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節

琪兒一并野餐吧,第一次是在八歲的時候,可惜記憶被自己模糊掉了。

正當我準備去找罪的時候,周行忽然叫住了我:“喂,晗倦哥哥,你不能一走了之啊,不然兄弟的幸福可就徹底完了。”

『9』第一卷春季之傷六遺忘

老實說,他這麽做我感覺很愚蠢,不過,既然他自己都這麽說了,我也只好勉為其難地揍他一頓,但是有一點還是要顧忌的,這家夥可能會翻臉。

“你确定要這麽做?”我有些不忍地看着周行,試探性地問。

“喂,你還在磨磨唧唧啥呀,走啦。”罪走了過來,口中抱怨着。

“呸,你們兩個倒是有女朋友了,可我和蠻子呢?我們還在單飛呢。”周行很是不滿地說着。

“哦,原來如此,那你把晗倦留下來便能夠找到女朋友了?”罪冷冷地諷刺着。

“哈哈,還真能呢。”蠻子插嘴說着。

“那随便你們吧,晗倦你快點啊,我們在公園等你。”罪不耐煩地說着,轉身去了。

“呢個重色輕友的家夥。”周行指着罪罵着。

“呵呵!”罪轉過身來,冷冷道:“我至少有色可以重,你呢,你有嗎?”說罷,一灰溜煙便跑了,因為他如果不跑,那後果一定不堪設想。

周行恨恨地盯着罪的背影,罵道:“臭小子,跑得倒是挺快的,可惡!不要讓我抓着你。”說罷,轉身似有覺悟地對我說道:“來吧兄弟,多重都沒關系。”

“嘿嘿,那樣最好。”我壞壞笑着,一拳打在他臉上,轉身便跑。

果不出我所料,我剛跑出沒有十步,他便追了上來,大聲罵着:“混帳,出售這麽重,你想害揍死我不成!”我望着身後猛追的他,心道:就知道你小子會翻臉。

“喂,不要追我哦,小心錯過美女了!”我回頭對着他大聲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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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叫了一聲,氣得跳了起來,趕緊回到了原地。而我則加速向着校外的桃花林追去了。

奇怪,為什麽會想要往桃花林去呢?我忽然有些詫異地反問自己。

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

長恨春歸無覓處,不知轉入此中來。

莫名其妙的,腦中全是白居易口中的《大理寺桃花》,莫不是小時候被唐詩背多了,此刻望見這桃花,竟然有些共鳴不成?我苦苦地笑着,緩緩步入了桃花林中。

“長恨春歸無覓處,不知轉入此中來。”我默默地念着,一種奇妙的羁絆,牽扯我向着此林深處走去,難道今時今日,真的還會有人在等待着我?

我默默行走其間,一種從未有過的清澈感頓入心間,真的會有人在這裏等着我嗎?

會是誰?

挑花依舊随風搖,落在地上哈哈地笑,仿佛掙紮着想要繼續去飄一般,是在為我指明前進的方向嗎?

然而與上一次有所不同的,這次是有個女孩在朗誦詩詞:“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癡兒女。君應有語,渺萬裏層雲,千山暮雪,只影向誰去?橫汾路,寂寞當年簫鼓,荒煙依舊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風雨。天也妒,未信與,莺兒燕子俱黃土。千秋萬古,為留待騷人,狂歌痛飲,來訪雁邱處。”

我追随着這個聲音,等到我看見她時,她正好将這詩詞讀滿。

一張恬美的臉,身穿着校服,戴着一副眼鏡,靜靜地坐在桃樹之下,戲劇性的是,她坐的桃樹,正好是我上次邂逅蘇瑤予的桃樹,莫非這棵桃樹代表我的桃花運不成?一雙大大的眼睛,泛着古銅色的淡光,雖比不上琪兒那種純真的沒或是瑤予那般自信的美,但是這麽一雙古銅色的眼睛,在佩着其鵝蛋形的臉,卻足以讓任何人驚嘆。

她或許沒有瑤予與琪兒那般天生麗質,其貌平平,但是亦絕非醜陋,只是一種很淡雅的感覺,淡到無法斷定她是美亦或是醜,不過倘若這女孩真打扮起來,必定是個美人。

她就那麽一直坐着,翻着手上的一本詩詞集,全神貫注地看着手中的書。

“喂,你好,你喜歡在這裏念詩嗎?”我悄悄走到她的身邊問。

她沒有擡頭,依舊默默注視着手中的書本,口中念念有詞,似乎在背誦一般。

“喂!”我大聲喊了一聲。

“啊!”她輕叫一聲,擡頭望着我,有點驚吓的神色,問:“你?請問,有事嗎?”

我用手揉了揉太陽穴,嘆了一聲,問:“我只是看見你一個人在這裏念書,現在是周末下午,一般都會和同學去放松一下啊。”

“我只想自己一個人讀書。”她低着頭,默默說着,一種幽暗的神色。

“為什麽呢?即使再怎麽也應該休息一下啊?你都不會去和朋友玩玩嗎?”我好奇地問着,沒想到世上還真有這般喜歡學習的人,确切的說應該是書呆子,不過書呆子一詞,我怎麽也不能聯想成一個女生,而且是一個不知該怎樣形容的女生。

“這樣不是很好嗎?一個人安安靜靜的,沒有牽挂,沒有寄托。”她幽幽說着,表情有點淡淡的呆板。

“你都沒有朋友嗎?”我問,那種愛管閑事的性子又犟了起來。

“朋友?”她凄涼的眼神瞬間迷離,仰望着青空,幽幽說着。

天是如此的蔚藍,雲是如此的淺白,陽光是如此的明媚,而她确實如此的憂傷。

莫名的,我的心仿佛被撕裂了一般,此時此刻,望着她的臉,我竟然會有種不忍的感覺,為什麽呢?難道我就這般簡單地喜歡上了一個女孩?

“難道你真的沒有朋友?”我問,這時,我忽然感覺自己很關心她似的,為什麽會這樣呢?

“我沒有朋友……”她神色暗淡了下來,那張白皙的面孔此刻竟也有些灰暗了。

“怎麽會呢?”我望着她的臉,誇張地笑起說着,企圖能夠讓她開心,這或許是我的性格吧,一半是陰暗間的沉郁,一半是陽光型的開朗。

“很久以前,我曾經認識了一個男孩,那時候我還小,不過那個男孩真的好陽光,和你一樣。”她望着我的臉,忽然笑了起來。

“那後來呢?”我問。

“後來他走了,最後再沒有找過我,我有打過他家的電話,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直到他換了電話號碼的時候……”她說着說着,眼中有些凄涼起來。

“那再後來呢?”我問。

“再後來?”她幽幽地望了我一眼,仰望着藍天白雲,說着:“後來我離開了……來到了這裏,但是卻再沒了任何的朋友……”

我聽罷,愣愣地望着她,一種驚訝,一種迷茫,可是究竟那種感覺多一點,我實在搞不清楚,她究竟想要告訴我什麽?為什麽她講的故事我似曾聽過一般,可是在哪本書上或者是誰講的呢?

“我們做朋友好嗎?”我輕輕地問道。

“朋友?我們?”她有些吃驚地望着我,一臉驚愣的表情。

“是的,我們。”我一本正經地說着,轉而一臉的微笑,說:“初次見面你好,我叫朱晗倦,一年十班的朱晗倦。”

她聽後,似乎被吓着了一般,仔仔細細地打量着我,問:“初次見面?”見我點了點頭,有些歉意地笑了笑,說:“你好,我叫藺廷慧,廷是代表公正,慧代表靈犀,是我母親取的,以此懷念藺相如。”

我驚訝了,果然在哪裏聽過,怔怔地望着這個叫藺廷慧的女孩,一種丢失的心境頓生于腦海之間,是什麽東西被丢失了呢?我拍了拍頭,心想應該是自己把別人的記憶混淆了。對,一定是和誰的記憶混淆了,是琪兒的?還是……

“你似乎很喜歡文學?最喜歡誰的呢?”我微笑着問,避免自己陷入不堪的回憶之中。

她微笑地望着我,忽然有轉而一臉抑郁的神色,朗朗而道:“mydear,forthehurtyousoughttodomewasisyourgoodopinion。”

我望着她,頓時呆住了,雖然我不懂這英文的意思,卻仿佛聽過一般,隐隐忽然感到一種不安,莫非她口中的男孩是我不成,我對着自己苦笑,提醒自己不可能,總不能我小時候一點記憶都沒有了吧,一種沉郁出現在我的心間,忽然想起了什麽,不過,并非是關于誰的記憶,而是關于我小時記憶的一種總結。

為什麽我小時候的記憶總是痛苦的呢?我使勁搖了搖頭,拼命使自己去回憶一些快樂的回憶,可是那些能夠記起的,除了痛苦還是痛苦,難道我從小便沒有過快樂的回憶嗎?我使勁抱着頭。

一種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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