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

“我們從來不與星盜合作,你忘記了嗎?”西斯口吻堅定。梅博裏爾星是這個星系裏為數不多的、堅持不雇傭星盜的國家。

看他的态度,狐貍遂不再說話,“是。”

西斯轉過來看着屏幕,斟酌片刻後下了命令,“集合一個母艦艦隊,即日起入駐康北衛星。一旦蟲族人有任何異動,随時準備迎戰。”

梅星皇宮

卡特給君士坦丁三世帶來了一段視頻,那是保安部門監控系統的錄像。上面播放着三天前的夜間,兩個皇宮侍衛被一個男人襲擊的畫面。畫面上清晰地顯示着,男人取走藥盒後拖着一個侍衛離開,換上了侍衛的衣服,然後堂而皇之地走進皇宮宮殿。

“難怪路德維希中間離開後,再回來時那麽氣閑若定。”君士坦丁三世沉吟着,“這個男人是誰?是他安排在皇宮裏的嗎?”

“身份還沒查清,但應該是宮外的人。”卡特肯定道,“我後來調查了那天的警戒記錄。在皇宮侍衛營附近的角落裏發生過空間扭曲,應該是傳送門一類造成的,傳送來源是自由港。”

“自由港?!”君士坦丁三世面露意外,“路德維希家從來自诩正義不和星盜來往,難道那小子開始勾結星盜了?”

“不好說。”卡特搖搖頭,“僅憑我們手裏掌握的,并不能說明他們是一夥。但現在可以肯定的是,西斯·路德維希的性向絕對有問題。”

“那又怎麽樣?以這個家族的勢力背景,我們又不能強抓他來檢查,除非他自己暴露。”君士坦丁三世的口氣不無懊惱,“老奎洛斯失蹤那麽久,那個新奎洛斯又不見了,現在連個信得過的藥品商都沒有。”

“我還在找他,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卡特口吻中是懷疑,“其實當年老奎洛斯的失蹤,我就覺得和路德維希家脫不了關系。恐怕那個光頭會不會也......”

“猜也沒有,只能繼續找。”君士坦丁三世說到這兒想起來什麽,“對了,說到自由港,蟲族人的艦隊在那裏吃了虧。我聽紮伊将軍說,他要聯系獨眼龍對付,估計自由港上要有熱鬧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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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自由港

這天淩晨發生了一件突發事件,兩個年輕的星盜被砍了頭。這在星盜港本不算什麽大事,仇殺暗算每天都在發生。但重要的是,這兩個人都是新近投靠了藍色巨星號的人,并且他們的頭就被放在藍色巨星號停靠的星港上。這則消息在星盜們中間迅速傳開,不出半天在這個小行星上已經人盡皆知。

很明顯,這是一個挑釁藍色巨星號的信號。

當天上午

母艦上,機師們正在調看船載監控錄像。二層船員居住艙的會議室裏,伊格召集弗裏蒂,大副、二副等主要成員商量對策。弗裏蒂特意叫上了威利,因為這兩個人都是他招募來的。

“我跟他們是在酒吧裏碰到的。他們看了我們的船特別羨慕,說想投靠大船。我還特別問過他們,現在在什麽人手底下做事。他們說曾經參加過幾個星盜的活動,但都是被臨時招募的,屬于幹完一票拿錢走人沒有瓜葛的那種。而且伊格說過這次來者不拒,我才把他們帶上來的。”威利的口吻有點委屈,說完撅着嘴瞟瞟伊格。

“我确實說過,你沒做錯。”伊格明白他的心情。威利是他從一個盛産寶石的礦星上帶出來的,那上面的居民世代做礦奴生存條件非常惡劣。所以威利很愛這條船,視伊格如兄如父,對船上的事也視如家事。

“也許是那兩個人說了謊,他們其實是在什麽勢力下做事的。”弗裏蒂托着下巴琢磨着,“要不然,人家也不會找上門來。”

“他們有沒有說過,跟什麽星盜做過買賣?”大副問道。

威利仰頭回憶了一下,“有一次閑聊的時候聽他們抱怨過,說跟一個綽號獨眼龍的星盜幹過一票買賣,覺得那個人很不可信。當時他們和另一幫星盜合夥襲擊一艘大商船,誰知道對面其實是商國軍艦僞裝的。獨眼龍把合作的另一波人出賣給了對面軍艦,他們才得以全身而退。”

“就算他不賣,說不定那另一波人也會賣他。”弗裏蒂不屑地哼了一聲,“沒實力還想蛇吞象,這就是自不量力的結果。”

“合作就有風險,但這個人的底線也确實低。”伊格知道在星盜的世界裏,信任是最重要的、偏偏也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這時敲門聲起,一個機師走進屋裏,“艦長,找到了。”

他把一個投影儀放在桌子上。機器啓動,一個立體畫面被投影在衆人面前的空間裏。那是今天淩晨的時候,兩個男人各自帶着一個包袱來到星港。他們從包袱裏取出兩個人頭,放在藍色巨星號的港口邊。

“停。放大那兩個人的手臂。”伊格似乎發現了什麽。

畫面被放大,兩個人手臂上都紋有一個盤踞身體的龍的紋身,龍的一只眼睛上戴着眼罩。

“看來是那個什麽獨眼龍來教訓叛徒了。”二副明白了什麽。

伊格看看弗裏蒂,弗裏蒂也同時看了他一眼,二人默契地交換了個眼神。

“始作俑者應該是獨眼龍沒錯,但教訓叛徒就未必了。”弗裏蒂開口道,“我們招募的兩個人身上沒有這樣的紋身,他們說只合作過一次也許确是事實。”

“那這件事該怎麽解釋?難道是結了私仇?”二副不解。

伊格揚揚眉,“也許是有其他原因吧,接觸一下就清楚了。”

“怎麽做?”威利已經按不住勁,只等命令了。

伊格看着投影上的兩個人,口氣一如既往的平穩,“按星盜的規矩做,先還上一份禮,看對面如何出招。威利,還禮的準備就交給你了。”

威利嘴角露出一抹危險的笑容,“是!”

第二天

同樣在清晨又發生了一起事件,然後一陣風般得再次傳遍整個自由港。在藍色巨星號停靠港的相同地點,兩條血淋淋的人臂放在那裏。兩條臂膀都被從肩部卸下,手臂上清晰可見的是獨眼龍的紋身。這個紋身有些星盜認識,但即便是不認識的人,只要踏足任何一家酒吧坐上五分鐘,也足夠了解整個情況。

昨天獨眼龍先挑釁了藍色巨星號,今天母艦上的人還了禮。

這兩件事讓閑着沒事又好生事的星盜們熱血沸張,立刻成為大街小巷裏熱議的話題。人們紛紛議論接下來還會死幾個人,會不會有決鬥,如果決鬥哪一方會贏。很多閑散星盜更是放出話來,只要有決鬥,無論哪方贏了都會加入那一邊。

到了第三天,事件如同上升到頂端的過山車,讓星盜們的世界徹底沸騰了!獨眼龍居然向藍色巨星號艦長提出了單人決鬥。在收到請求的同時,藍色巨星號回複接受決鬥。

按照星盜傳統的決鬥規則,這将是一場1 v 1 的單人戰鬥,至死方休。

接下來的兩天,自由港上的氛圍簡直堪比狂歡節。所有酒吧紛紛開盤設賭局,人們用衣着、裝飾甚至是紋身來展示自己是哪一方的支持者,有錢的星盜們甚至放出無人飛行器搭上橫幅,來支持自己看好的那方。與星盜們的狂熱度成正比上升的,還有自由港上的私鬥事件。兩天48小時內持續發生着雙方支持者們的私鬥,仿佛是正式決鬥前的熱身賽一般。

兩天後的傍晚(決鬥前夜),藍色巨星號上

伊格先将全體船員召集在一起,通知了有關決鬥的事宜。因為是非生即死的較量,他必須要做好最壞的準備。如果他不能活着回來,藍色巨星號必須立即離開自由港。弗裏蒂将會暫任艦長,将事情通知伊格的母星,直到他的母星派來下一任艦長。

将一切交代完畢後,伊格把弗裏蒂單獨叫到指揮室,交代他代任艦長時所需做的一切。從始至終,弗裏蒂沒有開一句口。伊格很了解他,知道他這個樣子意味着他一定還有其他話說。這個男人絕美的外表下,一旦認真起來時的堅決固執也是絕對的。

交待完一切事宜後,伊格輕松地坐在指揮儀椅上,雙手交叉看着他微笑道,“好了,我說完了,輪到你了。”

弗裏蒂像是早就考慮好了,坐在他對面擡頭正視着伊格,那氣場絲毫不遜色于他,“我只想說三件事。第一,這一次的事,我懷疑和之前我們突襲蟲族艦隊有關。”

“有可能。”伊格點點頭,“除了這個,我也想不出其他理由。”

“第二,對方并不了解我們,可是上來就要求生死決鬥。”弗裏蒂接着道,“這意味着對面有王牌的必殺技,而且對方對此很有自信。”

“這我也想到了,但這并不意味着我就會輸。”伊格揚了揚眉,露出一個你應該了解我的笑臉。

弗裏蒂絲毫不領他的意,表情依舊嚴肅,“最後一點。如果你死了,我會按你的命令繼續指揮這艘船直到下一任艦長到任。”

說完他站起來,看着伊格的表情和口吻都有些訣別的意味,“但不妨先告訴你。下一任艦長到來的時候,就是我離開這艘船的時候,威利也是如此。”

他說完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砰的一聲重重地摔門而去。

“所以我不能輸,是嗎?”

伊格并不奇怪他的态度,一個人坐在座位上停留了許久。然後他想起來什麽掏出通訊器,給西斯發了一條信息。

“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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