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他說只有天知道

第十四章:他說只有天知道

——宇文夏:幾度浮沉終不舍,為你再歸來

郭盛所謂的事無非就是遣散自家院裏其他的小妾,然後找譚溪談談。

可是第一件事就面臨了很大的麻煩,小妾根本不想走。

香蘭:“小盛,說好了娶我們的,你不能出爾反爾。”

郭盛:“……沒出爾反爾,只是又休了。”

香織:“小盛,做人不能過河拆橋,你這樣不厚道。”

郭盛:“……養着你們就厚道了?”

美美:“小盛,你看我們別無長處,離開後也沒法生計。”

郭盛當即令屬下取了些銀兩給她們,然後自家小妾們頭也不回地走了。

“……”

唉,還是宇文夏好。

郭盛也懶得理了,直接去了和譚溪常去的酒樓座位,點了杯茶坐了一會,譚溪果然來了。見了他也是有些心虛地一笑,“小盛,其實這件事是我才知道的,還沒來得及告訴你。”

“我知道,倒是那個混蛋一直在騙我。”郭盛揮了揮手,叫人來上茶,動作向來就是纨绔不羁。

這人從來就粗心不體貼,想喝酒就逼着人陪他,不想喝也不問別人怎麽想。譚溪卻并沒覺得有什麽不妥,賠笑把茶杯往旁邊一放道:“你也別太生氣,何必跟自己過不去,實在不行打一頓就是了。”

郭盛點頭認同,“打過了,說來你們沒別的事還在騙我了吧?”

天呢,真的打了啊?宇文夏那小白臉怎麽抗他揍的?

譚溪本來想喝一口茶緩解情緒的,一下子又停住了,遲疑地問道:“你說的是哪一件?”

“呵,看來還有不少?”郭盛直接起身,心裏又開始煩亂,想着回去問他,但又覺得問不出什麽來,語氣更冷,“你們把我當什麽了?!”

譚溪見他生氣了,一下子慌了神,趕緊拉住他,誠懇道:“你別生氣,我都跟你說。”

他這次顯然沒以前那麽好哄,只是冷笑,“我是不聰明,柳兒只一眼就什麽都知道了,唯獨我一直蒙在鼓裏。可這是憑什麽?”

譚溪最怕他生氣,趕緊拉他在旁邊坐下,在他耳邊低聲快速道:“他有個妹妹你認識的,他們是南王的義子,宇文夏手握南部兵權,可政事被宇文憂所握,他是逃離至此。聞将軍之死和宇文憂脫不了關系,父皇勒令南王交人,戰事一觸即發,他應該沒多久就要回南部了……”

郭盛又是猛地站了起來,小白臉不是窮書生?

譚溪看着他的表情就知道宇文夏果然沒跟他說這些事,心裏默默地慶幸還好自己都招了。

此時還在運籌帷幄的宇文夏突然覺得有些後背發涼。

南王脾氣急躁,卻是極為護短,雖然深知自己兒子做錯了。但橫豎的交代就是這麽一句話。

要本王道歉可以,兒子不行!

當時你打天下的時候還是本王出的力,現在就翻臉不認人了?!

而陛下從來就不是個好說話的人。

敢挑釁朕的權威,別說聞堕星朕還沒打算弄死,朕就是真打算弄死也輪不到你插手!

還敢勾結樓蘭,不交出宇文憂朕的顏面何在?!

其實陛下也不想再動幹戈,之前的幾次戰事已經三軍疲憊,國力大削。但事情至此,一個封地王敢做出這樣的事,今天敢勾結外敵謀害忠良,明天豈不是要直接篡位了?!

不出兵如何威懾天下?帝王顏面何存?

但事情就是這樣,因為雙方都不肯讓步。陛下一年前才去邊境親征回來,轉而又要對南部開戰。

陛下在考慮還要不要親征,南王的戰鬥力顯然也不是開玩笑的。這當中的功夫很少有交流的太子突然求見。

“兒子見過父皇,願父皇身體長安,山河永固。”

皇帝和太子向來就不親近,聲音也是冷淡疏離,“皇兒所來何事?”

譚溪也開門見山地一揖道:“兒臣前來詢問南王之子勾結樓蘭害死聞将軍一事。”

自己兒子平時的動靜皇帝心裏一清二楚,但嘴上卻道:“皇兒有什麽看法?”

“勾結叛逆,殘害忠良,其罪當死。”譚溪一字一句定定地說,“袒護者等罪處理。”

皇帝看着他,沉默良久,才淡淡道:“皇兒深的朕意,聞将軍朕已追封為鎮國将軍并收為義子,也算是你的兄長。殘害皇親國戚額,更是死罪。”

父皇怎麽如此嚴肅地胡說八道,難道我不知道您早就想弄死他了嗎?譚溪心裏這麽想的,嘴上卻道:“父皇英明,還請父皇許兒臣十萬輕騎赴南部,一逞大文國威!”

皇帝:“……”不再讓南王考慮一下嗎?皇兒你是鐵了心想扶植宇文夏了吧?

對皇帝來說,這步棋确實難走。宇文夏他不了解,所以他更希望宇文憂能掌政,待日後兵力強盛後能輕易平了南部。

但如今只有兩條路可走,不發兵皇威受損。

發兵,無異于讓宇文夏掌權,這将是一個不可預估的對手,他要比性格直來直去的南王更要難以捉摸。

思忖了一下皇帝便道:“皇兒,你可有想清楚?”

“兒臣已抱必死信念。”譚溪誠懇道,“還請父皇給兒臣一個為國盡忠,為父兄而戰的機會。”

皇帝沉默了一會,才淡淡道:“皇兒,你且容朕想想,朕只有你一個兒子。”

譚溪卻知他父親的意思,他父親向來冷酷無情,注目于天下,他自問做不到。再說謀略城府也比不過宇文夏,看來他父皇正是擔心他鬥不過宇文夏才不敢出兵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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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勢已定,只待我親身赴局了。”

宇文夏滿目的不屑,還在擺弄他的棋具,揚唇搖了搖頭,“無趣無趣,對手太弱。”

“宇文夏!”

宇文夏一聽到這個聲音眼中溢滿了笑意,柔聲喚道:“回來了,小盛。”

郭盛才要說什麽,卻見到他那邊收拾妥當的行禮,一股惱意又上來了,揪起他衣領,咬牙切齒地問:“你這是打算去哪?!”

宇文夏自認為不需要習武強身,認為勞心者治人,卻從未想過自己也有這麽一天,只好趕緊哄道:“我去趟千澗鎮,我父兄都在那。”

只是去千澗鎮嗎?郭盛眯了眯眼睛,才放開他,不悅道:“給你個機會,有什麽瞞着我的自己說!”

“……小盛,你怎麽了?是不是有人和你說了什麽?”宇文夏打量表情好像不是很高興,便猜測道,“你見過譚溪了?”

郭盛冷哼,心想以他這樣的頭腦,自己一舉一動都瞞不過他,而他想騙自己簡直太容易了。

卻不知宇文夏本來是玲珑心思,可一對着郭盛就沒法自信地捉摸透他的想法,只得猜測着拉他到桌邊坐定,給他倒上茶,柔聲道:“我現在是南王第二子,來到京都一是為了逃避政變,二是為了見你。此事我沒跟你說也是怕你擔心,你別因此生氣。”

他這一番溫和的話馬上澆滅了郭盛心裏的憤憤,再看他娴熟地給自己倒茶,想到他過去那樣的少爺又怎麽會做這些事,只覺得他這兩年不知道受了多少屈辱。

宇文夏看他好像冷靜了下來,才溫和地拉過他的手道:“小盛,我對你的心思你還不知道嗎?我就是瞞你也絕不是處于惡意。”

郭盛這才開口,“你什麽時候出發?”

“你想随我一起?”

“我不跟你一起的話你用什麽身份見夏叔叔?”

宇文夏勾唇一笑,動人心魄,“也好,千澗湖畔水潺潺,就當是散散心了。”

“宇文夏,我去那裏找過你。你可知小莺也在,還有聞家小子的哥哥,也在。”

“聞堕星?”

聽到仇人的名字,宇文夏眼裏閃過陰毒的神色,但馬上又轉回不屑的輕蔑,“不過爾爾。”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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