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080:男人本就是晨起之物(1)
☆、080:男人本就是晨起之物 (1)
中校大人——結婚吧,080:男人本就是晨起之物
霍水沒有回答霍修的話,思緒早就飛到蘇家的事情上了……
當年蘇景山被秘密槍決之後才通知的蘇如玉,按照霍水自己查來的那點資料,蘇如玉剛生下孩子沒多久,就被通知蘇景山已被槍決的消息。1
蘇如玉帶着孩子去給蘇景山收屍的路上就出了車禍。
那場車禍中,蘇如玉跟司機全都遇難,唯一存活下來的,恰巧是她這個小嬰兒。
這……
霍水的腦海裏只覺得怪怪的,似乎有些什麽東西對不上號。
但是你讓她說是什麽對不上號時,她也說不上來……
只是一種直覺而已,霍修知道她現在心情肯定不好,所以就沒有講話,可是霍水卻是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說出來了。
“二哥,你有沒有這種時候,恩,就是有時候感覺自己不像是自己一樣?”
霍修僵直了身子,幾乎是動也不敢動一下那樣子,就這麽小心翼翼的看着霍水,連呼吸似乎都放輕了許多,伸了下手,想去撫下她的發頂,可是看她認真的小模樣,又沒敢揉上去。
“傻瓜,亂想什麽,不是早說過,他們是他們,你是你,你想報仇,那麽就去找楚家,二哥會幫你,只要你需要我幫,不是嗎?”
霍水的笑了笑,笑得有些無力,卻是沒有察覺出霍修看到她的笑容時那份舒了口氣的神情。
司機一直到車子開到公墓入口處,霍修付了兩倍的車錢讓他在這兒等一會兒。
到了公墓的時候才發現今天的公墓人特別的少,幾乎沒有什麽人,最近快清明節的時候按理說不該是這樣的,可是這會兒,在這公墓裏的确是沒有什麽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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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霍水還在奇怪的時候,看到前面站立着的一群黑衣人,就沒有什麽奇怪的了。
只是她沒有想到今天會這麽頻繁的遇上王建國,他來這裏做什麽?是一直跟蹤着自己還是來這兒祭拜親人朋友?
他的朋友是?
霍修一看到王建國一張臉就黑了下來後悔帶了霍水來這兒,這死老頭是想怎樣呀?看上他家阿水了嗎?還是……只要一想到那個可能,霍修的拳頭就握的緊緊的,恨不能現在立馬帶着霍水離開這個地方。
而王建國卻是一副早就等着你的模樣,微笑着走了過來:“丫頭,你也來掃墓嗎?”
霍水輕笑,神情有些肅穆的看着王建國:“倒是不知跟王先生如此有緣分,在這種地方也能相遇上。”
王建國哈哈大笑過後看了一眼黑臉的霍修:“倒說不好真是一種狗血般的緣分呢。”說罷還沖着霍水擠眉弄眼的,頗有一副老頑童的模樣。
……
兩人說着一些無聊的話,霍水心裏就納悶了王建國是這麽無聊的人嗎?在這兒跟她說這些無聊的話語,看到王建國頻頻看向霍修的眼神,這才意識到,也許王建國有什麽話想私底下給她說也說不準的。
“二哥你去到門口處幫我買點祭拜用的花束吧。”
霍修縱然不想讓霍水跟王建國單獨相處,可是如果王建國有心找上霍水,他也是避無可避的。
于是乎只好點頭同意,臨走前還特意的交待霍水,他去去就回,最多五分鐘。
那意思,也就是說這一你們想說什麽不讓他知道的事情,也只有五分鐘的時間。
霍水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點頭,待霍修一走,立馬沖王建國道歉:“王先生別介意,我二哥有些擔心過頭了。”
王建國倒是笑了笑:“你這二哥倒真是關心你呢?就是不知這份關心中有幾份是真心幾分是假意呢?”
霍水臉上的笑容僵住了,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靜些後才開口:“王先生說笑了,一家人總歸是一家人不是嗎?”
說完也沒給王建國再說其它的機會,開門見山的問道:“敢問王先生說受故人所托,不知是受那位故人之托相贈蘇氏遺留下來的三號地呢?”
王建國似乎就知道她要問這個一樣,拿出手機來打了個電話,很快就接通了,說了兩句之後就開口道:“恩,那你跟她說吧,你這幹女兒可不一般,好像我送她東西是害她的一樣。”
聽王建國這麽一說時,霍水就知道是受誰所托了,可是苗紅玉犯得着送她這麽貴重的禮物嗎?
接過王建國遞來的電話,電話中苗紅玉只說了這些權當給她的見面禮,其實的也沒說什麽實用的。
霍水把電話還給王建國之後情緒就沒有那麽高了,王建國似乎也看出她的消極了,笑着問:“難不成霍小姐以為我認識蘇家的人嗎?”
霍水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這一天之內發生的事情,楚南贈的兩套蘇老爺子留下給蘇如玉的房子;苗紅玉借王建國之手送來的蘇家奇幻樂園的土地。
這兩件事情,真的就單純的如表面上那樣,苗咋玉給她的見面禮?楚南送給她和林夏的結婚禮婚?
真的是這樣嗎?還是有人故意把她往蘇家的事情上引,難不成王建國跟楚南都是在把她往蘇家的事上引,可是沒道理呀?
蘇家一族三代在世上眼中全死了,按霍修給她的資料說來,當年那場車禍報告中無一幸存,按理說沒有人知道她是蘇家後人的呀?
而且電話中苗紅玉最後說的混沌初開是什麽意思?
霍水送走了王建國後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混沌初開我國傳說中指宇宙形成前模糊一團的景象。古代傳說中指世界開辟前元氣未分、模糊一團的狀态。
“阿水阿水……”
霍修的皺着眉頭看着霍水心不在焉的樣子,思索着那個老王頭到底給霍水說了什麽話,讓她這般的失神。
霍水揉了說揉發疼的太陽穴,看到霍修買的紅玫瑰後,心情莫名的就好了……
她喜歡紅玫瑰,可是來掃墓帶這個不太好吧。
“沒什麽不好的,你喜歡的,難道你以為別人會不喜歡嗎?”霍修看出了她的心思,把花放到她的懷中解釋着。
兩個一起往前走,邊走霍修邊說着這蘇家三代的墓地為何會在這裏……
據說當年蘇景山被槍決後,蘇如玉也出了事,整個蘇家就蘇景山這一獨脈,其它旁親早在蘇景山出事的時候就走的走,脫離關系的脫離關系,生怕連累上了。
後來出了事之後,霍老爹因為是蘇家的保镖再加上蘇老爺子對他有恩,才在慌亂中抱走了幸存的霍水去了C市發展。
最後還是城內的百姓們,自發的捐款給蘇氏一族三代買了這公墓的位置安葬下來。
霍水一邊聽霍修說着,一邊去想當年的情況,蘇景山應該是一個很受人愛戴的企業家,如若不然的話,不會在死後還有人自發的為他們做這些。
當二人來到墓地的時候,很意外,一束跟霍水懷中一模一樣的紅玫瑰放在中間的那個墓碑前。
墓碑上的女人,不,也許該稱之為少女,眉眼彎彎,跟自己長得有三分像,眉目清秀中透成一股子精靈勁,上面寫着蘇如玉的名字,邊上刻有她的生平……
霍水的眼角濕濕的,她一直沒有來看過,只是想着那些過去的事情,跟她是無關的,可是到現在才明白,那些事情,也許跟她是有關的。
最起碼血濃于水的親情是不會變的。
蘇如玉死的時候才只有二十歲,霍水想到自己二十歲的時候,還是生命最美好的時候,可是那個生下自己的女人卻在那樣的美好歲月裏香消玉殒了。
“二哥,你說我讓你買花,你買的是我喜歡的紅玫瑰,但是誰會知道蘇如玉也喜歡紅玫瑰呢?”
霍修沒有回答,霍水也沒有想讓他回答,只是說給自己聽一樣的。
“可能也有一個男人像我對你一樣用心,才會在這麽多年後還記得她的最愛。”
霍修的話空曠的令人傷感,陣陣陰風襲來……
霍水只覺得似乎有雙眼晴在看着她一般,可是四下環顧,這諾大的陵園之中,除了她跟霍修之後,又去無它人。愛夾答列
揉揉發疼的太陽穴,總覺得今天可能接觸怒了太多蘇家的事情,所以腦袋有點不好使了一樣的,兩個人站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重新坐上出租車時,霍修就一直纏着霍水說回C市的事情,這才剛來H市兩天就有點脫離控制的感覺,這讓霍修心裏不舒服的想要趕緊離開。
便對于霍水來說,H市卻像是一塊有力的磁鐵一般吸引着她留下。
車子駛入高速開始加速之時,遠遠的公墓的了望塔上,一黑衣男子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老板,他們的車子已經上高速。”
十分鐘後,蘇如玉的墓前,兩束豔麗的紅玫瑰争相鬥妍,高大的男子彎腰拿起其中一束扒拉着花中心一處,伸手摸出一個小巧的錄音筆……
摁了播放鍵後,方才霍水跟霍修在墓地的談話躍入耳中……“二哥,你說我讓你買花,你買的是我喜歡的紅玫瑰,但是誰會知道蘇如玉也喜歡紅玫瑰呢?”
“可能也有一個男人像我對你一樣用心,才會在這麽多年後還記得她的最愛。”
……
高大的男人握緊的中的錄音筆,嘴角的笑容有些陰冷,盯着上面年輕女子的照片,滿臉肅殺的恨意:“蘇如玉,你的女兒倒真的跟你有得一拼,瞧瞧她勾搭了多少男人了……呵呵……”
陰風陣陣的墓地裏,男人狠戾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栗!
片刻後,男人離開口時,那一地被狠狠踩過的紅玫瑰如一具被人蹂躏過的少女軀體一般讓人不忍目睹。
而此時,正行至高速路口之處時,車子緩緩停下交費,霍水無意的瞥了一眼交費處,收費員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姑娘,邊上也放着一束豔紅鮮麗的玫瑰。
似乎有什麽在腦中炸開了一般讓霍水驀然清醒,當車子剛駛過收費站時,霍水卻要求師傅停車,她要下車,并問了師傅這是不是通向公墓的唯一一條路。
師傅說是後,霍就下車了,吩咐霍修多給師傅點錢就讓人車子走了。
霍修無奈又不解的看着她攤攤的手:“這兒很難打到車的,你知道嗎?”
霍水點頭,走到一邊的緊急停車帶,尋着馬路牙子就坐了下來。
霍修無語走過去,蹲在她前面,兩只手擡起她的小臉:“能不能告訴我你在做什麽?”
霍水茫然的搖頭:“我也不知道。”阿修不想讓她呆在H市,阿修在怕什麽?而且這次她有預感,她可以發現點什麽的。
“阿修,我們要來H市的事情,你有跟別人說過嗎?”
霍修搖頭後又遲疑的點頭:“臨行前我只給老大打過一個電話,但沒說帶你來,到了這兒後才給老大說的。”
霍水點點頭,小手扒開霍修的大手,并伸手捏了一把霍修那張俊顏:“阿修,你對我真好。”
霍修開心的笑了,那笑容在霍水的眼中成了永恒的定格。
其實她要的不多,只想要一個溫暧的家,家中有疼她愛她的父母兄弟姐妹……但這些在普通人眼中很普通的存在,之于她來說,将永遠也不可能。
就如她知道,霍修對她的好有另一種意圖,而她的父母呢,一個早就香消玉殒,另一個呢?據說當年蘇如玉未婚懷孕連肚子裏孩子的父親是誰都不知道,那麽她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一輛輛車子呼嘯而過,霍修有些無奈的問霍水要什麽時候才回去,他好打電話叫車過來。
霍水傲嬌的說不要回去那麽早,要在這兒看風景……
霍修無奈之極,卻又不得不同意她的意思,跟着她一起坐在那兒看這車水馬龍。
當一輛黑色的SUV駛入視線之時,霍水雙眼一眨也不眨的看過去,默默的記下了那後面的車牌號碼。
過了好一會兒後,才讓霍修扶她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指了指對面的馬路,沖霍修說:“阿修,咱們比一場,看誰先跑回公墓好嗎?”
說完也不等霍修回話,就往對面跑去。
差不多一個小時後,兩人才跑回公墓,霍修已經累得不行了,霍水卻不精神奕奕的。
“阿修,你這體力不行呢。”
霍水邊說邊坐邊上坐椅上喘氣,三三兩兩來掃墓的人或提着水果,或抱着菊花,人雖然不多,但總算是看到有人……
霍修到這會兒才明白了霍水這番舉動是為何了,心中懊悔不已,靠,怪不得老大罵自己沒腦子呢,自己跟阿水在一塊時,的确是從來不帶腦子。
“阿水……”
霍水沒理他,拖着他走到入口處的花店裏大喊:“老板,來束最好的菊花。”
老板一擡頭,看到這俊男美女的組合,而且這美男子還是剛才買過玫瑰花的,熱情的招呼了起來。
霍水笑眯眯的跟老板套近乎……
“老板,你這兒的生意可真不錯呢。”
“當然了,每年就這幾天的生意最好了。”
“啊哦,可是我看今天的人似乎也不是很多。”
“……”
老板神色有些慌張的看了眼四周,把他們要的花拿給他們就不再說話,面色緊張的做送客的姿态。
霍水不在意的聳聳肩,抱着白菊往外走,走到門口卻又回頭沖那老板燦爛一笑:“老板,做生意貴在和氣,多事不如少一事,你說呢?”說着伸手扒拉下霍修身上的襯衫,歪歪斜斜的露出霍修那上半身的紋身痕跡。
那中年老板擡眸對上霍水燦爛的笑眸,同時也看到霍修那半露不露的紋身,身子僵了僵,抖着嗓子:“姑娘放心,我不會多嘴的。”心中卻也是偷偷的抹了把漢,這姑娘明明在笑,為什麽他就這麽害怕呢。
出了花店,霍修挫敗的低喚一聲:“阿水,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不要把我當成擺設。
“阿修,對不起,不要問。”霍水沒等他把話說完就截斷了,一句道歉過後臉上的神情卻是前所未有的冷酷無情。
她不知道該怎麽跟霍修說,以前的自己是什麽樣,她不知道,但是現在的自己,這六年來,不管再苦再累,她都沒有靠過任何人。
如今,她連林夏都不想依靠,更別說是霍修了。
霍修暗自生着氣,可是還是乖乖的跟着霍水到了蘇家三代的公墓前。
蘇如玉的墓碑前,原本豔麗的兩束玫瑰如今已經被人踩的看不出方才的嬌欲滴來,反倒是呈現出一種凄慘的美感來。
霍修心頭一驚,這是誰?
難道說剛才他們來這兒的時候其實是在別人的監視之下,怎麽可能?明明這兒沒有一個人的?但如果不是這樣,如何解釋這地上慘敗的花朵!
霍水卻是眯了雙眼,看着照片上的蘇如玉,那原本有些灰塵的照片讓人擦的一塵不染,不同于其它兩張照片。
霍水從口袋裏掏出紙巾來,跪在蘇景山的墓碑前,小心的擦拭着……然後是蘇如玉的墓碑前,最後才是那個屬于自己的墓碑前。
原一霍修還擔心霍水難過,但是全部過程,霍水沒有說過一句話,眼圈都沒有紅一絲,霍修才嘆了口氣,放下心來。
兩人從墓地出來的時候,霍修問霍水要不要去問那個花店的老板,到底有什麽人來過,霍水搖頭拒絕了。
“二哥,兵家最忌諱的就是急躁,你這樣犯了大忌的。”
霍修搖頭,心想,沒良心的小丫頭,我這樣做,還不是為了讨你歡心。
兩人再打了車回酒店時,巧合的在電梯口遇上了林夏。
林夏黑着一臉,難得沒有挂着示人的溫和笑容。
彼時,電梯裏還有兩個服務員,看着走進來的霍修和霍水暧昧的眼神看來看去,心中想着男俊女美,可真是良配。
霍水瞅向林夏,他雖然穿着休閑服,卻給人一種穿着軍服的感覺,大概是職業軍人的原因,林夏的身上由內而外散發出一種正直又禁欲的感覺。
電梯門在三樓打開,兩個服務員下去後,林夏更是毫不掩蓋自己的憤怒。
他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他像個傻子一樣從碧水園出來就到處去找霍水,酒店沒有找到,大街小巷沒有找到,最後只能在電梯這兒守株待兔。
守到這會兒,他是守到了,守到了人家成雙成對的蜀犬吠日來了。
明明知道霍水不是那樣的人,可是林夏就是忍不住心裏冒酸意。
“過來。”
淡淡的兩個字,說的面無表情,毫無感情,但這是他最大的限度了,這會兒,他必須很克制才沒有說出現難聽的話來。
霍水擡眸燦爛一笑,往林夏那邊挪了兩步,就不再往前。
“靠,再近點老子能吃了你嗎?”林夏怒吼,站在距離自己一步之遠,距離霍修好像也要近點的距離,這是要鬧那般。
霍水怯生生的擡眸,水汪汪的大眼寫滿了委屈:“林夏,霍水太壞了,剛帶我跑到郊外看風景,然後讓司機走了,再然後我走着回來的……累死了。”
林夏挑了挑眉頭,他怎麽就那麽相信這小妞兒的話呢,漏洞百出,可怎麽辦?這是她願意春的解釋,他好像除了接受,別無它法。
霍修蹙緊了眉頭,剛想說話,就接受到霍水求救的神情,霍修的心情莫名的就好了。
阿水去蘇家公墓不想讓林夏知道,也是了,楚家可是阿水的仇人,而林夏的母親就是楚直接當事人,所以這是他跟阿水的秘密。
霍修因着這點小秘密心情甚好的,打算不跟林夏計較,默默的扭過頭不看他們。
出了電梯,霍水想當然的被林夏接到自己住的那套房裏,沒成想,霍修也厚臉皮的跟進來了。
林夏堵在門口,一臉怒容的看着霍修:“靠,你到底是怎樣?你不是有房間嗎?”
霍修一臉雲淡風輕的樣子,看都泊睦林夏一眼:“阿水,你跟二哥回去,還是二哥跟你在這兒呆着?”
林夏氣悶,尼瑪的,這是選擇題嗎?這明明TMD的就是強制性的标準題。
就這樣,三個人同處一室,霍水是有意的,沒有給自己和林夏獨處的時間,她不想騙林夏,可是也不想讓林夏知道這些事。
雖然她很清楚的知道,林夏早晚都會知道她是蘇家後人的事情,但她還是希望這樣的時間來得越晚越好。
但事實上,也沒有晚多少時間。
當天晚上,林夏就接到了母親的電話。
“林夏,水兒在嗎?”
當得知霍水在另一個房間時,林夫人十分小心的避開敏感話題,先是問了問兒子對霍水是個什麽态度,又問了霍水到H市後的事情。
最後才若有所思的說出了自己剛剛得知的消息。
……
挂上電話後,林夏難點了根煙,倚着窗臺看這城市政的萬家燈火。
母親說,霍水是蘇家的後人。
當年H市的蘇家,林夏不是沒有聽說過,最起碼,他小時候也是在H市生活過一些時間的。
楚家和蘇家一起競争地盤搶生意,最終蘇家敗了,不是敗在楚家手裏,而是敗在政治上。
蘇家有錢,但楚家不光有錢,還有一個走仕途的女婿。
母親雖說沒有明說霍水的事情,但是當他聽到霍水是蘇家的後代時,心中就跟明鏡一樣。
母親欲言又止的那些話,林夏猜得出來。
這妞兒呀,原來這才是她接近自己的目的嗎?
夜風微涼,同樣輾轉難眠的還有在客卧的霍修,當手機鈴音響起來時,他皺着眉頭坐豐起身子……
“修少爺,我們查過了,當時的确有人在公墓裏,那個花店老板那兒也查過了,基本沒有實用消息,只知道一個男人,黑衣黑超,身高一百八十多公分,其它沒有任何訊息,車子,當時墓地入口的監控讓封上了,所以也沒有調到監控。”
霍修挂上電話,眼中第一次流露出一種恐慌的感覺。
事情似乎已經脫離他的控制範圍了,阿水來到這兒,不是為了找回自己,而是為了蘇家的事來的。
而蘇家這灘渾水,真不是那麽容易攙和的。
而林夏這邊幾乎就是想了那麽一下就出了房間去敲霍水的門,霍修這兒呢,緊跟林夏之後,當他站在門後面聽到林夏在叫霍水開門時。
心中一疼,他這會兒去算什麽?看別人小夫妻二人親親我我嗎?他知道他沒有資格阻止什麽,從前的阿水跟多少男人在一起,他都沒有去阻止過,只要她開心就好。
可是現在阿水,他好像護在懷中,只當他一個人的阿水。
心好小,小到只想在她的眼眸深年看到自己的影子,霍修頹廢的靠在門板上,默默的捂着發疼的胸口,心中苦澀不已。
怎麽辦?到現在,他才懂什麽是愛,怪少是很早前阿水罵他不懂愛情。
曾經,他的确是不懂。
霍水這兒剛洗了澡平息了心中那些紛亂,剛要入睡,就聽到林夏在門外叫她,裝作沒有聽到,她就是不想跟林夏單獨相處。
卻是低估了林夏特種兵出身的背景,門咔擦從外面被推開時,霍水還有點詫異的翻白眼。
艹,就這道鎖,當然難不住林夏了,裝睡吧!
林夏看着床上熟睡的霍水,心想這妞兒夜貓子習慣了,有這麽早睡嗎?
不過他有點理解妞兒為什麽到了H市就不願意面對他的了,試想下,如果是自己的話,估計比妞兒還要偏激一點的吧。
霍水心裏有些着急,這是怎麽回事呀?
林夏明明進來了,可是卻沒一點動靜,難道看她睡着了,又走了……
悄悄的把眼睜開一點點,卻不想對上林夏帶笑的眼眸,不同于白天生氣時冰冷的神色,是那種燦若春花般的笑,瞬間就戳到了小妞兒的萌點。
當下那心中的一些糾結呀,各種的不爽,好像這一刻全沒有了。
“還睡嗎?”
林夏淡淡地說着,掀開了被子鑽進去,大手一伸把她抱在懷中。
霍水回一笑容:“你這會進來,不怕阿修一會沖進來呀。”
林夏揚眉,十分不爽霍水這樣說:“我會怕他一個手下敗将嗎?”
手下敗将?
霍水疑惑的看了過去,難道私底下,這兩個男人決鬥了。
林夏笑着輕點她小巧挺秀的鼻端:“當然是你老公我贏的。”
這樣的林夏,讓霍水的鼻頭酸酸的,有點想哭的沖動,怎麽辦,好喜歡好喜歡林夏,如果林夏知道了,會不會怪她,而她自己能不能在說出一切後,還能和林夏這樣安然的相處着……
“妞兒,給你講個故事好嗎?”
霍水點頭,窩在林夏的懷中,安心的聽着他講的故事。
可實在沒有想到,林夏講了一個狗血的電視劇的故事給她聽。
那部電視劇她也看過,說的是古代的幾大世家,争鬥武林盟主之位,最後女主的家被男主的父親殺死,男主家成為武林第一世家,十幾年後,僥幸活下來的女主去男主家裏報仇。
之後與男主不打不相識,從慢慢的欣賞到深愛,曾糾結過,恨過,最終圓滿大結局。
“……”
故事講完了,霍水沒有說話,林夏也沒有說話。
卻是彼此的心中都明白,似乎就差那麽一層紙了,不點破,他們還是現在這樣子,點破了,也許會有所改變……
是好是壞,誰都不知道。
“你……”
“你……”
異口同聲的說了個你字,卻都說不出下面的話來。
最後還是林夏先開了口,扳正霍水的俏臉,讓她看着自己:“妞兒,我們說過相信彼此的對嗎?你不想讓我知道的,我不知道,但是我認識的你,就是霍水,而認識的我,也就只是林夏,你是女人,我是男人,僅此而已不是嗎?”
小妞兒長長的睫毛動了動,眸中似有水光閃過,卻又很快收斂了情緒,拍開林夏的手縮回被子裏:“神經,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林夏跟着裹進被子裏,從後面抱住小妞兒在懷中,唇角揚了揚,不知道嗎?那就不知道吧。別扭的小妞兒,其實你是知道的對嗎?
沒錯,林夏沒猜錯,霍水轉身子時,眼角的水霧也越來越多,強忍着才沒有讓眼淚流出來。
眼淚那是給弱者的,而她早就過了需要哭泣的年齡。淚水只會成為她的武器而非軟弱。
雙人床一對人,相捅而眠才是最幸福的夜晚。
而另一邊雙人床單人睡的霍修就有點孤枕難眠的意思了,揚頭默默數着天花板上的吊燈有多少串珠環,數到眼晴都酸了,也無法入眠。
滴滴短信音傳來,拿起來看後坐起來撥了個電話出去。
電話中,一個女子柔嫩甜美的嗓音傳來。
“阿修,我想你了,來看我吧,帶上她過來……我想看看她,她是在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後面再說的什麽,霍修似乎都沒有聽到,原來,感覺變了,一切都會變的。
“阿修,你在聽我說話嗎?”
……
挂上電話後,霍修就更加睡不着了……
遠在國外的老在給他畫了一個餅,只要出國,帶着妞兒出國,他們一家人可以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六年前,霍老爹因身體原因移居A國定居,霍水從牢裏出來後,開始還曾要求過去看霍老爹,可是霍修沒同意。
一來她是減刑出來的,還有三年的觀察期出境,辦正規的出境手續也很麻煩,二來又怕出去後更不在自己的控制範圍之內。
所以他一直倦縮在自己的烏龜殼裏,忽視了其它一切。
但近月來的變故,一件接一件的脫離了原本的軌道,而剛才的那個電話,又勾起了他心中美好的念想。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到大地時,林夏就醒了過來,看了眼懷中睡得香甜的妞兒,心情無盡的好。
放開她起身要回自己房間換衣服時,卻被妞兒一個伸手勾了回去。
又一次瞬間的女下男上的移位讓林夏措手不及的被壓在下面。
而他上面那妞兒,一臉迷茫又茫然若失,複又挂上甜美的笑容,似天使般的笑容使得林夏全身的邪火都往一處沖去。
男人本就是晨起之物,這會兒小妞兒的衣領斜開的鎖骨處,那突起的優美鎖骨簡直是性感的要命,林夏似乎都能聽到自己砰砰砰亂跳的心髒。
“林夏,我不能保證什麽,可是我們在一起一天,就好好的過一天好嗎?”
這是霍水想了一個晚上,睡前才想明白的。
正應了那句,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天的事,明天再說。林夏說的對,她只是她;他也只是他。再往深裏了究,她是女人;他是男人,僅此而已。
輕輕淺淺的吻,密密麻麻的落,如春天的細雨一般,潤物細無聲,卻又那麽扣人心弦……
這無疑是禍水這麽多天,心情最好的一個早上。
如果沒有那徹夜難眠的霍修大力的敲門的話,林夏想,這個早上會是他二十多年來最美好的早上。
最幸福的瞬間是什麽,無非是相愛的人,相捅着醒來,給彼此一個早安吻,或是一場讓雙方都能愉悅的愛的運動。
而霍修就是那最破壞幸福的存在物。
吃了早飯,林夏就帶着霍水去了H市第三中學。
H市第三中學,原本是H市的一所普通中學,近年來,大肆修繕之後,再加之處于市中心的位置,老城換新城後,交通便利,得到不少學生家長的青睐,如今已經成為H市重點中學之一了。
讓人意外的是,他們到的時候,在一家如記包子鋪前看到了楚銘楓。
霍水側目去看林夏,林夏點點頭,悄聲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霍水這才釋懷。
原來楚銘楓已經決定站在林夏這邊,林夏說這是林夫人的意思。
一行四人坐定後,楚銘楓把店裏的每種包子都點了一個兩個的。
霍水有些吃驚的問:“你這樣點,人家賣嗎?”
楚銘楓無力的趴在桌子上,對于霍水的話理都沒理一下。
鋪子店老板娘是個中年的胖婦人,很快上好了霍修點的各種包子,加起來有十多種,每種只有一個或兩個。
“沒事,送給小楓了,小楓以前沒少幫我們的,這家店還是小楓幫我們盤下來的呢……”
婦人說着話,看着霍水的眼神變了變,欲言又止的把東西放下,走了走,又回來……
“小楓,這個是不是是……”
楚銘楓沒說話,只是把那十多種不同種類的包子推到霍水的跟前冷冷的說了一個字:“吃。”
霍水指了指自己,看着那一大盤包子,看林夏點頭,才拿起筷子夾了一個嘗了嘗。
皮薄薄的,入口還帶絲舔甜的味道。紅豆沙的味道,卻不同于其它紅豆沙膩膩的泥一樣的,而是一粒粒完整的豆子,咬一口,還能看到半粒在包子上……
霍水雖然剛吃過早飯了,但這是美味的紅豆包,還是讓她笑眯了眼,邊吃邊點頭:“真好吃。”
吃完一個,又試了其它幾個,有紅豆包,綠豆包,黑豆包,而她最喜歡的就是紅豆包,最讨厭的就是黑豆包和海鮮味的。
霍水吃完後喝了口水,又眯着眼晴多喝了一口,驚呼:“這是大麥茶吧。”
老板娘笑眯眯的點頭:“是大麥茶,小楓媳婦這麽多年來,還是好這一口呢,好在福嬸這兒這些年來一直沒有改變過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