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節
第 34 章節
袋子,進門走到桌邊,看見祁妙餐桌上擺着的一碗飯和一碟菜,有點懊惱道:“看來我還是來晚了一步,你自己都做上了啊?”
他一邊說着,一邊從袋子裏拿出幾個飯盒,“我讓阿姨做了幾個菜,說到時候給你送來,怕做得太早涼了,沒想到你這麽早開飯。早知道該先給你打個電話的。”
祁妙不好意思地說:“這怎麽好意思呢,您還病着呢,還讓您給我送飯,我自己雖然做得不好,但是也還能吃的。”
康輝看了看祁妙桌上擺的菜,呵呵笑道:“看着挺不錯的啊,怎麽不好,沒想到你還真會自己做飯呢。”
祁妙赧然地低了頭,伸手去揭飯盒蓋,看見飯盒裏正是她剛才饞的那幾樣菜,心裏不禁有些暖暖的,去廚房又取了副碗筷對康輝道:“康總,您還沒吃呢吧?咱們一起吃。”
康輝搖搖頭,“大夫說,我這幾天還不能吃東西,你吃吧,我看着你吃。”
祁妙這下更是不好意思了起來,“您……現在身體這麽不好……其實我倒沒事了,本來應該我去看您的……”
“你吃吧,沒必要這麽客氣。我這病是在胃上,不能吃東西,可不是不能動,在醫院圈了這幾天,腦袋都疼了,也正好是出來透透氣的。”康輝把筷子交到祁妙手裏,無所謂地說道。
其實康輝雖然現在還需要輸液,但是并不需要卧床,甚至也并不一定還要住院了,胃病本來就是個慢養的病,自己控制好飲食,慢慢調理就好。他依舊還在醫院住着,卻是康母的意思,康母依舊不想他回家,跟盧婷接觸的機會太多,所以幾乎是逼着他在醫院繼續住着,非要他養好再回家。他也實在是懶得為這點事,跟老太太沒完沒了地争執,所以才是在醫院裏繼續住了下去。
他今天本來并沒有想來看祁妙的,雖說他沒什麽大毛病了,但總是大病一場,還有點渾身無力,而且,他是個慢性子人,所有事總喜歡慢慢地來,祁妙的事上,拿定了主意,也并不需要急在一時半時的。可是,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自從白陽給他打電話,說了阿威在這之後,他心裏就毛躁了起來。也說不上是嫉妒還是揪心,反正就是忽然有些坐不住,想去看看祁妙。
祁妙默默地扒拉着飯,是她那天在醫院吃到的那個菜的味道,并不是出類拔萃得好,但是格外順口,有幾分像母親的手藝那種感覺。她影影綽綽又想起,那天同樣的飯菜,是康輝一勺一勺喂給她吃的,再入口相同的味道,格外有種幸福滿滿的感覺。
“嗯……你的朋友走了?陽陽說他上午過來時,你朋友說會留在這一直照顧你的。”康輝看祁妙吃得差不多了,打破沉默道。
“早就走了,幫婷婷姐選模特去了。”祁妙說道,說完不自覺又略帶嫌棄地補充了一句,“其實,我不想讓他來的,他自己非要來……”
康輝一下子覺得很欣慰,自己悄悄地勾了唇角,嘴裏卻一本正經地說:“他是關心你。”
祁妙嘟了嘟嘴,有些不耐的樣子,卻并沒說話,吃完飯,站起來收拾碗筷,又問康輝:“您能喝茶麽?我給您泡茶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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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輝搖頭,站起來幫着祁妙收拾,“現在也不能喝,你別照顧我了,去休息吧,這裏我收拾。”
祁妙怎麽肯讓康輝給她收拾,連忙從他手裏去搶,康輝又去阻着祁妙,不知怎麽,最後就變成了,兩人的手互相交握的情形。
意識到這一點,祁妙心裏忽地一突,一時間有點尴尬地手足無措了起來,并不是反感,只是慌張。康輝倒是不在意地松了手,對她說:“剛吃完飯,躺着也不好,你自己在屋裏慢慢溜達會兒,別存了食,我去洗碗。”
祁妙愣愣地站在那,看康輝麻利地拾掇好了桌面,拿起碗碟,确認了下方位,往廚房走去。半天,她才想起這簡直是太不合适了,又匆忙往廚房去。康輝正是轉了一圈沒找到洗潔精,從廚房裏出來想問祁妙,兩個人在廚房門口一下子撞成了一團。
祁妙的傷畢竟沒全好,一下子疼了起來,捂着肋骨只顧吸氣。
康輝有些慌,扶着祁妙的肩頭問疼得直貓腰的她,“這怎麽說的,你還好麽?”
祁妙又點頭,又搖頭,想表示自己緩一下就好,可當真這下撞得狠了,疼得有些頭暈目眩,這一晃腦袋,人便更暈了,人往前踉跄了下,便跌進康輝懷裏。
康輝本能地環住她,嘴裏急切地問:“現在好點麽?要不要去醫院?”
30回頭草
祁妙頭昏的勁兒倒是過去得很快,轉而發現自己靠在康輝懷裏,有些尴尬,趕緊往回撤了半步,肋骨上的疼褪了點,已經在能忍耐的範圍之內,她稍微直了直腰,有點不自在道:“康總,對不住了。”
康輝端詳祁妙的神色,看她這會兒似乎也不算很嚴重的樣子,略微放了心,便說道:“不是讓你先去歇着,我刷碗麽,你跑來幹什麽,對了,你的洗潔精呢?我沒找到。”
祁妙聽說康輝沒找到洗潔精,本能地就要去給拿,洗潔精在水池上邊的櫥櫃裏,祁妙走到下邊才擡了下手臂,發現肋骨牽的還是有點疼,就不好意思地對康輝說:“康總在這個櫃子裏,您自己拿下吧。”
康輝依言拿了洗潔精下來,卷了袖子就開始刷碗。
祁妙這才後知後覺地想,人家要找洗潔精,自己去給人家找,這不是成了默許了,就讓康輝給她刷碗不成。
她又趕緊過去,“康總,您快放下吧,我自己來。”
不過就是三兩個碗碟,康輝這會兒早就快洗完了,很自然對她說:“你等着擦了,收起來就好。”說完遞過一個已經沖幹淨的碗到祁妙手裏,祁妙立即接了拿布揩幹,康輝又遞過來個碟子,祁妙擦着碟子,康輝那邊已經關了水龍頭,在瀝手裏筷子上的水,過去就着祁妙手裏的布拭了下,放進筷子籠,然後問祁妙,“碗和碟子收哪?”
祁妙指了指櫥櫃,康輝結果祁妙收的碟子,和碗一起,收了進去。
倆人不經意間配合得自然熟稔,倒好像是居家過日子的小兩口。
這想法在祁妙腦子裏過了下,一下子局促了起來,匆匆關上了櫥櫃的門,便對康輝說:“康總,出去休息會兒吧。”
康輝的确是累了,倒不是幹了多勞累的事,只是原本就在病裏,還沒徹底恢複,剛才撞到祁妙驚了下,一下子一身汗,腿底下就有了點虛。
飯送了,碗刷了,他今天想做的事,其實已經做完了,本該告辭走的,但這會兒覺得渾身空乏着,感覺似乎使不上勁兒,也只好跟着祁妙到了客廳路,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他坐在那緩了口氣,有點不好意思地對祁妙笑笑,“你看,老話還是在理的,人是鐵飯是鋼,這幾天水米不打牙,光靠輸液,還真是扛不住。我稍坐着歇會兒,你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別理我,我喘勻這口氣就走。”
祁妙哪有轟他的意思,只有點惶恐就是了,本是想告訴康輝,實在哪不好受,不然就躺下歇會兒。可她仔細看了眼康輝的臉色,慘慘的白,額上還有細密的汗珠,她心裏咚咚的,不會是胃又出血了吧?
阿威說過,他們倆八字犯克,看來是果不其然,本來都要好的,才見面沒多久,一個個要老病發作。
祁妙怕耽誤了康輝,惴惴問道:“康總,要不我給白陽打電話,讓他來接您吧?”
康輝也不是難受得就走不了,只是身上軟綿的,有些發不上力,這會兒看祁妙這麽說,覺得大約是打擾了人家小姑娘,勉強打了點精神,站起來說:“行,沒事了。不用麻煩白陽,我這就走了。”
祁妙看康輝臉色還是不好,身子有點打晃,哪放心讓他現在一個人走,只好又挽留,“要是不想麻煩白陽,您還是再歇會兒吧,這麽走哪?。”
康輝看祁妙說得真摯,也沒多餘的力氣客氣,只笑笑,重又靠回沙發裏,“好,那我就歇一小會兒。”說完,覺得更加疲憊,似乎連說話也沒了氣力。
祁妙住的房子不大,一個人住的地方,就是個小小的獨單,玄關放了個桌子算是餐廳,客廳就跟卧室在一起,沙發挨着床,康輝在那坐着,祁妙也無處可去。
想聊聊天,怕耽誤康輝休息,不聊天,又沉默的尴尬。
看着康輝歪頭輕輕閉着眼,臉色慢慢好了些,她心裏不再那麽擔心,幹脆決定就像康輝說的那樣,自己幹點什麽事,別在這大眼瞪小眼。
祁妙于是打開了電腦,上網。
幾天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