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節

硬是拉着人家一塊兒睡,還把我抱得好緊,哎呀,羞死人了。”說着,他又将臉埋得更深,好像真的很不好意思似的。

楚宴的嘴角在抽搐,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緒,緊接着又聽安懷說道:“昨晚你好熱情呀,抱着我一直親啊親,然後……然後……”

“然後什麽?”楚宴的聲音壓得很沉,如果是對他有一些了解的人,其實不難發現,這正是楚宴要發火的征兆。

可安懷才認識楚宴不到一天,又哪裏清楚他的習慣,只聽楚宴這麽問了,他便回答道:“你真讨厭,然後就那個了嘛!人家的菊花到現在還疼呢……”

“放屁!”楚宴甚至沒等到安懷的話音徹底落下,就已忍不住破口大罵,“你當老子是傻的嗎?昨兒我都醉成那樣了還能操.你,你他媽是YY小說看多了還是患有臆想症啊?或者你根本就當我是神了?”

安懷壓根沒想到楚宴會突然發火,吓得全身繃緊,愣愣地望着他,許久後才顫顫巍巍地甩了一句道歉來,“對不起嘛,你別兇我啊。”

他這句話裏還帶了點哭腔,楚宴從不欺負弱小,如今看安懷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自然沒忍心再罵。

忽而一瞥,他見床另一邊的椅子上放着他們的衣服,則伸手指了指,對安懷說道:“你先把衣服穿上。”

安懷這孩子雖然貪玩,但也算識時務,他知楚宴此刻是真惱了,也不敢再跟他撒嬌,只能乖乖地拿過衣服穿上。

等他穿好了,楚宴都已經點起了第二支煙,他依然半躺在床上,沉默地注視着安懷。

相比之下,安懷就像個犯了錯的小朋友,赤着腳站在床邊,兩只手交握着擺在身前,手指頭相互撥弄着。

楚宴倒也覺得他可愛,語氣漸漸緩和了些,“你在我這兒留了一夜,也不怕家裏人着急嗎?”

“家人?”楚宴的話在安懷聽來也挺奇怪,“我根本沒有家人,誰會着急我?”說話間,他又爬上了床,慢慢往楚宴身邊爬過去,“楚宴楚宴,我搬來跟你住好不好?”

“不好。”楚宴倒也直接,毫不含糊地拒絕道:“我想你也不是第一天混歡場,這風月圈子裏的規矩,想必你明白得很,我跟你,或者你對我,其實都只是玩玩,我們各取所需,何況,昨晚我根本沒把你怎樣。”他伸出兩根手指,輕挑起安懷的下巴,“就讓我們好聚好散,回頭或許還能當朋友。”

“啪”的一聲,安懷拍開了楚宴的手,“我才不要,昨晚我去搭讪你,就是看中了你,想你做我的男人,我要的可不是419!”

若是換做別的人說這話,楚宴定會覺得很可笑,但是安懷這麽說,卻并未讓他覺得反感。楚宴不知道這是否只是因為安懷有一雙與遲蔚相似的眼睛。

靜默了須臾,他将手裏只抽了一半的那根煙掐滅在煙灰缸裏,而後長嘆了一口氣,“昨晚我心情不太好,所以做了些可能讓你有所誤會的事,我很抱歉。”他覺得自己也奇怪得很,本來就不過是玩玩,真不明白為什麽要道歉。

而安懷抿着唇角很久都沒吭聲,一時間房裏的氣氛變得有些詭異,不知究竟過了多久,安懷終于又開口道:“沒什麽的,昨晚我就看出來你心情不好了,是不是感情上出了問題?”他等了一會兒,沒等到楚宴回答,索性又跟了一句,“我那時其實是想趁虛而入的。”

“趁虛而入?”楚宴笑起來,“小家夥,你想太多了。”

安懷嘆了聲,“但不管怎樣,我還是很喜歡你。”他說完這句話後就下床往房外走,看樣子是打算離開了。

楚宴在他身後看着,直到他走到卧室門邊,才幽幽淡淡地問了句,“你多大了?”

安懷止住步子,轉過身來,“快十七了。”

楚宴有些驚訝,安懷比他想象中還要小,十六歲似乎連酒吧都還不能進的吧?楚宴盯着安懷又瞧了片刻,最終如同長輩般語重心長地道:“你這年紀應當好好念書,我們這個圈子,不是你該進來的。”

大抵是這話裏的某個字眼激怒了安懷,那個看上去特別好脾氣的男孩臉色頓時一陣泛白,冷漠地反問道:“同性戀還有年齡界限麽?”

楚宴被問得頓然語塞,安懷也沒打算再多說什麽,甩門就走了。

直到楚宴聽見外頭傳來大門被關上的聲音,他才又深深地吐出一口氣,“似乎……說錯話了啊。”他重新躺下,拿被子蒙住頭。

這兩天實在發生了太多事,如果說被遲蔚拒絕讓他心裏很不痛快的話,那麽安懷的出現則讓他有一種情感出軌了的感覺。

事實上,楚宴在外頭瘋耍了那麽多年,一夜.情都玩過好幾回了,他和安懷真的算不上什麽,但不知怎麽的,就是莫名地有一種背叛了遲蔚的罪惡感。

一想到遲蔚,楚宴又将腦袋從被窩裏探出來,随後拿過自己的褲子往兜裏摸手機,一旦靜下來,他就開始瘋狂地思念。

果然思念是一種病,難以根治。

可手機到了手上,卻終究沒勇氣撥通遲蔚的號碼。楚宴也不知自己近來是怎麽回事,竟變得畏畏縮縮了,以前他要是看上了誰,又豈會如此墨跡?偏偏這次不同。

在楚宴的心裏,總有個聲音在時刻提醒着他,說遲蔚是不一樣的,和他從前交往過的任何一個男人都不一樣。

楚宴也說不清究竟哪兒不同,只是單純地覺得他和遲蔚可以有那種很純很純的愛情,不用去奢求太多,只要并肩坐在一起也會感到很快樂。

這大概就是遲蔚所說的“要是愛一個人,就該愛他全部”的意思,他現在對遲蔚的感覺,就是這樣。

楚宴盯着手機通訊錄上的那個名字發了會兒呆,終于還是沒有撥通,而是點開短信編輯,在信息框中輸入了這麽一行字,“不管怎樣,我還是很喜歡你。”

相同的話,幾分鐘前安懷才對他說過,如今換作他對遲蔚說,才真正能明白這句話背後的那份感情。

可就在他打算按發送時,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來,楚宴吓了一跳,之後才意識到是楚非的來電。

“喂,大哥。”楚宴接起電話打了個招呼,而接下去,楚非的一句話卻讓他猛地都從床上蹦了起來。

“爸進醫院了。”沉重的話語,如同響鐘在耳邊一次次敲打,帶了回聲似的,楚宴驚了驚,片刻後才慢慢冷靜下來,“我馬上過去。”

昨晚喝高了,就算睡了十二個小時,可這會兒楚宴還是覺得腦袋沉,但他沒功夫再耽擱,只是快速洗漱了一番,用冷水往臉上潑,強迫自己清醒些。

繼而他換了套幹淨的衣服就趕往了醫院,到最後,那條已經編輯好的短信還是沒有發送出去,而是在楚宴匆忙之際,被丢進了草稿箱。

他不知道,那個時候的遲蔚,其實也正拿着手機,在考慮着要不要給楚宴發條短信,哪怕只是問一句,“楚宴,你還好嗎?”

(To Be Continued)

[2011-09-02 19:11:39 染°]

菊花殘黃瓜廢

遲蔚的那條短信到底還是沒發出去,因為他怕被調戲。可是接下去的整整兩天,楚宴都沒有出現,他那個标志性的“菊花殘”頭像始終暗着,好像睡死了一般。

遲蔚也沒有去戳他,只是利用那兩天把楚宴的所有文都看完了,自然也包括他正在連載的那篇準備出版的新文——《青戈》。

這是肉大神首次嘗試寫的古風耽美,講述了一段帝王将相間悱恻纏綿的愛情,故事主要圍繞着一把青戈神刃展開,兩位主人公明裏為君臣,暗裏是情人,然而一樁血案卻引出了二十年前的一場風波,小受岑微欲查明真相則追溯到當年的事件中,不料卻招來殺身之禍,刺客所使的武器正是本該躺在皇上寝宮中的青戈。

整個故事情節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作者筆法大氣,将一個構架頗大的故事寫得恢弘卻不顯淩亂,即便是遲蔚這樣挑剔的人,也必須承認,這确實是一篇難得的好文。

遲蔚專注地讀着那一片片吸引人的文字,簡直欲罷不能,一氣呵成看到最後,他的臉色卻突然變得灰敗。

網頁的最後一行被特意加粗了,用括號括了起來,裏面寫着四個字:“出版停更。”那一瞬間,遲蔚很有沖動想把電腦給砸了。

一忍再忍總算把情緒平複下來,他點開楚宴的QQ,在對話框中飛快地敲下一行字,“別讓我發現你是在隐身,不然我戳殘你的菊花!”

這句話發過去後,遲蔚又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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