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071:失憶殺人(1)
☆、071:失憶殺人 (1)
霍水不傻也不笨,過了剛才那股子羞憤勁兒,冷靜下來後,就知道,林夏肯定有事瞞着她。
什麽人會來做這樣的證明?做這樣的證明是為了證明清白,但為了向誰證明清白?
霍水第一個就想到了林夏家裏,還有楚銘楓總是含沙射影的罵她不要臉爛女人,會不會是跟這有關系。
一直到了治療室的門口,霍水的臉還是冷着的,那裏面,林夏也不能跟進去呀,但這事,的确是他欠了霍水的。
“妞兒……我……”話到嘴邊,林夏竟然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了。
“既然說了我相信你,你讓我做這樣的事,我就會去做,但是林夏,等我出來,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小妞兒說這話時,音是冷的,心也是寒的,雖然知道林夏可能是為了她好,但她只是個女人,也有女人的那份矯情勁。
那份證明是在二十分鐘後出來的,林夏捧着新鮮出爐的證明如獲至寶,上面赫然寫着:處女膜肥厚,有輕微裂痕,不過外形完好。
林夏不恥下問的又把中年女醫生拉到邊上,細細的問了一些事後,才神清氣爽的帶着霍水離開醫院。
霍水一路上都沒怎麽說話,這會兒心裏不知道是個什麽滋味。
林夏把車開出沒多一會兒時,就停在了路邊,大手放在小妞兒的發頂上,輕聲的解釋着方才的事情。
霍水雖然知道必然有個解釋,但是林夏的這解釋也太牽強了吧,什麽楚銘楓說了她一些不好的話,所以林夏家父母親信了,林夏說他這麽做,也是為了證明霍水的清白。
霍水一下子就惱了,推開車門,下了車回身就兩腳狠踢在車門上,喘着粗氣,瞪着跟着下來的林夏,恨不能把這男人的腦袋給砍開,看看是不是裝的糨糊呀!
“林夏,你tmd這破理由,就想搪塞過去嗎?”
林夏也是為難,真正的理由,他不想提,更不想讓小妞兒知道。
但是小妞兒又是那麽聰明,他知道這事早晚得跟小妞兒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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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也不說別的話了,從後座上拿出筆記本電腦,打開後,找出一個隐秘文件點開……
霍水完全的呆掉了,那畫面上的女子,不是她還能是誰?但是怎麽可能?
會是合成的嗎?但如果是合成的,林夏會查出來的,所以這個想法立馬就讓霍水給否了去。
“林夏,你相信這上面的了是嗎?”
林夏點頭又搖頭,他不想相信的,但他又只是一個男人,跟所有的男人一樣,看到的這些,一直在他腦海中,所以當真切的感受到小妞兒是第一次時,他狂喜,他激動……
林夏的神情已然說明了一切,雖然有點心痛,但霍水還是感激林夏如此倒承。
她想,也許她該解釋點什麽,但,張了張嘴,又發現,自己能解釋什麽?
十八歲之前的記憶,她完全就一片空白,所以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人輪過,也不知道自己那種代表處的膜是不是人工的?
“林夏,你想聽聽我的過去嗎?”霍水不知道自己是想解釋還是不想解釋,但這會兒,她卻是想給林夏說說過去。
林夏點了點頭,走上前,攬了小妞兒在懷中,親親她的發頂安慰道:“如果你想說,我就想聽,如果你不想說,我就不想聽,別為難自己知道嗎?”
霍水的眼淚不可仰止的落下,無聲的落下,不同于平時撒嬌賣萌時的假哭,是真真切切的落淚,心都在泣血般的低泣着。
……
“所以,你醒來時,就沒了記憶,然後警察就抓了你,說你過失殺人?”
林淆得心裏驚驚的,霍水說,那時候她醒來時,面對的就是警察冰冷的手铐,而她也在那次受傷中失去了記憶,醒來後才知道,她跟人在夜店裏起了争執,失手用酒瓶捅死了當地一個富人家的公子哥。
關于在牢裏那五年,霍水沒說,林夏也沒有問,但想也知道,那肯定不是什麽愉快的記憶。
所以,當霍水請求林夏,這份證明暫且保存,不要拿出來時,林夏想也沒想的就答應了。
關于霍水的過去,林夏心裏也起了疑惑,楚銘楓又是怎麽得到這盒錄像的,而且那畫面裏的幾個人,林夏曾掃描過頭像,也讓當地的警方查過,一無所獲,好像就是平空捏造出來的幾個人一樣。
但那視頻,卻又是真實的拍攝,林夏自信,這一點,他搞科研的還是有一定的權威性,能分辯得出真假來。
接下來蹈話就正經的多了,大多數是霍水問了些關于楚銘楓的過去。
才知道,原來,楚銘楓被帶回楚家之前,就在霍水就讀過的h市第三中學附近居住,也就是說,失憶前的自己,可能跟楚銘楓有着某中瓜葛。
天放亮時,兩人才結束了交談,林夏無奈的親了親霍水抱怨着:“記得你欠我一次……”
霍水倏地臉紅,小女人地伸手捶了林夏一記,惹得林夏哈哈大笑。
一直到送了霍水回楓林小築時,臨下車前,林夏又擔心的拉住霍水的交待着:“還有五天,我來接你。不管你想查楚銘楓任何事,我都和你一起,但你要小心楚銘楓,他沒回楚家前吸過毒,戒掉後報讀的是醫學院,出國兩年,剛歸國,又跟何忠要能搭上邊,所以你要千萬小心,記住,你不是一個人,還有我,懂嗎?”
說不感動是假的,林夏平時可不是這麽多話的人,如今,卻是這般唠叨的交待着這些。
霍水點點頭,看林夏的車走了之後,才往林家走去,剛進客廳,就遇上從樓上下來的楚銘楓。
經過了昨晚,還有林夏那一番交待,霍水再看楚銘楓時,也是還了點心思的,不喜不怒,跟平時一樣的神情,就要從楚銘楓身邊越過。
不曾想,卻被楚銘楓一把抓住了手腕扯回了原地。
------題外話------
oo哈哈~,乃們說,林夏拉着女大夫問了些神馬呢?明天題外話中,三百字小番外奉送這段話。嘻嘻……猜對有獎……
第072:尤物+小番外(求首訂)
中校大人——結婚吧,第072:尤物+小番外(求首訂)
小番外之處女論
林夏:“醫生,這上面的外形完好是什麽意思?”
醫生:“就是外形完好的意思。愛夾答列”
林夏“……”好一會才又問:“是不是這膜還是完好的,第一次沒成功?”
醫生十分淡定的給林夏科普了一遍關于女人那層膜的柔韌性和初次不一定就會破膜的事,講完後拍了拍林夏的肩膀安慰着:“小夥子,別傷心,這種事一回生二回熟,總有捅破的那一次。”
林夏灰常蛋疼的怒視醫生:“難道你認為我沒那能力一次捅破嗎?”這簡直是在質疑他的能力!他那是感覺到不對勁及時的退出來的行不行?
醫生一副了然的神色,好像在說:年輕人,淡定,不用諱疾忌醫的。
林夏哼哼兩聲:“我這是高興知道不?”這老女人是不會懂他這顆純潔的處男心的,想想就激動呀,本來還以為第一次就這麽慘敗了呢,現在卻得知第一次還在,還可以彌補缺憾,這是多麽多麽地振奮人心滴大喜事喲,噢噢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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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水笑盈盈的打着招呼:“小舅舅早上好呀。”
楚銘楓冷眼掃過這麽狗腿的霍水,當看到霍水那鎖骨處明顯的痕跡時,楚銘楓的神色更冷了一些,連帶的看着霍水的眼神也帶了絲鄙夷。
果真是個千人騎萬人睡的賤婦,楚銘楓的心裏狠狠的罵着,狠不能抽霍水幾耳光才解氣。
這種莫名的怒氣,來得突然,讓他根本就來不及細想自己這種心思從何而來就連諷帶嘲的嚷嚷開了:“你這是剛從外面回來是嗎?你到底把這兒當家了嗎?你以為這兒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
楚銘楓語無倫次的罵着,雙眼死死的盯着霍水的鎖骨處,說實話,如果撇去自己對她的那點恨之外,楚銘楓心裏也承認這女人是個尤物。
這女人有着能讓男人熱血沸騰的魔鬼身材,還有着青澀與妩媚矛盾卻并存的風情,連他這個心有所屬的GAY都有點心癢癢。
“小舅舅,你別生氣了,我知道錯了……”霍水肺都快氣炸了,尼瑪的,楚銘楓個賤人,說他胖他還喘起來了呢。
如果不是有林夏離開前的交待,以霍水的脾氣,這會兒早就怒的一拳招呼上了,如今卻是忍着。
很顯然,楚銘楓是沒有意識到這一點的,只是在訓着霍水,訓着訓着就有些唠叨了,就跟真的長輩在訓自己家小女兒一樣的姿态。
林夫人本來在廚房忙呢,也聽到外面嗆嗆起來,就趕緊來解圍,人未到聲就先到的說了起來:“銘楓,你是昨晚沒睡好嗎?”這大清早的就對人家小姑娘發飙,叫什麽事呀!
楚銘楓這次連猶豫都沒有,伸手狠推了一把霍水:“趕緊滾上樓,看見你眼疼。”
霍水撇撇嘴冷哼一聲:“我看着你還腦仁疼呢!”妹的,楚銘楓,老娘跟你勢不兩立!勢不兩立!
林夫人出來時,剛好看到霍水上樓的背影,心裏嘆了口氣,想着,這孩子肯定是讓楚銘楓給訓的受了委屈,又怕自己看到所以才這麽快上樓的,真是個懂事的孩子。
轉念又想到昨夜和剛剛看到兒子送霍水回來都沒進家門的情形,這倆小年輕的恩愛勁頭雖然讓她這當娘的心裏酸酸的,不過也知道自己該怎麽做了。
“銘楓呀,不是大姐說你,你自己想想你自己做的對嗎?水兒是林夏的媳婦兒,是你外甥媳婦兒,不管你有多不喜歡她,為了林夏,為了姐姐,都不要再這樣了好嗎?”
林夫人雖然是輕聲細語,但那話裏話外,卻還是透着一股上位者的威嚴的。
楚銘楓那兒聽不出林夫人這是偏向了霍水的,心裏不舒服,面上自然就不好看:“姐,你偏心了。”
楚銘楓對這個大了自己二十多歲的大姐,說不上百依百順,卻有着八分的敬意。
不是因為別的,只因為在所有楚家人都排擠他,甚至祈禱着他能出事,或是永遠也不要回楚家時,是這個大姐給了他回家的希望;在所有的人都把他當成一個壞人時,不願意靠近時,是這個大姐把他接回了林家,讓他接受最好的教育。
也是這樣才得以有了今天在人前氣宇軒昂的楚銘楓。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楚銘楓雖然喜歡林夏,卻一直放之任之,從來沒有想過把林夏霸為己有。因為他知道,如果他用了那些手段,失去的不光是林夏,還有楚語楓這個亦母亦姐的親人!
“你這孩子,都多大了,還吃醋呢?姐姐這是疼兒媳婦呢,你要那天帶回來一個女孩子來,姐姐保準跟疼自己孩子一樣疼。”
林夫人打趣的說着,卻是在提醒着楚銘楓,有些事我不說不代表我不知道,不說是因為姐弟情份,但是事關兒子未來的幸福,我是不會退讓的。
都是透靈精的人,楚銘那能會聽不出林夫人這話中話,不過對于他來說,卻是一片苦澀。
楚銘楓的黯然,林夫人看在眼裏,心中卻是無奈。
如果說這件事中,一定要對不起一個人的話,那麽她只能選擇對不起這個小幺弟了。她可以疼她如疼兒子一樣的疼,甚至可以把楚家未來的掌控權都給他,但唯一不能給他的是兒子的未來。
這是一個母親最自私也是最偉大的心聲,兒子是她的一切,勝過她自己生命一樣的存在。
“哼,我才不要女人呢,麻煩的要死。”楚銘楓嘴上傲嬌的說着,眼晴卻是瞥向二樓的方向,看到霍水一身水藍色高領裙裝出現時,心裏長長的噓了一口氣。
林夫人也看了過去,兩人互問了早安,林夫人就去廚房裏繼續和傭人一起準備早餐了。
當客廳裏只餘下霍水跟楚銘楓時,霍水有絲不自在的低語了聲:“謝謝你。”
剛才她被楚銘楓推着上樓本來還很生氣,後來去換衣服時,才看到鎖骨處那兩處明顯的吻痕,當時羞的那叫一個滿臉通紅,這肯定是林夏咬的那兩口,牙印子還在上面。
所以,自然就想到,剛才楚銘楓狠推她一把是為何了。
楚銘楓快氣瘋了,斜看霍水一眼鄙視道:“哼,包得再嚴實,也擋不住混身的騷味。”
“這倒是,就像小舅舅你一樣,噴再多香水也蓋不住滿嘴的臭味”霍水不甘示弱的反擊了回去,不過她說的也沒錯,楚銘楓的确是用了男士香水的。
其實霍水不鄙視男人用香水,但卻更喜歡清新自然的味道,就像林夏一樣,身上的味道,永遠都是清新自然的沐浴露的味道。
想到林夏,自然就想到昨夜那讓打斷的一場情事,懊悔之餘,想想收獲倒還不小,所以嘴角揚了揚,帶着三份笑意的湊近楚銘楓。
楚銘楓看着莫名奇妙一臉賊笑湊到自己跟前的那顆腦袋,警惕的往後退了退,卻是無路可退。
這會兒,他們兩人是坐在沙發上的,楚銘楓正好靠邊坐,這麽一退,就退到書架處,霍水的笑容越發地燦爛了。
“你,你……你……”
楚銘楓有些結巴的連說三個你字,都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霍水卻是語氣輕松自在的開口陳述道:“人之所以會結巴有兩種原因,第一種是天生的,是一種病理;第二種是人在緊張或是慌亂或是激動時,情緒影響下的思維中斷引起的結巴,楚銘楓先生,你說,你是屬于那一種呢?”
楚銘楓腦子裏一片空白,眼中只有霍水近在眼前一張一合的紅唇……
一直到霍水最後一個字說完時才驀然醒了神,卻覺得眼前的霍水說這些話時,跟換了個人一樣,氣場特別的驚人,那一雙葡萄般黑幽幽的眼珠子好像能洞悉一切般的散發出了然的神色來。
“你死開,花癡呀,靠我那麽近幹嘛!”楚銘楓惱羞成怒的一把就要推開霍水。
那兒想得到,霍水早他一步的往後退去,順便的手上還拿了一本書架上的相冊,砸舌道:“我得看看我家小夏夏小時候的模樣。”
楚銘楓呆愣在那兒,看着對面專心專心致志看照片的霍水。
她穿一身藍色複古的高領新式旗袍裙裝,水藍色襯的白晰的肌膚越發顯得水靈嬌嫩,卻又成功的把鎖骨處的痕跡給擋住了,裸露在外面的粉嫩胳膊上帶着幾層細細的銀色手镯,唯有右手腕上空空如也紅腫一片,那是昨天,這女人推開他跟姐姐時讓花盆砸傷的。愛夾答列
低頭時,那齊耳的短發自然而然的遮蓋住垂下的雙眸,卻是可以清晰的看到她那小巧而又挺秀的鼻子,跟粉嫩中帶着點豔紅水澤的紅唇……
咕咚,咕咚……
寂靜的客廳裏,除了古董式的鐘表擺動的聲音,就要屬楚銘楓這咽兩下口水的聲音最響亮了。
霍水疑惑的擡頭,雙瞳剪水般地問出聲:“咦,小舅舅,你餓了嗎?那我去幫你看看有什麽能吃的沒?”說着就要起身,一副孝順長輩的模樣。
楚銘楓卻是如火燒屁股般的蹭地從沙發上跳起來,匆匆的丢下仨字:“要你管。”就往樓上沖去。
霍水看着楚銘楓這百米沖刺的模樣,心想,怪人一個,難不成不是餓了,是想方便了?在霍水看來,也只有人有三急時才會跑這麽快的。
林夫人正好端着早餐出來,疑惑的看一眼霍水,想問楚銘楓是怎麽了?又怕自己語氣不對,霍水會多想,就笑着招呼着:“水兒,早餐好了,過來吃吧。”
霍水點點頭,走了過去,而後想了想,又說:“還是等小舅舅下來一起吃吧。”
林夫人看霍水這樣說,點了下頭,才問楚銘楓是怎麽回事。
霍水笑了笑,十分乖巧的樣子:“恩,可能是內急了去方便吧。”
林夫人啞然,心思,原來這樣的話,還可以說的這般文雅,心裏對霍水也是越發的中意起來了。
婆媳二人相對無語的坐了有十多分鐘,也沒見楚銘楓下來,林夫人有點生氣了,這小幺弟可真是不懂事。
霍水倒是淡定,反正她一向不喜歡吃太燙的飯菜,權當是等飯而不是等楚銘楓的。
差不多又過了五分鐘的樣子,楚銘楓才濕着頭發從樓上下來,還換了身家居服。
林夫人詫異的看他一眼:“不是去方便嗎?怎麽還洗上澡了。”要知道楚銘楓一向沒有早上洗澡的習慣的。
楚銘楓讓林夫人這麽一問,憋的臉紅脖子粗的,可是林夫人又沒說什麽過分的話,所以臉紅脖子粗的樣子才更為可疑。
“銘楓呀,你不會是……”林夫人想說不會是因為受傷的原因,所以失禁了吧,畢竟她後來也知道楚銘楓讓蛇咬的那地兒可是男人最金貴的地方,所以才會這麽想了的。
霍水也一直是憋着笑的,看向楚銘楓的眼神都帶了些幸災樂禍,因為她跟林夫人想到一塊兒去了。
楚銘楓那叫一個恨得牙癢癢,狠拍一記桌子吼道:“我就是昨天睡覺熱一身汗,早上想洗個澡不行嗎?”他洗個澡而已呀,為毛姐姐跟霍水都一副他尿褲子的神情呢……
林夫人與霍水對視一眼,卻是齊齊的開口:“放心,我們了解的。”
楚銘楓氣得我暴走了,這TMD的叫什麽事呀,真是真是氣死人了,為毛他們說着了解時的眼神那麽的不對勁呢!
本來還想解釋的楚銘楓,一想到自己方才在樓上幹的事,就無力解釋了,整個人就跟洩了氣的皮球一般,瞬間疲軟下來。
楚銘楓吃過飯也是一聲不吭的就往樓上走,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到了中午也沒有出來,這一上午霍水就是陪着林夫人在院子裏澆花除草的,其實她就是光看着,都是林夫人在做。
至于霍水為什麽願意在這兒陪着林夫人,那自然是林夫人給霍水講的都是林夏小時候的事情。
至于林夏小時候有什麽好玩的事情這暫且不表,眼下就說說林夏這辛苦了一晚上回到部隊後的事情。
話說,林夏上飛機時,那飛揚的神采,讓飛機師都感染了絲喜悅,紛紛臆測林夏是不是中彩票了呢,林夏但笑不語,心中卻在想,我這是比中了彩票還要高興的事情呢。
下了飛機後,飛機師不過順嘴一句話的事,隊裏又瘋傳起林夏中彩票的事情了。
正所謂樹欲靜而風不止,大概就是這樣道理。
至于中沒中彩票這事,每個人的想法不同,大部份人羨慕林夏的好運氣,可是身在七隊的何藝蘭卻是暗咬了銀牙。
昨天,她從七隊跑回一隊時,看到林夏上飛機出基地了,她甚至都沒來得及和林夏說一句話,林夏就走了。
這出去一下就中彩票了,可能嗎?
也就只有那群沒見過世面的兵蛋子們才信的事,何藝蘭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林夏跟霍水約會了。
能有什麽事讓一個男人明明帶着重重的黑眼窩,卻精神抖擻的,何藝蘭身在富貴人家,這其中之事,自然是一清二楚。
眼睜睜看着林夏帶着隊伍從自己身邊過去,林夏卻是連看她一眼都沒看,何藝蘭的心裏苦澀極了,不行,她必須得想個辦法回到一隊,回到林夏的身邊才行,七天時間其實也不長,但在何藝蘭的眼中,這七天簡直就是七年一樣的長。
人往往就是這樣,在何藝蘭還只是從報紙上看到林夏時,心中只是想着,只要能認識林夏就滿足了。
但當何藝蘭真正的認識林夏時,卻又想着,如果能天天伴在林夏的身邊就太美好了。
卻不知,這人呀,都是不知足的生物,正所謂人心不足蛇吞像,就是這個道理。
人類的**就跟男人的那物事一般,可以收縮也可以無限的膨脹,大到可以為此而付出一切的地步。
何藝蘭第一個想到的盟友就是遠在B市的楚銘楓,不為別的,這楚銘楓讨厭霍水是明明白白的,如果借着楚銘楓的手把霍水除去的話,那就最美好不過了。
殊不知,這時候的楚銘楓正窩在房間裏糾結着呢……
糾結什麽事?
當然是他自己會幫助霍水的事情。
霍水那爛女人,昨夜裏肯定是跟別的男人鬼混去了,只要一想到這,楚銘楓都恨不能替林夏掐死那個跟霍水鬼混的狗男人。
砰!
楚銘楓一拳砸在床頭上,砸得手上生疼時,才驀然清醒一樣的,狠抽了自己一耳光,這TMD的什麽事呀!
他現在應該是興奮和高興終于抓到霍水的把柄了,不管林夏信不信,只要讓霍水那鎖骨上的吻痕暴露到姐姐跟前,那麽霍水還能有現在這種好日子過嗎?
只要一想想霍水沒有好日子過,楚銘楓就覺得熱血沸騰,那女人可憐兮兮讓人趕出去的樣子肯定特別的有意思。
對,就這麽幹!
可是真的要這麽幹嗎?
激動過後,楚銘楓又是無限的糾結,如果真要這麽幹,那剛剛為何把霍水推上樓,給她換衣服的時間呢?直接讓她暴露了不是更好嗎?
楚銘楓煩燥的以手扒着頭發,痛苦的神情在那張俊秀的臉上完全顯露。
他不明白,他到底是在氣什麽,在糾結什麽?
本該是高興的事,可是他卻怎麽也高興不起來!
一直到林夫人讓霍水上來喚他下去吃午飯時,楚銘楓都還在糾結着,聽到霍水在外面甜甜的喚着他小舅舅,就想到她鎖骨上那兩抹礙眼的吻痕。
氣呼呼的拉開門,一把扯了霍水進屋,砰的又關上門。
動作幹淨又利落,反手就掐上霍水的脖子:“賤人,你這樣對得起林夏嗎?”
霍水無奈的犯白眼,心中卻是明白楚銘楓這麽一問是為何?不就是看到林夏在她身上制造出來的暧昧痕跡嗎?
可是楚銘楓呀楚銘楓,你不覺得你的火氣太莫名奇妙了點嗎?
“這關你什麽事?”
霍水的語調輕松自在,好像沒有一只大手掐着自己的脖子一樣,那鄙視的神情雖然是從下而上看的,但在她的鄙夷的神色中,好像楚銘楓什麽都不是,或者只是一只不值得她看在眼裏的蝼蟻般的渺小。
這種不被重視的感覺深深的刺激到了楚銘楓。
“放開我,你這樣要是讓林夏知道了,林夏可得跟你拼命的,你可是我們的小舅舅,這麽跟外甥媳婦拉拉扯扯的總是不太好的吧。”
霍水絲毫不畏懼楚銘楓的怒火,雖然林夏說過不讓她招惹楚銘楓,但是有些事,她想弄明白,最快的捷徑就是讓楚銘楓自己說出來。
“賤人,你麽這麽不把林夏放在眼裏呢!”楚銘楓讓憤怒和嫉妒蒙蔽了雙眼,一點也沒有察覺出霍水正在套他的話。
心中只有一個念頭,為什麽他拼命追尋的卻是這女人棄之如敝屣的。
這讓楚銘楓想到了很久之前,他還未曾回到楚家時,那些貧窮困苦的生活。
楚銘楓自小跟着生母楊氏,楊氏年輕時是風塵女子,跟楚家老爺春風一度後懷上楚銘楓,一時不察,這孩子在肚中已有三四個月,打胎的話不合适,再加之心中也是抱着一點點自私的想法,才生下了楚銘楓。
但是生下來後,卻沒得到楚老爺的承認,甚至是連DNA檢驗後,也說明楚銘楓不是楚老爺的孩子。
自此楊氏對這個不知生父為何人的兒子也是恨到了極點。
想想也是,華麗麗的母憑子貴魚躍龍門夢就這麽碎了,任誰的心裏都會不舒服。
但這也就可憐了年紀小小的楚銘楓,打從娘胎裏就是楊氏上位的棋子不說,出生後,又得了父不詳這一名頭,那楊氏一無祖産,二無技能,唯有靠着一身較好的皮相去賣肉營生。
送來迎往間,楚銘楓也慢慢長大。
周邊的孩子們,看到他,總是指着鼻子罵他雜種,罵她是婊子生婊子養的。
有一段時間,楚銘楓跟人打架,就是為了讓小朋友們收回這句話。
不管別人怎麽說楊氏,怎麽看楊氏,楚銘楓那時候畢竟還只是個孩子,孩子的心中母親地位是無人能取代,也是天底下最親最好的人。
當他慢慢長大,一次次的阻止楊氏接客時,楊氏指着他的鼻子大罵楚銘楓是個禍害,罵楚銘楓這一輩子就是個婊子生婊子養,沒有人疼沒有人愛的可憐蟲。
是呀,他楚銘楓就是個可憐蟲,別的小朋友從小上學有父母接送,而他卻是小小年紀,自己提着重重的書包往家走。
他從來沒有跟人說過,他小時候,還讓人販子拐走過,但那不是他笨到讓人販子拐走,而是心甘情願的讓人販子拐走,但到了火車站時,他又後悔了。
心還是軟的,楊氏雖然對他不好,可是生了他養了他。
而且他也聽楊氏說過,他也許是楚老爺的兒子。
那個楚老爺,膝下無子,唯有一個獨生女,這事全H市的人都知道。
在H市,楚這個姓代表的是富貴的象征。
楚銘楓也清楚的記得,就是那個楚老爺的車子,有意無意的,他看到過好多次。
小小年輕的楚銘楓就知道,也許事情不是楊氏所說的那樣,也許還有變故。
也正是因為有了這個信念,所以一次次別人冷漠的辱罵楚銘楓都默默忍下,一次次楊氏的職責怒吼,他都聽之任之,從來沒有反抗過。
到底還是他賭贏了呀,那一年,是他最頹廢的時候,林夏來了。
楚老爺子過世前,林夏來了,代表林夫人楚語楓來找上了他。
那麽芝蘭玉樹的林夏,在楚銘楓眼中幹淨的就像是朵純潔的白蓮花一般讓他心神向往。
這也就有了以後慢慢的愛上林夏,想要把林夏據為己有的想法。
但是楚銘楓這人吧,這些年來,在林夫人的教導之下,那兒都好,就是有一點不好,每時每刻,只要他在,他就成為衆人關注的焦點,他需要身邊人對他的認可和重視。
所以,眼下霍水這種明顯輕視的語調跟神态,徹底的惹怒了楚銘楓。
“霍水,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是找死呢!”楚銘楓陰測測的問着,那眼神帶着狠戾的殺意,眼晴也是血紅血紅的,似乎随時都能用力把霍水給捏死了的。
“楚銘楓你敢殺我嗎?我想你還沒有殺過人吧,你知道殺人是什麽滋味嗎……那人的血全流出來,你會看到他不相信的瞪着你……”
霍水雲淡風輕地說着殺人是什麽滋味,徐徐道來,聲音不輕不重,卻能讓楚銘楓聽得直打寒顫。
楚銘楓倏地松了手,指着霍水尖叫:“你滾,滾,滾出去!”這還是女人嗎?怎麽能把殺人說的跟殺雞一樣的輕松自在呢?
霍水不怒反笑,楚銘楓這號人,明顯就是心智不全的那類人,小時候那些不堪的記憶,跟後來的生活出入太大,自大的同時又隐含着自自卑的心理,說白了張牙舞爪的像老虎,實則不過是一只別扭的小貓充老虎罷了。
霍水就是知道了楚銘楓的整個過去,又從林夏那兒聽來了許多,這才敢下了狠心的刺激着楚銘楓。
像折磨犯人一樣的折磨着楚銘楓同時享受着這種折磨別人的痛苦。
“楚銘楓,你口口聲聲都在罵我,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麽嗎?”
楚銘楓血紅着一雙眼怒視着霍水,眼中寫滿了疑問,像什麽?像仇人嗎?
“你知道小學生如何表達愛意的嗎?”霍水輕笑着開了口,也沒有給楚銘楓回答的機會,又接着說了下去:“小男生喜歡一個小女生時,就喜歡揪小女生的辮子,或者是把小女生的文具盒撞翻了再去撿,或者是故意把小女生氣哭了……”
霍水舉了很多例子,說了很多,楚銘楓臉上的血色也是越來越少。
他剛才的那些糾結,似乎全随着霍水的這些話迎刃而解了!
他,他TMD的還惦記着這個卑鄙無恥的女人!就是這一個想法,讓楚銘楓恨不能去跳樓死掉了算了。
“哼,天大的笑話,你有什麽好,小爺我為什麽要看上你,還暗戀你,你長得美呀,還是怎麽地呀……”楚銘楓別扭的扔出這句反駁的話,但他反駁的太急了。
“恩,沒錯呀,我就是長得美,如果長得不美的話,那能讓你楚大少爺惦記這麽多年呢?”霍水巧笑嫣然地回話,一雙美眸卻是死死的盯住楚銘楓的眼晴看。
楚銘楓果然眼晴睜得大大的,一臉詫異的神色結巴的反問着:“你,你,你都想起來了?”不是失憶了嗎?怎麽能想起來了?
霍水一副了然的神情,果真,楚銘楓跟自己的過去是有瓜葛的。
“哈哈,楚銘楓,該不會過去,咱們是一對,然後我把你甩了,你才弄出那一段莫名奇妙的輪J視頻來害我的吧!”
說到視頻,楚銘楓的臉色蒼白一片!恨意也是滔天的洶湧而來!
“霍水,相信我,如果可以的話,這一輩子我都不想再見到你,而你!不要再提過去,有本事你就把林夏牢牢的拴住,否則的話,小爺我有的時間再整死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