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甜 挖人
你的隊友 Think 由于從高處落下重傷了。
宿舍裏,看見屏幕上這項提醒的安益饒沒忍住,他眼眸輕瞟到沈硯南身上“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你要笑死我嗎,第一把就落地成盒了,這把又要給落地成盒了啊。”
他說着,語氣裏夾雜着滿滿的笑腔以及略微存在的諷意。
沈硯南眼色冰冷,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他那模樣斂回目光看着屏幕裏還沒死。
還能爬的“自己”,兩只大手指按在屏幕上操作着裏面的人,移動着他的位置朝着安益饒那邊爬了去。
“啊——”
還沒爬過去,突然一陣“噼裏啪啦”的聲音給沈硯南下了一跳。
等他在再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屏幕已經灰了,而剛剛在屏幕裏還能爬的那個小人,也一下子變成了木盒子。
木盒子上面微微還泛着點綠光。
沈硯南:“......”
安益饒:“......”
沈硯南平息了一下情緒,深呼吸一口轉身将手機扔去了一旁拿過礦泉水狠狠的喝了口。
“不玩了。”他有些惱氣,放水瓶時也重了那麽幾分,玩了兩把,兩把落地成盒。
“硯哥不要慌,我幫你報仇。”安益饒猥瑣着,已經看見了那個人,剛準備過去。
一陣“噼裏啪啦”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Advertisement
接着下一秒,他也變成了盒子。
安益饒:“???”
沈硯南剛聽見這個熟悉的聲音,就連忙拿過了手機看着上面兩個灰掉的昵稱。
“就你?”他撇過頭似笑似嘲,“你有什麽用,還不是跟我一樣。”
安益饒抿唇強行解釋,“我沒看後面,我不知道後面有人,我要是知道肯定不會死。”越說,他聲音也提高了一個度。
另一邊看着一個隊伍已經“死”了一半的隊友,又吟耷拉着眼眸,剛開出他倆的麥,她就聽見了他的那麽一句話。
“你不知道聽腳步聲嗎。”她反問。
他這麽一問安益饒瞬間就有些啞口無言了,但是薄唇輕微蠕動着,還想說些什麽,但怎麽都說不出口。
沈硯南:“笑死我,自己菜還不承認。”
安益饒:“比你好點點,總比摔‘死’的好。”
“我又沒怎麽玩過這個游戲,我也不知道這跳下去都能趴下,再說我還沒‘死’我也是被打‘死’的。”沈硯南。
這個游戲還是他最近才下回來的,上次玩都已經是一兩年前了,他怎麽可能記得那麽清楚的知道這不能跳。
這都能趴下去的呢。
又吟懶得聽他倆鬥嘴,在周圍的房子裏面撿了倆把槍就往他們倆盒子那邊走去。
然而一號林昭槿還在原來的那個地方猥瑣着。
安益饒:“你都不去幫我報仇嗎,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愛情誠可貴,生命價更高。”林昭槿。
又吟噗嗤一聲笑,還沒到,她就聽見了幾個腳步聲,她躲在角落,腳步聲也越發的進。
沈硯南在外面觀着戰,眉頭輕擰,在為她着急。
“噼啪噼啪噼啪...”
約莫半秒過後,一陣“槍”聲傳來。
那從門外一起進來準備一起進去幹掉又吟的兩個人瞬間“慘死”在了她的槍下。
“啊啊啊啊啊啊啊,槍神又吟!!!”猥瑣着的林昭槿瞬間驚呼。
下一秒,她的語氣又轉變了一下,“你再看看你,你倆個廢物。”
沈·廢物·硯南:“......”
安·廢物·益饒:“……”
“啊啊啊啊,想想,我太太太佩服你了,你居然談成功了,你真是我心目中的女神啊。”
第二天一早,又吟剛到公司坐下,與她不差一二的糕糕就出現了。
那眼裏立馬布滿了對她的崇拜。
又吟轉動着椅子撇眸看向她,眼眸彎彎笑的很是好看,“我只是對症下藥了而已。”
“另外還是得感謝組長給我的那些攻略。”如果不是那個的話,她一個常年坐在辦工作前看小說的責編,怎麽可能會懂那些。
“那還不是厲害。”糕糕将挎在肩上的挎包拿下,一邊扯着板凳朝着她靠近。
“沒什麽好厲害的。”又吟搖了搖手,“以後你也可以。”
糕糕捧着臉,眨着星星眼問:“真的嗎?”
她将椅子轉動回去,伸手打開電腦,朝着她點了點頭,給了她一個“我相信你”的眼神。
不久,西柚也到了。
雖然她的合同是星期四去簽的,本來應該星期五就能得到她們的慶祝。
但是她那天請了假,慶祝就留到了今天。
“想想。”
又吟擡起頭。
組長朝着她步步逼近,眼裏盛滿了笑意,“我們今晚去開個小晚會,你有什麽喜歡的地方嗎?”
“小晚會?”又吟有些驚訝,提高了一點音色反問。
組長倚靠在一旁,“對啊,一邊算是慶祝你簽成了那個大單,一邊也算是我的歡送會好了。”
一聽到後面的歡送會,她眉頭輕輕擰了一下,“組長你的歡送會又加了我的慶祝,這不是...搶你風頭嗎。”
組長,“這有什麽風頭不風頭的,更何況主要的本來就是你的慶祝會,其次才是我的歡送會啊。”
又吟拒絕,“其實組長我那個也不需要什麽慶祝不慶祝的,完全不用,我們還是好好幫您辦歡送會好了。”
“再說,你是真的下定決心要不做了嗎。”又吟語氣稍頓,又仔細的問了一遍。
她之前都沒有問過,現在倒是想好好的問問了,組長比她們這些來的都要早。
之前她剛來的時候什麽都不懂都是她帶的她,一起工作了那麽多年,她這突然要走了她還是真的舍不得。
組長咽了口氣,面色略微滄桑,“我也不想走,但是沒辦法,西瓜現在六年級成績什麽的都不起眼,在家又沒有人教。”
“你也知道我忙得很,哪有時間,他爸爸就更別說了,我這也是實在沒辦法,跟他爸爸也吵了很多次,家裏人也一直在說,我想了很久,最後就打算回去先照顧好西瓜。”
又吟點了點頭,也算是明白她的意思。
西瓜是她的兒子,再怎麽還是要先先看看他的前途,現在都跟不上,倘若一直這樣,以後想跟上也就更難了。
“那行,你先好好工作,看你有沒有想去的地方等會兒發微信給我,要是沒有我就自作主張幫你定了。”組長沒有再說什麽。
剛準備走,糕糕就開口了,“組長你是不是忘記邀請我們去了啊,難不成你想和想想姐偷偷的來啊。”
她眯了眯眼,組長的身子也一下子僵硬了下來,沒有再動。
坐在對面的西柚更是笑着附和,“是啊組長,難不成你真的想和想想悄悄咪咪的來啊。”
組長:“......”
“開什麽玩笑,這不是還沒定好位置嗎,等我定好位置肯定邀請你們。”
“但是你們都開口了,那我就先邀請好了,你們晚上都要一起來啊,記得穿好看點,我們拍個大合照。”組長喜笑顏開。
糕糕扯了扯頭發,像個杠精,“難道我現在不好看嗎?”
組長,“......”事兒真多。
但是她還是笑着附和着她,“好看好看,我們糕糕怎麽樣都好看,好看歸好看,你還不快點工作,你是不是忘記你的業績沒完成,實習就會不通過的啊。”
組長這麽一提醒,糕糕瞬間反應了過來,她驚着臉連忙打開電腦,還有十分幽怨的發出了一聲“啊”。
看着她這匆忙的表情,圍在這邊的幾個人都沒忍住笑意。
另一邊看着這邊的喜笑顏開,那面色沉穩的像是鍋底一般,“有什麽好高興的啊,要是換成我去談,還不是可以成功。”
“只不過是因為組長偏心,不肯把這個機會給我。”
“安好你是不是忘記了,《漣漪》的作者本來就是想想手下的,就算是組長不去,那去談的肯定也是想想啊,怎麽會給你啊。”
跟安好坐在這邊的一個女同事眼神滞留在屏幕上,她薄唇輕啓淡淡的開口。
語氣雖然平平穩穩的,但是殺傷力卻實在是不小。
她這麽一說,安好瞬間一噎,臉色悄然改變。
冷靜了半秒,她咬了下唇轉身坐去了椅子上沒有再去看旁邊的那一切。
現在與其在這裏抱怨,她還不如先去好好的工作,總有一天,她會超過又吟。
“你确定你要帶這個憨憨的眼鏡?”晚上約莫七點過後,站在又吟身旁的林昭槿用着死亡一般的語氣問着她。
她身上穿着這麽一套漂亮小裙子她要配一個這麽醜不拉幾的眼鏡,這确定是認真的嗎?
又吟将眼鏡戴上,在鏡子前轉過去轉過來的看着,最後目光落到那“不太高興”的林昭槿身上,
“不好看嗎?”
林昭槿環胸反問,“好看嗎?”
“還不錯。”又吟滿意的點頭,“既方便又安全,還不費時間。”
林昭槿:“......”
林昭槿伸手,管她個三七二十一的拖着她坐去了椅子上,又強行幫她把那個眼鏡摘了下來。
随後她長腿一伸直接跨坐在她的大腿上。
“今兒那副美瞳的錢我給你出了,我給你戴,現在這兒費的就是我的時間,不是你的時間了。”
又吟:“......”
這...好像是兩個人的時間都費吧?
“這樣不就好看多了嗎,偏偏要戴你那個醜不垃圾的眼鏡。”
約莫一兩分鐘後,林昭槿滿意的看着面前的人,笑意直達眼底。
又吟:“......”
那個被再次點名的醜不垃圾的眼鏡:“......”
它确實不知道它哪裏醜了,再醜它也跟了主人那麽多年嘛,嘤嘤嘤。
這裏收拾好了過後她們就打車趕往了組長定的位置,距離那裏不是很遠。
打個車差不多十幾分鐘就到了。
她們不是第一個到的,也不是最後一個,差不多掐在了中間那個點。
這次組長邀請的人不多,全都是公司她們認識的人,組長和上頭人的關系不錯,所以這次她的歡送會雖然總裁沒來但是總經理到了。
看見她在那邊和上頭人說話,她和林昭槿自然識趣,手提着個袋子站在一旁。
下班回來她們就急着回去收拾也沒有吃什麽東西,又吟看着桌子上的那些小蛋糕眼睛都直了。
她抿了一下唇,将袋子的提繩劃至胳膊肘的那個地方挂着,一邊用旁邊的一個小叉子叉上一塊蛋糕。
一只手接在下面慢慢往嘴裏喂着。
感覺味道還不錯,她回過頭,“你要不要試試,這個好吃。”
林昭槿撇了下嘴,很想吃,但她還是搖了搖頭,“我不要,你自己吃吧。”
又吟沒有說話,轉過身又叉了一塊放入嘴裏。
只不過那個蛋糕裏面有奶油,吃一塊兩塊還好,吃多了就膩的不行。
第三塊進肚後,她就不想再叉第四塊了。
“你幫我拿着,我出去一下。”又吟把手上的袋子遞給林昭槿,又看了一眼組長那邊。
看樣子她們一時半會兒也說不完,她不是很喜歡這裏面的氣氛,出去透透氣,過會兒就進來。
“你去幹嘛啊。”林昭槿呆呆的接過東西對着她的背景追問。
又吟,“就出去一下,很快就回來。”
林昭槿抿了下唇,眼眸微阖沒有再問了。
又吟之前來過這個酒店,對這裏還算熟悉,她随便找了一個有陽臺的地方雙手放在欄杆上對着外面深呼了一口氣。
這裏是酒店的三樓,看過去看不遠,入目的就只是面前那塊種着花草樹木的花園。
再遠處的便就是一些亮着燈的高樓大廈,晚風輕呼,紛紛打在她的身上。
很快,那風便又吹去了別的地方。
她仰了下頭看着天空上那一輪并不算閃亮的月亮,突然想起了很久之前再別的地方看見那一輪像盤子一樣的月亮,以及它身旁圍繞着的那些星星。
這也可能是城市裏的燈光太過于強烈了,天上的星星也沒幾顆,倒是顯得那黑漆漆的天有些慘淡了。
“你今天又是來談合同的?”
又吟沉思之際,一道熟悉的聲音傳進了她耳裏。
她一怔,轉身去看,眉頭也輕輕的皺了那麽一皺,“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啊,我只不過是一個責編,怎麽可能天天談合同。”
沈硯南挑了下眉頭。
又吟很快看懂了她的眼神,“我是來參加歡送會的。”
沈硯南走到圍欄前,學着她剛剛那樣站着,他一開始還以為是他看錯了,沒想到還真的是她。
“昨天那個think是你吧。”又吟轉身站好,撇了下頭看着他問道。
沈硯南忽然一怔,有點不想承認,僵持了一下他還是硬生生的點了下頭。
果然不出意外,又吟噗嗤的一聲笑了出來。
她冷靜的問,“你是怎麽做到這麽菜的。”
沈硯南:“......”
他動了下薄唇,想解釋,又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好半晌他才憋出了一句話,“我很久沒有玩過了。”
“是嗎?”又吟反問。
沈硯那咬牙,咬緊了那個“是”字。
“一起玩了四把,兩把落地成盒,一把火了五分鐘,剩下一把還不錯,算是茍到了決賽圈。”
又吟突然和他談起了昨天玩的游戲。
沈硯南:“......”
這麽羞恥的事情,能不能不要再提了?
一會兒後,他小腦瓜一轉,想到了個好主意,他淡抹的勾起唇角,
“那要不姐姐帶我吃雞?我看你這麽厲害,帶我一個應該沒什麽問題吧。”
又吟:“??!”
這空蕩蕩腦袋上怎麽讓戴上個帽子了,還是個這麽高的帽子??
“怎麽。”沈硯南像是個狐貍一樣的笑了,“姐姐是害怕帶不動我嗎。”
又吟移過眼,“沒想到你還有一點自知之明嘛。”
沈硯南:“......”不,不按套路出牌?
“可是姐姐不是這麽厲害的嘛,就算我再菜姐姐也能帶得動吧。”他繼續陰陽怪氣的說話,給她戴高帽。
又吟有些不舒服,眉心緊擰,“說人話。”
剛說完,她那件衣服口袋裏的手機突然嗡嗡作響,她看了一眼沈硯南,這才埋頭去摸。
剛接下,林昭槿就說:“你去哪了啊,組長這兒再找你了,你還不快回來。”
“來了。”她挂斷電話,看向他,“我先進去了,你自己慢慢吹風。”
沈硯南轉過身看着她走的背影嘴角默默的一勾,不僅長得像她,脾氣還有點像呢。
真好。
“老板,你在這兒幹什麽啊。”常臨跟着出來最後跟掉了的他終于找到了自家老板,看着她一個人在這裏,他忍不住發問。
“挖人。”沈硯南。
常臨扭轉着腦袋掃視了這個陽臺一周:“!?!”
這兒,有人嘛?
沈硯南整理了一個着裝走了進去,常臨跟在身後疑問,“你要挖什麽人啊。”
“當然是,”他語氣停頓了一下,“有用的人。”
聽見這麽一番話常臨突然想起了剛剛來的時候碰見了又吟的事兒了。
看着她那麽過來,難不成剛剛和老板一起在陽臺上的人就是她。
那也就是說老板要挖的人是又吟??!
一想到這裏,常臨的世界突然響起了霹靂啪啦的一陣雷聲。
他驚慌了一下,難,難不成他的飯碗要不保了??
啊這這這!!!
他突然停在原地的腳步趕忙挪動去追尋前面的老板,他撇着嘴,眨着眼睛賣萌,
“老板,你看我這麽可愛,又這麽能幹,你忍心抛下我嘛?”
沈硯南睨了他一眼,略帶着點嫌棄的語氣加快腳步,“有什麽不忍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