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076:我想吃肉(1)
☆、076:我想吃肉 (1)
中校大人——結婚吧,076:我想吃肉
這世間有一種顏色叫灰色,介于黑白中間的顏色叫灰色;有一種情感叫迷戀,介于欣賞和愛中間的感情叫迷戀。愛夾答列
沉迷于這種感覺時,就如跌入一個無盡的漩渦,難以自拔,沉浮不由自主。猶如吸食鴉片,吸完後,狂歡颠喜;想念卻沒有時,如萬蟻蝕膚,倍受煎熬。
就如王軍這般,明明背上那狠狠的一刀如紮在心窩上一般,但看到身下的女人笑顏如花時,還把自己那點疼當成了幻覺。
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急促,何藝蘭也有些慌了神,是不是馬上就要有過來了,如果有人過來,王軍再說了不該說的話,那就不太好了……
不要小看一個女人發起狠來的力量,那足以殺死一頭頑牛一樣的力量,何藝蘭便是如此,一個用力就把王軍給推到一邊,翻身爬到王軍身上,揚起水果刀,毫不猶豫的紮了下去,如一個喪心病狂之徒似的,紮了一刀又一刀,紮的時候還哭的滿臉是淚:“我殺死你這個變态惡魔……”
門砰的一聲響了之後,何藝蘭還沒有停下手,一直到有人把她制止住,奪走她手中的水果刀時,她才淚眼兮兮的看向來人,是林夏和丁洋來了,是林夏,是她最喜愛的男人來了……可是她現在卻是如此的不堪。
拉住何藝蘭的戰士奪下刀子之後,就松開了何藝蘭,正在查驗王軍的傷勢。
何藝蘭看準了時機,沖着林夏站的那個方位沖了過去,目标就是林夏身後的牆壁,以死明志才是最明智的作法。
不過自殺前,她還沒有忘記跟林夏表白一聲:“林夏,我愛你,愛你很久很久,我配不上你了,髒了髒了的……”
這話尾音還未完,人就跟着撞了過去,林夏眼明手快的攔了下來,何藝蘭借機撲到他懷中哭訴:“林夏林夏你怎麽才來呀……”
林夏愣了下神,這話好生熟悉,小妞兒經常喊他時,就喜歡喊林夏林夏的喊,如今換了個人喊,怎麽聽着怎麽別扭。
林夏沒有講話,查驗王軍的戰士搖搖頭彙報道:“情況很不好……”
丁洋大聲的喊着:“隊醫呢,去叫人去……”
楚銘楓很快的過來了,縱然他醫術不俗,面對失血過多的王軍也是束手無策,搶救了數十分鐘後無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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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的眉頭皺得緊緊的,深深的看一眼何藝蘭,看來平時是低估何藝蘭的體能了,這一看不打緊,何藝蘭本就全身**,這會兒是完全撲在他懷中救庇護,等于把全裸的身子全貼在他身上。
何藝蘭的頭發是散亂的,兩眼紅通通,皮膚很白,上面有些許青紫紅腫,活脫脫一只招人疼的小白兔樣兒,有幾個戰士甚至在心底羨慕着林夏軟玉溫香在懷。
但林夏卻是伸手把何藝蘭推了開來。身材一般般,皮膚也沒有小妞兒的白,那完全就不是一個檔次的,還往他身邊湊什麽湊,也不嫌臊。
何藝蘭完全沒有料到林夏會把她推于衆人之前,她就這麽羞澀的低着頭,眼淚一直的掉,全身上下都紅成一片。
還是丁洋看不過眼,順手拿了邊上的床單給她披上。
林夏冷着聲吩咐戰士把王軍的屍體先保存,現場也封存,這事得上報總部。
何藝蘭一聽這話着急了:“我殺人了,不是我殺人了……”
衆人都同情的望了她一眼,心想,這姑娘這會兒才意識到自己殺了人嗎?王軍身上那幾刀下手可真是狠,怪不得說最毒婦人心呢。
“是他是他強爆我,我才反擊的……”
過失殺人?
林夏連看她一眼都懶得看了,如今王軍已死,何藝蘭這樣子,的确可以說成過失殺人,但是這也得看王軍有沒有背景了,何藝蘭還真是小看王軍了。
王軍跟方綠花一樣,都是上面老領導家的見不得光的秘密,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
“林夏,你相信我,相信我呀……不要上報不要上報。”
何藝蘭還在哭着求着,她真的是過失殺人,就算會被刑罰,以何家和苗家的力量,也是可以擺平的吧。
“你們先出去,我私底下跟她說幾句話。”林夏吩咐衆人先出去。
屋子裏只剩下他們時,林夏皺着眉頭忍受着滿屋子的血腥之味冷冷的看一眼何藝蘭說道:“何藝蘭,這次你押錯寶了。”
“什麽意思?”
何藝蘭不解,為何林夏為這樣說。
林夏也不隐瞞,直接的就告訴了她實情,那方綠花還只是集團軍方老司令家的人,而這王軍,可是集團軍上面的總軍區王司令家流裸在外的一顆種子,這事目前來說,可能王軍自己都不知道的。
何藝蘭聽完後傻眼了,王軍不是說他媽媽就是個洗頭妹嗎?生父是誰都不知道。
林夏看着為白到幾乎透明的臉,嘆息一聲,也沒有多說什麽,轉身出了屋子。
獨留何藝蘭一個人面對着王軍的屍體,淚閃現,怎麽會,這個自己認為沒有家世,一無是處的人,怎麽會是天之嬌子,也是了……
怪自己太疏忽了,能來這基地的,大多都是有關系或是有後臺的,王軍在這兒一呆就是三年,還自由極了,吃穿住都是同等于幹部宿舍的,難道真能是因為一個理發師技術好,就有這樣的待遇嗎?
恨……
滔天的恨意襲來,何藝蘭只恨自己有眼無珠,這麽一個本可以好好利用的棋子就這樣讓她毀了不說,還可能給自己帶來無盡的麻煩。
現在該怎麽辦怎麽辦?
何藝蘭有些慌神了,出了這樣的事情,該如何是好?
早先她是想着,這事嫁禍給王軍,而且自己還能以受害人身份自居,反正這王軍一無家世二無後臺的。
可是現在卻得知王軍有那麽強硬的後臺,就算自己的父親身居要職,可那畢竟是政界的。
雖說軍政本一家,但說到底來,遠親不如近鄰,再加之王軍的确是自己失手殺死的,父親會為了保她而得罪在軍界權勢滔天的王家嗎?
何藝蘭突然之間完全沒了生氣,軟趴趴的身子癱軟在地上,待戰士們又來處理屋內的事情時,沒有人扶她一把,沒有人問她一句,任她就這麽軟在地上。
這樣的事情已然發生,林夏當然不會瞞下來的,當下就先給趙秘書去了個電話,讓趙秘書心裏有個準備,之後就是給軍部司辦去了個電話,簡潔明了的彙報了基地發生的這一起情殺事件。
楚銘楓是隊醫,所以初步的法醫鑒定也是由楚銘楓擔任的,先是查驗了王軍的作口。
除去背上那一刀之外,前胸的三四刀均紮在心髒的位置,全身總計五處刀傷……
查驗何藝蘭的傷勢時,楚銘楓的眉頭也是深鎖,何藝蘭身上這些,完全可以算是激情中留下的,但目前照何藝蘭所言,這些全是強爆的證據。
整個午休時間,隊裏人心惶惶,風言風語傳起來也很快。
都說何藝蘭讓王軍給強爆了,何藝蘭為了自衛而殺人。
林夏笑着聽丁洋彙報的這些事情,丁洋都快急死了,怎麽就他們隊裏出了這麽大事,別的隊裏都沒事呀,老大還能笑得出來。
“老大你笑什麽?”
林夏很好心的解釋着:“你說如果他們知道王軍的真實身份,這流言蜚語的是不是就完全換了個風向呀。”
丁洋如夢初醒一般,兩相比較,當然是得挺王軍那一頭的。
于是乎,在下下午四點多鐘,一輛軍部的直升機降落在停機坪時,隊裏又起了另一版本的流言。
說王軍平時為人不錯,斷然不會去強暴別人的,再說了那何藝蘭又不是漂亮成天仙樣的,人家一年輕帥氣的大小夥子,有必要去強暴她嗎?
林夏也有些意外從飛機上下來的不光有王司令那邊的機要秘書,還有何忠要夫婦二人。愛夾答列
看來何忠要還是很寶貝自己這個唯一的女兒的。
随着一起來的,還有三名神情嚴肅的女醫生。
林夏跟着把事情的經過彙報了一番,跟電話裏說的一模一樣,沒有偏向任何一方。
王司領那邊的機要秘書聽罷後,問的第一個問題就是何藝蘭在哪兒,衆人一起到了何藝蘭的宿舍,這宿舍霍水走後,就只有何藝蘭、方綠花和格格烏·桑麻。
如今誰也沒愛跟何藝蘭這個殺人犯呆在一塊兒。
而何藝蘭從回了宿舍就窩在被子裏動也沒敢動一下,她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收場的好了。
當看到父親何忠要時,才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何忠要坐到何藝蘭的床前,輕輕拍着她的頭安慰着:“沒事的沒事了,蘭蘭乖,讓醫生給你檢查下。”
何忠要說完話,跟在何忠要後面的幾名女醫生這才提着工具箱走了過來。林夏這才意識到,事情也許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麽壞。
不過後來一想也是,何忠要是何許人也,怎麽會一點準備就沒有的就來了呢。
被動的讓人處理,這也不是一個政客的做事方針。
很快,屋子裏除了何藝蘭的母親苗紅玉和三名女醫生再加一個何藝蘭之外,就再無其它人。
何藝蘭這才敢正眼看一眼母親小聲的喊了聲:“母親。”
苗紅玉也是忍到了極致,當着三個女醫生的面,啪的就給了何藝蘭一耳光冷冷的斥責道:“我們苗家的臉也全讓你給丢盡了。”
何藝蘭一直在哭,沒有反駁一句,當她看到苗紅玉也過來時,她就知道自己有救了。
要論起來,苗家在軍界的地位,足可以跟何家媲美的。
自己是苗紅玉的女兒,最起碼這是公認的事實,所以不過是不是為了她,苗紅玉也不會放任不管的。
不過接下來,醫生做的事情就有些奇怪了。
何藝蘭忍着不适,任三名女醫生在她下面不知道操作些什麽,冰冷的儀器深入她體內,好疼,好冰,但也只能咬牙忍住不适,只要能活着,只要能保有她何家大小姐的身份不受一點侮辱,那麽這點點苦算什麽。
但是她卻沒有想到,原來救自己的方法,竟然是出賣自己。
“聽好了,待會有人問你到底是怎麽回事,你要這樣說……”
三名女醫生退下之後,苗紅玉十分不耐的冷聲交待着何藝蘭呆會兒如何去解釋這件事情。
何藝蘭聽得目瞪口呆,卻是慌忙的搖頭:“不,母親,我不嫁給王軍,我喜歡的是林夏,我想嫁給林夏。”
啪……
又一巴掌裸在何藝蘭的另一邊臉頰上:“你個恬不知恥辱的東西,想嫁給林夏,難道不記得林夏跟霍水是扯過結婚證的合法夫妻,就算人家沒扯證,林夏看得上你嗎?就你,也配得上林夏!”
何藝蘭默默的裸淚,她知道母親一直不喜歡她,但也用不着這樣埋汰自己吧。
“母親,我才是你女兒,不是霍水不是嗎?我配不上林夏,那霍水幾年前還被人輪過還吸過毒賣過銀,就配得上嗎?”
如果不是女醫生打斷這母女二人的争吵的話,苗紅玉指不定又一巴掌揮過去,她對何藝蘭別說是感情了,那怕是一點好感都沒有。
而且何藝蘭做的這些蠢蛋事,還要自己給她擦屁股這才是苗紅玉最不能忍受的地方。
她們苗家人,什麽時候會做這種下三濫的事情,也就出了何藝蘭這麽個不争氣的貨色。
“沒錯,在我心中,你還真比不是霍水那妞。”在門被推開之前,苗紅玉十分溫柔的湊近何藝蘭低語出這麽一句足以把何藝蘭打擊得沒有任何信心的話來。
女醫生彙報說已經辦成,何忠要方才在外面一直跟王老司令的機要秘書談着什麽,如今看一眼妻子,再看眼圈紅紅的女兒,見妻子點頭,這才松了一口氣。
這是萬不得已的方法,也是目前來說最好的解決方法。
在何忠要的要求之下,林夏等人退場,屋子裏只留下何家三口和機要秘書一人。
那秘書是個王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手中拿着一個文件袋,那裏面裝的是王軍的生平資料,包括出生證明跟私底下驗的DNA證明文件。
機要秘書打開錄音筆開口道:“何小姐,事情的經過是怎麽樣的,你現在可以說說清楚,這些錄音我會拿給司令聽的。”
何藝蘭雖然不甘願,但是那些話,還是要說出來,因為她知道這是救她的最好的方法。
“我來基地後跟王軍相識,然後相戀,我們很要好……那一天,我們吃了些藥,恩,催情的藥,說好了玩角色扮演,然後……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就失手了,我不想的,不想的……”
何藝蘭聲淚俱下的低泣着,腦中卻是亂成一團,如果這樣說能救自己還好,但是她拒絕嫁到王家守寡。
而門外走廊裏,林夏冷漠如冰的眼眸掃過那三名女醫生,還沒有弄清楚何忠要是如何來處理這件事情的。
丁洋也是好奇極了,于是就湊到楚銘楓跟前問來着:“隊醫,以你來看,那三名醫生是幹什麽的?”
“婦科專家吧。”楚銘楓根據自己的猜測如實的說,三名女醫生中有兩名都是四五十的樣子,只有一名拿着東西像是助理一樣的,而且這種時候,最好的解決方法。
“老大,真是奇怪,王軍死了,就這樣算了嗎?”丁洋還是不解呀,百思不得其解,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何藝蘭殺的還是這麽一個有後臺的王軍,就這麽算了嗎?
何家難道真的權勢滔天到如此的地步嗎?
“如果死了一個私生子,得來一個正宗的孫子,你說這買賣劃算嗎?”楚銘楓一語道破其中奧妙,其實這一點也不難理解,他接到過趙秘書的電話,說是囑咐何藝蘭不要洗澡,衣服也保持原樣不要換。
當時還沒多想什麽,這會兒看到三名女醫生倒是全想明白了。
丁洋跟林夏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能如此輕松的解決事情了呢。
王軍雖然是王家的人,但說白了母親是一洗頭妹,不定是什麽龌龊的交易下的産物,活着也就一直在讓王家養在這兒,好吃好喝的供着,卻不會把他認回家,王家諾大的背景,那兒會容得下這一污點。
但如今卻不一樣了,何藝蘭還算是幫了王家一大忙,而且王家這一代,也并非王軍一根血脈,如果何藝蘭能給王軍生下一子的話,倒是給王軍的父親保留了一根血脈。
王家那早逝的小兒子一直是王老司令心中一個痛點,所以何家這是捏準了王家的心思,打出了這麽一張親子牌來。
屋外的讨論還在繼續着,屋內的談話也沒有中斷。
機要秘書說了很多個要點,何藝蘭都一一回答,而且就說到何藝蘭願不願意嫁到王家去。
何藝蘭是死也不會同意這事的。
“不我會嫁給一個死人的。”
機要秘書一聽這話,看一眼何忠要夫婦十分為難的樣子開口道:“誰說讓你嫁給一個死人了,是讓你嫁給王铎。”
何藝蘭傻眼的看向自己的父親母親,這王铎是何許人也?
這就得從王家開始說起,王老司令膝下有三字,最先去逝的是小兒子,小兒子只留有王軍這一個私生子。
大兒子早幾年也去世,不過大兒子只有一個兒子,叫王铎,從出生開始就是個智障兒,如今三十多歲,智商連小學生都不如,卻因為是嫡子嫡孫,就算有點問題,也是王家的大少爺。
出了王軍這等事,老司令那邊的意思是讓何藝蘭嫁過去,嫁給王铎。
顯然,這些何藝蘭是不知道的,這些都屬于王家的秘密,只能等到何藝蘭真的嫁過去之後再慢慢發現。
不過這事,機要秘書知道,何忠要知道,苗紅玉更是知道。
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會在這時候告訴何藝蘭。
其實這事,何藝蘭的同意與否根本就不重要,豪門之中,從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求得就是一個門當戶對。
表面上看來讓何藝蘭嫁給王铎那是吃虧了的,但實際上,如果不這樣做,何藝蘭只能為王軍的死買單,就算過失殺人,也不可能判無罪。
送走了機要秘書,何忠要叫來了林夏和丁洋,這畢竟是發生在隊裏的事情,不管事情真相如何?該處理的後續工作還要繼續。
何藝蘭現在已經平靜了不少,雖然說父親沒有經過她的同意就訂下了這門婚事,那王铎是何許人,她也不清楚,不過就沖着王家的家世,她就算嫁了也不委屈,更何況自己身上還擔着王軍一條人命。
但是讓她給王軍生孩子這事,她是怎麽也不會同意的。
不過眼下聽着父親交待善後一事宜,何藝蘭也是默不作聲,她在等一個合适的時機。
當何忠要詢問到為什麽何藝蘭失蹤都四五天都沒有通知他們家屬時,何藝蘭認為的最佳時間也到了,狀似無疑的尖叫一聲之後,引得衆人的注意力。
“蘭蘭,怎麽了?”
何藝蘭看了看林夏,又看了眼父親,最終咬着下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表現的特別完美。
苗紅玉卻是看不過眼了:“裝模作樣的搞什麽,有什麽話你就說,這兒還有人不讓你說的嗎?”
何藝蘭感激看一眼苗紅玉,這才怯生生的開口道:“我想問問怎麽沒有見姐姐呢?姐姐是不是也出事了?”
姐姐?
苗紅玉狠狠的瞪一眼何藝蘭,那恨鐵不成鋼之意十足,愚蠢的女人,到這份上了,還不忘記拖個人下水,以為拖人下水這事是那麽容易的嗎?
果然,林夏的臉色倏變:“何小姐有什麽話大可明講。”
何忠要拍着何藝蘭的手也是這般說的,何藝蘭這才一口氣把自己曾向霍水求救的事情說了出來。
林夏垂眸沒有說一句話,倒不是在分辯何藝蘭話中的真假,而是确信何藝蘭說的是真話,那天小妞兒的确是往王軍的理發店方向行去的。
在那兒的确有可能看到何藝蘭,只是為什麽小妞兒不說,如果早說了,是不是王軍就不用死了……
“你是說你曾向霍水求救,而她沒有救你?”何忠要怒瞪向何藝蘭,那眼神跟要吃人一樣的兇狠,這樣何忠要是何藝蘭第一次見,吓得身子瑟瑟發抖,眼淚也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我,我也不知道那兒得罪了姐姐,上次母親說認了姐姐之後,我就一直護着姐姐的……”
何藝蘭說的可憐兮兮的,好像她真的是一個好妹妹一樣。
苗紅玉在邊上看得直皺眉頭,這是說好話呢,還是黑人呢,也就何忠要那傻蛋才看不出來。
“夠了!閉嘴,何藝蘭,難道何家就只教會了你這些嗎?別人救你你得感恩,別人不救你是你的命運,你以為天下皆你媽,誰都得把你當寶呀!”
苗紅玉的話如晴天霹靂一般的炸的何藝蘭無地自容極了,母親一直不喜歡她,她知道,可是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在這麽多人面前給她難堪。
“苗紅玉!”何忠要顯然是生氣了的。
天知道為這事,他舍下臉去求王家時那有多難堪,現在知道原來事情本來可以有轉機的,那兒能不生氣,可是這妻子卻是一個勁的向外拐胳膊。
“母親,我沒有……我只是實話實話而已,我擔心姐姐的……”何藝蘭低聲的泣語着,那模樣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可是苗紅玉什麽人呀,商場上勾心鬥角的見多了,對于何藝蘭這樣的,早就免疫,只不過對像是何藝蘭,心中格外的厭煩罷了。
事情既然已經這樣,為了避免何忠要恨上霍水,林夏還是開口解釋了下霍水的去向問題,順便說了今天之所以能找到何藝蘭,也全是霍水的功勞。
如此的解釋之下,何忠要雖然沒有多說什麽,可是不悅之情依然很強。
林夏帶着丁洋離開之時,苗紅玉卻是喊住了林夏。
“林夏,陪我走走吧。”
林夏心知這是苗紅玉有話給他說,于是讓丁洋先離開,自己則陪着苗紅玉在宿舍樓附近走着。
“你愛她嗎?”
走了許久,苗紅玉才開口說了這麽一句話。
林夏愣了一下,很快就會意到苗紅玉說的是什麽,于是點了點頭。
苗紅玉輕淺的笑挂在唇邊:“那丫頭以後會很幸福的。”因為有你愛她。
林夏不解的看向苗紅玉,何忠要跟苗紅玉這對夫妻面和心不和這事一直是衆所周知的秘密,林夏本以為苗紅玉會給他說何藝蘭的事,沒想到,卻是這樣感性的話,這一點也不像是苗紅玉的作風。
“很吃驚我為什麽會這樣說嗎?”
林夏點頭,苗紅玉苦笑了一下語出驚人的丢出一句話來:“我年輕時暗戀過你父親,你母親一直很幸福,所以霍水也會幸福的不是嗎?”
林家的男人出了名的深情,在現今的世道上,實屬少見,林夏能這般袒護霍水,苗紅玉就看得出來,他們的未來,一定跟林夏的父母親一樣,恩愛有加夫唱婦随,而不是像自己的婚姻,貌合神離不過為了利益的結合而已。
林夏除了吃驚還是震驚,他的父母之間的感情的确是他所向往的,只是沒有想到,父親還有這麽一個位高權重門當戶對的暗戀着,那當初父親為何會排除衆已娶了商賈之家的母親呢?
要知道軍界權勢相當的苗家,三十年前可是一手遮天的呀。
随後的談話就輕松了許多,苗紅玉難得像個少女一樣,講講自己的暗戀,最後在何忠要出來時,才甚重的對林夏低語了一句後快步的走了過去。
何忠要看到苗紅玉跟林夏相談甚歡的模樣,心中恥笑,苗紅玉到現在還暗戀着林立琛(林夏父親的名字)的吧,不過這也沒什麽,誰的心底沒有青蔥歲月時的夢中情人,如自己心中也有一個不可抹滅的存在,更何況是一直對婚姻不滿意的苗紅玉了。
發生這樣的事情,何藝蘭實在是不适合呆在基地的了,但是何藝蘭卻是強烈的要求留下來。
到最後林夏反對時,何藝蘭卻是拿話堵住了林夏:“林夏你怕什麽呢?難道是怕你自己控制不住愛上我嗎?”
林夏氣結,丁洋吐舌,楚銘楓聽了這話冷冷的丢一句:“就你,林夏就是愛上母豬也不會愛上你。”
一句話又把何藝蘭氣得淚眼汪汪,可是楚銘楓是打心底護着林夏的,那兒能容許何藝蘭在那兒胡說八道。
何藝蘭的去留這也不在林夏的控制範圍之內,王軍之死也算是私底下解決了,下一步隊裏的流言蜚語也只能等待時間的沉澱。
林夏的請假報告打上去之後,很快就批複了下來,看着假條上将近一個月的年假,林夏信心滿滿的跟丁洋交待着餘下的後續工作後,就要離開基地。
本來他請假這事沒有給任何人說的,可是露算了一個楚銘楓。
楚銘楓怎麽會知道的,因為何藝蘭要救留下來之後,林夏一臉輕松的神情,楚銘楓心中就起疑了,自己有多煩霍水,林夏就有多煩何藝蘭,可是林夏為什麽會這麽輕松?
楚銘楓來了心思,自然就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所以在林夏提着行禮包走向停機坪時,二話不說的就跟了上去。
林夏瞪着跟着自己上了飛機的楚銘楓質問:“你跟着我做什麽?”
“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林夏你別想甩開我。”楚銘楓一臉得瑟,他幾乎可以猜得出來林夏是要去找霍水的,這麽大的事怎麽能少得了自己。
“林夏,咱們打個商量,我知道你是去找霍水,你別想甩開我,畢竟你要想了解霍水的過去,帶着我會比較方便的。”
……
再說霍水呢?
真沒有像林夏所想的那樣,有人接應,這是軍方的地盤,她怎麽會傻到讓人來接應。
當天游了十多個小時才游到對邊的居民島上,為此事,當地的報紙還采訪了她呢,當林夏看到那紙報道之後,那臉色白的不能再白了,心裏對找回霍水一事也沒有太多的信心了。
這麽一個硬氣的姑娘,當初自己說過,要想出去,自己游出去,那麽冷的海水,她就真的這麽游出去了。
林夏看到報道時那慘白的一張臉在楚銘楓看來特別的喜感。
不過卻是在楚銘楓的意料之中,那女人就是這樣瘋,不管過去多少這種瘋狂從來沒有改變過。
而霍水此時人呢?
正窩在自己的小公寓內裹的嚴實實的打着噴嚏咒罵着林夏……
“該死的,讓老子感冒了,還沒有立馬追來,一定不會原諒你的。”
門鈴滴滴的響着,霍水卻是動也不動的窩在床上,沒一會兒就傳來門被打開的聲音,霍水皺着眉頭站在卧室門口,狠狠的瞪着那個不請自入的家夥。
一個英俊的年輕人,白晰的肌膚,一副細金邊眼晴挂在挺直的鼻梁上,鮮明的五官,還有一雙深邃的黑色雙眸,那種深不可測的顏色,和不可捉摸的光澤,沖破了富有生機和活力的面貌所帶來的印象,明明臉上挂着笑容,卻是讓人對這張臉,如同面對森林之王一樣,油然而生一種畏懼之感。
不過這并不代表霍水會畏懼眼前的男人,她不畏懼,相反十分的讨厭:“人模狗樣的。”
霍修淡然一笑:“你要不想我下次再破門而入,三個選擇,一是起來給我開門,二是給我把鑰匙,三就是讓我住在這裏照顧你。”
“艹,老子說過多少次了,老子需要安靜安靜,你TMD聽不懂嗎?”
面對這樣溫和的霍修,霍水總能想到林夏,只要一想到就暴躁的想揍人。
實際上,這才是她離開林夏的第二天,當天游到對岸時,霍修就去接她回來了。
霍修根本不理會小妞兒的暴怒,相反跟這兒的主人一樣,把門外的生活用品和食材全拎了進來,分門別類的擺好。
“阿水,你勸你還是不要想從老大那兒套來任何話,老大可不會像我這般溫柔的,你見識過他的手段不是嗎?”
霍修的話說的溫和又平靜,但是霍水卻聽得汗毛直豎。
老大霍奇的手段,她的确是見識過,那是六年前,她剛從醫院醒來時,不過是剛醒來,手腕上還插着管子,可是霍奇那禽獸,壓根不管是在什麽地方,跟沒見過女人一樣直接就要強上,如果不是警察趕來的及時,怕是自己早就慘遭霍奇的辣手摧殘了。
所以這次她回來,跟霍修說要見老大時,霍修一直都是反對的。
“我想沒有人會想過去空白一片的,如果是你,你都不想知道你的過去是什麽樣嗎?”霍水反問着霍修,理所當然的接過霍修遞來的杯子,皺着眉頭吞了兩顆感冒藥,那種幹吞下去的,吞完之後才喝了兩口水潤潤嗓子。
“你為什麽這樣吃藥?”霍修好奇的問。
霍水白了他一眼:“關你什麽事。”解釋個屁呀,在她眼中,霍修和霍奇根本沒有什麽區別的好不好。
過了好一會兒,才回神似的反問一句:“難道我之前不這樣吃藥的嗎?”
她這一年多沒有生過病,所以沒有吃藥的經歷,但是剛才拿到藥丸時,直覺的就這麽把藥吞了,她也不知道為什麽這樣吃,藥明明很苦的卡在喉嚨裏,但她卻就想這樣咽下去。
霍修的神色有絲恍惚,愣了一下飛快的回道:“怎麽會,你一直就是這樣吃藥的。”
霍水這次連鄙視都懶得鄙視霍修了,如果真的一直是這樣,你還會那樣問我,你還會一副走神的樣子。
“阿修,我想吃肉。”霍水吃過藥,喝了幾口水之後就去翻霍修帶來的一霍食材,發現全是素食之後皺起了眉頭。
霍修一邊把東西往冰箱裏往一邊回頭看着霍水,十分淡定的回了句:“我也想吃肉。”
霍水惱的都想拍死這死男人,特別是回來這兩天,她不只一次這麽想了,霍修跟林夏在某些方面有些相像的。
比如說,他們都能把流氓這個角色扮演的極度正當又認真。
同樣的身高,白晰的肌膚,有時候霍水也在想,如果她喜歡的是阿修,那麽也許事情就簡單的多了。
霍修看到愣神的霍水心中別提多不是滋味了,這個本該屬于他們的小姑娘,這會兒是在透過他看誰呢?
嫉妒,瘋狂的嫉妒,但他不是大哥,他會慢慢的溫水煮青蛙,把他的小姑娘煮得再也跳不出他的懷抱,而不是像大哥一樣把小姑娘吓得跑得遠遠的。
“吃一天的素食,明天給你做紅燒肉吃好嗎?”
面對這樣溫潤如玉的霍修,霍水根本就沒有說不的機會。
很快,飯就做好了,涼拌海帶,清炒苦瓜,素炒木耳,再加上熬的十分地道的紅豆粥端上桌,雖然全素宴,但還算合霍水的味口。
霍修滿足的看着他的小姑娘吃的香甜,在邊上殷勤的伺候着,心中想着,如果一直這樣,把時間停在這一刻那該有多好呀。
“對,有一事我忘記給你說了,我在H三中讀書時,是不是讓人給XXOO,然後拍過照上過報紙呀?”
霍修臉色一沉,聲音好像也變了調般的陰測測的質問:“誰告訴你這些的。”
霍水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