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同學們,一周後就是學校的60年校慶了,校委會将舉辦校慶晚會,要求每個院都要出節目。聽學院主任的意思咱們院要出兩個,一個舞蹈類,一個語言類的,班委們有空一起讨論一下。”

這是開學以來第一次輔導員給蘭茵茵她們班開會。

“茵茵,怎麽辦啊,一周後也是咱們農殿一年一度的農桑節,時間沖突了。”宗筱筱小聲的附在蘭茵茵耳邊說。

“對啊,你不說我差一點就忘了,要不咱們跟老師請假回農殿吧,往年都是我與哥哥們一起出席,今年不去不太好吧。”

蘭茵茵心裏盤算着,反正校慶就是在觀衆席看節目,老師應該能準假。

“我也覺得回農殿比較妥當,到時候你還要和大殿下一起主持‘種采儀式’(采,是采取、采用之意,并非采摘之意。),今年在經歷土地事件之後殿主格外注重這個儀式,況且這還是你成年以來的第一次主持,所以咱們無論如何也要回去。”宗筱筱肯定的說。

“也是,這件事上我跟你的想法一樣。”蘭茵茵點頭。

兩位等輔導員開完班會剛離開教室的時候趕緊追了出去,蘭茵茵着急忙慌的喊住輔導員:“老師,我和筱筱想跟你請個假。”

輔導員面露不滿,沒有任何語氣的說:“又要請什麽假?”

蘭茵茵知道自從開學以來自己請假的天數是有點多,老師生氣也正常,但還是要争取一下,畢竟事關農殿,于是繼續:“校慶這天我和筱筱可能沒辦法參加,我們老家有點事情需要回去一趟,所以想請老師給我們準個假。”

“蘭茵茵,我一直覺得你是個插班生沒怎麽管你,但你也應該有點自覺。平時請假就算了,現在這種集體榮譽的事情你還要請假,你是不把我放在眼裏還是不把學校放在眼裏?”輔導員言語犀利,聲音都提高了好幾個調。

“老師,我們是真的家裏有事情。要不然是不會請假的。”宗筱筱看蘭茵茵已經被輔導員說的接不上話了,自己再不說話可能假就請不成了。

“還有你,宗筱筱。是,你是挺聰明的,短短三個多月就跟上了進度,但這不是你胡來的資本,這次的校慶校方十分重視,全體師生都要參加,我就這麽跟你說吧,想不參加,除非退學。”輔導員把話撂在這就走了。

“筱筱,完了,咱們徹底給老師留下不好的印象了,這可怎麽辦才好。”蘭茵茵沒想到老師這麽決絕,一點也不容得她們多說。

“要不咱們請宋學長幫忙跟老師說說?”宗筱筱現在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請外援。

“這是個好辦法,咱們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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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茵茵也不多耽擱,直接拿起手機給宋玮琦打了個電話,她覺得這種事微信可能說不清楚,還是打電話方便:“喂,宋學長。你能不能幫我跟輔導員說說這個校慶給我和筱筱準假啊,當天正好是農殿一年一度的農桑節,我身為公主必須要參加的。”

宋玮琦沒有一口答應下來只是說可以幫忙問問,就算是這樣也讓蘭茵茵有所期待的高興了一會,但也就一會,宋玮琦就打回電話來了,告訴她說輔導員直接在班代群裏下了通知,一律不允許請假,他也沒辦法了。

蘭茵茵和宗筱筱聽見後面面相觑,徹底灰心了。

自從她們知道這個消息後,蘭茵茵一直萎靡不振,這種狀态一直持續到校慶和農桑節的前3天。

這天不管是人界還是農殿都天氣晴朗,萬裏無雲,一片向好,唯一不好的是蘭茵茵這幾天想的所有借口都被一一Pass掉了,她現在可謂是黔驢技窮了。

陷入兩難境地的蘭茵茵無意之間聽到了班委們之間的談話,是關于院裏節目的事情,好像是說想要邀請‘阮輕’參加。

阮輕,一個畢于本校農學學院但卻在樂壇闖出了一番事業,成了樂壇的半壁江山的歌手。

成名之後的她每張專輯銷量均稱霸各類榜單,演唱會也一場接一場的舉辦,各種代言也拿到手軟,各種邀約也不斷,據說她的行程一般要提前半年預約才有可能成功。

這麽優秀,也難怪院裏領導想邀請她,自己學院難得出了這麽一個名人,她要是能回來撐撐場面的話院領導臉上也有光。

可這就把下面班級的班委們急壞了,阮輕是大他們3屆的學姐,在學校裏都沒碰見過更別說去校外工作室找她,就連個聯系方式也沒有。院裏登記的電話號碼是三年前的,現在已經是空號了,所以班委們正在焦頭爛額的找關系聯系她。

蘭茵茵覺得這可能是個機會,于是找到正在教室的自家班委蘇栎澤說:“班長,你們現在是不是想邀請阮輕啊。”

蘇栎澤此時正是在手機上瘋狂的搜阮輕的行程,都想去機場堵人了,煩躁的回:“是,不過我現在忙,沒事的話別打擾我。”

蘭茵茵繞到蘇栎澤的另一邊,瞅了瞅四周沒有人,低聲說:“我能找到阮輕。”

“我忙着呢,沒空理你。”

蘇栎澤說完之後回憶了一下剛才蘭茵茵說的話,手裏的動作停了下來,目光停住懵了一會後反應了過來,轉身看向蘭茵茵說:“你真的能找到阮輕?”

“當然能。”蘭茵茵點頭繼續道:“但我有個小小的要求。”

“什麽要求?說來聽聽。”蘇栎澤靜待她的下文。

“我可以幫院裏請來阮輕,只是想院裏能批準我和宗筱筱校慶那天的請假,因為家裏是真的有事情要忙。”蘭茵茵回。

“這我做不了主,但我可以幫你向領導申請,你在這等我一會。”

蘇栎澤刻不容緩的小跑去申請了,現在距離校慶只有不到一天的時間了,真的是在跟時間賽跑了。

蘭茵茵信心十足的在這等着,她覺得這個辦法肯定能行,一舉兩得,兩邊都解了燃眉之急。

果然不出蘭茵茵所料,蘇栎澤帶着勝利的消息回來了。

“院領導同意了,現在全院的希望都在你身上,但願你不是說大話而是真有辦法,不然你就闖大禍了。”蘇栎澤這樣說很正常,畢竟以阮輕現在的身份不是什麽人都能在她那說的上話的。

“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裏,我保證圓滿完成任務。走了,找阮輕去。”蘭茵茵俏皮的一跳一跳的走了,而她的目的地是人界的家。

蘭茵茵出奇的沒有從正門進,而是從側面的樓梯直通二樓,在二樓客廳找到了正在充電的蘭楓的手機,熟練的解鎖,在通訊錄中找到了阮輕的聯系的方式。

要說蘭茵茵為什麽要從側面進,原因就是要避開自家四哥,現在蘭楓正在一樓的棋社忙着,所以從側面不僅安全還能達成目的。

要說蘭楓的手機裏為什麽有阮輕的聯系方式,原因就是阮輕跟蘭楓是前情侶。之前蘭茵茵偷偷溜進蘭楓卧室搜刮人民幣的時候在抽屜的角落裏發現了一張照片,照片中的人一個是阮輕一個是蘭楓,看起來應該是蘭楓給阮輕過生日拍的。

可能是兄妹之間的心有靈犀?蘭楓剛巧不巧的來到了二樓,于是看見了正在鬼鬼祟祟的操作自己手機的蘭茵茵,他悄無聲息的靠近她,在她沒發現的時候突然大聲喊道:“蘭茵茵,你幹什麽呢?”

蘭茵茵虎軀一震,被吓了一跳把手機給扔到了沙發上,正好手機屏幕正面朝上,露出了阮輕聯系方式的頁面。

蘭楓視線集中在了手機上,看着阮輕這麽個名字,他有一瞬間得失神,随後盡力的表現的跟平常別無二致,語氣平靜的問:“我手機裏是有什麽寶貝嗎?讓你跟個小偷一樣的偷偷溜上來。”

蘭茵茵想了想決定還是跟蘭楓和盤托出,把蘭楓拉到沙發旁坐下,給他倒了一杯水說:“四哥,我其實是有點事想找阮輕學姐,所以想從你的手機裏找到她的聯系方式,但我又怕你生氣所以就想先瞞着你。”

蘭楓沒想到自己捂得這麽嚴實還能被蘭茵茵發現,撇開這個不說,他搞不懂蘭茵茵怎麽還能跟阮輕牽扯上,遂問:“你找她有什麽事?”

說到這個蘭茵茵肚子裏是一通氣,把大概原因跟蘭楓解釋了一遍後他就把自己的手機遞給蘭茵茵,說:“你用我的手機打給她試試吧,但我估計她應該是不會接的。”

蘭茵茵沒想到蘭楓這麽幫自己,本來她都以為蘭楓會暴打自己一頓然後把她綁到農殿參加農桑節,于是受寵若驚的用雙手接過并撥打了出去,通話響了兩聲就被接起了,緊接着從聽筒裏傳來了一個略帶驚訝和疑問的聲音:“蘭楓?”

聞言蘭茵茵一怔,要不是邀請稿在心裏已經默念了N邊早就不知該如何開口了,她清了清嗓子說:“阮輕學姐,你好,我是蘭茵茵。很抱歉冒昧的給你打電話,我是代表邺市大學農學院想邀請你作為嘉賓參加3天後的60年校慶的,不知你感不感興趣?”

阮輕似是沒想到蘭楓還能給自己打電話,也沒想到說話會是個女生,更沒想到她是因為校慶找自己,于是試探道:“能問一下蘭楓的電話為什麽在你手中嗎?你跟他是什麽關系啊?”

“蘭楓是我四哥,我是他小妹。”蘭茵茵如實回答,接着追問:“阮輕學姐,你能不能考慮一下我剛才的提議,我們是很真誠的想邀請你參加的!”

阮輕那邊停了一會,回:“這件事要不明天我們見一面聊吧,地點我一會短信發給你。”說完她猶豫了一會,好像還想說點什麽。

蘭茵茵像是知道了阮輕想說又沒說出口的話是什麽,她看了看一直在旁邊那位表面平靜內心早已波濤洶湧的男同學說:“學姐放心,明天我和我四哥一起去,那到時候見了,拜拜。”

說完就挂了電話,不給蘭楓任何拒絕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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