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代號C變種人監獄
航空母艦的門漸漸關上，連同最後一絲光線都被斂進母艦厚重的大門裏。
軍人目送航空母艦離去，但并沒有因為新收一個犯人而怠慢工作，他們依然訓練有秩，從容不迫手持重量級武器來回巡邏，被掏空的大山建成了秘密基地，基地的名字叫【代號：C。變種人監獄】
托尼喝了一杯酒，揉了揉額頭，最後從駕駛艙離開，丢掉操作儀：“賈維斯，你來。”
智能機器應答一聲，接過操作儀，開始使航空母艦穩定向前飛行。
托尼從駕駛艙出來，看到所有人心事重重坐在中央桌，一句話也不說。
“怎麽了，各位，馬上就要查到九頭蛇基地了，我們不應該歡呼嗎？”托尼從冰箱裏拿出一杯上好的紅酒，再從櫃裏掏出幾個玻璃杯，擦了擦，倒了點酒遞給史蒂夫和浩克。
史蒂夫擺手婉拒，浩克推脫最近戒酒沒有接過杯子，托尼最後受不了将酒瓶重重放在桌上，道：“喂，你們究竟怎麽了？”
怎麽了？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沒有當面戳破，托尼見大家都不說話，喝了杯紅酒，最後氣不打一處來：“還在考慮伊蒂絲的事吧？”
娜塔莎推脫身體不舒服想要進內艙，連忙被托尼攔住：“喔喔，你可得說說，我做錯了嗎？”
娜塔莎看着他，沒有說話，托尼看着大家，攤開雙手說：“當初協議是大家一起簽訂的，憑什麽我一個人做壞人？”
史蒂夫不出手，托爾應付不了棘手的異能人，娜塔莎和浩克也對付不了那根木棒子，只有托尼的盔甲有用，他一個人舉手緝拿伊蒂絲，憑什麽這會大家都好像認為是他錯了？
“斯塔克你也不用生氣，我們都知道伊蒂絲和九頭蛇有聯系。”娜塔莎頭疼的說，這句話也不知道是安慰自己還是安慰別人。
史蒂夫坐不住了，開口道：“我們審問了那麽久，她都不說，我能感受到，她真的不知道。”
托尼冷笑一聲：“光是你一個人判斷嗎？如果你的判斷有用，我們還需要政府的變種人監獄幹什麽？哦，史蒂夫你該不會認為你穿上那套美國訂制的制.服就真把自己當美國首領了吧！”
托尼和史蒂夫一向有矛盾，但娜塔莎沒想到他們矛盾激化那麽嚴重，她重重将拳頭砸在桌上：“閉嘴，都別說了！”
托尼冷哼一聲別過臉叨唠道：“女人就別管這些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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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沒有開口的托爾突然心情煩躁提着鐵錘來回走動，浩克皺眉本想攔住他，托尼卻制止浩克的舉動：“讓他好好想想。”
可不是嗎，現在最重要的是大家一起坐着商量這件事來龍去脈，難得現在清淨不用去拯救世界，這樣也可以看看大家處置事情能力如何。
果不其然，托爾不走了，坐到一旁，鐵錘也放在桌上：“這件事，的确不太對勁，匿名信是政府給我們的，而紙條是伊蒂絲身上搜索出來的，對紙條，伊蒂絲供認不諱，而匿名信，我想我們得好好查查匿名信的事。”
托爾将自己與伊蒂絲的談話都交代了出來，令整件事更加撲朔迷離。
“我懷疑有卧底！”思索了一陣，托爾最後總結出了這句話，雖然伊蒂絲用奇怪的能力石化了他的雙腿，但她第一時間不是逃命而是回到酒店，這證明她并不擔憂自己危險，也不懼怕自己的處境，往遠一點說，就是她堅信自己是無辜的，能夠第一時間将生命托付給朋友，明顯不是九頭蛇作風！
“可以。”托尼深吸一口氣，雙手撐在桌上，“我們的大塊頭今天突然開竅了。”
“這麽說，你認同了？”娜塔莎驚訝道，這可不像托尼的做法。
托尼搖頭：“不認同，但也不拒絕，你們愛幹嘛幹嘛去，我就想在這裏吹吹風，聽聽歌，談談小曲，娜塔莎你不介意，不如我們一起坐在這裏喝杯紅酒等他們回來？”
說話間，航空母艦大門緩緩打開。托爾甩了甩錘子，将錘子借代自己身體力量飛了出去。史蒂夫把盾牌塞在身後，也跳了下去。
鷹眼看的一臉莫名其妙，他把弓箭擱在金屬牆壁上，指着緩緩關掉的機艙大門說：“托爾能飛，從這裏下機就算了，可我們飛了幾千公裏，史蒂夫從這裏下機是打算跑過去嗎？”
但是沒人回答他，鷹眼自覺無趣，抓起桌上的蘋果擦了擦就咬了一口。
***
審訊室處于基地地下室，基地一共三層，第一層是巡邏廳和接待廳，第二層是武器廊和重兵器倉庫，第三層也就是地下室則是變種人審訊室。
審訊室周邊用金屬機器圍繞而成，每一塊金屬板磚裏面都有高溫電壓線和數據線，監測變種人犯人一舉一動，并且每一層金屬板磚相隔不到幾米的地方貼着一塊圓柱體隔離石頭，該石頭以隔離異能制造而成，變種人無法在該審訊室裏施展異能，所有變種人一到基地猶如人類，這也是基地一直能長久的原因。
“伊蒂絲，你說你是巫師？”一個軍官提起筆在本子上做着記錄，聽到伊蒂絲訴說自己的身份，不由得皺眉擡起頭。
“對對，我來這裏是完成霍格沃茨學校交代的畢業論文，是來這裏修煉學習的！”伊蒂絲點頭，但這并不能說服這裏每一個人。所有人都像看笑話一樣看着她。
甚至有人懷抱着肩膀笑得渾身打顫，有人提出：“既然你是巫師，是不是也要展示下魔法？”
伊蒂絲信以為真道：“可以啊，魔杖給我，我就為你們展示。”麥格教授說過，在這裏可以任意使用魔法，想來她也清楚密室每一個人修煉之時都會遇到諸如此類的麻煩。而這種護身的魔杖不在身邊，如果被同學知道了，一定會笑死她！
軍官譏諷道：“你不過就是有類似于巫師能力的變種人罷了，有什麽好稀奇的。”軍官關掉筆記本，壓低嗓音說，“不如我們來談談九頭蛇的事。”
聞言，伊蒂絲臉色大變，幾乎脫口而出道：“我根本不知道九頭蛇基地在哪裏！”
這句話，從她來到這個世界到現在，已經說了不下十次，但是沒一個人相信她！
人們總是願意相信自己想去相信的，比如有人說她知道九頭蛇基地在哪裏，那她就必須知道，不知道就是等于質疑美國政府辦事能力，那名匿名信清清楚楚寫明了伊蒂絲和九頭蛇的關系，連同她身上的紙條！
軍官見審問不了，讓手下的人抓住伊蒂絲，并嚴厲說：“伊蒂絲小姐，我們給了你選擇，既然你不說清楚，那就別怪我們了！”
變種人拷問室向來以心狠手辣出名，士兵們反手抓住伊蒂絲，押着她從審訊室走向拷問室，拷問室的走廊幽深暗長，伊蒂絲被他們押着走，途中走廊經過好幾個拷問室，都是士兵鞭.打犯人或者用鐵燒體.罰犯人，她渾身一哆嗦，只想舉手投降，但士兵們不給她機會，甚至剝奪了她說話的權利，在兵人們眼裏，變種人就是社會的敗類，是不該存在的異類，而這種異類，她再怎樣咆哮求救都于事無補。
伊蒂絲被關押進最深處的拷問室，所有人避之不及立馬推她進去，自己則反鎖住門，與其說站在外面把手，不如說是蹲着偷聽裏面一舉一動。
當雷神托爾趕來的時候，變種人監獄裏全是槍支彈雨，所有士兵都被迫把手住監獄周圍，偶爾幾個變種人犯人逃出來，立刻是一陣盲掃。而基地裏面全是槍彈聲，憤怒聲，吼叫聲，命令聲。
外人一眼就能看明白，這樣子不是劫獄就是逃獄，總之事故造成了多數變種人逃離。
“托爾先生，您不能進去！”一個軍官攔住正要闖進去的托爾。
“裏面出了什麽問題？”托爾預感大事來臨，緊張盯着男人。
“瘋了，那個女人瘋了，所有隔離石都對她沒有用！”軍官大聲咆哮道，聲音吸引了其他士兵注意，幾個士兵跑過來歡呼道，“托爾先生您終于來了，您趕快進去抓住那個瘋女人。”
“不行！”軍官制止道，“上面說了，直接殺，托爾你能保證直接殺了她嗎？”軍官盯着托爾，又說，“既然不能保證，那您留在外面吧！”
“我留在外面，看着更多人類死去嗎？”托爾終于忍受不了軍官的啰嗦，直接冒着槍支彈雨沖了進去，提着鐵錘連電梯都不坐，一錘砸在地面上，直接砸出一個洞，在往裏躍入第三層審訊室。
審訊室裏沒人，托爾抓住一個正在逃命的士兵，剛想開口時，士兵立刻說，“在拷問室，拷問室！”
托爾丢下他，穿過長長走廊到達拷問室裏面，但拷問室空無一人，忽然一個捂着空蕩蕩還在冒血右臂的士兵跑過來抓住他的衣角聲嘶力竭吼道：“你們複仇者聯盟到底帶來一個什麽鬼東西，她毀了我們基地，毀了我們監獄啊！”
托爾冷靜問道：“她在哪裏？”
士兵仰起滿臉淚水的頭：“第二層。”
當托爾找到伊蒂絲的時候，她滿臉鮮血縮在牆角裏，那模樣，猶如托爾初見她一般，不谙世故，孤獨無辜。
伊蒂絲恢複了一些理智，但是她身上都是血水，甚至手上也是，與托爾第一次見她時不一樣，這一次她是大大睜着眼睛。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伊蒂絲看清托爾，求救似的抓住他衣角，哆哆嗦嗦說，“我一醒來，就看到好多好多死人，真的好多。”
托爾嘆了口氣，他看到伊蒂絲胸前護身符發着微弱的光，想用手摸一摸，伊蒂絲立刻抓住他的手，念念叨叨：“不能取，他們說不能取。”
“你跟我走吧。”托爾牽住伊蒂絲的手，想扶她起來，忽然周圍響起了重兵器的金屬碰撞聲。托爾擡頭一看，周圍不知什麽時候冒出一群持着槍支彈藥的士兵将他們圍住。
一個軍官走了過來，制止住托爾：“您不能帶她走，她實在太危險了！”見托爾不出聲，軍官又輕聲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聽得到的話說，“并且上面下了命令，直接處死。”
“就如你而言，她太強大了，你們駕馭不住，不如我們複仇者聯盟來處理。”托爾冷靜的說，軍官還想再說些什麽的時候，托爾開始甩出鐵錘，将上空金屬板鑿出一個洞，他帶着伊蒂絲直接飛了出去。
“你相信我嗎？托爾先生，我真的不知道怎麽回事。”躲在托爾懷裏，伊蒂絲仍然瑟瑟發抖，她只記得當時一群人要對她用刑，并且幾個醫生抓住她想給她注射什麽液體，她躲閃着逃避着叫喊着哭泣着但都沒用，那群人押着她的手臂，強行将針尖對準她白皙的胳膊，然後她兩眼一閉昏死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一切都變了！天花板差點塌下來，目光所觸之處，全是屍體。
走廊一片漆黑，唯獨她的護身符發出微弱的光，如同那次變種狼人襲擊她時一模一樣。
“我……”托爾不知道怎麽回答。
相信嗎？可是那些屍體是真的，監獄被毀了也是真的。不相信嗎？她不谙世故，從澄淨的眼裏看得出她不想傷害任何人。
托爾感覺自己現在比任何時候都煩躁，都無奈。這種情緒直接帶入到了航空母艦基地裏。
“wo~wo~，你猜我看到什麽了？”托尼第一次穿着整齊的鋼鐵戰袍站在基地裏等他們，“政府發來通告了，我們的雷神居然還有心情英雄救美！”
“什麽意思？”托爾不解。
娜塔莎和鷹眼手持□□與弓箭，也一臉警惕看着伊蒂絲。
“很明顯，你剛剛救了殺人兇手。”托尼頓了頓又說，“不僅如此，全球第三變種人監獄裏今天可是逃出了不少棘手的變種犯人。”
托尼真沒心情開玩笑，當他接收到監獄傳來的視頻和政府發來的通告時，他大吃一驚，甚至為自己做的決定懊悔不已。
托尼舉起右掌心，紅色金屬包裹住他的肉體，掌心冒出紅色花火，“轟”一聲，炮彈從掌心迸射出來，直接襲向伊蒂絲，伊蒂絲躲閃不及，愣愣看着炮彈沖過來。
她一下子被炮彈擊中，後背抵住內艙金屬板，但因不堪炮彈負重，最終航空母艦被砸出一個大洞，她連着風一起卷入了空中，再無身影。
“你瘋了，斯塔克，你都幹了什麽！”托爾大聲叫道。
托尼收回手，從鋼鐵戰袍裏走出來，好笑盯着托爾：“我是為了幫助你，幫助我們聯盟，幫助美國政府！”
娜塔莎拍着托爾的肩，用史上最柔軟的聲音溫和道：“別難過了，托爾，我們也是逼不得已，她毀掉了監獄，又屠殺了太多士兵和軍官，政府下了最後通牒，需要我們立刻處死變種人伊蒂絲。”
托爾看着她，張了張嘴，最後一句話也說不出，他敗了，終究是敗給了人類的自以為是。
他以為只有某些神才會目中無人，我行我素，沒想到這裏的人類也是一樣，越危險的東西越是不分青紅皂白想要毀掉。
“我累了，我回仙宮去了。”托爾甩出了鐵錘，離開這裏。
臨到最後，托尼也不忘帶信給史蒂夫：“喂，史蒂夫，回來的路上別忘了查看一下伊蒂絲的屍體。”
通訊機對面明顯一怔，然後迅速掐掉了電話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