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分娩
卡魔拉來到了地球, 這件事整個地獄火俱樂部都知道了，同時卡魔拉也帶來了一個消息。
滅霸擁有空間寶石和以太粒子，他奪走了洛基的無限寶石, 殺死了高天尊, 掀翻了新星軍團，在仙達爾星球, 滅霸感應到了來自地球的三顆無限寶石能量。
“奎爾死了。”卡魔拉喝着托爾遞來的水，只喝了一口, 忍不住吐了出來, 不知是不适應地球的水源還是傷心過度, 總之她再也喝不下去，頻頻搖頭嘆息。
伊蒂絲發現她眼角淚珠已經幹涸，雙眼因絕望而失神, 背有些駝，長年累月的煎熬讓她整個人非常憔悴。
伊蒂絲的雙手搭在她肩膀上，示意卡魔拉冷靜，伊蒂絲在外太空遇見過銀河護衛隊, 不僅如此，在地球上也與他們并肩作戰過，可昔日強大的宇宙聯盟如今只剩一個人, 不免有些噓唏。
“伊蒂絲，我回來了。”旺達站在門口，當她站在輪船上組織變種人群前往阿斯加德訓練時，見到了伊蒂絲的傳話貓頭鷹, 便感覺事有不妥，果然一進門，卡魔拉蒼白的臉告訴了她一切。
“你所說的滅霸，已經來了嗎？”旺達低語道，她繞到伊蒂絲身後，打量這個有些狼狽的卡魔拉。
卡魔拉向來不喜歡求助于別人，可這次非同尋常，滅霸殺了她的摯愛，并且毀掉了她的夥伴，她的飛船，她所有的一切，就連妹妹星雲也慘死于滅霸之手，想到此，她鼻子酸酸的，眼前蒙上一層氤氲。
卡魔拉別過臉：“我不知道滅霸在哪裏，但我知道他一定會來地球，他已經得到了三顆無限寶石！”
最後她非常認真看向伊蒂絲：“所以你們一定要保管好剩下的三顆寶石，千萬別讓滅霸得到！”
伊蒂絲抱着肩坐在辦公桌上，她的肚子還有些疼，但喝過托爾遞來的熱水情況好了些，她比任何人都在意滅霸進攻地球這件事，思考了許久之後，她看向托爾：“地球上的三顆無限寶石在哪裏？”
托爾凝眉思忖：“一顆是時間寶石阿戈摩托之眼，在斯特蘭奇的聖殿。一顆是心靈寶石，在幻視額頭上，還有一顆，我不知道，或許在瓦坎達，又或許…”
“或許什麽？”伊蒂絲擡眼看他，不太喜歡托爾賣關子，尤其在這麽嚴肅的場合上。
托爾欲言又止，始終沒有再說話。
旺達靠近卡魔拉，這個渾身像塗滿綠色顏料的女人精明能幹，從她犀利又頹廢的目光中，旺達似乎能預見她曾經英勇善戰好強争鬥，但如今只剩下對戀人的惋惜。
“伊蒂絲。”旺達壓低了聲音倒退着步伐邁向辦公桌前的伊蒂絲，她步步退後，見卡魔拉一點一點擡起頭，此刻烏雲密布，依稀有小雨落下，巨大的黑雲遮住月亮，遮住那片落在卡魔拉額頭上的星光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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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不對勁！
卡魔拉唇角緩緩勾起，被她扔掉的白色沾血紙巾包裹成一團，此刻竟冒出陣陣青煙。
托爾也發現了這個女人有些不對勁，連忙護住伊蒂絲，他們三人看着卡魔拉從沙發上站起來，在陰影處身材忽然變得高大，額頭飽滿，手臂粗長，甚至右手處多了一個手套！
卡魔拉海藻般長發漸漸縮短，最後裹起來變成巨人皮膚的一份子！長腿延長至粗壯宛若樹根一般堅硬，指關節變寬仿佛岩石般硬挺！
“滅霸…”伊蒂絲喃喃自語，她深褐色雙眸中倒映出巨人雙腳踏穿辦公室地板，頭頂穿破房梁，此刻兩眼發光，仰頭大笑，笑聲震懾方圓百裏，樹木枯萎，花草枯竭，海水退潮，風卷雲湧。
滅霸擡眼瞧着伊蒂絲，仿佛他眼裏又出現了伊達絲十惡不赦的臉，不過那只是曾經，他沒有閑情雅致敘舊，驕傲的目光掃過如蝼蟻般的三個人，鼻子裏冷哼一聲，甩手就走，手臂煽起狂風，大風卷着室內一切家具向三人襲來。
伊蒂絲閉上眼睛，她左右手拉緊旺達與托爾，幻影移形後她來到了阿斯加德。
“遭了！”托爾捏緊拳頭，“我們必須去救幻視和斯特蘭奇！”
後知後覺的伊蒂絲才恍然大悟，滅霸變成卡魔拉的樣子欺騙了她，而自己也傻不拉幾居然供出了兩顆無限寶石的下落。
不知是緊張過度還是滿心愧疚，伊蒂絲的肚子突然很疼，她捂住肚子，臉色煞白，最後雙腿承受不住重量，癱軟倒在了地上。
“肚子好痛，好像有人在肚子裏打我。”伊蒂絲哆哆嗦嗦地說道，妊娠反應太重，導致的後果是體溫驟降，趕來的海姆達爾拉住托爾，“我去救斯特蘭奇，你守住伊蒂絲。”
最後海姆達爾吹響胸前的號角，瓦爾基裏和一些守衛趕了過來。
伊蒂絲咬住下唇，雙手撐着地面想要爬起來，可她的雙臂使不上半點力氣，她擡眼無力看着大家：“或許剛剛用了幻影移形，所以…”
她的話還未說完，托爾按住她的肩膀，示意伊蒂絲不要用力，溫柔地說：“放心，伊蒂絲，我會在滅霸趕去之前找到他們！”說完，他的眼睛掃向瓦爾基裏，“你留在這裏照顧伊蒂絲，我和海姆達爾去卡瑪泰姬。”
“至于旺達…”托爾的眼睛看向旺達，但旺達所在地早已沒有人影，身旁一個侍衛悄聲說，“她已經走了。”
托爾點點頭，坐上飛船離去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伊蒂絲在瓦爾基裏攙扶下躺在了阿斯加德內殿寝宮的大床上，雖然喝下瓦爾基裏熬的安胎湯，但她非常明白，她同瓦爾基裏一樣，身體雖在阿斯加德，可心早已飄向托爾身邊。
“托爾不是滅霸對手，就連斯特蘭奇也不是。”伊蒂絲捏了捏拳頭，她小心翼翼護住微微隆起的小腹，“寶寶，千萬不要再踢你媽媽了。”
“你要做什麽？”瓦爾基裏抓住伊蒂絲的的胳膊，她看出伊蒂絲想離開阿斯加德，立馬搖頭，“你現在不能離開，你肚子裏有着阿斯加德的子嗣。”
“可是…”伊蒂絲的話剛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她非常挂念托爾啊！
瓦爾基裏有些黯然：“即使托爾戰敗，但至少他的子嗣能保留下來。”
看得出來瓦爾基裏也對這場戰鬥不抱有希望，伊蒂絲反手握住瓦爾基裏，輕輕說：“放心，我不去找滅霸，我去組織變種人，旺達和托爾走的匆忙，還沒來得及通知查爾斯教授。”
“我已經吩咐人去變種人學校了！”瓦爾基裏示意她放輕松。
說起來，好像有一件事忘了。
伊蒂絲看向牆上的時間，現在是淩晨三點了，距離斯塔克所說紐約體育館會議還有好幾個小時，但是她已經坐不住了！如果沒記錯，托尼和自己約好在上午九點整參加紐約體育館會議，發布“滅霸防禦計劃”！
“瓦爾基裏，你陪我去斯塔克大廈吧！”
“我明白了！”瓦爾基裏微微點頭，只要不去找滅霸，無論伊蒂絲做什麽事情，她都有信心能夠保護她。
伊蒂絲從床上坐起，披了一件外套，拉住瓦爾基裏手腕，一陣幻影移形，她來到斯塔克大廈門前，飛快走到前臺：“我要見托尼先生。”
“好的，請問您有預約嗎？”前臺小姐禮貌問道，伊蒂絲臉色有些難堪，前臺小姐低頭觀察她神情，“小姐您氣色不太好，我們大廈有醫務室，我帶您去吧！”
“不，我必須見到托尼，不用預約，告訴他伊蒂絲來了！一定要快！我沒有他電話！”
伊蒂絲聲音非常急促，前臺小姐後退了幾步，她的眼睛掠過伊蒂絲，見她身後三兩個保安走了過來，低聲說：“現在是淩晨三點，托尼先生不在上班時間，但是我可以給您他的私人電話。”
說完小姐飛快撕下一張紙寫下一串數字後塞給伊蒂絲，最後她望向伊蒂絲的眼睛：“您有點眼熟，是曾經複仇者大廈的成員嗎？”
伊蒂絲一怔，身後幾個保安拉住她的胳膊，瓦爾基裏一個回旋踢踢過去，保安倒地，其中一個黑人保安按住腰間無線電：“有變種人襲擊！快來人！”
伊蒂絲抓住瓦爾基裏胳膊，再次幻影移形離開大廈。
再次睜眼，他們兩人站立在沒有人煙的街道上，見街道處有個電話亭，伊蒂絲欣慰發現自己有兩枚硬幣，投下硬幣按照紙上的號碼打過去，電話只響了兩聲之後立馬挂斷了。
“或許他在睡覺，托尼先生就是這種人。”伊蒂絲安慰自己，也同時安慰瓦爾基裏。
電話再次撥打過去，依然被人倉促挂斷。
伊蒂絲锲而不舍，但電話已打不過去了。
硬幣吐了出來。
怎麽辦？時間快來不及了！
伊蒂絲掃眼望過去，另一條街道也有個電話亭，她趕過去繼續撥打，終于電話打通了，托尼懶洋洋的聲音不耐煩響起來：“你最好有正事告訴我，臭小子。”
“是我，托尼先生，我是伊蒂絲！”
“哦？伊蒂絲？”托尼揉揉眼睛，毫無睡意。
“滅霸已經來了，托尼先生，我需要你的幫助！”
電話那邊響起窸窸窣窣，鋼鐵落地的聲音，托尼系好領帶，頭頂天花板緩緩打開，電話已由手機轉移到鋼鐵頭盔裏，他看到伊蒂絲在荒無人煙的街道電話亭裏，身旁還站着一個阿斯加德的女戰士，眉頭不自覺皺起。
“喂喂…”電話被掐斷，伊蒂絲再次撥打過去，卻發現自己身上沒有硬幣，她着急的目光看向瓦爾基裏，忽然在瓦爾基裏身後亮起了一束光，一個紅罐子從天而降。
“伊蒂絲，滅霸在哪裏？”托尼的聲音從鋼鐵機器人裏面傳出來。
“不是在卡瑪泰姬，就是在幻視那邊…”
“幻視？遭了！”托尼一捏拳頭，雙腿立刻離開地面，頭朝天空飛去。
伊蒂絲看向瓦爾基裏：“我剛剛沒說錯吧？可是托尼好像去找幻視了？”
瓦爾基裏無奈點頭，他們已經在這邊浪費太多時間了。
天邊傳來托尼的聲音：“我已經致電了白宮和神盾局。”
托尼走後，瓦爾基裏又開始催促伊蒂絲回阿斯加德，可她怎麽忍心回去，托爾還在受苦受難，她根本沒興趣躺在床上東想西想，反而想得愈多胎兒愈不安分。
“瓦爾基裏，我去卡瑪泰姬！”最後，伊蒂絲終于下定了決心，如果托爾有危險，她在這世界也不想茍活了。
瓦爾基裏挽留的話還未說出口，伊蒂絲又利用幻影移形離開了街道。
這已經是伊蒂絲第四次利用幻影移形了，她能感受到寶寶不安分地在肚裏亂動，她額頭豆大般汗水落下來，肚子非常難受，手掌貼緊肚皮，甚至能感覺寶寶的後背也貼住她的掌心。
卡瑪泰姬沒有一個人。
昔日緊閉的大門現在大大敞開，裏面東西被洗劫一空，伊蒂絲找遍大大小小角落，可就是沒發現一個人影，現在這樣看來，卡瑪泰姬似乎被強盜小偷光臨過，可滅霸不是盜匪啊！
突然她發現有個金光閃閃的東西鑲嵌在角落裏，她使勁将那東西摳下來，倒吸一口冷氣，是時間寶石阿戈摩托之眼的吊墜鏈。
時間寶石沒有了。
周圍牆壁瞬間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整個大地也開始顫動，伊蒂絲有些站不穩，連忙扶住身邊的飯桌，但是很快她發現飯桌在晃動下變得非常柔軟，她難以置信看着自己的手掌心，剛剛扶住飯桌的手心居然有褐色泥土，清風拂來，泥土随風而散。
再一看周圍，牆壁漆土掉落，不僅如此，就連壁畫，浮雕都變得異常柔軟，在大地晃動下，落到地上，變成一地黃土。
伊蒂絲連忙逃出聖殿，頃刻間，整個卡瑪泰姬化成一堆塵土，在月下，随風而散了。
察覺到小拇指有異樣情況，伊蒂絲舉起右手，小拇指異于平常晃動得非常厲害，伊蒂絲感覺心髒劇烈跳動起來，她和托爾的小拇指由紅繩相連，當對方出事時，彼此能第一時間感應到。
小拇指的晃動頻率肉眼快看不見了！
伊蒂絲急得快要哭了，她幻影移形回到阿斯加德，，周圍女侍圍了上來，從她們擔心的目光中，伊蒂絲知道托爾還是沒回來。
小指晃動頻率漸漸低了，伊蒂絲更急了，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
伊蒂絲再次來到斯塔克大廈，這裏已經拉起了警戒線，所有人不得擅自進入，伊蒂絲走進去剛想問情況，有個警察走過來按住她的肩膀，搖搖頭：“別進去了。”
“發生什麽事了？”
現在已是淩晨四點，但街上已經人聲鼎沸，所有人都沒有睡覺穿着睡衣來到大街上駐足觀望斯塔克大廈，街道兩旁停滿了警車，許多警員維持人群秩序。
“托尼斯塔克死了。”年輕的警察嘆息搖頭。
伊蒂絲怔在原地，她盯着警察：“您在開玩笑吧？”警察擺手，從他失魂落魄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并沒有開玩笑。
大廈陸陸續續有人下來，其中一個人胸前挂着神盾局胸牌，伊蒂絲對神盾局的标志再熟悉不過了，曾經政府贈送過她神盾局胸牌紀念物。
伊蒂絲沖過去攔住那些人，她的速度非常之快，從她聽聞滅霸來到地球之後已經不知道使用過多少次幻影移形了，胎動非常厲害，但她無暇顧及，她只知道她對托爾的擔憂已經遠遠勝過肚子的疼痛。
“您是伊蒂絲小姐？”為首的是神盾局傑弗裏梅斯，他戴着一副眼鏡，看起來彬彬有禮。
“告訴我，托尼先生到底怎麽了？”
傑弗裏梅斯取下鼻梁上的眼鏡，放在胸前，眼神黯然：“托尼先生殉職了。”
“因為滅霸嗎？”
傑弗裏梅斯擡起眼，微微點頭：“伊蒂絲小姐您必須告訴我們滅霸到底是誰？您知道嗎他殺的不是別人，正是堂堂斯塔克大廈CEO托尼斯塔克！”
“你們誰還知道滅霸在哪裏嗎？”伊蒂絲緊緊盯住他們每個人，生怕漏過任何消息。
傑弗裏梅斯搖頭：“我們是在辦公室發現他屍體的，臨死前他發了電報告訴我們滅霸來了，現在法醫正在屍檢，致他餘死地的是某些外太空化學物質，或許掌握了這些物質材料成分，我們能研究出殺死滅霸的生化武器。”
話音一落，小辣椒哭哭啼啼從樓梯上跑下來，揪住伊蒂絲的衣領使勁晃動，哭得梨花帶雨：“他是來見你的，你到底對他說了什麽？你把斯塔克還給我啊！”
小辣椒的力氣不敵伊蒂絲，但伊蒂絲被她晃得摔在了地上，當伊蒂絲從愣神中反應過來時，身下流出大片血。
“來人！來人！醫生！” 傑弗裏梅斯推開小辣椒，吩咐醫護人員趕緊過來，還好每十輛警車身後都跟了一輛救護車，醫生很快趕過來，邊聽診邊吩咐護士将伊蒂絲擡向救護車。
一陣颠簸之後，伊蒂絲昏死過去。
當她再次醒來時，望着白色天花板口幹舌燥，她想起身，卻發現自己雙手和雙腿都被綁住，伊蒂絲使勁掙紮，下.身針刺般疼痛，她疼得滿眼淚水。
忽然眼角淚水被人擦幹，她擡起眼，是火焰熊熊的骷髅頭。
“真是可憐，一個新生兒的降臨居然要犧牲這麽多人。”地獄騎士微微嘆息，滄桑低沉的音色透露着無奈。
“你在說什麽？”
收起惋惜的語氣，地獄騎士清了清嗓子說：“我是來告訴你一個消息，滅霸已經殺了地球上絕大部分無限寶石擁護者，在你分娩期間，托爾，旺達，幻視都已死去。”
“托爾？”伊蒂絲睜大眼睛，她想起身質問地獄騎士，但雙手被綁住，她使勁掙紮，地獄騎士的身影漸漸消失在眼前，伊蒂絲大叫一聲，尖銳的聲音引來護士站的醫生們。
醫生紛紛趕過來，輕手輕腳走向伊蒂絲。
“你們綁着我做什麽？快松開！”
醫生們松了口氣，謝天謝地終于恢複神智了。
他們紛紛為伊蒂絲松綁。
“在您生産的時候，不斷傷人，為了您和醫護人員安全，我們才将您綁住！”其中一個人為她解答疑問，“很幸運，胎兒健健康康！”
“你們…在開玩笑吧？”打死她也不相信，自己才懷孕三個月不到，寶寶怎麽會生出來？
“是真的！”其中一個護士上前說，“我們也很疑惑，畢竟他太小了，不可能這麽快就出生，但神盾局告訴我們，您懷的是阿斯加德子嗣，所以我們就明白了。”
神族的人金光護體，即便早産依然會健康存活。在阿斯加德，有的神會懷胎十月，有的數年，甚至有的數天，它們自出生便于凡人不同，所以分娩時間也與凡人不同。
伊蒂絲沒心情想那麽多，她迫切想知道托爾和旺達是不是真如地獄騎士所說已經死了。
當她把這個疑問丢向醫生時，所有人沉默了。
“你們告訴我啊！他們在哪裏？”
“複仇者聯盟前任所有成員，神奇四俠，地獄火俱樂部變種人軍隊，還有其他民間變種人協會，所有勇于和滅霸對抗的超級英雄都死了。”
伊蒂絲大腦“嗡”的一下變得空白，她哆哆嗦嗦，甚至一度想不起自己究竟要問什麽。
梅林啊，這一切到底怎麽回事？
“您分娩了三天，我們現在在神盾局建立的地下防空洞。”醫生溫言細語地說，“在您分娩的時候，失去理智，不停傷人，所以記不起這些也很正常。”
伊蒂絲茫然擡起右手，她能感受到那根線不存在了。
伊蒂絲掀開被褥，從床上坐起，腦袋卻一陣恍惚，撕裂般疼痛。
“你要去哪裏？你的身體還很虛弱！”醫生按住她的雙肩。
伊蒂絲鼻子酸酸的，兩行清淚流下來，她揪住被褥，她是那麽脆弱，托爾戰死了，她卻一點忙都幫不上！
“我該怎麽辦？”她捂住頭，哭泣地說。
傑弗裏梅斯走進屋裏：“還有希望！滅霸沒有找到最後一顆寶石，靈魂寶石，一切還有希望！”
他看着伊蒂絲，示意她冷靜！
“只要這顆寶石沒有被找到，滅霸就不會完全毀掉地球！”
可這又怎樣，托爾已經死了。
說話間，年輕的護士抱着熟睡的嬰兒走進來：“伊蒂絲，是個兒子，恭喜你。”
護士開心的說，伊蒂絲從她懷裏小心翼翼捧過嬰兒，梅林，他可真小，只有拳頭那麽大！但是睡得非常香甜，長長的睫毛，肥嘟嘟的臉龐，像極了托爾。
不知不覺，伊蒂絲又哭了，她親吻着寶寶的眼睛，淚珠滴在他臉上，嬰兒睜開眼睛，湛藍色雙眸，非常溫暖美麗。
“伊蒂絲，為了他，請您幫助我們，一定将滅霸趕出地球！”
似乎所有人都寄希望于伊蒂絲身上，那也難怪，因為地球上所有超級英雄都死了。
唯獨她，茍活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