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網吧裏正是人員混雜的時候,玩pubg和lol的大男生特別多,三個職業選手混在裏頭,穿梭過人群往包廂走去。

人有點多,擠着走的不太穩,原桓榷扶住江鶴的手臂,整個人貼在他的後背上,低頭耳語:

“哥,我剛剛看到一個人在看你的比賽視頻。”

江鶴被他突如其來的溫熱氣息吓了一跳,縮了縮脖子:“走開點!”

原桓榷湊得更緊了,他還特別有道理:

“有人擠我。”

江鶴加快了腳下的步子,趕緊進了包廂。

“現在網吧都這麽高級了嗎?”藍色挑了臺電腦過去開機,“我以前讀書的時候誰還管你成不成年呀,有錢就能進。”

江鶴坐到他旁邊的電腦,罵道:“喲,你還讀過書呢?”

“就你這人最煩。”藍色憤憤罵道。

他們三登上游戲賬號之後開了個房間,然後随機匹配到了一個隊友四排上分,是個開了麥的隊友,他一進游戲就操着一口口音普通話說:

“喂?能說話嗎二號?”

江鶴挑了挑眉毛,恩了一聲。

“你這ID好眼熟啊。”

藍色操作着人物湊到三號面前:“你看我這ID你眼熟不眼熟?”

“哎二號你說個話,我真感覺你這ID好眼熟啊。”

江鶴沒搭理他,标了點之後帶着他們三跳傘了,這把落到了防空洞,剛落地周圍就響起了好幾個腳步聲,原桓榷落地就撿到了一把湯姆遜沖鋒槍,回頭就是一頓掃射,擊倒一個。

“哥,你背後那個殘了,應該在打藥。”

“媽的!人頭讓給我!”藍色尖叫道。

江鶴啧了一聲:“距離這麽遠怎麽讓給你。”

這麽說着,江鶴又拉近跟藍色的距離,一槍sks搶下他的一個殘血人頭。

“媽的!江鶴!做個人吧!”

這邊兩個人打的特別激烈,而匹配進來的路人隊友還站在板子上面震驚:“不會真是江鶴吧?”

江鶴愣了愣,慢吞吞道:“不是,江鶴是哪個菜逼?”

“就是江鶴!”

三號聲音聽起來應該是個十幾二十歲的小男孩,帶着點朝氣活力的感覺,驚喜地叫道。

“我是你的粉絲!!”

話音剛落,三號就被剛剛一起落地的那隊人直接打倒,他趕緊爬到角落裏,委屈巴巴撒嬌道:“鶴鶴,快來救我…”

“真他媽肉麻啊。”藍色罵道。

鶴鶴?

原桓榷默不作聲蹙了蹙眉,把剩下的一個敵人解決,心情不爽地看着江鶴過去把三號給拉了起來,還給他丢了一個急救包。

他眼神一暗,把包裏給江鶴揣的急救包扔掉騰出位置,舔完包自己一個人往前跑毒去了。

這個毒圈縮的很不友好,東西還沒搜多少就快要被毒死了,原桓榷拉開地圖看了一眼,江鶴和那個小粉絲還在毒圈裏飛快掉血,他冷哼一聲,開車調了個頭。

小粉絲緊巴巴湊過來坐上了副駕駛座,嘴裏還在碎碎念着自己是怎麽喜歡江鶴怎麽覺得自己好幸運可以排到江鶴的,甚至還問下局能不能帶他一起玩。

江鶴也上了車,坐在後排,小粉絲立刻換了個座,坐到江鶴身邊去了,這樣看起來前面孤零零的原桓榷像他們的司機。他不爽地甩手不幹了:

“我不想開車!”

江鶴先是一愣,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小粉絲就鑽到了駕駛座上:“我來開我來開。”

原桓榷換到副駕駛,然後又換到江鶴旁邊,緊貼着他坐,還從鼻子裏小聲溢出一個哼。

“哎怎麽沒人來接我?”藍色被丢在毒區狼狽的狂奔。

前頭是還算富有的一個房區,剛剛在防空洞已經撿到一件三級甲了,在小廁所看到的時候他小聲說了句我這兒多個三級甲,但是江鶴在狙人,沒聽見,他幹脆慢吞吞一步一步給江鶴專心運了過去,走了好半天,結果路過小粉絲的時候,三級甲被他一把穿上,原桓榷撈了個空。

誰知小粉絲猛地一開口叫喚:

“鶴鶴!我撿到件三級甲!給你穿好不好!”

江鶴一發98k把趴在樹後面的人打倒,回答說:“你自己穿吧,不用了。”

藍色路過馬路上的時候找了倆摩托車,順利在血掉光之前跟上了隊伍,他湊了過來:“給我穿給我穿。”

“不行!”

原桓榷面色不善,沉着臉看着小粉絲穿上他一步一步運過來的三級甲,不爽地啧了一聲,然後直接端起槍,對着他就是一梭子子彈掃倒,還沒人反應過來,就換上滿彈狙擊槍直接把他打死。

藍色:“我操?”

江鶴:“?”

原桓榷:“不好意思,走火了。”

“媽的!你好歹讓他把甲脫下來啊!”

麥裏終于沒有讨人厭的煩人聲音了,原桓榷步子輕快:“撿空投去。”

原桓榷把吉利服和三級頭挑走,說:“刷了一把大菠蘿。”

藍色叫道:“你幫我帶一下!”

原桓榷冷靜揣槍搶占位置:“自己來拿。”

“還有頭沒?”江鶴随口插嘴問道。

“有有有,我給你帶。”

藍色:“?”

他們三打職業前都是網瘾上年,一個比一個能熬,但淩晨兩點多的時候江鶴實在困的厲害,就挂機去包廂的沙發上眯了一會。他不玩了之後原桓榷也沒什麽心思了,一步兩回頭,确定江鶴睡着沒、蓋被子沒、擠着舒不舒服。

“媽的!原桓榷!老子血都要掉光了!”

“空調能高點嗎?我怕他感冒。”

“媽的,我死了。”

“你小點聲,別把他吵醒了。”

藍色嫌棄的看了他一眼:“你這是幹嘛啊?怎麽還越來越明顯了?生怕我看不出來嗎?”

原桓榷瞧了他一眼:“你看出來了啊。”

“媽的,這想不看出來都難好嗎?每次跟伺候爹一樣伺候着他,連吃個魚肉,骨頭都要給他剔了,原桓榷,你怎麽回事啊?到底欠了江鶴多少錢啊?”藍色神情凝重,“我看你平時跟他關系還挺好的,雖然以前有矛盾,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這點東西不必太在乎…不過你賺的應該不比江鶴少吧?你這是怎麽回事啊?”

原桓榷無語罵道:“蠢貨。”

藍色多多少少看出來原桓榷對江鶴那點和別人格外不一樣的區別對待,但他母胎solo二十多年,哪能知道這男的還能喜歡男的了。

原桓榷和藍色打到後半夜也有點困了。

“哥,我定了個酒店,去酒店睡吧。”

江鶴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發現是原桓榷,又慢吞吞閉上。

原桓榷哭笑不得,輕輕晃了晃江鶴的肩膀:“哥。”

鶴神皺了皺鼻子,哼哼唧唧:“困死了!”

操。

原桓榷輕輕摩挲着江鶴的額頭,附身耳語道:“我背你去?”

半晌,江鶴睜開幽怨的眼睛,然後從善如流的起身,可算把祖宗叫醒了,原桓榷藏着心裏頭那點小失落,伸手扶了江鶴一把,誰知道這人直接靠了過來,悶聲道:“不是說背我去嗎?”

“背背背。”

“操,你們要不要這麽膩歪啊?”藍色罵道。

原桓榷先幫他戴好了棉衣的帽子,嚴嚴實實蓋住臉。江鶴趴到原桓榷背上,他走的很慢,平穩地讓江鶴又昏昏沉沉陷入了睡眠。

直到原桓榷把他放到床上,然後扯了一床被子幫他細細蓋上。還跟給小孩蓋被子似的掖了掖被角。

江鶴第二天十點多才醒,早就錯過了約好的看房子的時間,他打了個哈欠翻身,才驚覺自己不是在昨天打游戲的網吧,而是躺在陌生的酒店裏。

“哥,你醒了?”

江鶴費力的眨了眨眼:“我怎麽過來的?”

“我背你來的,你撒嬌說想讓我背你。”

江鶴蹙了蹙眉:“我怎麽就這麽不信呢。”

“真的!哥,我沒想到你這麽會撒嬌哎。”原桓榷說的一愣一愣,跟真的似的,“趴在我背上的時候還一直哼哼唧唧。”

江鶴耳尖慢吞吞憋上紅色,他低聲罵了道:“胡說八道。”

藍色已經回家了,夜不歸宿又讓他在家裏好生挨了一頓罵。因為錯過了上午看房的時間,江鶴就領着原桓榷先去吃了個中飯,下午才姍姍趕到看房的地方。

江鶴挑的是個一百多平的房子,只有一間卧室,一間寬敞的房間用來打游戲,而且精裝修,設計非常現代,也正好符合江鶴懶得不想等裝修的性格。

“房間會不會太少了。”

“我一個人住。”

“朋友來家裏玩怎麽辦?”

江鶴正細細觀察着屋子裏的擺設,随口道:“讓他們滾回家住。”

“不過你這個房間可以放一張很大的床,夠兩個人睡…”原桓榷說。

“之前談的那個價格可以直接定嗎?我年後就可能會搬過來,明年入住。”

“可以。”售房經理欠了欠腰。

原桓榷愣了一下,然後快步跟上江鶴:“你定這麽急,不會是真要相親結婚了吧?”

江鶴瞥了他一眼,涼涼道:“對啊,氣不氣?醋精。”

原桓榷一把拉住他的手臂,憤憤道:“我不準。”

“你是個傻子吧?”江鶴哼哼罵道。

“哎你別走啊哥,江鶴!你別走,你給我講清楚,是上次那個女的嗎?這麽快就定下來了?不多了解了解嗎?媽的江鶴,你要是敢結婚你就完了!”

作者有話說:

其實我們鶴是喜歡原原的 但是他不會輕易承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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