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081:激情四射(1)
☆、081:激情四射 (1)
當霍修這麽說時,霍水愣了一下,過後擡眸笑了笑:“好呀。”
她并沒有拒絕霍修的這個提議,六年前,她醒過來,從霍修和霍琦的口中得知自己的一切,雖然醫生說她失憶了,不記得很多事情。
可是說起霍老爹,她的腦海中還是有個影像的。
但霍琦說霍老爹一年前出了事,成了植物人,如今在A國療養院裏,有專人照看。
那時候,她想去看,但她是過失殺了人,要被判刑的,所以沒有機會去看。
出來之後,也想去看,可是每次提起,霍修總是讓她看照片,說不方便。
提過一次兩次,她就沒有再說什麽了,也許他們有什麽不想讓自己知道的事情,畢竟霍家是做黑道生意的,如果霍老爹是為了躲避仇家追殺裝死之類的,那麽自己就的确不适合去看了。
但真的沒有想到,霍修會在現在她想留在H市查清楚事情真相的時候提出這個話題來。
“阿水,你以前說想去照顧老爹的,還記得嗎?”霍修追問着,锲而不舍的恨不得現在就帶霍水出國。
“恩,我當然記得,可是我還有兩年的觀察期,現在适合出國嗎?”霍水笑盈盈的問,全當沒有看到霍修的緊張。
霍修認真的點頭:“這個當然,有二哥在,這點小事一定辦好。”
他說的相當自信,好像這就不是事一樣的。霍水心中卻是波瀾起伏的,為什麽一年前她要去看,他會以三年觀察期為借口拒絕我的提議,現在同樣沒到三年,怎麽就可以去了呢?
不過面上卻是眉目燦爛看着霍修:“二哥對我最好了。”
霍水能這麽痛苦的答應,還真有點出乎霍修的意料。
“阿水,你同意了,真的嗎?那我現在就辦這事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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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修有些吃驚,也有些激動,只要到了國外,到了那兒,他們不回來,還管他什麽的林夏不林夏的,結婚沒結婚的……
到時候,阿水會是他一個人的,肯定會的,他越來越堅定自己的信念。
霍修眉頭微微擰了下嘟着嘴有絲不悅的瞪眼:“阿修,給我點時間,我想弄明白蘇家的事情,然後就跟你去看老爹。”
如此這般,對霍修來說,如一盆冰水當頭潑來,冰冷之極!
“好,你要查蘇家的事情,我幫你查,但是,你記住你答應我的話,查完蘇家的事情,你就跟我出國。”
霍修說的堅決,一雙黑眸前所未有的堅持。
所以當天晚上,霍水就已經拿到霍修給她的當年蘇家案件的全部資料。
這些資料中有一部分是官方的說法,還有一部分是當年蘇如玉為蘇景山準備的翻案資料。
霍水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一頁一頁的看着,越看心中越激動,蘇景山,那個她該稱為外公的男人,的确是一個有魄力的男人。
白手起家,從最初的一個水果攤子,到後來的水果連鎖店,再後來的果園,積累了資本之後,轉行做起了房地産。
全國十佳民營企業家,H市政三好企業家……
可悲的是,再多的榮譽遇上政治後,落得了個慘死的下場,成了政治的犧牲品。
這些資料足以看出,不是誰去害了蘇家,蘇家是毀在政治上的。
當時鼓勵蘇家搞民間集資的是時任H市市長的趙文華趙市長,主抓經濟,而趙文華在位期間,H市的經濟指标差不多飛速一樣的上漲。
但當時任市委書記的苗紅軍卻是反觀這種高增漲,認為這是泡沫經濟,在這方面,市長和書記起了紛争。
而苗紅軍,正是苗家人,苗家的勢力所在,本就是軍政方面,想來,當年苗紅軍的反對,也不無道理,可惜,利欲熏心的趙文華沒能堅持住底線,最後以受賄罪被捕入獄。
随着H市高層換任之時,帶來了中央的精神,嚴查民間借貸一事。
蘇家耗資數億的碧水園工程一期銷售前,一幢樓出現了房層傾斜的問題,蘇景山是當時H省最大的民間募資者,數億的工程被勒令全部停工。
這就跟一道流水線一般,随之而來,各種利息蜂擁而至,公司卻是只出不入,數以千人計的大公司,資金全用來投資,真正流通的那點現金,最多也只夠應付幾個月。
所以當蘇景山被捕後,蘇家猶如被紮破的汽球一般,漏了氣,一瞬之間,如當初苗紅軍書記所言的一般成為了泡沫。
看到這兒,霍水有些明白苗紅玉為什麽把三號地送給她了。
苗紅軍現在已經是部委的領導了,比之何忠要還有牛X的存在,像這種政客,八成是把對手的底細都摸得透透的。
如此說來,苗紅玉會知道自己是蘇家後人也就不奇怪了。
而這三號地,估計就是苗紅軍借妹妹之手的一點補償吧。
畢竟,當年蘇景山的事情能那麽快立案,都來自于苗紅軍這個一把手的雷厲風行。
一張白紙上,霍水在上面寫了幾個人名:苗紅軍,林立琛、楚語楓、趙文華——蘇景山。
反複的圈來畫去,她不是不明事理的小白花,更不會盲目的去做一件事,當初之所以找上林夏,那也是因為蘇家的價值幾十億的資産被楚家以低價入手。
而楚家壯大,也正是從接手了蘇家的資産之後開始。
可以說,如今的楚家,一大半的産業本該屬于蘇家的。
憑心而論,也正如楚南所說,成王敗寇,做生意本就跟打仗一樣,今天他搶你的,明天你搶他的。
她是心理不平衡,再加之形勢所需,才找上林夏的,只是沒有想到,如今細查下來,才發現,蘇家的案例中,那麽多的疑點,當年之所以沒有人去查,不是這些疑點不存在,而是蘇家沒有了後人。
蘇景山就只有蘇如玉一個獨女,出事後,為蘇景山奔波的也只有蘇如玉一人。
但奇怪的是,那時候,才正讀大學的蘇如玉,奔波沒多久就懷孕了,而且是父不詳。
這點奇怪,更奇怪的是蘇景山被秘密槍決之後,早不通知蘇如玉,晚不通知蘇如玉,卻在蘇如玉剛剛生下孩子時通知了。
又那麽湊巧,當天蘇如玉走了那條限制小車通行,與專門運輸液化汽體的幾輛大車撞上了。
……
此時,屋外諾大的客廳裏,對立的沙發上相對而坐的兩個男人,卻都是冷着一張臉。
這倆人不是別人,正是林夏跟霍修,他們怎麽能坐在這兒,這還得歸功于霍修把資料交給霍水之後。
當他退出霍水的房間時,林夏正倚着牆壁看她,面上隐隐帶着嘲諷之意。
最後,也不記得是誰先開的口,或者是兩個人的默契,就成了現在這般,你瞪我,我瞅你,誰也不服輸,好像在用眼神決鬥一般。
“哼,你別想着阿水會跟你在一起,趁早的走吧,阿水只會恨你的。”
林夏不置可否的聳聳肩膀:“這個你說了不算。”
其實聽霍修這麽說時,林夏的心裏也不好受的,雖然早知道妞兒接近自己是另有所圖,可是當這個另有所圖從其它男人嘴裏說出來時,心還是隐隐的抽疼着。
不過,就算這樣又如何?
他們的開始,可能不太美好,可能她懷着目的,但是只要他們的心是相通的,他們相愛,林夏總相信,這個愛的過程和美好的結果才是最重要的。
愛她就要全心的信任她,這才是真的。
霍修對于林夏這種面癱男實在是無感的厲害,真搞不明白,阿水為什麽會喜歡這個男人,還是仇人的兒子。
私心上,霍修是将蘇如玉的車禍事件歸于楚家所謂,畢竟當年最受益的就是楚家,所以在資料上,他也稍稍動了點手腳,所有不利的因素都指向了楚家。
……
翌日,天光放亮時,霍水才放下手中的資料趴在桌上睡着了。
就在這時,林夏無聲無息的打開了房門,看了一眼趴在桌上熟睡的妞兒,心疼的皺起了眉頭。
走上前,彎腰把她抱起來,也許是太累,或者是林夏的懷抱小妞兒已經熟悉之極,她沒有醒,安然的睡着。
林夏視若珍寶的把她放到床上,看一眼那桌上攤開的資料,按理說,他不該去看這些的。
霍水不想讓他介入這件事中,但是他又隐隐的擔心霍修昨晚上那意味不明的話語中,會不會在這些資料中動了手腳,
其實在林夏猶豫着去不去看的時候,小妞兒睫毛也動了動,一雙美眸揭開了一條細細的縫,就為了看一看眼前的男人……
微微的亮光下,男人一雙劍眉緊緊的擰着,似乎在為什麽事情而煩惱,高挺的鼻梁下那張薄厚适中的嘴唇也是輕抿着,臉上的神情帶着絲猶豫不決。
終于,男人動了,幾乎沒看身下的女人,眸光是盯緊桌上的資料的。
卻不想,這時候,女人會一個翻手,小手環上他的腰身,林夏的身子僵直住了……
信任嗎?原來不過如此的可笑而已!
他怎麽能忘記這妞兒壓根就不是凡人,那兒會睡熟成這般,就算是他自己,有人進屋,也會警醒的,更何況是她?
本該是個溫馨的早晨,各懷心思的男女,誰的心情也沒有好起來,都覺得很委屈,她是不想讓他插手自己的事,他是怕她受了霍修的蒙蔽。
這一天,霍修明顯的感覺到林夏跟霍水之間暗湧的冷潮,之于他來說,卻像是春天花開一般的,美妙極了。
楚銘楓帶着幾人又去了一些地方,以前他們經常去的酒吧,網吧……
但是除了那家如記包子鋪裏霍水真切的反應之外,其它的地方,霍水一律無感,這讓楚銘楓挫敗之餘又隐隐的恨着。
這個女人,憑什麽,她可以把什麽都忘記的一幹二淨,還能活得這麽恣意妄為,天知道那些過去,對于他來說是怎樣的一種煎熬。
他讓自己的女神出賣報複,而他自己又反過來找人報複了自己的女神,這在七年中,一度是他的噩夢來源。
而如今,人家把前塵往世忘記的一幹二淨,還成了他的外甥媳婦,而自己好不容易停下來的噩夢卻又因為她的出現頻頻入夢。
“對了,晚上有晚宴,楚南哥說讓你們也一塊去玩兒。”
臨離開時,楚銘楓把一張寫着晚宴地址的請柬扔給了林夏。
林夏看了看,遞給霍水:“去嗎?”
霍水看了一眼,是H市老企業家的一場聚會,這種聚會,應該是挺私人性質的,為什麽不去,正好去掃一圈跟蘇景山同輩的那群老企業家們,看看能不能有什麽發現。
宴會的主辦人就是楚南,而且注明了私人宴會,故而無關人員是不能入內。
對此,霍修回到酒店後就一直鬧脾氣,霍水心情也不好,當然沒心情哄他開心。
跟林夏一塊兒換上楚南送來的禮服後,就跟着林夏出了酒店。
這場宴會既然是私人性質,當然不可能是公衆場合舉辦了,是在楚南個人的別墅裏舉辦的。
為了方便他們在H市的生活,楚南本來是給他們配了車和司機的,但是用人家的司機不方便,林夏只留下了車,沒要司機。
這會兒,他正邊開車邊給霍水說這次會出席的一些老企業家都有哪幾個、
霍水聽了一會兒就不淡定了:“林夏,你怎麽知道的這樣清楚。”
林夏不自在的輕咳一嗓子,他能說這是他借着楚南的名義,邀請的嗎?
“恩,舅舅跟說過,我就……”
無奈,林夏真的不是一個會撒謊的人,特別是撒謊的對像還是霍水,在妞兒那明亮的眸光之下,他當真是說不下去了。
“你就,你就什麽呀,林夏,你還真不适合撒謊的。”小妞兒接話也接的快,可能者在私心上,林夏就是那種芝蘭玉樹如學生時期白衣黑發的少男一般,不能染指上這些俗事。
但心底還是隐隐有些感動的,這個男人是為了她才來到這個地方,為了她才去做這些事情的。
“林夏,你不需要為我做這些。”不需要為了她去改變,就算兩個人在一起,還是單獨的一個個體不是嗎?
林夏臉上隐隐含着怒氣,車子穩當當的停在馬路牙子上。
霍水看着他臉上的怒火,已經作好了說服他的準備,但那一蘿筐子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呢,林夏卻是反手摔倒開車門,氣沖沖的走了下去。
霍水坐在車子裏,就看林夏沖下車後,左看右看,而後一擡腳,就踹到車前端的一處。
踹完那一腳,就見林夏臉上的神情變了幾變,霍水都替他蛋疼,車沒踢壞,腳估計都得疼上半天。
這樣暴躁的林夏,讓霍水的心有絲絲痛,如果不是為了她,林夏不會去做這些事,如果不是為了她,林夏也不用去難過傷心。
可是,要怎麽辦才好?
上了車,霍水還沒有說話,林夏還是那一臉的怒容,好像踢了車子還不足以洩憤一般,又伸手狠捶了幾下方向盤。
車子連發數聲鳴笛,惹得路人都頻頻看了過去……
就見車子裏,男人一臉怒容,嬌小的女子窩在副駕上,一副膽怯的模樣。
這段插曲,如果不是林夏重新發動車子時罵了句這車真結實踢的腳疼的話,霍水一定會以為是幻想呢。
莫名奇妙的小插曲過後,林夏穩穩的開着車,臉下的怒容也漸漸消退,紅燈時,從煙盒子拿了根煙,眯小妞兒一直看着他,遞了一根過去:“抽嗎?”
霍水從容不迫的接過來,點了後,輕彈煙灰,狠抽一口再吐出來。
剛想說話,林夏卻是眯着眼正死死的盯着他,林夏發誓,他真的不想生氣的,可是這妞兒,會不會太嚣張了點,當着他的面抽煙呢!
“呃,我給你點上?”霍水卻是看到林夏那還沒有燃上的煙試探的問着。
林夏冷瞪她一眼,大手一伸,從她手中拿過那根,她剛抽了一口的煙,學她那樣狠抽一口,而後随手一扔,穩當當的射向路邊的垃圾桶中。
霍水看到這一幕很想悄皮的吹聲口哨,無奈林夏那迫人的眼神太過強大,讓她不得不作小白兔狀。
當車子又一次沒達止的地停下來時,霍水的嘴角抽了抽,以為林夏這次又要發瘋,卻不曾想,林夏沒下車,只是側過身子,直直的看着她。
那灼人的眼神似乎蘊含了數不盡的深情,或許還有其它……
“霍水,你聽好了,我只主這一次。”
林夏說的比較正式,他很少叫霍水的名字,大多是妞兒妞兒的叫,可是這一次卻是這麽慎重的叫了妞兒全名,這讓妞兒不自覺的坐直了身子,就跟小學生聽老師講課一般的認真,但那雙葡萄般的黑眸中卻是閃爍着點點星光,如果細看,還能看到隐含着一點笑意。
林夏看到她眼中那抹笑,差點沒破功了,但還是接着說了下去:“你有你自己的想法,我不去阻攔,全力支持,但是你讓我完全置身事外那也不可能,這件事不光關系到你,還關系到我的母親不是嗎?”
聽到這兒,霍水的神色未變,心中卻是涼了一分。
“當然,你不要誤會我在這裏面扮演的角色,你是我的妻子,我該呵護的一生的女人,我盡我所能護你周全。你也不要阻止我做的這些事好嗎?”
霍水這心呀,就跟坐過山車一樣,忽高忽低,在老婆與老媽這個問題上來說,林夏這樣的處理已經很好了。
她隐隐的知道林夏知道了她是為何接近他,可是這個男人沒有質問過她,更沒有指責過她,這些其實已經相當不容易了,其它的那些,也許倒真沒有多重要的。
“OK,所以這次的宴會,也是你安排的,并非楚南安排的。”霍水想當然的猜出了林夏作這番鋪墊之後要說的總結詞。
林夏有絲無奈的聳肩點頭,認下了這事:“是我以楚南的名義發出去的。”
……
兩個人談好了之後,車子朝着宴會所在地出發。
宴會這種地方,最容易遇上熟人,這一點兒也不假,霍水到那兒之後,先入眼的就是花孔雀一樣的楚銘楓。
楚銘楓本來就生得好,細皮嫩肉又唇紅齒白的,卻又不像一般奶油小生那般娘,反倒有一種邪肆之氣,引得宴會老中青三代人的視線。
“喲,這就是楚家的小幺吧,生得跟楚老爺子還真有七分像呢。”
“可不是嗎?好像二十多了,聽說剛從國外回來,學醫的……”
“恩,也不知道有沒有女朋友呢……”
不管什麽樣的宴會,總是少不了年輕的跟年老的女人的存在,花瓶也罷,綠葉也好,女人們三五一堆的聊着,男人們正好趁此機會,找些合作的機會。
縱然說是私人宴會,可是真正過來的老人們也不過是數十個,其它的大多是跟這些人有關系的小輩們,自然有帶家屬而來的。
要知道宴會可是最好的相親場所,而這宴會上的楚銘楓無疑成了中年媽媽們眼中最熱門的佳婿人選。
楚銘楓卻是煩透了這些人們,還記得他還沒被楚家認同時,只是傳聞中的一個私生子,曾經跟着霍水去過一個宴會。
那時候受的屈辱讓他這一輩子都恨透了這些踩低迎高所謂的上流貴婦們。
“喂,我說,他們要知道你是當年林市長跟楚家退任的掌門人的兒子,估計你就成香饽饽了。”霍水看着楚銘楓讓一堆媽媽們圍着時忍不住打趣的對身邊的林夏說着。
林夏狠瞪一眼身邊一臉看好戲笑容的小妞兒,大手在她腰間若有似無的撫着,臉上挂着溫和的笑容跟認褒的人點下頭,側身以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低語道:“怕什麽,不是有你在嗎?難道你能放任自己的老公讓人纏上不成?”
霍水無語問蒼天,再次肯定林夏這是心中不悅呢。
“林夏,林夏是你嗎?”一道清亮的女音傳來時,霍水跟林夏同時轉身。
入眼的女子一襲粉紫色無袖緊身長裙,更加襯托出她絕佳的身材,再搭配一條嫩黃色天鵝絨披肩,一雙黑色細跟的高跟鞋,漆黑的頭發有着自然的起伏弧度搭在肩上,清澈明亮的瞳孔,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着,白皙無瑕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卻讓白淨的貝齒輕咬着。
“王紫绮?”林夏不确定的問出口。
王紫绮,H市王家的女兒,如果王紫绮在這兒,那麽王建國是不是也在這兒?
林夏莫名地有些不想讓王建國接近霍水,卻不曾想在這兒先遇上了王紫绮。“
”林夏真的是你呀?我聽……聽說你來H市了我還不相信呢。“
王紫绮也不管人家是不是待見她,高興的湊到跟前,霍水在林夏的左手邊,她就站在林夏的右手邊。
霍水滿眼冒星星,十分八卦的扯了下林夏的袖子,以眼神在詢問着這誰呀。
林夏無奈的急眼皺眉頭,伸手把王紫绮圈着的右胳膊抽出來,又攬着霍水退後一步才開口:”媳婦兒,這是我小學同學吧。“
之所以用小,是因為他們就同班過一年而已,當時林夏跟着林父在H生活過一段時間,讀到小學一年級,剛上半年舉家回了B市。
後來還陸續收到過一些王紫绮寫來的信,他也回過。
”林夏,你太不地道了,怎麽叫算是同學,本來就是同學,別忘了我還是你的第一個筆友呢。“王紫绮悄皮的沖着林夏眨巴下眼,十分沒眼色的朝着霍水伸開了雙手:”你好,美麗的小姐,初次見面不介意來個擁抱吧。“
王紫绮有一米七四左右,比霍水還高上一些,這麽一個動作下來,霍水有些受寵若驚,本以為會是林夏的暗戀者,沒成想,這麽大方呢?
真大方嗎?
當她感覺到抱着自己的女人把她的胳膊勒的死疼時,就感覺到那明顯的敵意了。
看來,這王紫绮并不若外表那般的白雪公主呢。
”啊……“
正當霍水自我介紹時,王紫绮卻是高聲驚呼出聲,林夏氣得臉都綠了,他帶着霍水來,本就不想高調出場,故作低姿态,這下好了,全場的人都看向這兒了。
”紫绮?怎麽了?“一身暗紅禮服的中年婦人擔憂的走了過來,眼神戒備的看向林夏和霍水,正是王紫绮的母親王夫人。
”媽媽,沒事,對不起我失禮了。“王紫绮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卻又是趕緊的安撫護着自己的母親。
王紫绮這模樣,自然是引得了王夫人的注意,細瞧了霍水之後,有些眼熟,卻又想不起在那兒見過。
”這位小姐如何稱呼?“王夫人這麽問時,王紫绮卻是緊張的打斷了:”媽媽,這是林夏的朋友,你別問了。“
霍水冷眼看着王紫绮的自說自話,方才林夏明明喊她媳婦兒的,這王紫绮是耳戳呀沒聽見。
事實證明人家王紫绮壓根不是耳戳,是提前把霍水的身份昭示衆人。
”原來是林夏呀……“王夫人再看向林夏時,那就有點丈母娘看女婿的意思了。衆人也是只笑不語的看着他們。
林夏卻是臉色一沉,小心的護着霍水在懷中滿臉寵溺的問她:”餓了嗎?先前來的時候不是說想沒吃東西嗎?帶你去吃點。“
說着打算繞開王夫人跟王紫绮離開,卻不曾想,剛轉過身,就聽王夫人大喝一聲:”站住!“
林夏的帶着霍水的腳步壓根就沒停下來。
”哼,原來是霍家那不要臉的東西,七年前在H市做出那麽不要臉的事情,還有臉出現在H市的社交圈。“王夫人隐隐含着恨意的話一出,衆人一片嘩然。
要說這H市社交圈統共就這麽大點,醜聞自是不少,可是七年前那C城霍家大小姐的醜聞,可是讓當時H市有年輕兒子的媽媽們同時捏了一把汗。
不怪別的,要怪也只能怪當年的霍水太過出名,男友幾乎遍布了H市名流圈。
林夏臉色發黑,真想轉身給這女人一巴掌,霍水卻是按着他的手,悄然的轉過身來,臉上的笑容一分也沒有淡下來。
”王夫人是嗎?你是不是心疼王先生送了前天拍賣會上的三號地給我,所以才口出惡言的?“
這話一出,別說王家母女了,就連在場的衆人都同抽了一口氣,王建國當着記者的面說那塊地要送人時,他們還都猜測着一直建國會送給誰。
沒成想是送給這麽一個小丫頭,那這裏面的事,是不是……
再看霍水,人家今天就一身保守之原的帶袖長裙,裙子并不出彩,也不是緊身,完全目的地不出身體的曲線來,這般保守的衣服,純真的笑臉,卻又隐隐透着一股妩媚的風情來。
”什麽?送給你了,你跟他什麽關系,憑什麽送給你!“王夫人那原本高高在上的語氣一下子就洩了下來。
霍水走上前幾步,湊到王夫人跟前低語了句什麽,只見王夫人的身子就有些搖搖欲墜,幸好高大的王紫绮扶了把,才沒有狼狽的摔倒。
也不過一句話的功夫,王夫人再開口時,卻是客氣了許多:”對不起霍小姐,剛才是在我失禮了,人老了不重要,看錯人了,對不起。“
看錯人了嗎?
衆人的心中也自有定數,不過現在的霍水跟七年前那個小辣妹的确不一樣,七年前她粗俗不堪說她三陪女還降低三陪女的檔次。
而現在的霍水,臉上淡淡的笑容,行為舉止高貴優雅,大家閨秀也不過如此。
況且還有身邊的芝蘭玉樹一般的林夏。
林夏是誰?這些人見了他可能不認識,但這名字他們不可能不知道,楚語楓的兒子,那是何種身份,這整個宴會廳裏怕也只有王家的王紫绮能配得上的人物,衆人更是不敢非議他身邊的霍水了。
接下來的場面就和諧多了,林夏跟霍水笑容滿面的跟幾個上前搭讪的人客套了幾句之後,就帶着霍水去吃東西了。
借着吃東西之便,低聲解釋着他跟王紫绮是怎麽回事。
其實沒怎麽回事,就是來往了幾年的信件,後來林夏中學時家裏搬過一次家,換過一次學校,忙的也不記得回沒回信,後來就同再收到過王紫绮的信,就沒了來往。
”她不會還跟你相過親吧?“霍水猜測的問出來。
林夏拿眼瞪她:”小樣的,幸災樂禍的是吧。“
他從小跟許家的許安寧訂的娃娃親,這事基本上跟他們家有交際的人都知道,怎麽還可能去相親。
但想到母親曾提過一次的事,就不得不坦白了:”其實,安寧跟小北好時,我媽曾提過,說H市這邊有人提親,不知道是不是……“
”是不是,肯定是了,我敢說,她肯定喜歡你。“霍水打斷了林夏的話,就沖女人伯第六直覺,王紫绮表現的再大方,那莫名的敵意還是遮蓋不住的。
小夫妻倆人自認為坐在無人的角落裏吃東西,卻不曾想穿過一整個宴會廳,被王夫人摁在身邊的王紫绮卻是遠視眼一樣,一直盯着他們瞧。
林夏怎麽可以喜歡別人,她聽說林夏結婚時,還不相信,可是林夏怎麽能?
不,她不甘心就這樣。
那個女人有什麽好,七年前她就見過,不過是個爛到千人騎萬人睡的女人罷了,怎麽能侮辱了自己從小暗戀的男人。
”媽,我去補下妝。“
王紫绮以此為借口脫離了王夫人的視線,獨自往一樓的衛生間行去。
衛生間裏,打開洗手池的水後,才從手包裏拿出手機來撥了一個號碼:”喂,是我,紫绮,沒什麽事,怕你剛來我們家會無聊,媽媽特意讓我打個電話問問你要不要過來玩。“
”我,我沒事呀,不過見到一個老熟人……“
”你也認識的,林夏呀……“
”你要來,好呀,我等你,南山別墅。“
報完地址,王紫绮的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來,想了想,似乎覺得這樣還不夠精彩一般。
轉身又打了個電話……
”王之渙,死那兒去了,天天不着家呢,給你個任務,你去接個人,送到南山別墅。“
”廢話,你要來當然行,不過收拾利索點。
“當然了,這兒美女如雲,不過你小心媽媽順便給你相個親……”
“我是你姐,當然好心了,你要不來肯定後悔。”
做完這些之後,王紫绮心情甚好的補起妝來,在這H市想找個把認出霍水的人來,真的一點也不難,她們家就有一個現成的。
當年她那不争氣的弟弟王之渙為了眼霍水這個小娼婦,那也是尋死覓活了好長時間才消停下來的。
娼婦就是娼婦,過去多少年也不會改變,只是沒有想到,林夏會跟那小娼婦扯上關系。
這是讓王紫绮一點也沒有想到的。
王紫绮再回到宴會上時,還能看到林夏跟霍水兩人窩在為的小沙發上親密的說着什麽。
時不時的,林夏還會伸手揉下霍水的發頂,這更讓王紫绮忍不住。
而林夏這會兒交待完了自己的事,自然問起霍水剛才給王夫人說了什麽話,一唏話就讓那王夫人改變了态度。
“你真想知道呀?”霍水湊到林夏的耳邊說了兩句,看林夏睜大眼晴,一副不相信的樣子聳聳肩,一副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的樣子。
其實關于她過去的資料,她自己也有一份,不過是比霍修給他的那份更為詳盡。
有多詳盡呢,恩,差不多說起來,連H市她曾跟那些男人有過交際,那個男人家裏祖宗八代有些什麽秘密都包括在內。
當然不排斥跟七年前追自己的王家小開王之渙的資料自然在其中。
“妞兒,你有沒沒想過,也許你不是你?”
林夏不自覺的就把心中的幻想講了出來,如果妞兒真的是H市的霍水,那麽,該如何是好,他自己都不知道,所以私心上,他一直不放棄關于霍水不是七年前的霍水這個幾乎渺茫到沒有希望的信念。
“呵呵,你不是說,我就是我,你就是你,那你還怕什麽?”霍水的笑容淡淡的中有絲冷酷,她看到王紫绮那得溫婉的笑容,卻又是一看好戲的神情。
王紫绮時不時的看一眼手腕上的表,再看看門外,難道說,她安排了什麽人過來嗎?
“林夏,我們打個賭,如果我們現在要走,最先挽留我們的肯定是你那個好筆友你信嗎?”
霍水這麽說時,林夏吃驚的轉頭去看場內,王紫绮就站在離他們不遠正對着的方向,看到他在看她,還笑着舉了舉手中杯子示意。
那笑容很正常,看不出什麽來,但是妞兒既然這麽說,就有她的道理。
“那我們是走?還是留下?”
這才是最重要的,妞兒要留,他就留,要走他跟着走。
別說是只是一個筆友了,就是前女友,他也不會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讓妞兒受委屈的。
“幹嘛要走,我還想看看是什麽人會來呢?”王紫绮那明顯等人的舉動讓霍水好奇了。
首先想到的就是王之渙,當年號稱她的入幕之賓的王家小開,也正是王紫绮的親弟弟。
林夏輕點妞兒挺秀的小鼻頭:“你呀,別一會吃虧了找我哭鼻子就成。”很蝗心她會受影響,可是這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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