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章節
建銘周圍。
而她也不會強顏歡笑給李曼羚看,但那總是會少了些許靈魂與朝氣。
李曼羚連去了七天-包括昨天-席湘寧是沒有一天比一天糟,但也沒有一天比一天好。
李曼羚想着自己沮喪的原因其實很多的,一直以來都是這幾個原因。
好比席湘寧如果突然問起她:「我會不會很沒有價值啊?真的會有人懂得珍惜我嗎?」時,李曼羚每次話沖到胸口而已就掉下去了。
她很想跟席湘寧說:『怎麽會沒價值?不可能遇不到會珍惜妳的人。』或者是再更誠實點說:『妳對我來說是至高無上的,如果妳願意,我會用盡我所有方法去珍惜妳的一切。』但她都說不出來。
李曼羚明白,羅建銘造就了席湘寧自卑的一面,可是她卻無法幫自己最好的朋友提起自信。她無能,也無能為力。
而最叫她沮喪的是當她昨天帶席湘寧出去吃飯,吃完飯席湘寧接到羅建銘的來電并告知羅建銘他們在寒軒,羅建銘出現了以後,席湘寧連聽都不用聽羅建銘解釋便原諒他還因為七天沒見到羅建銘露出燦爛笑容抱住羅建銘時,李曼羚只能挂着還算松了一口氣的微笑看着這對情侶親暱畫面。
這種心情總是叫李曼羚難以言喻,當她發現自己很多時候也希望羅建銘快點出現時,她會覺得自己更沒用。
那感受只有一個窘字能形容而已。
然後李曼羚昨天最後只能抱着半結束任務、半空白心情識相說自己要先離開,讓羅建銘接席湘寧回家。
第三節
李曼羚閉上眼睛鼓漲臉頰長吐一口氣,想到這邊就結束腦中畫面而擡起頭,将挂在脖子上的白毛巾拉起一邊擦拭掉自己的汗水并下了健身腳踏車。
她開了一瓶水大口灌飲着,幾絲細水從她的嘴角滑到鎖骨間,她放下水瓶用另一只手背抹去嘴角的濕潤,蒙起雙眼望着窗外。
她知道自己這一輩子是不可能擁有席湘寧的,也許席湘寧總有一天真的會跟羅建銘清楚的分開,那也還是輪不到李曼羚。以李曼羚的條件跟姿色,她也不是沒有過把死會的人移情別戀到她身上或者是讓異女變同志。
可是若她真要能早吸引到席湘寧,還輪得到羅建銘嗎?而她再怎麽有錢,也沒有通天本領能把每一個異性戀掰成同性戀。
Advertisement
李曼羚當然不會因此讓自己過着單身日子,沒想着老套情節去默默等待一個人。可是她只能試着去愛一個人,結果她發現當妳的心早已經被人占據全部時,妳好難再去愛另外一個人。
這世界上不可能只有席湘寧最合她的味,這也不是說因為她無法得到因此更想得到。那純粹只是因為席湘寧就這麽一個,縱使有人的氣息及個性與席湘寧差不多,那仍然不會是席湘寧。
就算對方還比席湘寧好,也不重要。
因此她能夠了解席湘寧是有多麽死心蹋地在羅建銘身上,自己不也是如此嗎?所以她才從來不會去勸席湘寧尋找更好的,對自己還有席湘寧來說,他們都不需要更好的,他們只想要他們要的,無論那個人有多糟。
搞笑的是,他們都沒有辦法實質擁有。
不過李曼羚至少還會懂得告訴自己這世界上仍然有許多對象,也許總有一天她仍舊會愛上誰。她是不知道席湘寧會不會這麽想,至少目前她從沒聽席湘寧這麽說過。
可是她并沒有很積極的去尋找,或者很主動與哪個感覺還不錯的女孩子深交。也許幾年後吧。也許。
雖然可不可以得到席湘寧到現在已經沒那麽在意也比較無所謂,可是看見席湘寧一見到羅建銘,心中烏雲立刻撥開見日露出歡天喜地模樣時,那還是會叫李曼羚輕嘆一口氣。
某種無奈罷了,誰叫她只是李曼羚。
很多時候當李曼羚其實也沒這麽好嘛!每次她只要聽到自己最要好的朋友趙寺全說:「哇靠!我好羨慕妳啊!」的時候,李曼羚都不知道該有什麽回應。
尤其是當她跟幾個老朋友或同仁去私人的俱樂部玩玩撲克牌、按按摩及吃吃飯,撞見名媛是把目标放在她身上不是她身邊的男人時,她聽到這些男孩子說好羨慕她都讓她感到刺耳。
而這世界上令她感到最好氣又好笑的是-她真羨慕羅建銘。
當然那只是只感情上,生活就沒有了,品性也沒有,她可不想變成羅建銘。發現自己跟羅建銘有異曲同工之妙時,是李曼羚這一生遇過最窘的事。然而就因為他是男人,讓他若跟李曼羚站一起時,他順理成章的吸引席湘寧所有目光。
或許她是朋友圈裏最吸引席湘寧的女人,但那僅止于友情而已。
李曼羚進去淋浴間,脫光了衣服轉開水調整為偏熱,她将雙手撐在牆面上微曲身垂下頭讓水沖淋她。
她真的很想找到一個能讓她托付感情的女人,她也不想搞什麽癡心絕對這種戲碼。可是愛情好像都是讓別人離開自己比較簡單。
沐浴完,李曼羚背起自己的袋子看了一下鏡中的自己-好吧!不管怎樣她終究還是個懂得叫自己樂觀的女人,雖然偶爾會陷入在自己的惆悵裏,可是大多時候她就如所有人認識的開朗豁達。
整體計分起來,當李曼羚也還是很不錯的!
除了感情生活會帶給她些許空虛,但其餘叫她感到充實。她在事業與物質上都有高成就感,而她也喜歡與朋友齊聚一堂談天說地。
她唯一缺少的,不過就是能與她一起分享的人罷了。
她給了自己一個加油打氣的常用手勢後,就扯起兩邊嘴角轉身,被站在門口的人吓了一跳差點滑倒而低聲叫出來。
「呀!」李曼羚将左手貼在胸前,雙眼瞪得老大看着薛艾瑪。
薛艾瑪一貫揚起總帶點挑逗與誘惑的嘴角跟眉毛,姿态撩人的倚在門邊雙手環胸說:「妳剛剛是在對自己比大拇指嗎?」李曼羚的臉立刻竄紅,雖然對自己比贊沒什麽,可是被別人看到就是很尴尬。「原來妳這麽自戀。」李曼羚只是繃緊唇,一語不發的看着薛艾瑪。
薛艾瑪撥了一下自己的頭發,動身走向李曼羚了。李曼羚有點踉跄的後退幾步,她并不是無法應付這個出了名的千金大小姐,可是薛艾瑪也是出了名的難應付。
她的父親薛威平是名流富商,上過幾次電視還受過訪談。薛艾瑪一直都是薛威平相當頭痛卻又寵愛的女兒,她還常搞些醜聞出來-比如她是雙性戀這件事。
雖然李曼羚喜歡女人這件事也不太算是秘密,但還沒搞大到新聞上過。
況且李曼羚從沒上過電視及各報章雜志,公司畢竟還是她父親的,而她絕對不會跟父親出席有新聞記者在場的地方。再說,他們又不是藝人或政客。薛艾瑪不一樣,她有在電視熒幕出現過。
「妳要幹嘛!?」李曼羚見薛艾瑪離她越來越近,最後甚至還擺出了滑稽的自衛姿勢。
薛艾瑪停了下來,看到李曼羚的姿勢而笑出來說:「幹嘛?妳怕我吃了妳啊?」
「怕啊!我跟妳又不熟,妳幹嘛又突然走向我?還一臉來勢洶洶,是在盤算什麽?」
「搞不好我是看不順眼妳剛剛對自己比大拇指的蠢樣想賞妳一巴掌。」
「哦!如果是這樣的話妳就跑過來吧。」李曼羚恢複了正常姿勢并勾勾手說。「我有學過防身術,十個可能打不過,一個綽綽有餘。」
薛艾瑪哼笑一聲,雙手環擺在胸前卻饒富興味的看着李曼羚問:「據我所知,妳不是一個會害怕女人接近妳的女人吧?」
「那是要看的。」
「好吧。」薛艾瑪想了一下又問:「我不是妳喜歡的類型?」
「這兩回事。據我所知,妳這女人掌控欲相當強,我不想領教。」
「那是要看的。」
「好吧。」李曼羚想了一下回:「妳再學我講話我真的會扁妳。」
「妳也學我講話。」
「那妳過來扁我啊。」
薛艾瑪抿緊唇後退一步說:「我不想跟妳耍嘴皮,也不想浪費我的時間。我只是要跟妳說,我也真的滿想扁妳的。妳給我的回應讓我非常不滿意,沒有人敢拒絕我的好意。」
「真的沒有嗎?」
「至少會婉轉點。妳每次看到我都像看到鬼一樣,我試過想好好跟妳談妳也不給我這個機會。除了掌控欲讓妳不敢領教,難道我其他條件真的吸引不了妳嗎?」
「哇塞!妳真的不覺得光是掌控欲這點就足以讓人退避三分了嗎?」
「也許我可以試着改。」
「不用了,說實在的那也是妳最有魅力的地方,妳若是變得太順從反而讓我起雞皮疙瘩。」
薛艾瑪吸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