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章節

在暗處的秋步杉可以把她的穴道解開。

秋步杉本來躲開只是不想被這個女人以各種理由纏上,如今見顧月婉的眼睛被蒙,肯定是看不到了,也就不躲了,解了她的穴之後,直接找了個位置坐下。

顧月婉醒來時就感覺眼前漆黑一片,身下是冰涼的地面,回想發生過的事,只記得她正要将酒醉不醒的秋步杉捆起來交到那人手上,不想突然就睡了過去,難道是喝的太多了?

試着動了下手腳,結果發現手被人綁了,她就怕了起來。

瑾瑜和秋步杉将顧月婉的一舉一動看在眼裏,直到覺的差不多了,瑾瑜才嘿嘿冷笑道:「顧月婉,你有什麽話要說嗎?」

顧月婉身子一僵,聽出是那位秋小公子的聲音,強自鎮定道:「玉嫣不明白公子此話何意,更不知道顧月婉是何人。」

「不知道嗎?」瑾瑜用兩根手指敲擊桌面,似乎在考慮如何發問,更像是不知道如何發問。

顧月婉的心就提了起來,瑾瑜若是怒斥她說謊,她還知道如何周旋,可瑾瑜卻半天沒有再問,反而讓她覺的瑾瑜是有什麽陰謀在等着她。

只是她此時手被捆了,眼睛被蒙了,看不到瑾瑜的神情,心裏總是沒底,就決定要變被動為主動,「公子,玉嫣不知哪裏得罪公子了,公子為何如此待玉嫣?」

「不知嗎?」瑾瑜還是那副不冷不熱丶不急不緩的腔調,「其實我也不知,本來好好的一覺還未睡醒,月婉姑娘就自家送到府上了,當真是擾人清夢。」

顧月婉強自鎮定道:「瑾瑜公子,玉嫣是清白人家女子,還望公子不要将玉嫣與那青樓女子相提并論。」

「咦?玉嫣姑娘不是不知顧月婉是何人嗎?如今又是如何知曉她是青樓女子?」瑾瑜帶着壞笑問。

顧月婉身子又是一僵,強笑道:「之前是一時未想起來,畢竟顧月婉豔名遠播,玉嫣聽朋友說起過也并非不可能。」

「這樣哦……」瑾瑜拖長尾音,「看來玉嫣小姐也是交游廣泛了,瑾瑜之前就從未聽過顧月婉大名。」

顧月婉再次一僵,「秋家清白人家,門風嚴謹,公子小姐們自是不屑於那種風月場所,未聽過也不足為怪。」

「呵呵,玉嫣小姐此言有理,這點我秋家是不能和玉嫣小姐相比。」

顧月婉氣的想撓人,可爪子被困,只能任瑾瑜一句又一句地貶損着,不過一張粉面氣的一會兒白丶一會兒紅的倒是很好看。

「來者是客,難得玉嫣小姐到府上小坐,豈有怠慢的道理?」說完瑾瑜站起來,又走到顧月婉的身邊,掏出一顆黑色的藥丸,湊近顧月婉的鼻端,「玉嫣小姐聞聞,這可是好東西,一顆吃下永葆青春,不如就便宜了月婉……哦不,是玉嫣小姐。」

第4卷 160 刻意而為的誤會

160 刻意而為的誤會(2141字)

顧月婉也知道她是不信自己所說的謊言,但鼻端傳來那腥中帶甜丶甜中帶苦的味道就讓她深感恐懼,瑾瑜越是把這東西誇的高,她的恐懼越甚,「你要給我吃什麽?」

「吃過不就知道了?」瑾瑜直接将藥丸扔進她的嘴裏,沒等她張嘴要吐出來,秋步杉一顆花生豆甩過來,她一吃痛只覺喉嚨裏一咕嚕,藥丸便被吞了下去。

顧月婉整個絕望了,以前就聽說過秋家人強橫,敢打他們主意的人,就算是各國皇帝他們都不會手下留情,如今看來,她的算盤果然還是打錯了。

誰說秋家人不涉足風月,肯定不會認出她來,何況她在忘川閣時都是青紗遮面,想不到竟然被人如此輕易地道出身份。

可是如今後悔會不會晚了些?秋家人的眼裏不容沙子,她就算是有苦衷的,到底還是沒安什麽好心。

何況,就算她想要将主謀供出來……可她畢竟不是別無牽挂,比起秋家人,那主謀之人似乎更加可怕,至少秋家人只是放火,那人卻是滅口。

瑾瑜也不逼她,反正藥丸吃下去會有很長一段時間夠她慢慢思考的,不過這個思考的過程必定會因藥丸而變的有些意思了,又将她好好捆了捆,瑾瑜和秋步杉出了花廳,并吩咐任何人不許靠近花廳。

之後,同秋步杉就進了暖房,幾碟小食,一壺暖茶,兩人商量起接下來要怎麽做,很顯然顧月婉事件是一起針對秋家的陰謀,若是秋步杉真被抓了,秋家必定會受制於人,而秋家的能量就是那些火器,也就是說暗中人的目标很可能就是秋家的火器,如此看來,有些人按捺不住了。

只是林雨曼在裏面又是怎樣的角色,正常來說,她若是謀劃者,定然不會讓自己牽扯進來,可偏偏處處都顯示這件事中她才是首要主謀者的意思。

瑾瑜就開始為這位林小姐的智商着急起來,若不是她有意為之或者是另有陰謀,就只能說明這位小姐……智商果然是硬傷。

不過就是這樣智商是硬傷的林小姐真就很成功地迷惑了瑾瑜和秋步杉。

喝了一會兒茶,又吃過了小食,見時辰差不多了,瑾瑜就準備和秋步杉再次去審問顧月婉。

結果,剛走到花廳,就聽到裏面傳出一男一女的對話。

男人是本應該在皇宮裏忙碌的清,女人正是壓抑着痛苦聲音變調很嚴重的顧月婉,此時顧月婉哪怕是聲音變調,卻很激動,「榮王,請你相信月婉,月婉是斷然不會做對榮王不利之事。」

清安慰了她幾句,這才問道:「既然如此,你又怎會在此?」

顧月婉就像換了個人,之前當着瑾瑜面不肯承認的身份現在卻承認了。瑾瑜和秋步杉對望一眼,同時在對方眼中看出一個疑問:連君清和這娘們有一腿?

且不說顧月婉先前抵死不承認自己是月婉,人家榮王一來就承認了,也不說顧月婉賣藝不賣身,即使是在忘川閣也是輕紗遮面,若不是許一刀的師弟曾在一次無意中有幸一睹其真實面貌,恐怕瑾瑜也不會知道她就是那花魁,就說顧月婉和清這态度,說兩人不是舊識,打死他倆也不信。

看來清也不是老實滴人啊,瑾瑜酸酸地想着。

「月婉也不知,只記得昨晚巧遇秋家兩位公子,一同喝了些酒,之後就醉了,醒來後見二公子醉的實在太甚,如何喚都不醒。月婉怕二公子受了風寒便帶了回去,誰想二公子突然酒意大作,弄暈了月婉,醒來後月婉就在這裏了,會否是因為月婉與王爺的關系……嗚嗚……月婉雖出身煙花之地,可卻是最重名節,如今……如今……讓月婉将來如何見人。」

清又是一番好言相慰,瑾瑜越聽越覺的氣鼓,顧月婉這些話不但表明了她和清是有關系的,還把責任推到自己身上,擺明了就在明示暗示清是自己醋意發作準備對她不利。

實在是可恨,就在之前她連顧月婉是茄子還是土豆都不知道,竟然被她給戴了這麽一頂善妨的大帽子,若不是被秋步杉拉住,早就破門而入了。

秋步杉用眼神将瑾瑜制止住,然後……腳一擡,把門踹了,「連君清,你竟然背着我妹和青樓女子交往,你可對得起我妹?」

然後,瑾瑜就看到清正和顧月婉握在一起的手,瑾瑜本以為自己會氣的罵人,可連她自己都想不到,她不但沒罵人,反而笑了:「榮王,你不覺的應該解釋一下你和這位顧花魁的關系嗎?」

清看看瑾瑜,又看看秋步杉,別看秋步杉是張笑臉,這真生起氣來也挺駭人的。

看過之後見兩人都是笑笑的,可那笑容讓人從骨子裏發寒啊,再順着兩人的目光看,就看到自己的手不知何時被顧月婉抓住了,估計是秋步杉踹門時的巨響吓到顧月婉,她才會驚吓地抓住自己的手吧。

見清遲遲沒有解釋,瑾瑜只當他是默認了兩人有關系,沒什麽好解釋的。

平時清對別的女人都是冷冷淡淡的,若是哪個纏他纏的急了他是半分面子都不給,如今竟然和顧月婉手抓着手,氣的她真想學學京戲裏那些大花臉們『哇啊啊啊』怪叫幾聲,只是到了最後卻還是嫣然一笑,「既然榮王覺的沒什麽好解釋的,那麽……祝你和顧花魁同心永結!」

說完,跑了出去,秋步杉一掌拍碎門框,想過去把清打個半死,又怕瑾瑜會想不開,最後只是指着清說句:「好,很好!」

之後就追了出去,清就算再遲鈍也明白瑾瑜是誤會了,也想追出去解釋,結果就被顧月婉将手抓的更緊,「榮王……疼……好疼……月婉要死了吧?」

清已知顧月婉被瑾瑜喂了藥,不知是何藥的情況下也怕她會這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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