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V3 她才不做那種任勞任怨的老黃牛!……

杜若雲在走之前, 又賣給了孟祥雲一堆戒面、扳指和手镯,有女士喜歡的那種玲-珑小巧還剔透的小戒指,也有男士喜歡的盡顯富态的大扳指。

孟祥雲這回沒敢讨價還價, 是在市場價上加了一定的誠意給的杜若雲。

杜若雲趕在太陽落山前回了彭浪島, 路過漁民住的那片兒時,見不少漁家婦人都苦着一張臉, 還有人看着被臺風吹倒的院牆痛哭不已,将自己撈上來的魚給那些婦人都分了分。

人間是苦, 可日子該過還是得過下去。

人活着,總得向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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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彭浪島上的杜若雲不知道的是, 她只是往香江走了一天,就在香江掀起了不小的風暴。

瑞士銀行經營的獵頭業務是有錢賺的,鈕钴祿珍妮女士要構建那麽大的一個團隊, 他們瑞士銀行香江分部能拿到的錢可不少。

最關鍵的一點是,鈕钴祿珍妮女士是瑞士銀行香江分部的大客戶, 個人賬戶上的現金流就有那麽多, 與這麽一位客戶維持良好的關系是所有銀行經理的職責所在。

瑞士銀行借用自身渠道将杜若雲的用人需求及考核條件發布了出去,全球各國的人才從四面八方湧來,而同時,占據香江半百年的巨頭勢力——兩道通吃的洪幫, 也迎來了最大刀闊斧的改革。

洪幫的上一任靈魂級人物陳青巒身患血癌, 香江各界人士都知道陳青巒的身體狀況。雖說洪幫現在當家做主的人物已經換成了手段更狠更鐵腕的六爺,可依舊無人敢低估陳青巒的影響力。

被全球最頂尖的醫生都給‘判了死-刑’的陳青巒,居然在好轉了, 雖然人看着依舊瘦削,可面上已經有了血色,精神頭也比之前足了很多, 醫生檢查得到的各項指标都在趨于好轉。

六爺看着陳青巒的這反應,趕在陳青巒完全康複之前做出了決定——掉轉洪幫的火車頭,下一步朝着內地開。

香江的發展比內地要好,那就按照那位鈕钴祿格格的要求,去做一些助力內地發展的事。

洪幫在香江的産業很多,國外的産業也不少,掌握的市場資源、技術資源都不是內地那些工廠能比的。

洪幫在香江的美布集團和味濃集團率先派出團隊進入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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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布集團就棉花采購、布匹采購等問題與內地諸多紡織廠達成合作,有些紡織廠的技術達不到美布集團的标準,美布集團還建立了定點技術援助與指标代工的模式,設備由美布集團出,技術由美布集團提供指導,生産出來的産品只要達标,就會由美布集團收走,工廠代工拿到的利潤是實實在在的,還能幫國家賺外彙!

味濃集團專注于食品生産與銷售,原先他們選擇合作的食品原料商等等都是從東南亞各國生産種植的,這次他們打算在內地選擇食品原料商,與內地的食品廠簽訂長期合作協議,一方面提供技術指導,一方面提供設備援助,實實在在的幫助內地的一些食品廠走出困境,進入發展的快車道。

此外,美布集團與味濃集團也申請在內地的一些大城市裏開起了僑胞商店,同樣的産品,香江賣多少錢,僑胞商店裏就賣多少錢,至于運費這些,全部由集團內部的賬務承擔。

六爺之所以急着要在陳青巒完全康複之前把這件事落實,完全是揣了自己的小心思。

洪幫的位置是他從陳青巒手裏繼承到的,時到今日,洪幫裏面依舊有不少人是陳青巒的舊部,雖說現如今看着很融洽,可一旦陳青巒康複,有了重張權柄的意願,那些人是聽他的還是聽陳青巒的?

如果陳青巒不同意那位鈕钴祿格格的要求,執意讓洪幫按照原先的發展步調走,那位鈕钴祿格格回過頭要來算賬的時候,自己多半是躲不過去的,畢竟承諾是他做的。

如果陳青巒身體康複之後要重新執掌洪幫,并且陳青巒願意按照那位鈕钴祿格格的要求做,那算賬是不多算不到他頭上的,同理,最後的好處也絕對落不到他頭上。

起碼好處的大頭落不到他頭上。

六爺的心思一瞬間有些複雜,不過人心本就複雜,再純粹的情誼,一旦混入了利益,就變得複雜了。

手頭的煙火明明滅滅,六爺有些看不明白自己的心。

要是能重來,那粒藥丸他還會求嗎?

會。

可求來的那粒藥丸還會給青巒大哥嗎?

他原本覺得這一點毋庸置疑,如今卻有些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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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雲在香江‘玩’了一整天,就像是角色扮演游戲一樣,明明只是個普通人,去了香江之後就搖身一變成為了人上人,怪刺-激的,直到她回到家把飯做好都沒平複下來。

倒不是白天的那些事兒後勁兒太大,而是她晚上做的飯比較清淡,清淡的飯菜做起來又省事又快。

杜若雲她早就聽說部隊食堂裏的飯菜不僅肉多,還舍得放油和放鹽,想來都是些重口味的大菜,她便決定做點兒清淡的飯菜來給父子三個刮刮油。

哪能想到,李國棟領着大娃和二娃回到家時,父子三個就好像是餓了一天的狼一樣,看着廚房的那六只眼睛都放着綠光。

杜若雲把自己做的菜端上了飯桌,一鍋簡單的糙米粥,一盤涼拌海帶絲。

把粥和涼菜放在桌上,杜若雲見李國棟和大娃、二娃都盯着她看,問,“吃飯啊,看我-幹啥?難不成你們想吃我啊!”

大娃問,“媽,晚上就吃這個?”

二娃也在點頭。

李國棟雖然沒有說話,可那眼神分明就是在附和。

杜若雲點頭道:“對啊,你們中午在部隊食堂裏吃的,早就聽說部隊裏的食堂有大魚大肉,還給的量多,簡直就是經濟實惠。你們中午吃了好的,晚上還想吃啥?吃多了小心撐得睡不着!”

“啥啊!那食堂裏的飯不好吃!不好吃!不好吃!我和二娃都沒吃飽……”大娃嚷嚷道。

杜若雲不信,“你胡說啥?別人都說部隊食堂好吃,就你們嘴挑!食堂裏那麽多人吃飯呢,要是不好吃,早就鬧翻天了。你爸在食堂裏吃了多少年?隔壁張政委、謝旅長他們在食堂裏吃了多少年?別人都能吃得下還覺得好吃,就你們嘴高貴?”

大娃和二娃看着那綠油油的海帶絲,都快急哭了,“爸,你趕緊同我媽說啊,不是我和二娃挑,你也覺得那飯不好吃!真不好吃!那飯都是一個味兒,除了鹹和辣之外實在吃不到別的味兒。”

二娃說話不像大娃一樣,嘴上像是裝了機關槍一樣嘚吧嘚吧個沒完,他只是重重地點頭,補充了一句,“确實難吃。”

杜若雲朝李國棟看去,“真的很難吃嗎?”

李國棟的臉上寫滿了一言難盡,他嘆一口氣,說到,“其實也沒有很難吃,還是原來的掌勺大師傅,味道能有多大的變化?主要是習慣了你做的飯,咱家的飯不用放那麽多的鹽和油,也不用放辣椒去壓其它味道,各種飯菜都有各自的香味,而食堂裏的飯都是一個味兒……我原來覺得還行,比咱媽在家裏做的好吃多了,現在卻發現我也不太想吃食堂的飯了。”

要是李國棟不提,杜若雲心裏那點兒被錢桂仙做的飯留下來的心理陰影已經快淡忘了,李國棟哪壺不開提哪壺,杜若雲立馬就想到了錢桂仙之前做的飯有多麽難吃。

這個年代缺衣少食,家裏做飯的時候連點油腥都舍不得放,做出來的飯的味道自然好吃不到哪裏去,可要是用心做的話,飯多半是不會難吃的。

可錢桂仙做出來的飯就巨難吃!從田地裏刨出來的小土豆,她炒菜的時候頂多拿水沖一下,連個土豆皮都不削,土豆發了芽也舍不得切掉……一家子能活下來真得歸功于身體抵抗力強。

杜若雲見兩個孩子和李國棟都眼巴巴地看着她,無奈地扯了扯嘴角,說,“将就着吃吧,我也懶得動彈了,吃完之後我調個海鮮餡兒,明早起來蒸海鮮包子吃。”

李國棟也勸倆孩子,“就這樣吃吧,別鬧騰你-媽了,你-媽忙活了一天,也累。別挑三揀四的,去學校問問你們同學,他們家的家長要是帶他們去部隊食堂吃飯,他們哪個不是歡天喜地像是過年一樣?就你們挑。等你們結婚之後,你們自個兒娶的媳婦兒做飯不好吃咋辦?”

大娃想了想,道:“那我就把媳婦兒帶回家來吃我媽做的飯。”

二娃也認真地點頭。

杜若雲翻了個白眼,“你倆想屁吃!想吃好的就自己學,學不會就将就着吃。我伺候你們父子三個已經夠累了,還得伺候兒媳婦?炒一盤掃把你們要不要吃?”

讓她伺候完兒子男人再伺候兒媳婦孫子,門都沒有。

年輕人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日子自己過去,她不去指手畫腳,但也絕對不做那種任勞任怨的老黃牛!

關于兩個孩子的安置問題,杜若雲早就想好了,等将來那荒蕪十年過去,她就把這倆兔崽子打發去上大學,等倆兔崽子分配了工作,她就不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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