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柚汁牛奶

第61章 柚汁牛奶

六十一.

愛巢散架了。

枕頭和被子都掉到地上去,整張大床都在劇烈地顫動,如果他們之前沒有來伯溫,而是選擇去了哪個便宜簡陋的小旅店,樂知攸猜,此時小旅店裏的木板床肯定已經要受不住、要塌掉了,就像---

對,要不是那天何承南這個呸呸突然打來電話自爆偷窺,惹得樂知攸怒從心頭起,跑下樓去和渣滓對峙,他就能聽路棠繼續講完那段刺激的高中豔情往事。

後來到底怎麽樣了?

樂知攸撲在床頭,嘴角的口水含不住,往下流,在失去意識的那幾分鐘裏他根本不屬于他自己,等再癡癡傻傻地回過神來,發覺天翻地覆,又被提着腰轉了個面,小腿翹到了一雙寬厚的肩膀上。

這真的是,發燒的人,能幹出來的,野蠻事嗎?

樂知攸擠在床角裏,兩手奮力地攀住祁開的脖子:“過來,過來。”

祁開就俯下身來吻他,低喘的氣息性感萬分,樂知攸聽得心酥腿軟,咬住祁開的唇就不放,吻了好久,吻夠了,又軟軟地求道:“你該,歇歇……你要休息……睡、睡吧。”

祁開還沒盡興,之前忍了兩回,現在全數讨回。

他牽着樂知攸的手一起按在這片已經被噴濕的小腹上,哄道:“摸摸。”

摸到了,敏感的手心窩感受着可怖的深度和力度,樂知攸直抽噎,祁開偏偏作惡,更加不遺餘力地捅進來,還要壓住樂知攸的手背,好像要把鼓出來的肚皮壓下去才肯罷休。

祁開惡劣地情話道:“再努努力,吃緊一點。”

樂知攸哭喊掙紮,滿口求着“吃不下了”,腳丫也胡亂踹到了祁開的臉上,被祁開握住了,親親腳趾肚兒和那條如意紅繩,心裏面想要蹂躏搞破壞的欲望終于得到了滿足。

服務生再次登門,換床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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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知攸不想泡澡了,想沖沖之後就上床睡覺,誰也攔不住他倒頭就睡,實在是困得元神出竅。

祁開就攬着他的腰提溜兒着他,給他擠牙膏刷刷牙,最後一次的蛋黃醬被上面這張嘴巴吃掉了,那幅畫面祁開覺得自己可以回味一輩子。

“好喝嗎?”樂知攸漱漱口,從鏡子裏質問祁開,聲兒不大很委屈,“咬死了!”

眼神的彙聚處是胸前那兩顆mini紅心小柚子,紅潤潤,墜着斑斑布布的咬痕。

罪魁禍首“嗯”一聲,被罵還得意,但是再回想一番床上口無遮攔的葷話,還是有點忍不住想咧嘴---

被咖啡熱狗幹一幹就有了,沒有的話,再吸一吸就有了,柚汁牛奶。

真的是只能在床上說說,放別處,要不得。

服務生撤退了,大床煥然一新,幹燥松軟。

樂知攸的手機放在床頭櫃上充電,呼吸燈閃個不停,他強撐着千斤重的眼皮解鎖看消息,是路棠問他:在哪兒,怎麽樣了?

樂知攸堅強打字:伯溫,今晚不回,大餐欠着。

還有一條新消息,屬于何承南的陌生號碼:樂知攸,給你和祁開道歉,對不起。

困頓的神經登時一跳,樂知攸猛地撲騰起來,後腦勺撞到了正要來抱他的祁開的下巴上,一時間兩個人全都疼成一團,樂知攸捂着腦袋沖祁開着急:“你、你沒事吧?咬到舌頭了嗎?”

祁開抵着下巴搖搖頭,好氣好笑,下颌都麻了,他随便摁了摁就轉手去揉樂知攸的腦袋:“撞傻了。”

愛巢重新築好,兩人身貼身蜷在被窩裏。

樂知攸一邊嘟囔“他絕對有鬼!”一邊在祁開的眼皮子底下回複到:我信你?

回完,扔了手機就往祁開懷裏鑽,悶聲道:“我現在什麽都不怕了,沒我怕的。”

祁開笑起來,想了一下,說:“校內網ID被人發現了。”

懷裏卯勁兒亂拱的某人頓時不動了,仰起臉,嘴巴微微張着,特別無辜的樣子。

祁開問:“嗯,怕不怕。”

還不等樂知攸認慫,祁開的手機又叫起來,是梁緒的來電。

用免提接起,祁開叫了聲“哥”,樂知攸也豎起耳朵聽,好奇他走之後的病房裏發生了什麽事。

梁緒問:“你怎麽樣?”

“我還行,現在和樂知攸在一起。他跟我說你們去醫院找何承南了。”

“找了。”對面傳來幾聲輕笑,“這人的一張嘴,讓我想起最開始認識小米的時候,跋扈嚣張,欠得---”

被打斷了,米貝明在那頭罵人,罵梁緒有話說話,好好的扯他幹什麽!

手機應該是被米貝明搶走了,他“喂”了一聲:“你車還在我那兒呢,還挺好開的,我也想搞一輛。有別的顏色沒有?”

“有,藍的,白的,你也可以自己漆。”

“那你什麽時候來拿車?”

今天是不可能了,祁開說:“明後天吧。”

“行。零食我看了,我就把酸奶和水果拿走了,不然放車裏要壞,其他的都沒拿。”

祁開覺得梁緒哥果然是哥,能把米貝明“調教”得如隔三秋,都不敢想當初是因為這個人撩閑沒完惹他暴走出手,真夠戲劇的。

“下次再一起打球。”

“好啊。”

“梁緒哥什麽時候回小伏都?走之前請你們吃飯。”

手機回到梁緒手裏:“待兩天吧,還沒定。剛從醫院出來,跑江這邊來吃小龍蝦了。”

祁開“嗯”一聲,手指卷着樂知攸柔軟的發梢,問回何承南:“他怎麽說?”

“沒怎麽說,給小明口頭道歉了,也當着我們的面給你們發短信道歉了,但是不願意轉學。他父親是你們校外那家伯溫的總管事,辭職謝罪,讓何承南對天發誓,保證再不鬧事。”

祁開聽着,說:“知道了,估計他也沒有那個膽子。”

“但是我沒有同意。”梁緒笑道,“這學期還有一個月不到,讓他混完算了,下學期的雲大還是別留這個禍害比較好。”

電話挂斷,祁開在心裏罵了一句。

高中剛剛認識梁緒哥的時候,他就很崇拜、很欽佩梁緒哥,未來的目标總是以梁緒哥為标準和參考在默默規劃。

當然吹唢吶也列入其中,當做一個不重要事項。如果哪天意外從家裏找到了被爸媽藏起來的唢吶,祁開認為自己還是會選擇再試一試的。

現在這種欽佩只增不減。

要有錢,要有勢,要有能力庇護自己所在乎的人,一點委屈都不必容忍。

祁開把手機靜音,讓這間溫馨的愛巢暫時與世隔絕。

他垂下眼,剛要喚“柚寶”,就看樂知攸枕在自己的肩膀上,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睡得無知無覺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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