跟前一遞,笑道,“這下能受得住了吧。”

歐陽語也笑,接過盒子,直接将她往裏屋裏請,“怎麽受不住。來來來!我們到裏邊兒好好聊聊。”

“歐陽小姐,你這是?”老媽子站在一旁,愣了。

七七挑釁一笑,“呵!還不讓我進,這下我要堂堂正正地走進去。”說罷,得意洋洋的背着手往裏屋走。

老媽子臉色瞧着不怎麽好。歐陽語笑道,“鳳姨,不必擔心我。你把院子裏的姐妹們都帶出去吧,我與公主有些體己話要說說。”

老媽子雖說還是有些擔心,但瞧着歐陽語極為肯定的目光,只得點頭應下,領着院子裏的婢女們退出了院子。

歐陽語見院子裏沒了外人,放下簾子便走了過來,兩手一把緊緊地拽住七七不放,“老鄉,你是哪年穿來的啊!”

“不久不久,就顧霓裳和第五淵成親那晚。”

歐陽語聞此,眼眸暗淡,想是想起了那場親事,她雖是在外,但也耳聞過,十裏紅妝,萬民慶賀,那該是多麽的壯觀。只可惜,新郎是她的心頭好,可新娘卻不是她。

七七打量着她臉上的灰敗,随手端起一旁的茶,一口飲盡,“莫要失落,我與第五淵沒什麽的。再者,我覺得你跟他更相配一些。”

“是嗎?”歐陽語羞澀一笑,臉上暈出兩朵紅暈,“不過,能與淵在此處相遇,着實是吾生之幸。”

瞧着她羞紅的臉頰,七七暗道,歐陽語的幸事可不是淵,而是有萌萌小仙女這個親媽。當然,她是不會說出來的。

利索地從懷裏掏出那包藥,湊到歐陽語耳邊輕聲說道,“這是感情飛漲的良方,想你應該也是知曉是何物。我瞧着你倆一直在這裏你侬我侬的,卻一直不做進一步的打算。不然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生米煮成熟飯,看他還敢不娶你不。”

“淵并沒說不娶我。”歐陽語捂着臉,嬌聲說道,“他說時機到了自會迎娶。”

“等時機?那要等到猴年馬月,就今晚,直接洞房花燭,指不定明日便娶你了。”

“你為什麽要如此幫我?”歐陽語狐疑地看着七七,“顧霓裳視淵為心頭好,即使你是外來的靈魂,可是,難道你看着淵這麽好的男子,也不會動心?”

“動心?”七七輕嗤,“他不掐死我就好了。我不求別的,只求你們早點修成正果,我也好圓滿脫身。憑着我們這老鄉的緣故,今兒你成親我都沒意見。”

歐陽語接過藥包,羞赧地将之放進懷裏,“你說得也是有理,我聽你的便是。”

七七點頭,暗道,總算是了了一件心事。今晚,嘿嘿,她還可以通過暗道來看看現場。

正想得開心,就聽見一聲暴喝。

“顧霓裳!你如今又想做什麽壞事!當初你害得小語還不夠慘嗎!”

七七回頭,便看見第五淵冰着一張臉出現在門口,簾子順着他落下的手,散落一地。

他瞧着七七和歐陽語緊握的手,有些懵了,“這是……”

“淵。”歐陽語松開七七的手,走過來,偎依在第五淵的懷裏,嗲聲說道,“淵你不可以這樣子對我的好姐妹無禮哦。”

好姐妹?

第五淵皺緊了眉頭,挑眉看向那個倚在桌上,笑得挑釁的某人。

“到底是怎麽回事?”

“原來之前的好多事都是誤會,公主是真心對我好,我決定,與公主義結金蘭。”

平地一聲雷,被鎮住的不知第五淵,連七七也是被驚住了。

這歐陽語做決定,都是不經過與人商榷的麽?不過,與她做姐妹也不是什麽壞事.

☆、聽床被捕,下洩成災

作者有話要說: 夜貓子有多少呢?嘿嘿……

半夜打滾求評求收!

“義結金蘭?”七七驚呼,不解地看着那個窩在第五淵懷裏,做小鳥依人狀的某女主。

“嗯嗯。”歐陽語點頭,轉過頭來,有些委屈地看着七七,“難道公主不肯麽?”

此話一說,七七就感覺一種如置冰窖的感覺,擡頭,果然撞見了第五淵威脅而恐吓的目光,她敢說,若是她說一個不字,指不定第五淵立馬将她甩出去。

“怎麽……可能呢?”七七谄笑,“能與歐陽義結金蘭是我的榮幸。”

第五淵的目光軟了許多,讓七七少了很多不自在。

歐陽語離了第五淵的懷抱,娉娉婷婷地走了過來,執起七七的手,“公主叫叫我小語便是了,歐陽一詞,未免也太見外了一些。”

“即使如此。”一直不吭聲的第五淵也走了過來,一雙眼睛柔情似水,一刻也不離歐陽語,“那小語也喚公主霓裳吧,對吧,顧!霓!裳!”

七七委屈,男主女主就可以随便欺負人麽?她可是一句話都沒說,什麽事都被他們給決定好了。真是,霸道啊!

可她又不能拒絕,只得勉強地點頭,臉上笑容有些僵硬,“好,那是自然。”

“我們什麽時候結義呢?淵,你說,需要準備什麽呢?”歐陽語溫柔地擡頭望着第五淵。

“只要情誼在,便可,那些形式不要也罷。再者,小語,我們可是有扯不斷的羁絆。”七七極為認真地說道,其實她最煩的便是那些形式了。

“說的也是,那霓裳今晚就留下來和我們一同用膳吧,順道今晚我們聊聊理想,聊聊人生啊什麽的。”歐陽語可是一點也不客氣,抓着七七便開說,畢竟難得遇到一個老鄉嘛。

七七偏頭,便看見第五淵威脅的目光。想也知道,人家小兩口小別幾日,她留下來幹嘛,當一千瓦電燈泡麽。

“呃……小語,我今日去皇宮,已經有些累了,想早些回去歇息,而且,你與大神久別多日,想是有許多體己話要說,我就不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了。”七七略顯抱歉地說道,右手食指悄悄地在歐陽語的手心寫了一個‘藥’字,看她恍若大悟的表情,這才放下手。

“我就先回雲裳居了,若是小語得空,便來看我吧。”七七說完轉過身,望着一臉冷漠的第五淵,意味深長地笑道,“大神,小語就交給你了。要溫柔哦。”

第五淵不以為然地冷哼。

歐陽語瞧着七七離開的背影,責怪地輕輕掐了第五淵胳膊,“淵,以後不可以對霓裳如此冷淡,她是我的好姐妹。”

“哦?”第五淵順手将她攬進懷裏,很是好奇地低頭看着歐陽語,“小語怎麽突然就跟顧霓裳這般要好?”

歐陽語眨巴眨巴眼睛,扯了扯唇角,“這是秘密。”

“秘密?”第五淵不滿地皺眉,一雙紫眸不懷好意地眯了眯,突然低下頭,含住了她的朱唇,“那就讓你的唇來親自告訴我。”

“唔……”歐陽語沒料到他會突然如此做,羞紅了臉頰,忙推開了他,“淵,你好生不羞。我去給你做些吃食。”說罷,逃也似的跑去後堂。

第五淵瞧着她羞澀的小模樣,滿意地笑了笑,自歐陽語回來,他便覺得缺失的心,完整了。至于顧霓裳,他轉過身,看庭前花落缤紛,她似乎變了那麽一些,看着,不似以往那麽令人厭惡。

花落無聲……

這邊,七七回了雲裳居便簡單地吃了晚膳。由着子舞受傷,被關在柴房,想着小說裏寫過,子舞是在後來顧霓裳被趕出去的時候才挂的,也就不怎麽擔心她的生命問題。而且,她那麽個破壞人家感情,還老幹壞事的小配角,得到一些懲罰也是應該的。

想着晚上有一出激情戲要上演,便覺得格外興奮,在屋子裏轉悠着,要準備些什麽呢?錦帕?嗯嗯,要擦鼻血。望遠鏡?可惜沒這貨……

算着時辰,估摸着歐陽語和第五淵應該已經吃了晚膳,便匆匆地鑽進了暗道,悄悄地潛伏在聽語軒的地下。

将耳朵緊緊地貼着暗道口,聽着上邊兒好像有粗喘的聲音,之間還夾雜着些女子的呻/吟。七七奸笑,莫非已經開始了麽?

趕緊趁着他們的注意力不在這邊,悄悄地從暗道裏鑽了出來,匍匐着,慢慢地爬到了床底下。雖是看不到,但聽着她們的聲音也可以腦補一下。

“小語,你已經确定了嗎?”第五淵低沉的聲音帶着幾分不确定和期待。

七七暗自鄙視,這第五淵也太磨叽了一些。人家小語都做到這份兒上了,還在磨磨唧唧的。

聽着床鋪上重物翻滾地聲音,七七腦補着,歐陽語将第五淵反壓住的情景。

“淵,我知道我在做什麽。而你,也莫要再忍着了。你不願脫,那我替你脫!”

緊跟着,七七便看見有黑色的袍子從上面滑下,落在地上,這袍子,她并不陌生,之前還穿在第五淵身上。袍子落下不久,便看見白色的裏衣也扔了下來。七七捂着發燙的臉,感嘆歐陽語這個穿越者,啧啧!果然是剽悍啊!

又是一陣重物翻滾的聲音,想來是第五淵又壓了回去,“好,既然如此,那,小語,我也不客氣了。”緊接着便是裂帛的聲音伴着男子的粗喘。

這次掉下來的不是整件衣服了,而是一塊塊破布。七七驚嘆,這男主居然比女主更剽悍,完全是野獸系的嘛。也難怪小說結局裏男主和女主一共下了五個崽。這跟個人的配件問題很有關系嘛,再加上還有作者時常給他們開外挂。

“唔……淵……唔……”黏膩而慵懶的聲音伴着肌膚相親的摩挲聲,讓整個房間的溫度急劇上升,“別……別碰那裏……”

“你這小嘴也太不解風情了。”說罷,歐陽語的聲音頓時消音,只聽見唇齒相親的嗚咽。

七七爬在下邊兒,從袖子裏掏出錦帕,輕輕地捂着鼻子,防着鼻血落下。

親了不知道多久,突然聽見兩人粗喘的聲音,那大力吸氣的聲音,七七雖沒有親眼瞧見,但也能想象之前兩人是吻得多賣力了。

“唔!別!”突然歐陽語一聲驚呼,雖是拒絕,但那柔媚的聲音,任是誰聽了也不會停下。

“放輕松,小語,為了我,張開。”第五淵一字一頓地低聲說道,想來是忍得難受。

“淵,我怕。”

“別怕,我會輕些的。小語,為了我,忍忍,好嗎?”

“嗯。”

七七臉已經紅透了,想着,他們應該到了最後關鍵一步了。感受到鼻子下有液體留下來,拿下錦帕,鮮紅的。床下的七七已經聽得面紅耳赤,可上面的還在繼續。

“小語,唔……叫我的名字。”

“嗯……淵……淵……淵……”

就在此時,七七突然覺得肚子一陣疼,好似有一把刀生生地将肚子給剖開。

此時,她腦子裏的邪惡立馬跑光,只剩下一個念頭:茅房!

匆匆地從床下匍匐着往暗道處爬。已經無暇顧及床上兩人的濃情蜜意了。

“小語,我,愛你。”第五淵蓄勢待發,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可就這時。

‘哐當’一聲脆響,宛如一潑涼水,瞬間打破了一室的暧昧。

“誰!”第五淵立馬跳下床,用腳挑起一件衣衫便圍在了腰上,擋住了關鍵的部位,順帶地将被子蓋在了歐陽語的身上,赤腳走了下來。

一把提起趴在地上裝死的某人,看着她旁邊打碎的花瓶,想是她在逃跑的時候,不小心給撞到了一旁的櫃子,使得櫃子上的花瓶掉了下來。

“顧!霓!裳!!!”第五淵此時的眼睛已經不是在噴火了,而是在噴火箭。

七七瑟縮着脖子,伸手,尴尬地打着招呼,“Hi~好巧啊,你們也在這裏啊,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你們了。拜拜。”

第五淵死死地揪着她的後領,“該死的!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又在這裏做什麽!”

“我……嗯……我是來看人類是如何通過自給自足,然後将種族壯大,然後讓生命這棵巨樹是怎麽一點點地壯大的。嗯,這是一個很嚴肅,很莊嚴,很神聖的問題。”七七托着下巴,作學術者模樣。

“胡言亂語什麽!說,你是怎麽進來的!”第五淵絲毫沒被繞暈,冷冷地瞪着。俊美的臉頰,因着藥性,紅得妖豔。

被子裏的歐陽語伸出一只腦袋,露出兩只眼睛羞赧地望着這邊,一句話也不說。

七七正想着找什麽理由唬唬,突然肚子又是一陣劇痛,她的臉立馬青了,掙紮着要擺脫他的魔爪,“受不了,你先放開我。我去去就回!”

“你不說清楚,休想我放開你!”第五淵死死地揪着她的後領,任她怎麽掙紮也不放。

七七仰頭,瞧着他小麥色的肌膚,雖是有些羞澀,但是……比起在此處大小便失禁,她決定,拼了。

伸手,一把将他捆在腰間的衣衫撤掉,趁着他震驚的剎那,一腳踩在他的腳背上,就在他微微松開手的瞬間,迅速地沖了出去。

第五淵已經石化了……歐陽語躲在被子裏一樣石化着……

剛出了屋子,便聽見第五淵一聲暴喝:“顧!霓!裳!”

仿佛感覺到天地為之一震,但此時的七七已經管不了那麽多,匆匆地沖去了茅廁解決一時之需。

後來,據說那天第五淵在涼水裏泡了一整天,直到次日才出來。同時,也據說歐陽語躲在房間裏,三日不出,不見任何人,第五淵多次求見都被拒之門外。再據說顧霓裳因導致了前面的兩個據說而愧疚,茶飯不思,人漸消瘦。

其實……事實并不是傳說中那樣……

七七剛解決了生理需要,從茅房裏走出來,正想着如何應付第五淵的訊問。突然肚子又是一陣劇痛,只得匆匆地又趕回了茅房。

這一夜,很安靜,除了某人在茅房裏虛弱的叫苦聲。

命人去請了大夫來,可那老大夫東瞧瞧西瞧瞧,只搖頭不住地說‘怪’,其他什麽也看不出來。庸醫!都是庸醫!

就這麽來來回回地折騰了一整晚。等到天微微亮時,管家突然來了。說是有人送了一封信給她。

七七不解,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有誰會這麽前衛地給她寫信?

拆開信來,上面的字彎彎扭扭,瞧着這字體到是很熟悉。

‘美人兒,你可是思念你的坐騎而下洩不止?吾深感心疼啊!’

落款是:想你的紅。

七七一把将信給揉碎了,泥煤的!感情是這騷包在給她使絆!看她不狠狠地整死他!

正思索着小說裏關于萬江紅的一切缺點,突然肚子又疼了。七七臉色頓時青了,捂着肚子又跑去了茅房。

☆、打不過你,我陰死你

根據第五十四章的內容可以知道,萬江紅這騷包對于軟體類的生物有着天生的恐懼感。至于其他什麽弱點,七七是翻遍了全書也沒發現。

在園子裏刨了三條蚯蚓裝進了一只小盒子裏,便整裝去了德克士。

“呵呵……小美人,來,給爺笑一個。”

剛走進德克士。便被一陣騷包的笑聲給吸引了注意。

“萬江公……公子……”

七七擡頭,便看見二樓的木欄處,那人着一身妖豔的紅衣,正将一嬌小的姑娘圈在懷裏,一手還輕挑地挑着姑娘的下巴。眼睛暧昧地放着電。

“莫怕莫怕,我又不會吃了你。”萬江紅邪魅一笑,低頭湊到她的耳邊低聲說道,“當然,如果你願意被我‘吃’,我也很樂意。”

瞧着他懷裏的小姑娘通紅着臉,張着小嘴,恐懼又情動的模樣。七七罵了一聲,“死種馬!”便一把拉住了從旁邊路過的店小二。

“客官有什麽吩咐?”

七七鐵青着臉,顯然是忍得難受,“茅房在哪兒?”

“徑直地往前走,再左拐。”店小二摸摸腦袋,第一次遇到進門先找茅房的主,有些訝異。

“多謝!”說完,一陣風似的,七七便沖進了後院。

這邊,萬江紅瞧着七七逃跑似的速度,悶悶地笑了起來。其實自從她進門來,他便發現了她,只是他突然很想讓她看看他在其他女人面前魅力四射的模樣。當初,她說他醜,可是讓他一直有心結。

“萬江公子,您……您笑什麽?”小姑娘羞澀地望着跟前這個有着傾城之貌的男子,瞧着他這發自內心的笑容,一顆心已經無法控制地飛速跳動。

萬江紅這才想起懷裏還有她人在,立馬改了笑容,邪魅地扯了扯嘴角,松開了她,“小桃先回去吧,日後我再去看你。”

“我做錯了什麽嗎?”小姑娘一瞧萬江紅轉身就往樓下走,絲毫不留戀的背影,讓她突然淚水迷蒙。

萬江紅擺擺手,卻不回頭,“不是你的錯,只是我對你失了興趣。你從哪兒來便回哪兒去吧。”

“公子!”小姑娘絕望地望着他始終不肯回頭的背影,“你的心到底會為什麽人而停留?”

他頓住,傾城一笑,“此人不是死人便是還沒出生。”

小姑娘悲戚,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瞧着他往後院走去的身影,終是狠狠心,轉身走出了大門。

是她奢望了,本以為她是他眼中的特別,不過是空夢一場。

……

七七解決了生理上的問題,剛走出茅房,便看見之前還在調戲姑娘的某騷包正靠在茅房外的柳樹上,他的手上還牽着一根繩子,繩子拴着一頭正低頭吃草的小毛驢。

小毛驢突然打了一個響鼻。萬江紅擡頭,眨着一只桃花眼,媚笑,“美人兒能在此處如廁,真是令茅房都亮堂許多啊!”

七七咬牙切齒,幾步走了過去,一把揪住他的前襟,“快解藥交出來!”

萬江紅任她使勁兒折騰,臉上總算保持着三十度的微笑,伸出手,在她的鼻尖上一點,很是寵溺地說道,“小淘氣。”

此話一說,七七頓覺一輩子的雞皮疙瘩都掉了出來。

在七七鐵青着臉,發愣的時候,萬江紅一把将她抱了起來,放在了驢背上,對上七七不解的目光,他挑眉,“走,我牽你出去遛遛。”

七七黑線,為什麽她有種她被看作了小狗的感覺?這一定是錯覺!

萬江紅牽着小毛驢,在衆人驚訝的目光下,很是坦然地穿過大堂,走到了市集上。

七七也是樂得自在,不過此時她還有一事耿耿于懷,“喂!解藥呢!”

“美人兒真見外,叫我愛郎吧。”萬江紅在前面牽着毛驢,突然回眸一笑,立馬讓七七胃酸再次翻騰。

呸你的死愛郎!

七七咬牙,臉上卻不露怒色。

“你應也知道,我可是有夫君的,你如此說豈不是罔顧道德常理?”

“美人兒真健忘,莫不是忘了你夫君已經将你給了我這個事實?若是美人兒覺得喚我愛郎很是害羞,不如叫幾聲好哥哥,也是成的。”

七七并不吭聲。他自覺沒趣,接着回過頭去繼續牽着小毛驢往前走。

此時正是市集人流衆多的時候,路上時常有挑着扁擔的人從旁邊走過,一旁還不斷地有叫賣的聲音。熱鬧中難免有些嘈雜。

“小紅!”七七突然喚道,在沸騰的人聲中并不是那麽清晰,但卻成功地讓在前面走的萬江紅踉跄了一步。

他頓住了前進的步子,轉過頭來,臉上的笑容有些扭曲,“美人兒你說什麽?”

“小紅。”七七瞧着他快要氣炸的臉,心裏的小人兒捂着肚子大笑,但她表面卻裝着滿不在乎的樣子,“我想了想,叫你什麽都不太合适。郎君吧,我已經有夫君了,好哥哥吧,可我哥是當今聖上。想來想去,就‘小紅’這名字既不生分,又沒什麽不妥。所以,今後,我便喚你小紅吧。是吧,小紅。”

“不行!美人兒是不可以這樣調皮的。”萬江紅黑着臉,威脅道,“莫忘了你與茅房還有牽絆呢,至于這牽絆解,還是不解,可還在我的手裏。”

七七暗罵一聲卑鄙。

瞧着七七的臉忽明忽暗,萬江紅心情瞬間好了許多,瞧着一旁的馄饨小店,愉悅地說道,“想必美人兒也餓了吧,來來來,今天我做東,請你吃頓馄饨。”

說罷,便把小毛驢往店裏牽。

“喲!公子小姐!裏面請!裏面請!”小老板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鼻下留着兩撇小胡子。瞧着到是個憨厚的人。

萬江紅一邊扶着七七下驢背,一邊開口說道,“兩碗馄饨。”

“好嘞!”小老板喜笑顏開,正準備去準備,卻又被他給叫住。

“等等!等等!再加一碗!”

“行!客官請坐,很快就好。”小老板眼睛都快笑沒了。

七七随着萬江紅坐下,不解地問,“我們只有兩個人,為什麽要三碗?”

萬江紅朝着她的肚子暧昧一笑,“拉得多吃得多。”

‘哐’!七七一拳砸在木桌上,咬咬牙,忍着。

就在這時,突然肚子又是一陣疼。她的臉立馬又青了,站起身,“師傅,請問這附近什麽地方有茅房?”

煮馄饨的中年人很熱心地指了指,“不遠,你朝那邊兒走走便可以看見。”

“好,多謝!”說罷,七七捂着肚子便跑了。萬江紅那騷包卻還笑得開心,“美人兒,需要我給你拿草紙麽?”

遠遠地,七七頓住腳步,轉過頭來,狠狠地瞪他一眼,暗暗咬牙,但很快就繼續踏上了尋廁之旅。

萬江紅滿意地扯了扯嘴角,此時馄饨已經端上了桌。念着一次也不能玩得太過火,如果她因此被他這麽給弄死了,那今後的日子不是太無趣了麽。

從懷裏掏出一只小瓷瓶,朝着她那兩碗混沌都倒了一粒。

等到七七虛脫似的飄過來,他已經把自己那份馄饨解決了三分之一。

“咦?怎麽,上個茅房,還帶了禮物回來啊?”萬江紅挑眉,看着她遞到跟前的卷餅,聞着還是挺美味的。不過,若說這裏面沒什麽蹊跷,大概他自己都不信。

“回來時遇上賣卷餅的,便買了兩個,給,我們一人一個。”七七滿不在乎,說着,便要開吃。

“等等!”就在這時,萬江紅突然叫住了她,痞痞地笑道,“我要吃你手上那個,經過美人兒的手,吸了美人兒的氣,想來是會更加可口。”

七七臉上一笑,立馬抓過他手上那個卷餅,将自己手上這個迅速地塞到他手裏,“那好,我們換着吃。”

萬江紅皺眉,瞧着她那很是樂意的模樣,莫非,他猜錯了?其實這個才是有問題的?

他一把搶過她手上那個,邪魅一笑,“美人兒,剛才我與你說笑呢。我們還是換回來吧。”

七七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不過也沒說什麽。

萬江紅暗道,果然是有問題,還好他沒上當。很是高興地把他手上那個遞給了她。自己則很是得意地吃了起來。

七七拿着手上的卷餅,卻不吃,只是皺着眉頭,看着萬江紅吃得開心。

“怎麽你不吃?”萬江紅挑釁,“不是你自己買的麽?難道,你手上的卷餅裏面有什麽不該的東西?”

今日他就要讓她知道,什麽叫自食其果! 他咬了一口手上的卷餅,“要不要我把你手上的卷餅給拆開呢?”

七七苦着一張臉,很是為難地咬了一小口,細細地嚼着。

萬江紅樂,仔細着她手上的卷餅。自己則得意地咬了一大口,“咬那麽小作甚,要像我這樣,大口吃才能吃出它的滋味。”

就在此時,他嚼着嚼着,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低頭,看着手上的卷餅,那齊齊的牙印下,有半截蠕動的東西。他的臉立馬青了。

這回輪到七七得意了,大口地咬了手上的卷餅,“你不是說大口吃麽,好,我們都大口吃吧,快吃快吃。”早就知道他疑心重,整不死他!

萬江紅瞧着她尾巴都翹上天的小模樣,不肯讓她就這麽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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