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感染生物病毒

紐約哈德遜人行天橋是世界上最長的高架人行天橋，橫跨卡茲奇山和哈德遜河谷，橋身染成紅色大漆，長達1.2英裏的和212英尺高，站在橋上可享受微風陣陣，俯瞰美麗幽靜的哈德遜河，将精致美麗清澈的湖泊盡收眼底。而最令人驚異的是天橋過後一座名為“紅木林”的山。

蒼翠的群山重重疊疊，青綠的山峰巒起伏，重疊環繞，山路蜿蜒深邃，漫山紅葉，往裏走，是蜿蜒無盡的翠綠原始森林。

猩猩并不是那麽好捉，它們有靈活的身手矯健的身軀，能夠攀岩在各個山巒間，跳躍于每根樹木枝丫下。在複仇者聯盟一層山一層山尋找時，紐約已經陸續有十個人感染上這個生物病毒了！

“我知道，我保證，今晚！”托尼真受不了聯邦那些人婆婆媽媽的催促聲，直接掐斷電話線！

雖然排除了一座座山，聯邦和複聯以東南方向與西北方向一路排查，卻始終沒有找到猩猩影子，偶爾在湖泊邊找到一兩只，卻看起來傻乎傻眼，根本不是從生物公司跑出來的那只！

“讓我說，直接用錘子劈開這些山就行了！”托爾也受不了這樣無盡頭的尋找，幾個人趁機在停靠在樹邊休息，邊休息邊抱怨。

可不是嗎，他們的職責主線任務是尋找九頭蛇基地，卻莫名其妙來幫聯邦政府捉臭猴子，換誰誰都不樂意！

“賈維斯，衛星定位鎖定了嗎？”托尼呼叫智能機器人，得到賈維斯一如既往紳士回應。

“是的，先生，我已鎖定，正在掃描紅木林。”

這種地方，人為搜索局限性太大，關鍵還得靠高科技！

伊蒂絲翻了翻背包，水已經喝完了，這方圓百裏前不着村後不着店也沒辦法買礦泉水，她翻出幾個空瓶子向娜塔莎擺手：“我去打點水。”

還好複聯幾個公子哥也不嬌氣，累得大氣也不想喘，也是口渴如麻，點點頭盯着伊蒂絲的背影逐漸走遠。

來到湖泊，伊蒂絲圍繞着湖邊來回走了好幾圈，卻不知怎麽下去，下面全是大石，石與石縫之間還有蛇在蠕動，換做以前，伊蒂絲早就吓得扔掉瓶子就跑了，但今日不同往時，她思索了好久，還是決定找個石頭少的地方接水。

蛇多的情況下，伊蒂絲不考慮用石化咒，因為你很難擔保有些危險生物會不會從背後冒出！

伊蒂絲為自己小聰明幸災樂禍，絲毫沒發現後面有個人影在隐隐簇動。

清澈的湖水波光蕩漾，伊蒂絲接完水之後，把瓶子放一邊，她忍不住洗了一把臉，頓時感覺神清氣爽，她擡起頭想把眼角水珠擦幹淨，忽然發現眼睛有點疼，輕微睜開眼一看，發現滿手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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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蒂絲急急忙忙去另一塊湖邊揉洗眼睛，待她洗幹淨後，發現自己瓶子不見了！不止是不見了，白色大石頭居然還有血腳印！

她吓得大驚失色，這大白天的血腳印！但再看這腳印時，伊蒂絲很快冷靜下來，不像人類的，倒像某種動物，再一對比，伊蒂絲認出這是猩猩腳印！

腳印的方向指向南邊，伊蒂絲也沒時間通知複聯那些人，通訊器也沒帶身上，她擔心自己疏忽猩猩會逃跑，于是只好順着腳印跟上去，在一個岩洞裏，伊蒂絲發現了那只受傷的猩猩。

之所以說受傷，是因為它滿身都是血，在岩洞裏，還有數不清上百只猩猩怒目圓睜瞪着伊蒂絲。

伊蒂絲想回頭，但洞口被猩猩堵住，她再向受傷那只猩猩望去，猩猩發現了她，居然做了個“過來”手勢！

雖然早已聽聞這些猩猩智商已經開始進化，但沒想到它不經意舉動居然跟人類如出一撤，伊蒂絲被驚訝住了，周圍猩猩埋下頭伫立在兩邊，為她讓出一條路。她走了過去，在其他猩猩堆砌起來的火柴發出的火光中，看清楚了這只猩猩傷勢。

看樣子像是被什麽東西抓破了一樣，滿身都是傷痕，伊蒂絲掏出魔杖也顧不上其他的，施了愈合咒，猩猩身上的傷勢很快以肉眼看不見的速度快速愈合。

“凱…撒…”猩猩張開嘴，從喉嚨艱難發出音節，聲音沙啞聒噪。

伊蒂絲手一顫抖，魔杖落在了地上，一個小猩猩立馬撿走，吱呀吱呀的叫，并用牙齒咬，似乎對這個奇異的棍子産生了巨大好奇心。

凱撒盯了它一眼，小猩猩低頭把魔杖遞過去還給了伊蒂絲。

“你會說話？”伊蒂絲看着這只猩猩首領。

“凱…撒…”猩猩重複這個音節，它看着伊蒂絲，像看着久違的熟人一樣。

好吧，它好像只會說這一句。

猩猩找到了，也應該把它歸還回去，但眼下雖然恢複了傷口，這只猩猩仍然很微弱，微弱的在火光中，眼睛一眯一眯的，差點昏睡過去。

伊蒂絲想離開，周圍猩猩似乎知道她意圖，立刻抓住她的手腕，伊蒂絲瞬間倒在地上，這些猩猩又抓住她腳踝，伊蒂絲呈十字躺在地上。

“喂！”她救了別人，別人就是這樣對待她的嗎？

那些猩猩目标又盯上了魔杖，凱撒虛弱的一句話不想說，漠然看着伊蒂絲被周圍猩猩拉拉扯扯，魔杖也被一個傳十個到處扔着玩。

伊蒂絲想使出幻影移形，但猩猩抓住她的雙腿和手，她根本沒辦法靜下心。幻影移形秘訣第一目标第二決心第三從容。這裏又吵又鬧又不平靜，周圍猩猩叽叽叫，繞着她來回奔跑，像土著人民圍繞着火羹裏的獵物，它們嚎叫着，高高舉着手裏的魔杖。

伊蒂絲費勁掙紮着，她感覺自己的眼睛很疼，像千根紮紮在眼球裏一樣，她使勁扭動腕關節，可那群猩猩将她壓的死死的，根本不給她活動空間。

腦袋昏昏沉沉，伊蒂絲感覺頭都要炸了！她大口大口呼吸，喉嚨裏滿是血腥味，那些猩猩大頭堆小頭，黑乎乎腦袋擠着過來看她。層層重影中，她連看那些猩猩的臉都是血的顏色。

“你…”凱撒湊過去，如初生嬰兒般咬文嚼字從喉嚨裏發出音節，“現…和我一樣。”

伊蒂絲最後的視線，是一把鐵錘閃着銀光快速掠過。

像是做着一場永無止境的夢，前面是長長的走廊，周圍白紙一般的牆壁上有着層層疊疊數不清的血手印，走廊幽深漆黑，唯一的亮光是走廊盡頭的火花，熟悉又陌生。

伊蒂絲木讷向前走，好像有什麽力量在驅使她推開那扇門，她想阻止，但沒用，那股力量太強大了，強大到她無法控制自己意識，就好像那股力量是由脖頸上的護身符湧出來的！

門內，是滿天的火，詭異的是火花舔舐白牆，牆壁卻依然白皙幹淨。

伊蒂絲擡起手，卻忽然發現雙手不知何時被鎖鏈綁住，她甩甩手，鎖鏈發出濃厚沙啞的響聲，那聲音像極了老人的咳嗽聲，伊蒂絲吓了一跳。

這是哪裏，我怎麽會在這裏。

我想回去。

伊蒂絲轉身想逃離這個充斥着巨火的房間，但她雙手被鎖鏈綁住，她的指尖觸及不到門的邊緣，門是半開着，她以為自己只要再使勁一點，就可以抓到門把手。

忽然，門外伸出一只染着紅色指甲油的手抓住了門把手，将那扇門奮力關住。

[讓我出去！]伊蒂絲大聲的叫喊。

透過門上的小窗子，她發現是伊達絲笑得人畜無害的臉。

[待在這裏不好嗎，傻妹妹]伊達絲妩媚的笑，風情萬種。

越是美麗的女人，越是心狠手辣。

明明是一模一樣的臉，伊蒂絲卻能從那張臉上看出貪欲與渴望，伊達絲渴望力量與永恒，所以她追随伏地魔，所以她甘願淪為食死徒，所以她願意背叛父母将父母推向萬向深淵！

伊蒂絲想起來了！在她六歲時，親眼看到一個叫湯姆·馬沃羅·裏德爾的男人走到她面前，輕輕對她說[想得到永生嗎？]

那時候，占據這具身體的不是伊蒂絲而是伊達絲！她說[想]，然後她開始追随伏地魔，一直到進入霍格沃茲前，姨媽發現了這一切古怪，封鎖了伊蒂絲記憶，用護身符鎮壓了伊達絲這個邪惡的靈魂。

可在遇到伏地魔之後，從前的循規蹈矩全都變了，在伏地魔需要她時，她是伊達絲，在霍格沃茲兢兢業業學習時，她是伊蒂絲。

[我到底是伊達絲，還是伊蒂絲？]

少女站在大火中央，仔細的想着。

[你既可成為伊達絲，也能成為伊蒂絲，那麽你想當什麽？]

少女反複的想着，反複的思考着，巨火舔舐着她白皙的胳膊，那股火像巨龍一樣包裹着她的身軀，渾身被火燒着，她一點也不覺痛，她的思維占據了疼痛，占據了一切，她躊躇着彷徨着。

[取下護身符，你就能為所欲為了。]

神秘的聲音穿過火海，綿延不絕傳到她耳朵裏，像誦經一般嗡嗡不息。

[取下它，你不用關在火海裏了，你自由了！]

神秘的聲音不停的說着，唱着，笑着，□□着，像磁帶卡殼一樣，尾音在最後斷線了一般，了無回音。

伊蒂絲在那一刻醒了！

她滿頭大汗，氣喘籲籲，盡管這樣，她仍然渾身沒有一點勁，此刻的身體像是經過長途跋涉，力氣全被掏空一般。

她的視線仍然很模糊，她偏過頭，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病床上，頭上套着氧氣罐，她的視線落在床旁桌上，發現全是帶血的紙巾。

伊蒂絲掙紮着想要起身下床，她的胳膊不小心碰到了呼叫器，整個病房都響起來了，一群醫生護士跑過來，一句話不說，壓着她的胳膊，猶如在山洞裏那群猩猩壓着她的手腕一樣。

她想掙紮，但是渾身沒有力氣，她只有木讷地看着那群醫生護士，他們穿着隔離衣，隔離帽，即使包裝的嚴嚴實實，在給伊蒂絲注射了藥液之後，離開病房也要洗好幾次手。

伊蒂絲明白了，她被感染了，在那群湖泊裏，凱撒一定在清理傷口，然後她不小心沾染了上流漂泊下來的血水，病毒進入眼睛，所以她視線所觸之處，皆是紅色。

“你醒了。”

唯一不怕這些病毒的，是一個叫托爾的男人，奧丁之子，諸神之皇。

托爾脫下了在戰場上穿戴的盔甲和披風，現在的他穿戴整齊，坐在一旁削着蘋果，可能是從未做過這些，對人類最為平凡的剝削水果顯得很生疏。伊蒂絲輕輕從他手裏拿過蘋果和水果刀，一步一步慢慢的削。

長長的蘋果皮斷掉落在地上，像生命到達了最後終程。

雖然她不用問，但她心裏很明白，這是傳染病毒，電視也說過了，沒有解藥，只要感染了，必然死亡。

鼻子酸酸的，伊蒂絲有點想哭，她只是在密室修煉啊，為什麽在這裏經歷的這一切這麽真實！她真的會死嗎？會嗎？她還想回霍格沃茲啊！

貓頭鷹不會回來了，海姬也死了，麥格教授找不到自己，霍格沃茲沒有回去的路。

昨天她好像擁有整個人生！屬于自己的巫師主題酒店，聯盟一群隊友，可今天，這些好像全都要離她而去了！

“托尼說了，生物公司已經委托了聯合國聘用的生物專家，正在研究解藥，你放心，肯定沒事的！”托爾還在一邊解釋，當他看到伊蒂絲臉上止不住的淚水時，心裏忽然一陣傷感，他手足無措翻箱倒櫃到處尋找紙巾，最後在床底下找到了，遞給伊蒂絲，伊蒂絲隐隐啜泣，她接過紙巾捂住臉，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的脆弱，但當她把紙巾抽離出來時，發現上面全是血。

自己的眼睛，在流血淚。

“你別哭啊，伊蒂絲，你放心，肯定會有解藥的！”托爾在一旁安慰，他雙手揉着伊蒂絲的肩膀，想告訴她振作起來，但是無論他怎樣晃動她的肩，她除了哭還是哭。

斯塔克曾開玩笑說過，托爾這個神話人物加入無疑是聯盟超宇宙最強存在，可想不到除他之外所有人類，在生老病死面前，這麽弱小。

伊蒂絲哭累了，不想哭了，再怎麽哭，傳染還是存在，不會因為她的逃避而消失，她抹抹眼淚，啃掉手中的蘋果。

恩，意外的好吃，好吃的就像生命中最後一個蘋果！

“托爾，我想聽聽你和你女朋友的事。”

靜谧的房間裏，伊蒂絲很想找點東西打發漫長的等待，仿佛只有說不完的話題能驅散即将死亡帶來的悠長痛苦。

“呃？”托爾以為自己聽錯了，當他看到伊蒂絲一臉期待看着自己時，托爾沉默了。

沉默了半晌，托爾終于開口：“不現實。”

“诶？”

無論是身為人類還是身為神族，都不現實，簡應該也發現了這一點，兩人聚少離多後，感情漸漸淡了，簡在朋友與親戚勸說下，認識了現在的未婚夫，據說下個月就要結婚了。

驚訝總是來的這樣快，讓人措手不及。

托爾嘆氣：“你看，人類的感情就是這樣，不值一提，在我們仙宮，永恒的生命才能讓感情更加穩固！”

伊蒂絲看着他逐漸低下去的頭，他像是思考某些問題，大概那天晚上，他精神不振喝這麽多酒，拒絕了去簡的家，就是因為這個吧、

認真思考事情的男人最有魅力，伊蒂絲唇角勾起一絲笑，真是享福，能在生命最後的日子，有神仙陪伴。

這場死亡盛宴，也算是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