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章節

用這樣做作,我不用兩個時辰就會徹底消失,你做那些戲又沒人會看到。”

瑾瑜不理秋娘的嘲諷,用心聲與秋娘交流,“秋娘,你是何時醒來的?”

“八月十五那晚。”秋娘說這句的時候帶了些許羞澀和憤恨,瑾瑜無語望天,那晚正是清中了月下美人毒,兩人有了夫妻之實,秋娘早不醒晚不醒偏偏那晚醒過來,看來那幾天她和清一直再給人上演真人秀,果然像秋娘說的那樣,無論做什麽都有另一個人在看着的感覺……很不好。

她也顧不了那麽多了,既然秋娘是那晚醒過來的,就說明有些事她是不知道的,就比如……

從身上取出一顆紅豔豔的珠子,正是那日非空親手交給她的,舉在眼前:“秋娘,你可認得這是什麽?”

秋娘的語氣變的激動,“定魂珠?怎會在你這裏?”

瑾瑜終于明白非空那老和尚是沒安好心了,當初把這顆定魂珠給自己,根本就是想要保住秋娘的魂魄啊,或者還是想幫秋娘奪回身體呢。

不過,既然定魂珠就在手裏,讓她不顧秋娘自私地假裝不知道她是做不出來這樣的事,反正她也多活了這麽久,還收獲了清的愛情和宜暖他們的友情,也算是賺到了。

至于将來會怎樣就看命吧,至少就算她消失了,也有一個秋娘會替她愛清。

瑾瑜突然笑了,“還有近兩個時辰是嗎?”

“你想做什麽?”聽了瑾瑜的笑聲,秋娘激動的心情瞬間跌入谷底,此時的她完全沒有奪回身體的力量,是留是散只能看瑾瑜的心意,而瑾瑜這麽笑,讓她心裏很沒底,下意識就想到瑾瑜後悔了。

“自然是做些女兒家該做的事咯!”

說完,瑾瑜坐到梳妝鏡前淡淡地描化了妝容,又将發髻打散,将長長的烏發绾了一個丸子頭,将一盒盒珠翠擺在面前,從裏面挑了一只碧玉簪出來,對着鏡子簪上。

“這樣美嗎?”瑾瑜對鏡子左照右照,做出不同的表情。

“當然美了,也不看看是誰的臉!”秋娘不忘打擊她,但隐隐卻覺的此時的瑾瑜好像有什麽心事,但是瑾瑜不是刻意要說給她聽的話,她是聽不到的。

“嗤”學着秋娘的樣子還她一聲冷笑,“你的臉又如何?難道沒聽說過,三分容貌、七分打扮嗎?你能把這張平凡的臉打扮出傾國傾城的效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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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秋娘暴跳如雷,卻又無可奈何,只能氣的不再說話。

129 早點死吧

“喂,生氣了?”瑾瑜有些好笑,對着鏡子看鏡子裏面的那個人,就好像是和秋娘面對面地在說話,“既然我說過要救你自然不會反悔,若是你拿回屬于你的身體,別忘了我可是為了你連命都沒了。

秋娘終于明白她的變化是因何而起,正想說些什麽,瑾瑜已經拿起定魂珠放到嘴邊,“最後說一句,這是我留給清最後一個念想,希望你在清看過之前不要給哭花了。”

“哪個要哭了?”秋娘的聲音有些哽咽,瑾瑜完全可以裝做什麽都不知道,只要她消失了,誰又會知道誰占了誰的身體?誰的身體裏面又住着誰?可她偏偏選擇了要救自己,雖說她的想法有很大程度的偏差,這樣更能體現她那顆雖然時而小氣、時而又記仇的內心的偉大之處。

瑾瑜把定魂珠吞進肚中,就感到一陣眩暈襲來,沒有任何感覺就失去了知覺。

再睜眼時外面的天色還是很亮,陽光從東窗灑進來,她竟然從昨日午後一直睡到第二天天亮?而且……她還在,沒有消失,也沒有被秋娘奪回身體?

這樣一想,瑾瑜就想到她還在,那麽秋娘呢?試着呼喚秋娘,果然得到她的回應,“你好吵啊,難道不知道我需要時間消化定魂珠的力量嗎?”

人還在?瑾瑜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這樣說來,你随時可能消化了定魂珠的力量來和我搶身體?”

“嗯哼~看心情吧!”秋娘給了瑾瑜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見瑾瑜有要發飙的趨勢才幽幽地道:“定魂珠是将我的魂魄定在你的體內,保住不會魂飛魄散,除非你死了,否則我要奪回身體只有拼着魂飛魄散,這樣你放心了吧?”

瑾瑜聽後雖說覺的秋娘很可憐,至少不用擔心她的清會被搶走,可是……

“喂,這麽說來我做什麽事你都會看得到了?”正像那日她被困在體內時,能夠看到秋娘所做的事情一樣。

秋娘得意一笑,“所以哦,你千萬不要做虧心事,我時刻都盯着你呢。”

虧不虧心事瑾瑜倒不太在意,但一想到那句時刻都盯着你的話,她就覺的青筋在暴起,“你的意思是說,我和清做什麽你都看得到?”

“那是……呸呸,誰要看了!”秋娘得意了一半才明白過來瑾瑜所說的話,心裏難免有些酸楚,“金魚,你早點死吧,只要你死了清還會屬于我。”

瑾瑜滿頭黑線,“放心吧,我保證不會比清死的早。”

之後,不理氣的在她腦海裏哇哇直叫的秋娘,起床穿鞋。

她現在的肚子‘咕嚕咕嚕’地響個不停,怎麽會這麽不禁餓呢?嘴裏不知為何也苦的要命。

從房裏走出去,就看到端着一只大碗走過來的青蘋,“快快,是什麽好東西?快餓死我了!”

青蘋一看瑾瑜,哇地一聲哭了起來,手上端的碗掉到地上,撲過來抱住瑾瑜的大腿哭了起來,“主子,你可醒了,吓死青蘋了。”

瑾瑜一看地上碎掉的碗,殘留的竟然是濃濃的藥汁。把青蘋扶起來,“這是怎麽了?我睡着期間發生什麽事了嗎?”

青蘋還抹着眼淚,“主子,你可足足睡了七天,再不醒來王爺都得瘋了。”

七天?瑾瑜也差點瘋了,只不過一顆定魂珠竟然讓自己睡了七天,難怪餓成這樣,沒餓死都是個奇跡了,難怪嘴裏苦苦的,原來這些天一直靠着藥汁在吊命。

管不了太多,讓青蘋去端粥來喝,餓了太久,不能一下子吃太多、太好的東西,這點瑾瑜是懂的。

吃飯的時候就問起清和香濃去哪了,青蘋道:“王爺見主子一直不醒就去了濟玄寺,已經有人去禀報主子醒來的消息,應該就快回來了,香濃這三天一直跪在佛堂求佛祖保佑主子,若不是怕主子醒來別人侍候不好,奴婢……也去和香濃一并跪了。”

說完,青蘋還是後怕地抹着眼淚,“主子你不知道,這七天府裏就沒一天安生的日子,那些不要臉的女人也不知是在哪得到你昏迷的消息,成天往府裏跑,明着是來探病,實則都是對王爺沒安好心,如今你醒了可要好好教訓教訓那些壞女人。”

瑾瑜正喝着粥,一聽青蘋這話,立馬把粥碗往桌上一放,柳眉倒豎,“都是哪些女人?竟然搶人搶到我的頭上來了。”

一個秋娘已經讓她抓狂,這一下子竟然出現‘那些’的情敵,是可忍,孰不能忍。

青蘋多麽安慰啊,這才是她霸氣的主子,這些天她是多麽怕主子就這麽一睡不醒,看來香濃沒有白白在佛祖面前跪的幾次暈倒,主子終于回來了。

于是,青蘋就将這些天來過府裏的那些不懷好意的女人一個個地報了出來,其中最讓她咬牙切齒的就是皇後的妹妹裴雅茹。

據說這位大小姐自從知道瑾瑜昏迷之後,幾乎每天都來府裏報道,以探病為名,行吃豆腐之實,見了清就往身上粘,好幾次都被心煩氣躁的清給扔出去,可人家這位大小姐愣是不覺的丢人,反而認為這樣的清更有魅力,一天都沒少了往這跑。

還有那個花癡的林小姐,自認第一才女,每天來府裏傷春悲秋地吟上幾句,那些詩句中生死茫茫的含義氣的本來就怕瑾瑜會一睡不醒的清直接暴走,若不是有人攔着,估計下場比林小姐還慘。

還有諸如馬小姐、蔡小姐、史小姐……瑾瑜都不知道從哪裏一下子冒出這麽多的小姐來,還是本來就都是對清賊心不死的?看來今後她真是要多加防備才是,切不可讓這些女人趁虛而入。

正聽着青蘋的小報告,外面奔放豪邁地跑進一個人,仔細一看,竟然是哭的滿臉是淚的雪妃,“金魚,金魚,你可醒了,你再不醒我在王府就住不下去了。”

瑾瑜的頭又開始疼了,雖說是定魂珠發揮效用的短暫性反應,更多的還是對這位雪妃娘娘從心裏産生的一絲敬畏,真難為皇上這麽久是怎麽忍她的,還是她在皇上面前也很會演戲?不過想到那日兩人在皇宮裏打馬揚鞭的場面,還真不太可能。

不過,不管怎樣,她都是在衆多盼望自己一睡不醒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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