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關于變種人和平
從白宮出來後, 伊蒂絲處于壓力極大情緒中，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阿斯加德的事還沒落實, 現在又需要解決變種人反抗事件, 她感覺頭都大了！
好在托爾發現了她的不耐煩情緒，溫熱的掌心握住她的拳頭, 低聲安慰：“放心，伊蒂絲, 有我在！”
托爾柔和的目光給了她安穩信念, 她下意識抱住托爾, 呼吸着他身上強壯的荷爾蒙味道，這種味道很安心，給她極大滿足感, 好像有托爾在，她什麽也不害怕了！
“阿斯加德的事交給我，做你想做的，伊蒂絲。”托爾撫摸她的長發, 下巴擱在她頭上，沉穩有力的嗓音從頭上響起，“即使綁架凡人的國王, 我也義無反顧支持你。”
伊蒂絲笑了幾聲，托爾困惑看着她，伊蒂絲卻搖搖頭不再言語，褐色雙眸清澈如水, 她看着托爾，蜻蜓點水般啄了一下他的薄唇，待她轉身時，忽然被托爾拉住，狂風暴雨的吻落了下來。
托爾不是變種人，他不需要為變種人做點什麽，将阿斯加德搬離紐約上空已經給了反叛變種人沉重的一擊，接下來伊蒂絲想給他點時間處理諸神沉睡的神靈。
“這是生死鏈，将它系在你的小指上，如果你發生危險，我會第一時間感應到。”托爾将一根紅繩綁在伊蒂絲的小指上，接着自己的小指同樣系上紅繩，頃刻間，紅繩消失了。
伊蒂絲動了動指頭，能感覺到托爾的小指也動了動。
“答應我，不要出事！”托爾的唇落在伊蒂絲的額頭上，那是阿斯加德的習俗，叫做凱旋吻，是上神給予戰士的賜福。
離開阿斯加德後，伊蒂絲回到了澤維爾天才青少年學校。
對于伊蒂絲的到來，學校的人一點也不意外，他們似乎早已料到伊蒂絲會來，熱烈向她揮手示意，并且每個人鞠躬為她讓出一條路。
而為首的是坐在輪椅上的查爾斯教授。
“歡迎你回來，伊蒂絲。”查爾斯微笑點頭，“我們又見面了！”
在伊蒂絲愣神的功夫，暴風女奧蘿洛迎面走來牽起她的雙手，帶着她走向教授，嘴角噙着笑容：“非常感謝你做的一切，伊蒂絲。”
伊蒂絲不好意思抓了抓頭發，她的目光落向教授光禿禿的頭上，忽然想起了自己來的意圖。
“您可以幫我找到史蒂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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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教授表情有些難堪，他下意識看向奧蘿洛，奧蘿洛搖頭，露出一籌莫展的表情。
伊蒂絲不知道他倆在想什麽，還想再問點什麽的時候，奧蘿洛忽然開口：“史蒂夫從未想過離開，可是伊蒂絲，我覺得你最好問問托尼斯塔克。”
這跟托尼先生有什麽關系？
伊蒂絲的疑問還未說出口，看見奧蘿洛難堪的臉色這才想起史蒂夫當年離開複仇者聯盟，恰好因為他幫助的冬日戰士巴基殘忍殺害了托尼斯塔克的父母。
那不是一擊致命，而是拳頭一個又一個砸死托尼父母。
讓他們死于疼痛和出血過多中。
伊蒂絲黯然轉過身，奧蘿洛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史蒂夫托我向您問好，他在瓦坎達，如果你需要，随時可以去找他。”
“我…”伊蒂絲張張嘴，最後還是把想說的話吞了回去，托尼先生已受到傷害，她又能以何種身份去勸解他解開心懸？
伊蒂絲向來不是心靈導師，這種事她也從沒嘗試過。
帶着這種沉悶的心情，伊蒂絲回到了阿斯加德，她呼吸着人民新耕耘的土地，清新的泥土香味混合着花香鋪滿整座島嶼，對于她的回來，人們都鞠躬示意，那是阿斯加德最崇尚至高的待遇，這種待遇和奧丁之子平起平坐。
“伊蒂絲，你心情不好嗎？”守門的海姆達爾将軍發現她的異樣，将手裏布爾特鋼插.入土地中，周圍土壤閃爍着離奇的金色。
半晌後，金光散去，伊蒂絲揉着太陽穴頭疼地說：“沒事，只是遇到一些不太好處理的事罷了。”
“是關于史蒂夫和托尼斯塔克的事嗎？”
‘你怎麽知道？“
海姆達爾颔首笑道：“我的眼睛能看到千裏之外，自然也能聽到你的所聞所感。”
伊蒂絲慘淡一笑，即使知道一切又如何，連史蒂夫這樣善良正直的人都無法打開托尼的心結，僅憑她一個小小的巫師就能做到嗎？
“奧丁能選擇你，自有他的意願。”海姆達爾料到伊蒂絲想離開，側身為她讓出一條路，緩慢道，“不是每一個凡人都能入奧丁的眼睛。我相信你，伊蒂絲，無論什麽事你都能做到！”
伊蒂絲的心中有些顫動，她看向海姆達爾，海姆達爾從來不會說謊，意志堅定舉手投足從容不迫，伊蒂絲微笑道：“謝謝你，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伊蒂絲從未上過戰場，曾經的伏地魔大戰，她做為學生只是遠遠觀望，戰火燒到了校園內，但學長們英勇善戰一人抵十個擊退了衆多食死徒，正是從小被人保護，所以臨近畢業時，教授才發現霍格沃茲學生懶散。
也許這正是修行的意圖，無論是魔法還是團結，伊蒂絲發現她能從這個世界學到很多有用的東西！
“不管怎麽樣，試一試也好！”海姆達爾無意識的話随着風飄到伊蒂絲耳裏，“托爾在尋找沉睡中的神靈，半小時前，他找到了阿斯加德的土地女神希芙，我們每個人都為了能穩定活在地球上而奮鬥，所以更不能氣餒！”
伊蒂絲捏了捏拳頭，告別了海姆達爾，不管結果如何，她必須去試一試！努力了或許沒有結果，但不努力一定沒有結果！
斯塔克企業在紐約地圖占有一席之地，想要找到這塊地方并不難！
當伊蒂絲趕到斯塔克企業時，迎面撞來了蜘蛛俠彼得帕克。
“嗨，你在這裏。”彼得對于她的突然出現顯得有些手忙腳亂，伊蒂絲發現他提着一個印有神盾局标志的鐵箱，粲然一笑，“恭喜你，加入複仇者聯盟了。”
“還沒有。”彼得搖頭，擡起手中的鐵箱解釋道，“這是托尼先生給我的，他特意為我制定的戰衣，我想以後還有用得着的地方。”
今天的彼得看起來非常拘謹，一點也不像從前橫沖直撞的他，不過離開了地球幾個月，伊蒂絲發現她所見到的人性格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來不及多想，告別了彼得帕克後，伊蒂絲利用幻影移形找到了斯塔克的辦公室。
辦公室防盜門采納了先進的電子科技，需要指紋才能進入，伊蒂絲仔細盯着指紋屏幕，還沒琢磨清怎麽解決它時，頭頂大門突然“咔嚓”一聲打開了。
“伊蒂絲，歡迎歡迎！”托尼雙腿閑散搭在辦公桌上，嘴裏含着過濾煙鬥，臉戴墨鏡，懶散靠在辦公椅上。
電視裏還播放着總統理事會的宣告，啓動最新變種人法律，采納教育衛生和經濟與人類平起平坐制。
“你做的很好，需要大紅花嗎？”托尼起身倒了杯咖啡，半開玩笑道，将一杯咖啡遞給了伊蒂絲，自己則随意坐在辦公桌上，“如果是來感謝我前幾天的機票和銀.行.卡我想就不用了。”
“托尼先生，我想回到複仇者聯盟！”伊蒂絲接過咖啡，卻并未喝掉，她神情嚴肅盯着托尼。
托尼怔了一下，杯緣停滞在唇邊，托尼已經好幾天沒刮胡子了，整個人顯得非常憔悴，即使作為斯塔克企業的總裁CEO，對待個人衛生上依然有些不修邊幅。
“很好啊！”驚訝之餘，他并沒有打算過多參與這件事，簡單将咖啡放在辦公桌上，雙手搭在腿邊說，“去樓下辦理入職手續就可以了。”
“可是我想讓史蒂夫回來。”
或許“史蒂夫”三個字給予托尼太大震動，他明顯有些無法淡定，起身的姿勢有些搖晃，他捉住桌子邊緣，捂住頭說，“不要再跟我提關于他的所有名字！”
“托尼先生，我知道您非常恨他，我非常抱歉，但是只有複仇者聯盟重新聚集在一起，我們才能真正守護地球！”伊蒂絲沖過去壓住他的雙臂，伊蒂絲的指腹非常冰涼，觸碰到托尼的皮膚時，猶如撞在了冰山上，托尼一愣，取下墨鏡。
那是一雙漆黑的眼圈和一張疲倦的面容。
“史蒂夫，又是史蒂夫！伊蒂絲你知道嗎？多少個夜晚，我輾轉反側睡不着就是因為他！”托尼不耐煩拍掉伊蒂絲的手，他揉揉自己的眼睛重新戴上墨鏡，鏡下的他依舊掩蓋不了那張困倦的面容。
“拯救地球這種事交給你的男朋友雷神做不就行了嗎？如果沒什麽事的話我就要上班了。”
“托爾他…他的戰錘碎了，在阿斯加德的時候，他的姐姐親手粉碎了阿斯加德。”伊蒂絲隐忍着淚水說道，淚珠在眼眶裏打轉，或許想到昔日霸氣的托爾因為阿斯加德的事遭來的陰影比托尼多得多。
她的指腹再次撫向托尼的太陽穴，閉上眼睛。
托尼惶恐睜大眼，他看到阿斯加德被火焰巨人蘇爾特爾一拳砸毀，地上擺滿了堆積成山的屍體，空中飛舞着火花，到處殘垣斷壁。
而昏黃的土壤上，是一地戰錘碎片。
“不要給我看這個！”托尼推開伊蒂絲，慌忙捂住自己的頭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不要給我看這個！”他幾乎用祈求的聲音說。
伊蒂絲抽回手：“對不起，托尼先生。”
麻瓜的腦容量只有這麽大，如今她将全部阿斯加德記憶灌注在托尼腦中，身為人類的他很容易崩潰。
伊蒂絲的指尖發着微弱的光芒，最後她勾回小指頭，将那抹光亮隐藏住了。
“天啊，伊蒂絲你都做了什麽！”門外，女人的尖叫聲引起了這裏所有人注意，察覺到不妥女人立即走進辦公室，關上所有門窗，最後扶起癱軟在牆角處的托尼斯塔克。
這女人是小辣椒，托尼的女友，曾經鬧過一次分手，大概不喜歡男友天天出生入死讓她擔驚受怕，如今複仇者聯盟形如虛設，托尼再也不用天天游走于犯罪分子中間，小辣椒才答應同他複合。
“史蒂夫是不會回來了！”小辣椒扶着雙腿軟綿綿的托尼走向桌旁沙發上，又為他沖劑了一袋安心養神粉末藥，托尼的臉色才逐漸好轉。
“不，史蒂夫一直想回來！”
“伊蒂絲，你還不明白嗎？”小辣椒走到伊蒂絲面前，她雖然沒有伊蒂絲高，但她也絕不示弱，高昂着頭說，“我不會讓我男友再冒險了。”
冒險？是重整複仇者聯盟嗎？
伊蒂絲拉開窗簾，剛剛小辣椒突然闖入，讓整間辦公室陷入黑暗中，如今被伊蒂絲打開一扇窗戶，絲絲光亮浸透整間辦公室，溫馨的光芒浮上每個人的臉。
窗外是片蔚藍大海，浪花撲過來，一層一層，海的味道迎面而入，鑽入這間辦公室裏。
天晴海藍，看起來一片祥和。
但這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伊蒂絲轉過身，打了個響指，空中懸浮一張立體影像，影像中的人威武高大，渾身紫藍色皮膚，像老樹滄桑的樹皮包裹着男人每一條筋骨，他雙眼透射出光芒，像老鷹一樣犀利。
在場所有人看到這個模樣，無不一身顫栗。
“他叫滅霸，泰坦星人！”
影像中，男人踩着被毀滅的星球，舉着拳頭巡視浩瀚星空，而在他拳頭上，赫然戴着無限手套！
“如果滅霸集齊六顆無限寶石，再使用這無限手套，它帶來的力量會毀掉宇宙％90的是生靈，不止是地球，所有星球都會被毀滅！到時候留下％10茍延殘喘的星球會成為他的帝國！”
小辣椒大氣不敢喘，看着影像中風雲叱咤的男人，忽然她盯着伊蒂絲：“你說的都是真的？”
“千真萬确！”伊蒂絲深吸一口氣，關掉了影像，才剛剛看了一會滅霸的臉，她已經感覺呼吸快抑制住了！滅霸是個強大的男人，你呆在他身邊一秒，都會被他強大的氣場壓榨至死，更何況只是影像。
“我見過滅霸，他是個心狠手辣的泰坦星人，他沒有地球上人類的七情六欲，他存在的意義就是毀滅！”
“可這個和史蒂夫回來有什麽關系？”
伊蒂絲走上前一步，但小辣椒卻擋住她，明顯不想讓她再靠近托尼一步，伊蒂絲嘆了口氣：“史蒂夫為人正直善良，正因如此，才在二戰時期成為所有人偶像，直到現在，依然很多變種人示他為偶像，如果地球所有變種人團結在一起，或許我們就能抗衡滅霸！”說到這裏，伊蒂絲語氣微弱了一些，或許她覺得這種想法太過天真，擁有能毀掉宇宙％90力量的人又怎麽可能因為地球上區區變種人而退離。
“但是！至少可以不讓他奪走無限寶石！”伊蒂絲提高了音量。
對，沒錯，只要滅霸沒有無限寶石做輔助，他就不會擁有毀滅性力量，如果地球上所有人團結一起，同仇敵忾，滅霸就不會實現他的陰謀！
“托尼先生，你要相信我！”伊蒂絲向托尼喊道，他蒼白的面容有了絲緩解，擡起眼皮子無力看着伊蒂絲。
“我們會考慮的。”小辣椒催促伊蒂絲趕緊離開。
被小辣椒推到門口，伊蒂絲連轉身的機會都沒有，托尼歇斯底裏的吶喊聲回蕩在辦公室上空：“你知道史蒂夫做過什麽！”
托尼捂着心口喃喃自語：“如果沒有秩序與規則，所謂正義毫無意義。
“我能明白。“伊蒂絲放柔了聲音，使自己顯得卑微，并不強勢。
“你不明白！“托尼再一次脫口而出，“至親被殺的滋味！”
“可那不是史蒂夫做的！”
“是他，不是他又有什麽意義呢？”
伊蒂絲啞然怔住，史蒂夫護着巴基，所有人都認為壞人他當定了，他或許是有些自私，可那并非巴基本人所為，被控制的大腦無論做出什麽事自己都毫無抵抗力，這一點從她身體被伊達絲占領那刻起，她就心知肚明。
伊蒂絲離開了斯塔克企業，她孤單一個人走在大街上，茫然失魂落魄像一縷孤魂在街上游蕩，不時有非法傳單轉到她手裏，她也懶得看一眼，揣着傳單，雙腳像踩在棉花上似的茫然走着。
連她都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裏。
直到她走累了，準備找個地方坐下來休息時，才猛然發現自己懷揣着的傳單上寫着關于要求分裂美國，将一半土地劃分給變種人之類的威脅語。
字體采納印刷，使勁捏搓，黑墨未幹，指腹上還有刺鼻的印刷味。
伊蒂絲有些氣急敗壞，風口浪尖上，戰火快燒到地球上了，這些人居然還有心情起內讧！
但氣過之後，伊蒂絲更多的是寒心，這些人并不清楚現在的形勢，即使再生氣，心寒的依然是自己！
她揉搓着掌心中的印刷單，視線敏銳掃向衆人，突然她發現一個鬼鬼祟祟的男人躲在角落裏催促身旁一些年齡7.8歲的孩子發宣傳單，而他手上的宣傳單和自己的一模一樣！
伊蒂絲跟在他身後，尾随他走進了一個胡同。
男人并不知道身後有人跟蹤他，揣着幾疊未發完的單子準備返廠再利用。
胡同并不深，男人走了沒多久便停在一面牆旁，輕輕叩了叩城牆，幾秒後，石牆松動，磚瓦快速轉變隊形，然後敞開一扇門，男人走了進去。
伊蒂絲利用幻身咒溜了進去，裏面別有洞天，不時有轟隆隆機器鳴聲，伊蒂絲聞到和手裏印刷紙一樣的味道，猜測這裏也許就是激進變種人藏身制作宣傳單的地方。
果然沒走多久，工廠內一堆五顏六色的紙張印證了她的想法！
“誰在那裏！”有人發現了男人被跟蹤，仿佛獵犬般敏銳的鼻子立刻向四周邊搜邊聞。
“邁克爾，你被跟蹤了。”獵犬男人面目表情說道，然後向伊蒂絲方向倒來一鍋硫酸。
伊蒂絲側身躲過，待看清地上滋滋冒起的青煙和腐爛的土地，心裏忍不住一陣寒顫。
“出來吧，我們都發現你了！”獵犬男人盯着伊蒂絲的方向。
伊蒂絲從隐身鬥篷裏走出來，她并沒有解釋此次跟蹤目的，反而指着堆積成山的宣傳單說：“這就是你們獨立的意圖嗎？”
“伊蒂絲？”滿臉胡渣的男人從一堆五花六色的宣傳單中探出頭，伊蒂絲倒吸一口冷氣，是“第三條大道酒吧”的廚師史達瑞，已經很長時間沒看見過他，他整張臉仿佛老了幾十歲，滿臉黑色胡渣，不修邊幅。
“史達瑞！”伊蒂絲有些動容叫着他的名字，曾幾何時她以為不會再見到他，伊蒂絲慌張向四處張望，“他們呢？芬太尼和琳達呢？”
史達瑞握了握拳頭，眼裏有消散不盡的怒火：“死了！全被人類打死的！”
“怎麽可能！”伊蒂絲感覺天似乎要垮了一般陰沉沉，心裏一塊石頭轟然而碎，地上滿是面目全非一片狼藉的土壤。
“芬太尼被一群從學校走出的孩子拉扯到實驗室，解剖了。”史達瑞一個字一個字解釋，仿佛一塊又一塊巨石敲擊着伊蒂絲脆弱的心髒，“琳達被賣到了越南，折磨致死！”
伊蒂絲兩眼無神，惶然後退，嘴裏念叨：“這不可能！”
“你知道為什麽嗎？”史達瑞步步逼近，臉上胡渣清晰可見，甚至能看清裏面好幾天沒清洗過亂成一團的發球。
就像少女長長的頭發，長時間沒打理攪亂成了一堆堆毛球。
“因為他們都是變種人！”周圍人異口同聲說着，他們憤怒盯着伊蒂絲，舉起手中的印刷工具。
“我們要反抗人類！要麽自立為王，要麽推翻人類！”史達瑞盯着伊蒂絲的眼睛，句句有力地說，“我們選擇了很溫和的處理方式，我們需要美國一半地，接納全球的變種人，這一點也不過分吧？”
“醒醒吧！史達瑞，阿斯加德已經搬遷了，并且去了未名島嶼，而你們又有什麽資格叫嚣索要美國一半土地？”
“搬遷？”史達瑞回味着這兩個字，臉上是面目可憎的冷笑，“即使搬遷那又怎樣？難道神仙才能高高在上，而我們變種人就必須低人一等嗎？”他望着自己被印刷粉末染黑的雙手說，“當然了，伊蒂絲，你是複仇者聯盟一員，你是與衆不同的變種人，連萬磁王都拿你沒辦法，不，不僅是他，所有人都拿你沒辦法，更何況你還俘虜了奧丁之子雷神托爾，他可是世界上最強的神，奧丁之後，繼承人就是他了。你高高在上，自然不懂我們這些下賤的變種人！”
說到“下賤”兩個字時，史達瑞清晰地可以聽到自己咬牙切齒的聲音。
“這世界，就是這樣不公平，有的變種人養尊處優，而有的人只有受盡欺辱！”史達瑞滄桑的笑，眼裏滿是憔悴，“琳達死的時候，還盼着你能為她報仇，在她死之前，還死死握緊你送她的翡翠手鏈，那是你在複仇者聯盟任職時拿的第一筆薪水，給我們每個人送了串手鏈！”
史達瑞露出空空如也的左臂，伊蒂絲這才發現他的左臂沒有了！
望着伊蒂絲驚奇的目光，史達瑞自嘲地笑：“我妄想和人類平起平坐，卻被他們砍斷了一條手臂。”
“史達瑞，我會幫助你的！”她的視線掠過史達瑞，望向四周所有怒目圓睜的變種人，擲地有聲道，“我會幫助你們的！但是你們不能傷害人類，這是最低底線！”
只可惜沒有一個人聽從她的吩咐。
“殺了她吧！”甚至人群裏冒出一兩句陰冷的聲音。
連史達瑞都毫無動容地說：“伊蒂絲，站在變種人這邊，還是政府那邊，你自己選擇吧！”
可是她可以兩個都不選嗎？
人群堆裏此起彼伏叫嚣的聲音如驚濤駭浪，一層掀起一層。
“啊！”伊蒂絲終于忍受不了爆發一句尖叫聲，聲音震碎了印刷廠所有機器，震裂了牆壁四周裂痕，震碎了一切玻璃陶瓷。
那些人木讷看着她，想逃，雙腿卻發軟，他們驚異發現自己被伊蒂絲的尖叫聲震得筋骨斷裂。
那一刻她忽然明白托尼的想法，你曾那麽拼命的守護地球守護那些人，回過頭那些人卻拿着道德與正義做着違背良心的事，說原諒談何容易，說幸福何其不幸。
如果沒有秩序與規則，所謂正義毫無意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