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章節
的人心态怎麽擺的?
她不說自己叫做拯救連郡儀,她認為自己是力挺連郡儀。她幾乎可以說是帶連郡儀躲過許多校園風暴,這是連連郡儀都跟寇唯恩承認過的,如果沒有白宇沁,連郡儀恐怕會死在校園的某個角落裏。
連郡儀再怎麽有韌性或堅強都無法以寡敵衆的。
她并不是真的想要控制連郡儀,也從未要求過連郡儀可以給什麽回報。在頂樓上跟連郡儀看張瑀禾被剃發的時候所說的一番話是出自于白宇沁內心最深處的,只要連郡儀陪着她就好了。
是一個非常平凡的心願,好朋友不都會希望在一起一輩子嗎?但連郡儀竟然觸及到她的底限,她不敢相信她們的友情竟然可以脆弱成這個樣子。
就她的立場而言,雖然連郡儀沒将她擺為其次,但連郡儀竟然将她跟那女人列為同等卻是将她擺旁邊?
她覺得自己凡事都是以連郡儀為中心的,或許她的方式都會讓人以為還是她在主導,但其實只要連郡儀說不,她就會也跟着說不的。而她一直以為她們是齊心的。
或許她真的該更加強力行這想法,既然說以連郡儀為中心,那麽這次她應該也是要順連郡儀的意。可是她認為,她「從來沒有」做過讓連郡儀反感的事-事實确實也是,雖然連郡儀當初對于跟一些人鬥争感到不耐煩,但白宇沁一但提議要怎麽教訓誰時,連郡儀未曾對白宇沁的決定感到厭煩或勉強。
她現在并非想要求連郡儀以一種懂得感恩的心去斷絕跟寇唯恩的來往,而是為什麽不能為了她選擇放棄這段令她厭惡的情感模式?為什麽要選擇做令她感到惡心的事?
她感到的是悲憤,不是盛怒。
大家都在看白宇沁接下來會做什麽,的确不少人抱着看好戲的心态,曾經這對一起狼狽為奸、作惡多端的好姐妹如今反目成仇,事情會變得比以往她們惡整別人還要有趣多了。
而基本上,多數人都是想看見連郡儀怎麽被懲罰。就說了,在不少人心中仍對她叱之以鼻,多是礙于白宇沁的勢力。否則像她這種家庭背景的人,早該一直都淪為像劉升翰的下場。
要嘛你就是受不了轉走,要嘛就是像劉升翰一樣臉皮夠厚。不過連郡儀一直留着不是想證明什麽,而是憑什麽?即便她也不是這麽喜歡這間學校,但憑什麽她就要因為這樣轉學?這樣豈不是輸了?豈不是承認他們口中的譏諷-她老媽說到底還是個廉價酒家女。
幾個比較險惡的同學見白宇沁遲遲沒有行動,以為自己的行為是一種忠誠或「見義勇為」,突然很大聲說:「欸!連郡儀,我們真好奇妳媽幫不同男人口交時可以多拿多少小費啊?」
這位同學的哥兒們也開始說:「我比較好奇的是妳真的是妳爸的親生女兒嗎?」說完跟其他同夥一起大笑出來。
連郡儀抿緊雙唇頭也不回的看着課本,另一個男生又說:「妳要不要爆料一下有多少名人搞過妳媽啊?否則妳怎麽可能一直都付得出這間的學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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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不好你爸就搞過了啊。」
「少在那邊亂說話,想損我爸的名聲啊?我爸帶客戶去酒店是為了交際應酬,他對于那種已經把腿張開迎合上百個男人的酒店小姐一點也不感興趣。」
「是我也不會花錢在酒店小姐身上,我又不是瘋了想染病。」
他們笑成一氣,白宇沁跟連郡儀同時都咬緊了牙根。此時另一個女生開口直接說:「連郡儀,妳憑什麽還出現啊?難道妳不清楚這個班級已經不歡迎妳了嗎?妳坐在那邊實在令人做惡,妳一直都只是降低我們班格調的人,妳何不跟劉升翰一起手牽手離開這所學校呢?」連郡儀翻了一個白眼,你們才憑什麽吧?
想不到又聽見劉升翰笑嘻嘻的說:「大哥大姐們你們不要這樣嘛!少了我就沒人幫你們倒茶跑腿了唷!我很好用可不是嗎?」連郡儀更是大翻眼珠子。
女生點點頭說:「也是啦。那連郡儀,如果妳可以做到像劉升翰那只狗一樣當只狗,我們倒也是不反對妳繼續待着啦。」
「不然這樣好了啦。如果連郡儀肯服務我們,她就讓給我們男生吧。我想她會更清楚怎麽服務男生,我相信她多少遺傳到她老媽的「天性」。劉升翰給你們女生,你們說如何?」原本那個男生說完他們大家都鼓掌叫好。「欸連郡儀,我很寬待妳吧?我這次願意給妳「面子」。」他說完大家又大笑,他們都知道以前連郡儀是怎麽說其他男孩。
連郡儀深呼吸一口氣後便轉過頭去冷冷的說:「你不要被我黑掉就不錯了,像你這種貨色想取悅到我?」便哼笑一聲把頭轉回去。「得了吧你。」
「妳當妳還是誰啊?這地方還有妳說這種話的餘地嗎?」男孩氣憤的說。
「她這麽說也沒錯啦。我們要給錢你不明白嗎?不給錢當然被黑掉還取悅不了她啊。」另一個男孩以輕蔑口氣說。
「哦!這樣啊。」男孩使了個眼色就跟另兩個男孩拿出皮夾起身走過去站在連郡儀面前,各自掏出了幾張千元大鈔丢在連郡儀身上說:「錢我多得是,我不要求妳幫我口交,打打手槍就好了。」男孩說完大笑出來,他不是真的要連郡儀這麽做,純粹羞辱連郡儀而已。「妳已經可以開始賺錢反饋妳媽的辛苦了。」
只見連郡儀将錢全部撿起來并且疊好收進口袋裏露出了假惺惺的笑容說:「打手槍還不簡單?」便突然很用力的踢了桌子,靠近桌角邊的男生不偏不倚被桌子撞中下面,他痛的立刻腿軟跌在地。「唔!打到了,爽不爽啊?」
「媽的!」一開始最狂妄的男孩不說二話立刻回敬連郡儀一拳,就像當時的高宜倫,因為知道連郡儀是什麽角色,現在已經不會因為她是女生或「連郡儀」而不以拳頭出面了。
白宇沁看了張大一下雙眼,當大家喝采出來時,白宇沁難得浮現看見這種畫面時卻不知所措的心情。
連郡儀就跟小時候一樣頭暈一下,但旋轉的世界慢慢平衡下來時她立馬起身往對方的鼻梁狠狠下了一拳,對方往後退了好幾步撞到講臺跟着桌子一起往後倒發出巨響,其他同學都驚呼一聲,有的起立往旁邊站了。
這時再另一個男生憤怒拿起一旁同學桌上擺的不鏽鋼保溫瓶用力往連郡儀的頭砸過去,連郡儀聽見自己的腦袋發出一聲清脆的匡琅聲,接着是高分貝的耳鳴讓她失去平衡的不停往旁跌走,等她站穩後,頭上流下了一絲血。
她很氣憤的拿起同學背包往那男生方向丢去,趁那男生舉起雙臂防衛時快走過去用力踹了那男孩,最後兩個人甚至在地上扭打起來。
當連郡儀被壓制在地時,有些同學開始大喊脫掉她衣服丢到操場,反正她以前怎麽對待人,現在大家如法炮制在她身上。那男孩确實相當粗魯的扯連郡儀衣服,制服鈕扣因此飛噴掉。
剛剛那兩個男孩已經狼狽的站起身,幫助壓制連郡儀的男生說:「他媽的連郡儀!這是妳一直以來都該有的下場,妳根本就不屬于這裏,而妳也該清楚知道,像妳這樣的人如果不願意當只狗,那就等着被教訓吧!」骨氣依舊贏不過權貴。
連郡儀用力咬了靠近她的人的腿,對方慘叫出來,接着她一挺身用頭撞壓制她的男孩,她因而順利的掙脫掉。
不過最後她依然無法敵過這三個男孩,真的被脫光光丢在操場上了。三個男孩在操場中央大喊引起所有人注意,幾乎全校都站在後走廊看着這一幕哄堂大笑出來。
這時候那個女生将連郡儀的背包丢在她身上以輕視态度說:「勸妳還是轉學吧。連郡儀,在我們心中,妳只不過是一個好運讓白宇沁大發慈悲的對象,我們全都是看在她的面子上。否則妳以為妳的身價因此提高嗎?對我們來說妳始終是一個來自于下流階層的人而已。」
大家又譏笑一番便離去,而白宇沁則從頭到尾都坐在教室裏,也從頭到尾都面無表情。
這畫面多久沒有出現了?然而這一次,白宇沁沒有出面。
連郡儀狼狽的抱着背包遮着自己光溜溜的身體,一語不發、一拐一拐的走回教室。大家看見她走回來撿自己的衣服又離去時都讪笑出來,就連她在走廊上撞見老師的時候,老師也都假裝沒看見的經過她身邊。
但連郡儀卻沒有感到難過或者是更氣憤,至少在這一點,她覺得這是她的報應。
這時候在家裏跟妹妹讨論妹妹該選擇哪一間公司的寇唯恩聽到門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