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距離

夜戲拍完,李聽夏舒了口氣,他換下服裝,發現只有彌漫一個人在等他。

他掃了一圈,确認他要找的女孩真的不在,問彌漫,“辛摯呢。”

彌漫把戲服接過,準備一會兒還給服裝組,“她拿了房卡說要先回去。”

“怎麽了?”

彌漫眼神閃爍了下,“我也不知道。”

“哦。”

李聽夏卸完妝後,與彌漫一同回酒店,在回去的路上,李聽夏忽然叫住彌漫。

與李聽夏在一起便是上班時間,彌漫随時待命,聽到他叫她,她本能地停下腳步,答應,“哎。”

“那天,對不起。”李聽夏為方正宇的事跟她道歉,方正宇是沖他來的,彌漫無端端被他連累。

以後大概率沒有機會為她讨回公道了,所以這句對不起,他一定要說。

李聽夏一直努力想要保護好自己身邊的人,因此不停地讓自己變得強大,但等他張開羽翼時,才發現這羽翼本就是殘缺的,遮風擋雨已是十分勉強,而且這殘缺的部分并沒有被他填補上,缺口反而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終有一天,他的翅膀會承受不住他背負的東西而折斷,他會從空中跌落。

或許,他根本都沒有飛起來過,只是在平地行走,就用盡了全力。

“夏哥……”彌漫的神情看起來有些難過,也許她讀懂了李聽夏紋絲不動的面孔下的掙紮。“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無論發生什麽,我都會堅定地支持你,夏哥,你是最好的。”

彌漫的加油打氣對李聽夏來說不過是杯水車薪,但他還是得到了少許的安慰,他嘴角輕勾,“謝謝。”

彌漫望着李聽夏的笑容呆了下,她随即垂頭,蚊子哼哼似的嗯了一聲。

李聽夏回到房間,開門時卻找不到房卡,彌漫說辛摯拿着房卡先回來了,合着她拿的是他的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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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聽夏敲了敲門。

“誰呀?”

她果然在。

昨晚在地上睡的,今天就學精了。

“是我。”李聽夏對門內的人回應。

這一問一答,讓李聽夏有種回家時家裏有人在等的感覺,上一次發生這種情形,還是奶奶在的時候,不過那已經是十年前的事了。

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回答的時候,神情很柔和。

他聽到辛摯急促的腳步聲,她跑着來給他開門。

“拍完了?”辛摯一打開門便問,她說話時,眼睛閃閃亮,那是沒有一絲雜質的純粹的亮,沒有被世俗所累、被生活所迫的暗淡痕跡。

她本來就是一顆璀璨的明珠,是纖塵不染的公主啊。

“拍完了。你在做什麽?”

“嘿嘿。”

“笑什麽?”

“我給你把衣服洗了。”

“?”

“大件我懶得洗,送到洗衣店了,小件我自己洗了洗。”

“小件?”李聽夏猜到了是什麽,他沖到衛生間一看,裏面晾着他昨晚換下來的內褲和襪子。

他本來想今晚洗的,肩膀已經沒那麽疼了,可以活動了。

這麽私密的衣物怎麽可以。。。。。。

李聽夏又羞又惱,他有點生氣地對辛摯道,“誰讓你動我的東西。”

“幹嘛啦,我看到就洗了啊。”

李聽夏批評她,“你有點界限感行不行。”

“你是在生我的氣嗎?你有點親密感行不行,夏夏!”

夏夏這個稱呼令他無所适從,敗下陣來。

“……別這樣叫我。”

辛摯看到他紅着的臉,問,“你不會還燒着吧。”

她想要去試他的額頭,卻被李聽夏打掉了手,“不燒了。”

辛摯被打得愣了,“什麽意思啊。”

李聽夏揮手之後,自己也愣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他就是忽然地焦躁,衆多因素湊到一起導致的焦躁。

他知道了辛摯不是普通的小助理,她的真實身份是辛毅的女兒,是辛氏未來的掌門人。

李聽夏想到了一種可能性,辛摯找他只不過見到他感到新奇,和他在一起随便玩玩,玩夠了就丢到一邊。

對了,肯定是玩玩,她之前已經告知得很清楚,和他在一起,不談情不談愛,就是為了他的信息素。

所以,他是對她期待什麽呢,他怎麽會對她有所期待呢。

他身體裏的另一個聲音甚至在角落裏悄悄祈求,祈求她千萬不是玩玩而已。

李聽夏胸口處一陣悶疼,猝不及防地疼。

早知如此在意,何必答應。

他說,“我的衣服我自己會洗。”

辛摯納悶,“就為這個?”

李聽夏确實沒想到身為大小姐的辛摯會甘心為他洗貼身衣物,這讓他羞恥難當,她為他做得越多,他越焦躁不安!

他深陷矛盾之中,可又不能說破。

沉默與冷漠是他的保護色。

“是的,我需要距離感。”

辛摯信了,還嗯了一聲,順着說道,“是哈,距離産生美,你不喜歡,我以後就不碰你東西了。”

李聽夏沒聽她在說什麽,仍然茫然不知所措,他不能幹站着,于是走到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辛摯跟過來,從他身後摟住他的腰,“距離感很重要,但摟摟抱抱也很重要啊。”

李聽夏被她一摟,渾身僵住,他這還是第一次被人用這個姿勢抱住,他動都不敢動,手裏的水壺抖了三抖,灑了一桌子水,他叫道,“辛摯……”

辛摯貼得更緊,臉頰靠在他肩頭,說,“我今天想了你一天了,總是看你,你都不看我一眼。”

李聽夏放下了水壺,肩膀上的肌肉放松了下,試着去接受她的擁抱。“我看了,看到你在睡覺。”

辛摯一擡頭,“啊?是嗎……那是因為……我昨晚給你上藥,能不困嗎。”

“今晚早點睡。”

“我親一下就睡。”

辛摯說完,用鼻尖蹭了蹭李聽夏後頸的腺體。

李聽夏毫無防備,他身體竄過一股酥麻之感,從腳到頭。

辛摯蹭完以後,得逞地笑笑,說,“那我親了啊。”

李聽夏急忙阻止,“辛摯,不行,信息素會出來……”

“別擔心啦,我帶了信息素幹擾器,不用開酒店的隔離裝置,更不會有人聞到的。””

“你……”

辛摯迫不及待,對着李聽夏的腺體處,吻了下去。

李聽夏的腺體幾乎沒有用過,他自己為了更像一個A,平時根本不會用腺體使自己快樂,平靜的腺體這下突然受到刺激,果然在瞬間釋放出了大量的香醇的牛奶味信息素。

接下來受到刺激的就是辛摯了。

她張着嘴,用嘴和鼻一同呼吸着李聽夏的信息素,邊呼吸邊顫着聲音說,“哥哥,你太敏感了……”

說着,可樂味的信息素也傾瀉而出。

那味道又濃又甜,李聽夏聞到,雙腿直接軟了下去。

辛摯能感覺到他的腿軟,她從他身後緊緊抱住他,不時撫摸着他的胳膊和後背。

李聽夏開始喘息,盡管他在壓抑,但在這兩人之地,微微的響動就足以像飓風。

房間裏的氣溫驟然上升。

“辛摯,不行……明天還要拍戲。”李聽夏試圖轉身阻止她,以他的能力,這不是不能辦到,但他并不完全想阻止她。

他甘願被她标記。

辛摯也不想給他機會,她牢牢将男人擁住,滾熱的唇還在男人腺體上蹭,“好,哥哥,讓我咬一口,咬完咱就睡覺。”

辛摯的牙齒試圖都是燙的,帶着溫度咬破了他的腺體,将她甜甜的信息素毫無保留地給了進去。

李聽夏的身體一直倚在她身上,在信息素傳達到時,他在她懷中猛地顫了一下,頭微微仰起,似在歌唱。然後他啊出聲來,呼吸之間,吟唱不斷,情意綿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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