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周家林的話雖粗,卻不似撒謊,秦青羞大于氣,恨不得掘地三尺将自己埋了。酒醉後的自己,到底做了多少丢人的事兒?她又惱周家林捅破了她的面皮,讓她無處躲藏,所有的情緒都化作拳頭,捶在他身上,可越打越氣,自己衣衫不整同他糾纏什麽呢,想到此,忙止了手,不料腰間一緊,那人伸了手臂把她摟住,她悴不及防,整個人跌到他寬厚的胸膛上,兩人之間只隔了一層薄薄的衣料,柔軟和剛硬泾渭分明,秦青感覺到他燙人的肌膚溫度,吓得心驚肉跳,胳膊肘一撐直起身來,以期同他隔開些距離,然而腰身被他緊緊箍住,下*體動彈不得,扭了兩下,卻招來他悶哼一聲,然後是天旋地轉,緩過神時人已被他壓在身下。
“你別動!”周家林低喝。
秦青兩手搭着他的肩,盡力推他,聽得這聲,立刻停了動作,可是心裏急得快要哭出來。
周家林把頭埋在秦青的長發裏,靜待了一會兒,啞着嗓子說:“你別哭,我已經忘了。”
秦青哭道:“你心裏記着呢。”
周家林起身,替她擦了眼淚,不料卻越擦越多,他也不知該如何安慰,想放了她又舍不得,最後低了頭,吻上她的眼睛。
秦青腦袋發懵,只覺他的唇溫軟如雲絮,輕輕地拂過眼皮,真是舒服極了。
周家林越吻越往下,漸漸地控制不住,力道也大了,女人柔軟的肌膚和淡雅的體香刺激着他的感覺,令他幾乎發狂,他再也顧不得她的感受,雙臂一摟,把人緊扣進胸膛,恨不得嵌進身體裏,兇狠地齧咬她的脖頸,肩頭,唇舌過處,盡是又紅又紫的印子。
秦青一陣清醒一陣迷糊,只覺身體深處匿藏着的情*欲在周家林的感召下,迅速侵襲蔓延,将她整個湮沒,她受不住刺激,輕聲哼叫,叫聲微弱,聽在周家林耳中,如同一道迷咒,激得他腦中轟轟作響,他擡頭瞅了瞅身下的女人,見她媚眼如絲,吐氣如蘭,微張的嘴唇透着水潤,他頓覺心神迷亂,不由自主地湊過去含住,又将舌頭探進去,卷起她的嫩舌吮咬糾纏。秦青感到自己快死了,一波快感湧過去,第二波緊跟着湧過來,波波碾過她的心尖兒,她想大聲叫喊,想發洩心中的快慰,卻苦于唇舌被他占着,只得四處抓撓,指甲劃得他後背一道道紅痕。
周家林已不再耽迷親吻,騰出右手來,隔着衣服撫上她的胸,秦青在迷亂中閃過一絲絲清明,急忙伸手按住他,那手卻抽開了,轉而從下邊的衣擺摸進去。他的手掌布滿繭子,極為粗糙,卻又炙熱,弄得秦青又痛又麻又酥,待要出聲阻止,就見他大力一扯,裹着她的襯衣扣子登時崩開,他再一撩,她那細白水嫩的身子便被剝了出來。
秦青低呼,羞得側過頭,以手掩面,不敢再看他,身子卻不由自主地顫栗,半絲力氣也提不起來。
周家林把人撈起來抱住,大手拂過她光滑的脊背,直到圓潤的臀,托着試了試,彈性十足,果然一手能握!他狠狠地揉了兩把,惹得秦青叫喚,“家林哥,你別,別。。。”
周家林低聲問:“別什麽,嗯?”
秦青哭兮兮地道:“別揉。”
周家林應聲,轉而掐了一把。
秦青又叫:“別,別掐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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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林低笑,手臂折回,掐她的胸:“那裏不行,這裏行不行?”
秦青忍不住再叫,握拳捶他,突然就頓住了,因為感覺到有個硬邦邦的東西頂着她,還一跳一跳的,正彈着她的腿根。她軟着嗓子輕喊:“家林哥,家林哥,我怕。”
周家林已是忍不住要把人拆了入腹,忽聽她乞憐,頓時心軟了,心頭浴火滅了一半:“別怕,我抱你去洗洗。”
秦青乖巧地由他抱着進了浴室,襯衣沒全脫掉,一邊還挂在身上,噴頭一開,略涼的水絲澆得兩個人都是一顫,秦青受不得涼,直往男人懷裏鑽。
周家林把她拉開,見她被水淋了個透,白襯衣浸了水貼在身上,更顯得胴體玲珑有致,再瞧她白牙咬紅唇,拎了一雙濕漉漉的眼望着自己,心頭的火騰地又燒了上來,手臂一伸,将人摟個結實,湊嘴過去吻她,淺吻深吻都不足以慰藉,越吻越情*欲高漲,他關了閥門,捧着秦青的臉,低聲說:“妹妹,我想要你。”
秦青沒聽清他說話,只嗯了一聲,那人忽地打橫抱起她回了卧室,她未及反應,周家林已把她放在床上并壓了下來,她感到他跟方才不同了,這會兒的他,像是要吃了她似的,動作粗暴,竟然含住她的乳*尖舔*弄,她尖叫,擡腿踢他,卻被他乘隙撩開腿架在腰間,同時一根硬物抵住她,不住地摩擦,秦青腦子劈過一道閃電,全然忘了呼吸,只停頓了一瞬,他便擠了進來。
周家林忍着沖動,慢慢推送,她的溫熱緊*致包裹着他,令他繃得額頭青筋直冒。秦青渴望得久了,卻沒嘗到那份幻想的美妙,反而有種怪異的感覺,下*面有些疼,有些麻,還有些燙,卻遠不及胸*乳帶給她的感覺強烈,她本能地推拒他,手掌抵在他遒勁有力的胸膛上,狀似推,實為愛撫,周家林狠了狠心,用力挺*進去。
秦青痛得弓身,眼淚直流:“快出去,好疼!”
周家林抱着她柔聲安慰:“好好好,我出去。”說着慢慢抽回,退到一半,又慢慢送回去,如此幾個來回,秦青仍是哭,喊疼,周家林撈起她,含住乳*尖舔*弄允吸,手指摸下去替她放松,
秦青抽嗒嗒哭了兩聲要止了,敏*感處卻又受了強烈的刺激,她沒處兒排解,又哭。
周家林便不動了,只抱着她親吻,将人吻得不哭了,才又含着她的耳垂,身下緩緩抽*送。
秦青禁不住呻*吟出聲,又不敢扭動,生生地承受着他由慢漸快的律*動,人也跟着興*奮起來,她在波浪中捂住嘴,蓋住那些羞人的聲音,卻被周家林拿開手:“別忍着,叫出來,我喜歡聽你叫。”
秦青羞得滿臉飛紅,側頭咬住唇,周家林扳正她的臉,附在她耳邊道:“叫出來,妹妹,叫給我聽。”秦青感到他的氣息粗狂熾烈,噴在耳際引起一股悸動,這股子勁兒竄入心底,跟身體裏面的情*潮彙合,激蕩出巨大的火花,燒得她顫了幾顫,止不住大聲尖叫。
周家林咬牙挺受她的排擠和摩擦,低頭親吻她,待她神智清明些,才又聳動。
秦青剛經歷一番劇烈的潮湧,身子仍顫栗不已,額頭冒了汗珠子,浸濕了頭發,濕噠噠地難受,可那人卻不放過她,她一邊呻*吟一邊乞求:“家林哥,我不成了,受不住了,哥~”
周家林捉住她的腰,将人緊扣在身下大力運動,秦青實在承受不住,便哭,周家林只得抱起她,喘着粗氣在她耳邊安慰:“很快就好了,你別哭。”
秦青恨他恨得要命,張嘴咬住他的肩,周家林吃痛,身下動得更猛,秦青覺着自己的魂兒都要被他撞散了,只餘一把聲音,顫悠悠地喊着“家林哥”。
她喊一聲,他便應一聲,同時身下使勁,秦青再次被他送上巅峰,神思飄忽忽地似是飛了起來,周家林把人摟緊,幾個沖刺也釋放出來。
兩人相擁倒在床上,周家林摩挲着懷裏的溫香軟玉,輕吻她,秦青不敢擡頭同他直視,體內的餘顫尚未褪盡,還在一波一波地激蕩着,她只覺四肢百骸無一處不在透着快樂,又可恥又令人想尖叫的快樂。
秦青從周家出來時已是傍晚,兩條腿酸軟無力,扶着牆才可行走,周家林要送她,被她推拒了。周家林望着她離去的身影,欲言又止,他心裏有點疼,可這事兒既已發生,再也無法挽回,他無比懊悔,又無比難過。此前答應過秦家父母,要将她當做妹妹般保護疼愛,可沒隔幾天,他就對她做出如此禽*獸的事,這要她日後如何過?
可是他舍不得把她推出去。他慢慢走回卧室,坐在床上,上面還留有兩人激烈歡*愛的痕跡,他不願再想,扯了浴巾奔去浴室洗澡。
秦青跟父母打了招呼,洗了澡,晚飯也沒吃,躺床上把自己蓋嚴實,閉眼進入黑甜的夢鄉,這次折騰把她累慘了,腦中無暇去思考睡眠之外的任何事。至于周家林,明天再說吧。
後知後覺其實不是件好事,秦青失了身,卻訴苦無門,衆友人都曉得那人是她寒窗苦等十幾載的良人,那被良人睡了,豈不是很正當的麽?她沒料到自己竟然挖了這麽大一個坑,現今蹲在坑底,跳也跳不上,遁也遁不走,只得獨自懊悔。
那天做了兩次,都沒帶套,她第二天才去買了事後避孕藥吃了,心裏對周家林平添了幾分不滿,男人總是爽完就抽身走的那個,女人不得不善後,還得為情*欲買單。
初五早上,秦母吩咐秦青去對門喊周家林中午過來吃餃子,秦青懶懶地窩在沙發上看書,頭也不擡,說:“他不在家。”
“這大正月的,他不在家去哪兒?”秦母嘀咕着問她。
秦青煩道:“我怎麽知道!”
秦母迷惑地看她:“你吃槍子兒了,一嘴火藥味兒,一會兒多包點餃子,給家林留着,今天的餃子有講頭的,不能不吃。”
秦青忽地想起自己曾經包了個芥末餡兒的餃子捉弄周家林,那會兒她還是個清白的姑娘,如今,卻已嘗過那番滋味。她惱恨地合上書,跑到窗邊做運動,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阿彌陀佛,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