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意外來客

不知道為什麽,有一瞬間七宮誠腦海裏閃過了自己當初拿了個玫瑰花送給五條悟結果慘遭翻車的場景。

“身高比較高,身材也好的那種?”七宮誠随口回答道。

下一秒,七宮誠就驚悚地看見身旁的壯漢雙眼中竟然擠出了幾滴淚花,“不愧是我看第一眼就覺得合拍的人物,以後你就是我東堂葵的兄弟了。你叫什麽名字?”

對于這種自來熟的人,七宮誠一向招架不住,他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就成了對方的好兄弟。

“……七宮誠。”他慢半拍說道。

就在說話間,所有人都在鈴木園子的帶領下到達了後臺。

東堂葵驟然止住話頭,視線在地上蜿蜒的咒力殘穢上掃過。對于有經驗的咒術師來說,這就像黑夜中的熒光一樣明顯。

“請問高田小姐還在不在呀?”鈴木園子上前詢問,作為贊助商,她的臉也算有名,工作人員鞠躬請他們先在搬來的幾張椅子上落座等待。

然而不等衆人坐穩,附近的一個房間裏忽然傳來一聲滿含着驚恐的尖叫。

在其他人才剛剛露出疑惑與震驚的表情時,江戶川柯南就從椅子上彈了下來,如同海中嗅到血腥味的鯊魚,一馬當先地往事發地點跑過去。

東堂葵緊随其後,再後邊就是看到男孩亂跑而同樣急匆匆趕過去的毛利蘭。

所有人都往那個房間過去,因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人們擠擠挨挨地站在門外。忽然,一陣蘊含着恐懼的沉默從前排往後蔓延開來。

江戶川柯南冷靜中帶着一絲稚嫩的聲音從那個化妝間內響起,在這個時刻顯得極具有穿透性:“他已經死了,所有人都不要進入這個屋子,立刻報警!”

七宮誠站在人群的最後方,但是神之義眼已經給了他足夠的反饋。

那是一個打扮妖豔,梳着馬尾的西裝男人,身材瘦小,俯趴在化妝臺上,心髒從背後被一把刀洞穿,血液浸染了衣衫。

看外貌裝束應當是一名化妝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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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宮誠的視線在人群中一掃而過,眼尖地發現了有個男人身上盤踞着一只咒靈,在前面的東堂葵同樣把注意力放在了那人身上。

警察很快趕到,專門的鑒識科人員正在拍照取證,在場所有人都被暫時扣留下來。

梳着雙馬尾的高田作為證人也出現在現場,神色中難得帶了點憂慮,身旁的經紀人為她披了一件外衣。

“死者名為出穂進介,是高田小姐本次演唱會的化妝師。”京都警官绫小路文麿說道,“他被人從背後刺中心髒而亡,從匕首刺入的角度和方向來看,犯人身高大約在175到185之間。根據血液的流動和屍體的僵硬程度,死亡時間大約為晚上九點半到十點。”

“在這種時候就需要少年偵探團的出場了!”圓谷光彥認真地說道,小學生們聚成一圈,試圖尋找可能的線索。

“你們不許亂跑。”毛利蘭站在旁邊,俯身嚴肅地說道,“現場不允許随便亂翻,而且犯人還不知道躲在什麽地方,亂走會很危險。”

“可是……”吉田步美說道,“柯南已經不見了啊。”

“什麽?!”毛利蘭錯愕地發現,江戶川柯南早就失去了蹤影,四處都看不到人。

七宮誠嘴角微抽,工藤就算變成了小孩子,對案件的熱情還是絲毫沒有減少,現在已經仗着自己矮小的體型,偷偷跑到後臺道具室裏去了。

“根據所有人的不在場證明,我們已經篩選出了三名嫌疑人。”绫小路文麿警官說道,“分別是同為化妝師的伊吾田聰……”

“真是麻煩啊。”東堂葵随意撓了撓頭發,“推理果然還是交給那些專業人士比較好,我只需要……”

他的目光再次重點落在了人群中的道具師身上。

七宮誠有些欲言又止。

因為更新了頭銜系統顯示的游戲,它更加直白了。就像那個白名NPC的頭頂,前面綴着一個無比醒目的血紅頭銜條——“殺人犯”。

對于玩家來說,就相當于猜謎還未開始就結束,直接被公布了答案,但是他不明白過程,只好一步步逆推。

七宮誠看着被鈴木園子從命案現場提回來的江戶川柯南被放下之後,男孩低頭手指摩挲着下巴,一臉若有所思的模樣。

工藤新一,平成年代的福爾摩斯,靠你了。

七宮誠默默地給予了他厚望。

雖然根據犯人本身逆推出他的作案手法已經大大簡化了推理難度,但是在這種場面下七宮誠還是不太想出風頭。

二十分鐘之後,就在警察要把嫌疑人帶回警局時,鈴木園子忽然搖搖晃晃地往後退了幾步,最終靠坐在一個座椅上。

她低着頭,閉着眼,口中卻說出了話語:“绫小路警官,還請不要離開。否則犯人就要逃跑了。”

“什麽?”绫小路文麿帶了點驚訝地說道,“難道說……”

“沒錯,我已經解出了這個案件中犯人所用的手法。”鈴木園子的聲線在後臺的場地中清晰地響起,“犯人就是你,道具師海保康裕先生。”

所有人紛紛把目光集中在了那個被點名的男人身上。

七宮誠的嘴角有些繃不住,因為他清晰地看到江戶川柯南用自己手腕上的麻醉針集中了鈴木園子的脖頸。

——真的不會出問題嗎?

工藤新一,這借助別人之口推理的方式真是清新脫俗。而且,以那位大小姐迷糊的性格,醒來估計也會被周圍人的贊譽糊弄過去。

“一派胡言,當時我明明在負責調控從上方垂下的道具,不可能有作案時間。”被點名的犯人海保康裕頓時狡辯道,“比起我,明明是作為伴舞卻中途缺席的他更值得懷疑吧。”

他試圖把戰火引向別人。

被指着的人頓時漲紅了臉:“我只是吃壞了肚子,才臨時去了衛生間,能在高田的演唱會出場是我努力了很久才——”

“好了,請不要再争論了,既然我點出了犯人是誰,自然是推理出他所有的犯案過程。”鈴木園子的聲線透着與平時不符合的冷靜,站在她身後說話的江戶川柯南顯然意識到了自己的疏漏,頓時補充了一句女孩平時特有的“哈哈哈哈哈哈”,“不愧是我。”

“那麽,接下來就讓我請柯南演示一下他的作案手法……”

七宮誠對于工藤新一的騷操作感到震驚,他忽然想起來,毛利小五郎最近的名聲也在逐漸上升,“沉睡的小五郎”在電視機上的狀态……與現在的鈴木園子謎之相似。

按照他們破案的頻率,毛利叔叔的脖子還好嗎?

“證據呢?你說了這麽多,證據在哪裏?”男人的雙眼隐隐浮現出一些紅血絲,身上纏着的咒靈身體似乎膨脹了些許。

東堂葵的眼神微微淩厲起來。

“當然有證據,那個化妝師在掙紮的時候,左手末端的美甲脫落下來,”柯南對着領結狀的變聲器說,“現在它就在你的外衣左邊口袋裏。”

海保康裕的表情僵住了。

绫小路警官說道:“既然這樣,不好意思,我們就必須檢查一下你的口袋了。”他正要走上前,然而卻被男人一手用了大力甩開。

犯人眼神兇惡地環顧周圍,不管不顧地往人群外沖。

普通人紛紛驚呼,下意識地往兩邊散開,反應慢的被海保康裕粗暴地推倒。

七宮誠頓時沖上去,扯過對方的胳膊,往上扭開,極富技巧性地往上一扭,随後将胳膊肘重重地擊中在他的後背上,強迫對方跪在地上。

在港口Mafia這麽長時間,體術他也曾被專業人士訓練過,制服普通人完全不是問題。

而東堂葵的速度也很快,手臂甩出殘影,在七宮誠擒拿犯人的時刻,就在衆目睽睽之下打中了那只盤踞在男人脖頸上的咒靈。

頓時令它煙消雲散。

在兩人一系列的動作結束後,周圍的警察才趕過來,為痛哭流涕的犯人戴上鐐铐。

事件圓滿結束,鈴木園子伸了個懶腰,終于清醒過來。

面對圍上來的人們的稱贊,她一臉懵逼,但還是迷迷糊糊地全盤接受了。

回程的路上,也許是經歷了案件,即使時間接近午夜,孩子們卻都還很精神。

“之前誠哥哥抓住犯人的那個動作好帥啊。”吉田步美說道,因為之前對方幫着自己換掉不喜歡座位的舉動,她對他的好感度升高了許多。

“對哦,看起來很專業,我也想學!”小島元太舉起手。

“還有我也是。”圓谷光彥說。

“其實只是簡單的擒拿技巧而已,以後如果有時間的話,我可以教給你們。”七宮誠說道。

江戶川柯南和灰原哀坐在一處。

“他的身手,看起來像是被訓練過的。”灰原哀說。

“沒錯,但只有一招,看不太出來他從哪裏學的。”江戶川柯南說道,“也許可以直接問試試。”

“誠哥哥,你是怎麽學的這麽酷的招式啊?”男孩天真地提高擡高聲音詢問道。

七宮誠看着對方狀似可愛而無邪的眼神,忽然感到一陣惡寒。

“跟老師學的,以前家裏人給我請了格鬥術的教練。”他忍下.身上泛起的雞皮疙瘩,狀似回憶着說道。

電車到站,時間已經是深夜一點。

“現在時間太晚了,來不及把大家一一送回去了。”阿笠博士說道,表情有些為難,“但如果去我家的話,地方不太夠這麽多人住一晚。”

“我家就在博士家附近的街道,空房間還有很多,沙發也很寬敞,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讓孩子們在我家湊合一晚上。”七宮誠說道。

鈴木園子有專門的司機接回家,而毛利蘭則是跟着衆人一起順路回去,再走兩條街道就是毛利偵探事務所,于是他們其餘的人打了兩輛車。

“我也想去誠哥哥的家看看。”江戶川柯南忽然舉手說道,“反正時間很晚了,在哪裏都可以休息。”

“柯南,不要給別人添麻煩啊。”毛利蘭低頭勸說道,“跟我一起回事務所吧。”

“沒關系,讓孩子們一起去就行。”七宮誠笑着說道,“我家裏的地方足夠大。”

計程車上,灰原哀坐在江戶川柯南的身邊,輕聲問道:“你怎麽忽然要去他的家?”

“既然你懷疑他的身份的話,我們不如去探訪一下。”江戶川柯南面色帶着屬于偵探特有的自信,“如果他真的與那些人有關系,突然的拜訪說不定能找到一些線索。”

阿笠博士跟着一起把孩子們送到米花町6丁目12番地,也就是七宮誠的住所。

作為東道主,七宮誠自然是率先下車,然而剛剛推開車門,他的神色就微微變了。

神之義眼優秀的探查能力瞬間将整個房屋的現狀反饋給他。

此時此刻,坐在自己房子客廳沙發上的銀發男人,正是一段時間不見的琴酒。

“誠哥哥,發生什麽事了嗎?”注意到他表情的變化,江戶川柯南好奇地問道,身旁是同樣将目光望過來的灰原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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