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不可以
“好!”她挂了電話,換了身衣服,補了補裝才下樓。
車直接開到了黑耀司公司大樓下。三十多層的大廈,果然是不可一世的黑家。樓下有人迎她,她跟着上了樓,直接到三十八層,黑耀司的辦公室。
三十八層全是黑耀司的辦公區,只有兩個秘書在前臺坐着。他的辦公室目測至少有五百坪,落地窗前是一個巨型的黑木辦公桌。旁邊是休息區,擺着歐桌原木沙發椅。還有吧臺,整櫃的紅酒。真不愧是錢人,夠奢侈。
黑耀司看她進來,示意送她的秘書出去。他起來笑道:“請你過來一趟真不容易,想喝什麽?”
安紫溪當然沒有他那麽悠閑的好心情,她直接問:“黑耀司,你到底想怎麽樣?”
黑耀司坐上吧臺,開了瓶紅酒。拿了兩個杯子,慢條斯理的倒酒:“來,試試這瓶紅酒,味道如何?這是我剛從法運來的,85年的拉菲。”
紫溪接過杯子,一口幹下,放下杯子問:“好了,酒我喝了,請你有話快說。”
“紅酒是需要細細品嘗的。”黑耀司又給她倒下小半杯,“別急,有事可以慢慢來說!”
安紫溪死死的盯着他:“黑耀司,你這麽做無非是為了報複。母債女嘗,我認命,我請你痛快一點兒,最好直接給我一刀。”
黑耀司挑眉,放下酒杯:“看來,你媽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了!”
安紫溪不想跟他廢話說:“黑耀司,你恨我媽我能理解。我也不想為我媽解釋什麽,你也不會相信不是嗎?你拍了這些照片,又指定讓我給你打電話,無非是為了現在。你說吧,你想要怎麽樣?”
黑耀司難得會欣賞一個人,安紫溪性格剛烈,如帶着刺的玫瑰,妖豔誘人。她跟她媽的确不一樣,但是她始終還是她媽的女兒。“我想怎麽樣,你應該很清楚才是。”
紫溪臉色一白,後退了幾步:“為什麽?你想羞辱我媽嗎?母女共侍一個男人,讓我媽成為笑話,這就是你的目的。”
黑耀司聽了哈哈大笑:“安紫溪,你很天真。你覺得像你媽這樣的女人,會值得我費這麽大的功夫去報複嗎?當年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一清二楚。你媽對我而言,只是一顆棋子,偶爾還能來玩玩。正好,你媽的上床的技術還不錯!”
“黑耀司,你真惡心!”紫溪被羞辱的臉一紅一白,揚起手就想要打他。
黑耀司抓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帶到懷裏:“倒是你,有性格,夠剛烈,适合做我黑耀司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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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溪用力推打,推不開,她仰頭怒視他:“黑耀司,我告訴你,你做夢。我就是死也不會嫁給你。”
黑耀司松開了她,坐回吧臺優雅的喝酒:“話不要說的太滿,我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這是我在君悅酒店的長包房的門卡,旁邊是我為你準備好的衣服。這三天你好好考慮,考慮好了三天後晚上九點,穿着這套衣服,我在那兒等你。”
紫溪很想斬截鐵的說,她說什麽都不會去的。可她說不出口,反而屈辱了拿了門卡和衣服離開。
紫溪回到自己的小房子,坐在床上看着旁邊的房卡和衣服發呆。黑耀司給她準備的是純白的內衣褲和白衣的吊帶連衣裙。難道她真的要讓自己委身于黑耀司嗎?想到這種可能,她胃開始翻湧。她做不倒,她不可能做到的。
可是為什麽,當初樓子浣要她做他的女人時,她沒有多少掙紮就屈服了。而現在,換了另一個男人,她羞辱的想去死。母親說她愛樓子浣,真的被她說中了。她無法讓自己在一個毫無感情的男人身下承歡。除了樓子浣,她更無法想像別的男人來碰她。天,何是她對他的感情有這麽深了?樓子浣根本不可能愛自己呀,他恨透了她,把她留在身邊不過是為了折磨她罷了。她恨這樣的自己,真的好恨。
手邊電話響起,她一看來電是樓子浣,心一跳一按開接通就知道樓子浣咆哮的聲音:“安紫溪,你給我馬上回來!”說完,就把電話挂了。
她申銀一聲,認命的下床出門。
一回到樓子浣的別墅,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樓子浣甩到沙發上,他一臉的怒氣:“安紫溪,我沒想到你這麽惡毒,居然會做這種事。”
紫溪被他甩得頭暈眼花:“你到底在說什麽?我做了什麽事情?”
她這麽問,更激起他的怒氣。他顧不得她是不是舒不舒服,糾起她到浴室,拿起樓若希的裙子,上面竟然插着刀片,旁邊還有血跡。樓子浣怒火更甚:“你看看這是什麽?安紫溪,我沒想你心腸這麽歹毒,居然這樣來害若稀!”
“你認為這刀片是我放的?我為什麽要放刀片?樓子浣,你就算污蔑人也要講證據。”樓子浣糾得她很疼,她忍着沒有呼痛。反而憤怒指責的眼神痛得她難以呼吸。
“若稀親眼看見你碰了她的衣服,你還敢防狡辯?”樓子浣越說越生氣,“安紫溪,你以為我真的不會對你怎麽樣是嗎”樓子浣抽出一片刀片,在她手上劃出一道口了,鮮血汩汩湧出來,“我讓你也嘗嘗,讓刀片劃傷的滋味。”
紫溪疼得臉發白,她定定的看着他,然後笑了。“你最好現在就殺了我,正好解脫。”
“哥!”樓若稀蒼白着臉站在門口,“你不要這麽對紫溪,我相信她不是故意的?”
紫溪咪眼看着一臉無辜的樓若稀,笑道:“若稀,你看到我碰了你的衣服,為什麽你還要穿,還要讓刀片劃傷你!”
“我、我沒想到。我以為你只是想看看我的衣服而已,就像小時候那樣,你覺得我的衣服好看,要拿去穿。”若稀的聲音小小的,脆弱得像朵飽經風雨的小花。
“安紫溪,若稀心地善良,她怎麽會想到你居然用這麽狠毒的方法來害她。”樓子浣看到若稀手上的傷痕怒火中燒,再往她手上劃了一刀。當她手臂全是全時,他愣住,心猛烈的開始抽痛。他扔掉了刀片,別開了臉,“這次是小懲,以後讓我發現你再敢作怪,我真的會掐死你。”
紫溪倒在地上,好笑的看着這對兄妹,一句話也不再說。她情願現在就讓她死去。
次日,她關了手機,開了自己的qq車去了天使孤兒院。
當她出現在樂樂面前時,樂樂開心的跳到了她身上,她沒站穩,兩個人一起倒在草地裏。
“阿紫,你怎麽會來?”樂樂抱着她的脖子問。
她撫着樂樂的頭發,輕聲說:“因為阿紫想樂樂了!”
“阿紫,你的手受傷了!”樂樂看她綁着繃帶的手,還有紅色暈圈。“還流血了,阿紫,是不是有壞人欺負你了?”
紫溪眼一紅,搖頭:“沒有,是我自己不小心弄傷的。”
樂樂輕輕的給她呼手:“樂樂給阿紫呼呼,就不疼了!”
紫溪抱緊了樂樂,淚水終于湧出來,她忙拭去,不讓樂樂看見。
當晚,院長給她安排了一間房。她和樂樂睡在一張床上,樂樂的小臉在她懷裏,貼在她胸口。她感動不得能自己,眼眶也跟着濕潤了。
“阿紫,你有心事,對不對?”
樂樂很敏感,能感覺出她的異樣。她輕輕的應着:“嗯,因為阿紫要去做一件事。我想在做這件事之前,來看看你。樂樂,阿紫真的很想你。”
“我也很想阿紫!小樂也很想阿紫哦!不過樂樂今晚要對不起小樂,平時它都是跟我睡,今天晚上要一個人睡了。”樂樂擡起圓圓的臉,一臉的內疚。
紫溪笑了:“你跟小樂說,樂樂只跟阿紫睡一晚,平時每晚不都是跟小樂一起睡的嗎?”
“嗯嗯!”樂樂點頭,“我就是跟這麽跟小樂說的。”
過了很久,在紫溪以為樂樂已經睡着了時。又聽到她說:“阿紫,你要做的這件事,讓你很難過很傷心是不是?”
紫溪酸了鼻子,敏感的樂樂竟然也察覺出來她的傷心。“你怎麽會這麽想?”
“因為我能聽到阿紫的心跳聲啊!阿紫的心告訴我,你現在心裏很難過,很痛很痛。”樂樂說完,小眼睛也紅了,“阿紫,不可以不做嗎?”
“不可以,樂樂!”她低喃着,“不可以,不可以!”
“阿紫,樂樂給你呼呼,阿紫的心就不難過了,就不痛了!”
阿紫緊緊的摟緊了她,只有将樂樂抱在懷裏,心裏才會有絲絲的清明寬慰。
很晚了,漸漸的,樂樂抵不住睡眠的侵襲,沉沉的睡去。只有她,望着窗外的月光發呆。
她在天使孤兒院住了倆天,告別了樂樂。
在車上,她打了黑耀司的電話:“黑先生,我今晚會按你要求準時到。今天我能看到照片的母帶對吧?”等對方回應後,她挂了電話,眼光呆滞的望向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