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089:林夏歸來吻住了她(1)
☆、089:林夏歸來吻住了她 (1)
林夏要回來了,最忙的當屬林夫人,兒子這一出任務少則月餘,多則一年半載都是有過的。而如今也娶了媳婦,還是霍水那樣如花似玉的姑娘,林夫人要說不擔心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所以這邊一得了林夏要回來的消息,急急忙忙的就聯系好了醫院的專家,打算帶霍水去醫院檢查下身體,然後做好受孕的準備工作。
顯然林夏的行動派是遺傳自林夫人的,說做就做,那邊聯系好了醫院和醫生之後,這邊就跟霍水說了要去做孕前體檢。
霍水這是第二天天回了林夏家,聽林夫人說要去醫院做孕前體檢的時候吓的白了一張俏臉。
如果一去醫院,那不就完蛋了呀……
“媽媽,那個,這個……”天呀,她該怎麽拒絕這事,雖然本來就想過這事,可是卻忽略了孕前體檢的事情。
“水兒,媽沒有別的意思,我知道你們年輕人都想多玩幾年的,只是林夏這天天不着家的,媽也是想着有個孩子你也有個伴的。你別多想,只是想着,去檢查下,如果适合受孕林夏這次回來,你們可以……再說孩子這事,也不是說有就能有的,你要實在不樂意,媽媽也不勉強你。”
林夫人一席話說的合情合理,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不過卻真心希望霍水能盡早的給林家開枝散葉。
“媽媽,我沒有不想生孩子,只是……”她只是不想做孕前體檢。
林夫人一聽這話心中也有數,年輕人到底是想玩,不想太早要孩子。
“哎,水兒呀,這個事情你別想那麽複雜,權當是做個體檢而已,孩子的事情,還得緣分的,不過你要有了可千萬要告訴媽媽呀。”
霍水冷汗淋淋,只覺得今天要是去醫院,那就死定了。
“媽媽,我……”
正好這時候家裏的電話響了起來,林夫人起身去接電話,霍水這才松了口氣趕緊起身往洗手間走去。
到了洗手間打開水籠頭,就開始撥電話。
電話是打給何忠要的,那邊很快就接了,顯然是一直在等她的電話。
何忠要的确是着急,這事本來就讓他郁悶之極的事情,按理說就算是私生子,以他何忠要的身家,就算是個私生子,也能讓活得跟個太子爺一樣高貴。
可是說到底,霍水那丫頭心裏惦記着林夏,再加上還跟林夏扯了證結了婚。
他雖說沒有把林家放在眼裏,可是如果這事讓揭露出來,就是一樁醜聞,走仕途的人,暗地裏再怎麽玩,也不會把這些事弄到明處的。
“怎麽辦呀,林夏他媽讓我去做孕前體檢,這可怎麽辦?”
何忠要此時正坐在辦公室裏,面前的煙灰缸裏滿滿都是煙頭,霍水是今天早上回林夏家,從接到霍水離開他安排的住處回林夏家這些時間裏,他這心裏就沒有踏實過。活到他這把年紀什麽愛呀情呀早就淡了。
對于霍水這丫頭他最多的是不甘心,不過那是對蘇如玉的不甘心,跟霍水一毛錢都沒關系。
還記得那時候的蘇如玉可真年輕,比現在的霍水還要小上幾歲,如花般的嬌顏水嫩嫩的甚是喜人,說起話來也是嬌滴滴的,純真中自帶一種不自覺的妩媚勁兒……
二十多年來他可從來沒有在別人身上到過,就是霍水這丫頭也只有當年蘇如玉二分之一的神韻。
權勢金錢他全擁用時,心中那點兒遺憾也恨不得在有生之年全都彌補回來。
所以才有了跟霍水的約法三章,年輕時,他就遺憾着,如果他跟蘇如玉的孩子還活着那該有多好,他會讓她成為這世上最讓人羨慕的公主。
可惜,他以為霍水是可以成為他捧在手心的公主時,上天終究沒有厚愛他,這個僥幸在那場車禍中活下來的霍水,不是他何忠要的,這是何其大的羞辱與不甘。
“喂,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呀?”
耳邊電話裏傳來女子特有的嬌媚嗔怨讓何忠要回了神:“恩,聽着呢,你放心,我會安排。”
霍水聽他這麽說,就問他怎麽安排,可是何忠要愣是沒有說出個方案來,只說讓她安心養着,孕前體檢的事情不用擔心。
霍水怎麽能不擔心,只覺得何忠要是站着說話不腰疼。
不過還好,她早有準備,她這幾天偶爾清晨洗漱的時候會有些嘔吐的跡像,這個她早讓霍修去開了止吐的藥物。
剛才聽林夫人說中午炖了人參雞湯,天知道這些天她喝這湯喝到膩味,每次喝完都惡心的想吐,所以當下從口袋裏拿出兩顆藥來。
走出洗手間後倒了杯水,趁着林夫人還在接電話的時候把藥合着水吞了下去。
她自小身體不好,所以小時候沒少打針吃藥的,故而對吃藥有心理性排斥,那藥到嘴裏,就跟黃連一樣苦不堪言,最終只得一口一口的猛灌水才勉強吞了下去。
她這邊剛吃完藥,林夫人那兒電話也挂了,蹙緊眉頭似乎有話要說。
霍水善解人意的先開品詢問:“媽媽,怎麽了?是誰打來的電話?”
“哎,還能是有誰,你小舅舅那不成氣的孩子摔斷了腿,這會兒送醫院了。”說完嘆了口氣,又了霍水。
霍水心中一愣,心想,有這麽巧的事,這楚銘楓該不會是知道林夏要回來了,所以才生出這麽一場把戲的吧。
不過眼下倒是解了難題:“媽媽,小舅舅他嚴重嗎?楚南舅舅那麽忙,家裏也沒個女人幫忙照小舅舅,要不咱們過去吧。”
林夫人甚是欣慰這個兒媳婦的各種改變,先前也有疑惑,可是霍水說出國了一趟,見到父親成了植物人再也醒不來,心中愧疚,終是明了子欲養而親不待的道理,所以格外的珍惜現在所擁有的。
林夫人也年輕過,也曾有過年少荒唐,把父母氣得跳腳也不是沒有過,後來也是在母親離開後才明白這其中道理。
沒想到,霍水也能有這一番領悟,當下心裏就感覺,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這丫頭過去雖然不夠幹淨,但好在心性不在。
俗話不是說嘛,浪子回頭金不換,這句話用在霍水手上,倒也貼切。
所以林夫人這會兒更是颠覆了傳統俗語變成了婆婆兒媳婦越越順眼。
“好孩子,難得你有這份心,可是醫院那邊的專家我都已經約好了……”
霍水有些為難的笑了笑,随後擡眸揚着純真的笑臉:“媽媽,你這樣好不好,你先去照小舅舅,我這邊做了體檢後再随後過去,或者等林夏回來我們一起過去也可以。”
林夫人心中自然覺得這樣安排甚好,而且還能給小兩口些單獨相處的時間,倒也是不錯。
“這樣也好,林夏回來估計能休息會兒,讓他帶你玩兩天再去H市便可。”
霍水心中暗喜後長舒了一口氣,趕緊打電話幫林夫人訂機票外加收拾行禮,一副孝順兒媳婦的作派十足,連家裏的傭人了也是頻頻點頭,并再三給林夫人保證會照顧好少奶奶。
林夫人這才放心的往H市趕去。
霍水目送林夫人的車子開走,心中那塊巨石才算落了下去,長長的籲了口氣,心中啐罵,當個淑女還真TMD的不容易呀。
傭人吳嫂笑眯眯的着自家少奶奶那是越越滿意,心中也盼着少奶奶能早點為林家開枝散葉。
“少奶奶,你我們今天去醫院,還是明天去?”
霍水從小讓霍老爹養的何其尊貴,高傲那是必須的,平易近人這東西,抱歉,她從記事就沒這行品德。
平時在林夫人面前裝的也辛苦,這會兒還要個傭人在邊指手劃腳,那兒會有好脾氣。
“倒是不知,這林家什麽時候一個傭人也可以作主子的主了。”
嗓音還是那樣嬌嫩溫和,但那雙一雙妖豔若狐傲然如凰的燦眸卻是十足的冷冽,吓得失傭人吳嫂身子抖了幾抖。
霍水很滿意自己的威懾力,漫不經心的把玩着手腕上的鑽石女表:“你家兒子是在XXX公司上班,今年0歲還未娶妻,剛談了個女朋友,不過結不結得成婚還是未知數,對嗎?”
吳嫂這會兒已經不能用害怕來形容了,只覺得眼前這少奶奶是不是讓鬼魅附了身,吓得她哆嗦着說不出話來了。
“放心,你作好你的本分,該說的話說,不該說的話不說,你兒子性取向的事……不會讓人知道,否則……”
到此,吳嫂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這少奶奶可不是善茬的,就說嘛,以前那兒有那麽賢良淑德,就算表明上應着夫人,背地裏還是我行我素。
怎麽出了次國回來就換了個人似的,把夫人哄得把她當親女兒般的,原來不過是作戲。
可是她一傭人敢說什麽,這少奶奶家裏可是黑道上的,莫要說調查她兒子那點事,就是把她家祖宗八代扒拉出來都有可能。
所以,兩相權衡,吃弱怕硬的本能一發揮,吳嫂低眉順眼恭敬的趕緊表态:“少奶奶教訓的是,以後一定聽少奶奶的話,絕對不會多嘴半句。”
霍水很滿意自己的威懾力,這個傭人在是林家唯一的傭人,又是林夫人信得過的,自己在這兒住着,難免有些什麽讓她吃驚的行為,要是她一多嘴,豈不是壞事。
再加之,這傭人還大有用處,怎能不震懾一下。
自此,霍水倒是無所畏懼,回屋就接到何忠要的電話,說是林夫人已經上飛機,無需擔心,醫院那邊也安排好了。
她什麽時候去都可以,準保一份相當完美的孕前體檢報告送到她手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做了媽媽的原因,這樣的一件小事,竟然也讓霍水得到相當大的滿足和幸福感。
從小到大,她似過的像公主一樣,可是霍老爹雖然給她許多疼愛,卻從來沒有像一個普通的父親一樣有很多時間陪她。
陪在霍水身邊的一直是霍琦和霍修兩兄弟,所以說,某種程度上來說,她之所以接受何忠要,還有一些戀父情結再加上何忠要許下的黑暗帝國的撐控權實在太過誘人。
霍水是在當天下午就去了醫院,從醫生那兒得來一份相當完美的體檢報告。
自此更是高枕無憂,而林夫人呢,當天中午到了H市就直奔醫院。
到楚銘楓摔的鼻青臉腫時,心疼的直抹眼淚:“你這孩子,怎麽下個樓也能摔成這樣呢?”
楚銘楓真的摔得不輕,他是晚上喝多了,可是怎麽會跑去走樓梯呢,而後遇上一群喝得爛醉的小年青,起了争執,兩方撕鬥下他讓人推下了樓梯。
對于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楚銘楓也不想多說,橫豎自己現在是沒有什麽大事。
“姐,我沒事,真的,就蹭了點皮。”還摔傷了上前舊傷未俞的腿,傷筋動骨一百天罷了,說着還往門口去張望。
“你,你,你,我真是拿你沒辦法了!”林夫人這兩個月雖然沒有在H市呆着,可是楚銘楓的消息她時不時都能從楚南那兒得來,這孩子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心思。
“行了行了,別了,水兒留在B市等林夏一塊過來。”林夫人拍回他往門口張望受了些傷的俊臉,這孩子還能再不讓人省心點嗎?
楚銘楓垂下眼眸斂過心中那些許期盼的心思,閉嘴不再講話,就覺得傷口是不是摔得不夠重,為什麽她就不來自己呢。
林夫人他這意思心中也了然,所以說呀,這這霍水的紅顏禍水效應還真不是普通的大。
聽說前些日子H市的王家也鬧反了天,就是因為王之渙幫着霍水一塊兒胡鬧整了自己親姐姐和何藝蘭事。
“銘楓你該知道感情的事情是勉強不來的,你能告訴姐。你心裏到底是個怎麽想的,是不是因為七年前做過的錯事而後悔,轉而才會對水兒……”
楚銘楓驀然擡頭唇角帶着抹譏諷的笑容:“你們都以為我想彌補嗎?”
林夫人啞然,最起碼是愧疚吧,畢竟七年前那一場鬧劇可不是一般的醜聞呀。
楚銘楓挫敗的嘆惜一聲:“随便你們以為吧,你放心,我不會搶破壞林夏和她的幸福。”
彌補?
楚銘楓真心不想去解釋給不懂他的人,有什麽好彌補的,要論彌補也該是霍水那瘋女人彌補他才是。
七年前,兩人一來一往也算是扯平了,狗屁的彌補。
想到這兒時,腦海中閃過七年後跟霍水相處的點點滴滴,第一次見面是在林夏家,他的确吃驚于她的變化。
當年她以過失殺人入獄之時,他還曾想過,等她出來時,自己一定要去瞧一瞧,然後樂上一番。
可是沒曾想到,十年的刑法,這女人能耐,減了一半的刑出來了,這且不說,連帶的比以前更多了一種淡漠的冷然。
明明是在笑,卻給人一種很畏懼的感覺,像是舔着刀尖人血活下來的殺手般的強大氣勢。
起初他還隐隐心驚于她的變化,後來也想明白了,呆在監獄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要不強勢點,怕是熬不到出來的。
基地裏,他把她賣給何忠要做個人情,其實心中也糾結過,可是憤怒蓋過了一切,讓他無從深究其中的憤怒其實是夾雜着情感的。
有時候他常常在想,如果七年後重遇上時,他對她的态度好一點,會不會最後的結果不一樣……
但這世間事,永遠只有結果沒有如果。而他楚銘楓注定此生都只能仰望着他和她的幸福而已。
在他們婚禮那一刻,他把她的手親自交到林夏手中時就在想,原來這世間還有一種幸福,就是着別人幸福。
但人的心何其自私,明知是無望,可終究還是盼着她能垂憐側目。
到底還是自己自作多情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銘楓呀,你想開點……”林夫人還在勸着。
楚銘楓卻豁然開朗般的笑道:“姐,你想哪兒去了,我早想開了,你放心,我以後一定不會惹事。”如果自虐能換來他們的側目也可以,就怕自虐了以後還是自己一人唱獨角戲。
林夏從A國回來之後,先回了軍部彙報了情況之後,再轉機去部隊,之後由部隊再出發回去。
提前就告訴過霍水,派了司機去接她到軍用機場接自己。
這一天,十萬高空之上,天空藍藍,白雲朵朵,風和日麗的讓人心情也跟着舒暢起來。
林夏安穩的坐在位置上,修長白晰的十指有節奏的輕扣在大腿上,平靜無波的讓人不出喜怒來,不過是時不時的瞄一眼腕上軍表的動作,卻是洩露了他一點點小心思。
丁洋坐在他邊上,一張黝黑的臉上傻笑的調侃着:“老大,你是不是恨不得飛機趕緊着陸呀?”
林夏側目沉吟片刻:“你想說什麽?”
丁洋吃吃的笑着:“嘿嘿,我是想你跟小嫂子剛新婚,你這一去就三個月,心中肯定特想小嫂子吧……”說着還不懷好意的往小林夏的位瞄了一眼。
林夏沒好氣的白他一眼:“怎麽?思春了呀?還是有對像了,不會是上隊裏那個妞了吧?”
丁洋被人戳中心事,連忙擺手:“扯蛋呢,老子能上那群跟男人似的妞,要找也得找個像小嫂子那樣,上得了廳堂打得了群架還那麽……”
“哎呀呀……”
丁洋那話還沒說完就讓林夏勒着脖子放到在旁邊的位置上,艹,肖想他家小妞兒的,殺無赦呀!
“兩位首長,這是飛機上,請保持安靜!”飛機上的乘務人員正好過來提醒飛機降落到他們這樣打鬧趕緊出聲提醒。
林夏這才放過丁洋,還不往揚揚拳頭,威脅之意再明顯不過了。
丁洋坐在位置上,可憐兮兮的揉着脖子,‘淚眼’汪汪的哭訴:“老大,你果然見色忘兄弟呀,虧得你以前還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丁洋坐在那兒芭啦芭啦的說了兩個人以前一起說過的渾話。
林夏掏掏耳朵特淡定的扔他一句:“我說過嗎?你在臆想還差不多。”說過麽?開什麽玩笑,就算他家妞兒是衣服,那也是世間最美麗的一件,唯一的一件。
不再理會丁洋的叫嚣,窗外地平面越來越近,拜良好視力所賜,遠遠的林夏就瞄見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軍用機場的停機坪附近,他的心也跟着砰砰砰的跳了起來。
分開的日子裏,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麽的思念,恨不得每天能多出兩個小時,再讓他好好想想她。
終于,飛機安穩的降落,轎車裏的霍水卻有些緊張了。
林夏呀?那個讓她第一眼就心動的男人,雖說有征服欲作遂,但說到底,這個男人是她想要得到的,少女懷春般的心跳加速,臉上也乏起了緋紅,想到即将要到來的親昵與激情,腿間陣陣濕意讓她不自在的攏緊雙腿才,雙手握緊生生克制住想嘤咛出聲的沖動。
司機小王有些不解的着霍水駝紅的臉蛋,心想是不是車裏太熱了,不過首長夫人可真好,乏着水霧的大眼跟夏天的黑葡萄般的誘人,得很小心的才能克制住自己別被吸引了。
霍水從小到大接受過多少男人這樣的視線,平時她倒無所謂,覺得這是對自己女性魅力的一種肯定。
可是這會兒,連個小司機也膽敢露出這樣的心思來,冷冽的眼眸刀子般的掃過,吓得小司機趕緊打開車門去迎接首長,可不敢在車裏呆着了。
霍水深呼吸幾口後,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已經十二月的天了,B市的天氣又幹又冷,即便是中午時分,太陽大大咧咧的照射着,吹口氣還是像白霧一樣不消散。
遠遠的林夏就到了她,他的妞兒穿了一件長款的白色羽絨服,黑色的長筒靴,她一頭齊耳的短發也長到肩膀那麽長了,越發的顯出小女人的嬌弱姿态,還是那樣的美,那樣的媚……
林夏的腳步頓了一下,腦海中響起述職時長官意味深長的那句話。
他其實三天前就回來了,但回來之後,先去了軍部述職,大小的會議開了不少,長官最後跟他說的是不管是生活還是任務,要用心去感受。
當時他沒在意,但這一刻,用心感受這四個字卻蹦出腦海。
丁洋在邊上吃吃的笑着高喊:“小嫂子,趕緊給老大來個熱火朝天的歡迎儀式呀。”
那邊的霍水站在原地,移動不了步子,實在是太美了,跟霍修一樣的陰柔類型的男子,卻因着職業軍人的關系,愣生生比霍修多了些男子的陽剛之味,像是狐貍與豹子的結合體,美與野性共存的美男子。
陽光像金子般的普照大地,兩個人隔着幾米遠的距離,林夏如定格了般的站在原地沒有動,着一步步朝自己走來的霍水。
她那清澈明亮的瞳孔一如既往的明亮,彎彎的柳眉跟從前一模一樣,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着帶着些許笑意,白皙無瑕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一切好像跟從前一樣,可這一刻……
霍水一步步的往前走,緊盯着林夏的眼眸,其實有些怕的,畢竟林夏是跟冒牌貨最親密的人,這副皮相可以騙得了別人,入不入得了林夏的法眼,還是另一會事。
所以,她特別小心的觀察着……
林夏的眼角絲絲濕潤時,霍水終于放心了,心中想些悲傷的過往也硬往眼角擠些水霧出來,怎麽樣才是我見猶憐的模樣她最拿手。
果不其然,她眼角剛乏起水霧林夏就大步走了過來,很大的力氣,那麽強勢,那麽熱烈的把她擁進了懷中。
霍水滿意的笑了,眼中帶着淚,帶着勝利者的喜悅。
吧,冒牌貨永遠替代不了真身,這一切原本就該是自己的,連林夏也不例外,心中狂笑不止,如果不是場合不對,她一定會大笑出聲。
林夏緊緊的把面前這具身體摟在懷中,大力地抱着,緊緊的閉上雙眸,眼角一滴淚悄悄滾落……
這一幕感動的丁洋都忘記了嘴賤說話,足足三分鐘過去,林夏才擡眸,還是那樣抱着霍水,眼眸中前所未有的冰冷卻是喃喃出最動人的情話:“妞兒,我想你了。”
霍水只感覺這話聽進耳中,心裏像吃了蜜一樣的甜,眉眼彎彎的笑了起來,抱緊林夏:“林夏我也想你,很想很想。”
丁洋在邊上起哄的喊了起來:“親一個親一個……”
霍水眉眼含春的期待着林夏的吻,林夏沒有讓他們失望,站直身子,單手挑起霍水的下颚低頭着已經閉上雙眸的霍水,雙眸乏着火光,低頭……
霍水有些失望,預期像教堂裏那樣急不可耐的熱吻沒有,而是蜻蜓點水般的一個淺吻,只感覺林夏的唇瓣有些微涼,其它的還沒有感覺這個吻就結束了。
丁洋不滿意的在邊上叫着熱吻熱吻,轉身就要去揍他,丁洋往前跑着求饒,林夏追着往前跑。
一直到轎車前,就站在哪兒等着霍水走來。
而霍水卻是呆在原地,怎麽說呢?感覺上,林夏也沒有那麽愛自己吧……
霍水走到車前時,林夏小心的扶她坐進去才跟着坐了進去,丁洋早就跑到副駕坐好了,司機小王發動車子駛離機場。
丁洋本想說一會他就下車不妨礙這小兩口親熱,沒想到林夏卻是先開了口:“一起吃個午飯吧,說起來咱們結婚沒單請過丁洋呢。”
霍水沒什麽異常議,丁洋自然也是。
三個人去了市區一家有名的私房菜館吃飯,林夏提前打了個電話訂好的位置。
到的時候,經理十分熱情的招待了,一席飯中,丁洋像個活寶一樣的講着部隊的趣事,霍水溫柔的笑着,時不時的開口插一句兩句話,大多是林夏在跟丁洋說着隊裏訓練的事情。
吃飯時當然少不了酒,霍水卻推說自己不能喝。
丁洋不信的大聲嚷嚷着,霍水卻是低着頭故作嬌态的說在備孕中,說着還從包裏拿了體檢報告出來,跟林夏商量着要不要林夏也去做個孕前體檢。
林夏應聲說好,眉眼間都是笑意。
吃飯時,倒有個小插曲,何忠要今天也在這家私坊菜館吃飯,路過他們的包廂時駐足了一會兒,沒多久霍水手機上就收到一條短信:【洗手間】
霍水低頭了下,随手删除,而後沒多久就站起身聲稱去補妝,離開了屋子。
屋子裏只有林夏和丁洋時,林夏有些疲累的靠坐在椅背上若有所思,丁洋吃的滿嘴流油喝得也是暢快,多年來搭檔的的默契讓他敏感的察覺出林夏的落寞。
“老大你怎麽了”
“不要問為什麽,幫我辦一件事……”
丁洋聽完林夏說的話,詫異的擡眸,十分不解,可是林夏的樣子,也沒有多問就應了下來。
丁洋起身離開,林夏愣身了好一會兒才清醒過來。
霍水到了衛生間就讓等在那兒的何忠要接進了小格間裏。
好在這會所的衛生間也高級之極,每個格間像個小化妝間一樣舒适。
何忠要把手中兩顆小藥丸交給霍水叮囑她:“這是XX,可以使人産生性迷幻的感覺,你現在的身子什麽樣自己心裏清楚吧……”
霍水點頭沒有反對,又親了親何忠要算作安慰。
待何忠要一離開,她就把那顆小藥丸丢進馬桶裏沖了個幹淨,何忠要這老匹夫想獨占自己嗎?也不想想,他都什麽歲數了……
此時此刻,有了林夏做比較,霍水都有些惡心懷的孩子是何忠要的了。
如果有一個林夏的孩子,就是沒有那黑色帝國也是美事。
霍水回到包間時沒有見到丁洋,問了下,林夏笑說那小子識相離開了,霍水也沒有多想,卻是有些緊張的吃着林夏夾過來的菜。
沒了丁洋這個電燈泡在,林夏很貼心,也很熱情,常常借着給她夾菜的空隙時不時的偷個香。
霍水心裏甜絲絲的,她過往的那些男人們,那一個不是熱情似火的直奔主題,可沒有林夏這樣的小情調。
吃慣了大魚大肉之後,像林夏這樣的清粥小菜,倒是讓她芳心暗動。
此時,林夏幾乎半抱着她,夾着菜喂她吃,一口一個小乖心肝寶貝的叫着,讓霍水先前那一絲絲林夏不愛她的疑慮也完全打消了。
心中同時也更加氣悶了,畢竟林夏把她當成冒牌貨了才會這樣的吧。
不過沒關系,她知道冒牌貨也是使了些手段才得到林夏的,而那些女人誘惑的手段,床上的事情,還是她這個真身最在行的。
霍水隐隐期待着那一刻的到來,卻不防林夏抱着她咬耳朵道:“還記得我出任務前說的話嗎?”
霍水有些傻眼了,事無巨細的了解了許多,可是不可能連他們每一句情話都知曉的呀。
好在心理夠強大,不懂也裝懂,林夏滿意的笑了笑:“出任務的時候我就在想,如果回來,一定要把以前沒有完成的心願完成了,我說過帶你去我成長的足跡的,一會就帶你去。”
“恩,好呀……”霍水溫柔的應下,窩在林夏心口的位置,聽這男人有力的心跳。
林夏心跳漏了一拍,擁她在懷低聲說着連自己都不知是什麽的情話,卻是哄得霍水臉紅心跳恨不能此刻就撲倒了林夏。
飯後,林夏真的帶着霍水去了B市,他小學讀的地方,中學的校園,大學時最愛去的地方……
同一片藍天之下,B市風和日麗,H市冷風陣陣,G城的小山村中,暴雪肆虐。
暴雪封山,在山中跟人打石頭的大牛也回來了,此時,正在屋中生了一火盆取暧,翻騰着烤好的地瓜,拍完灰,大力的掰開遞給坐在對面發呆的慕顏。
“給,張大娘說讓俺多給你吃點這個,娃兒生出來白嫩嫩的……”
慕顏點頭,接過烤的和點糊了的地瓜,小口小口的吃着。
大牛着慕顏那斯文又小口吃東西的模樣,心裏喜滋滋的,他自小父母過世,鄰居們救濟着長大,家徒四壁,究得丁當響,所以年過三十還沒娶上媳婦。
好在賣秋糧時遇上慕顏,當時慕顏全身髒兮兮的,他還以為是個瘋子,可是就算是瘋子,大牛也敢說是他見過的最美的瘋子,低頭微笑時那側臉比城裏電視上的大明星都要漂亮。
雖然她的半邊臉上是疤痕,但是她另一邊臉就知道,她之前肯定是個大美人。
習慣了之後,縱使到她半邊帶疤痕的臉,大牛也覺得是美人。
“媳婦兒,等你把娃生下來,我請村長作主,給咱們把婚事辦了,以後你在家裏帶娃,我就去山裏打石頭,咱們一定會越過越好的。”
慕顏驀然擡頭,眼眸中是大牛所不懂的神色……而後又低下了頭,大牛只當她是害羞或者是沒聽懂,就跟着又解釋了一遍:“結婚就是,恩,我給娃娃當爸爸,你當媽媽……”
慕顏低着頭,其實這個大牛還真是憨厚老實,初來時,天已經有些冷,她到這兒之後,不少村民過來她,有些大膽些的村都哄搶着說大牛這下可以嘗嘗睡女人的滋味了。
有天夜裏,這大牛也确實從西屋到了她睡的東屋。
不過不知道是他怎麽想的,她甚至都聽到他吐咽口水的聲音,卻沒見他有所動作,而後就聽他離開的腳步聲。
“你不嫌我臉上的疤嗎?”
慕顏倏地一開口,柔嫩甜美的嗓音像是春天裏的黃鹂在鳴歌,吓得他滞了一下,嘴巴張得大大的,口中嚼了一半的烤地瓜也滾落下來。
那傻傻的模樣讓慕顏心情甚好的輕笑出聲,得大牛更是如癡如醉,過後才傻兮兮的開口:“媳婦兒,你會說話呀。”
慕顏輕皺下眉頭:“隔壁的孫嫂子今天過來找我談話了。”
大牛倏地站起來滿臉通紅地解釋:“我,我跟她沒什麽……”
慕顏着大牛激動的模樣心底偷笑,那孫嫂子是住大牛家隔壁的小寡婦,跟大牛同歲,長得清秀可人,算得上這村中一枝花,因着早年喪夫,寡居至今未嫁,遇上農忙時,大牛心好會去幫上一把。
村裏早先也有閑言碎語,可是大牛和孫寡婦都是可憐之人,也曾有人想要撮合,讓大牛一句,俺娘說寡婦門前是非多,他一未婚的大男人,怎麽有娶一小寡婦。
自此之後,孫寡婦也争強好勝,不再讓大牛幫忙幹農活,陸續有幾人過來提前,孫寡婦愣是争口氣似的,未曾嫁人。
慕顏到這個也有兩個多月了,這孫寡婦每每在大牛不在家時,過來一下,幫慕顏提個水或是做個飯什麽的……
話雖然不多,可是慕顏得出來那是個能持家的好女人。
“你喜歡她。”不是問句是陳述句,慕顏說完笑笑着大牛,這些時日來,她好久沒有這樣的好心情了。
可是眼着肚子一天大過一天,她不可能永遠呆在這小山村裏。
“我喜歡你。”
大牛一點也不避諱的說出口,娶了孫寡婦會讓村裏人笑話他,可是娶了這慕顏就不會讓人笑話,而且慕顏比孫寡婦好多了,再加上慕顏是他撿回來的,就是他媳婦。
慕顏神情嚴肅的抿了一張紅唇,大牛立馬低下頭去:“你都有娃娃了,又是我撿回來的。”大牛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說着,我撿的當然是我的媳婦我的娃了。
慕顏也不跟他計較,只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