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出很多或默默包容就可以留住的東西。」薛艾瑪蹙起了一點眉看着李曼羚。「愛情是……要有共鳴的,要、要有呼應的,要彼此可以有、有……有各取所需的地方。」
薛艾瑪把眼睛瞇更細的問:「各取所需?」
李曼羚将唇繃更緊的看着窗外,表情格外嚴肅說:「我在妳身上找不到我想要的。」又把眼鋒轉到薛艾瑪身上。「我要的頂多只是妳的肉體。」
薛艾瑪聽了思考一下便走過去将雙手撐在李曼羚兩邊椅把上說:「那我們就先在肉體上各取所需,從中慢慢醞釀愛情。」
李曼羚聽了只是挑挑雙眉,攤了攤手後迎上薛艾瑪落下來的吻。她讓自己的肉體與精神分開,只靠着生理本能與薛艾瑪為所欲為。
他們躺到了辦公室裏的黑色真皮沙發椅上,将彼此卸得一絲不挂。至少在這個時間點裏,他們的的磁場是契合的-那就是只想從彼此身上拿到能夠滿足自己性方面的欲望。
一部分的李曼羚是相當沉浸在欲海裏的,遵從着身體的渴望與薛艾瑪激情互動。和每一個女孩的歡愉,李曼羚從沒感到空虛過。她是真的願意跟這些女孩有肌膚上的親密接觸,每一次的性都能讓她的身體得到輕松愉悅的解放。
但那高潮快感只透過表層皮之下,無法刻進骨子與血肉裏。和每個女孩的性無法叫她不忘懷,頂多只是身體還渴望着。
她或許有用過心去與幾個女孩子來往,可是從沒到靈魂深處。
一個小時半過後溫琳爾聽見李曼羚的辦公室門打開,看到薛艾瑪一臉精神氣爽,随手撥了撥亂發對她露一個微笑便戴上墨鏡走出去時,溫琳爾忍不住吐了點舌頭扮鬼臉。
她是李曼羚的貼身助理,所以她知道李曼羚跟薛艾瑪剛剛那一個小時半的時間裏在辦公室裏搞什麽鬼。在她的眼裏,她的上司形象就跟多數人眼裏一樣,是個魅力十足且性感的女人。但若要說她風流也不至于,她有過幾段還算穩定來往的女孩子,只是她不排斥一夜情。
不過之前有幾個大家以為是李曼羚一夜情對象的女孩,也會因為性投契而晉升為情人-類似情人。所以溫琳爾跟大家一樣,不是很清楚李曼羚的感情生活。李曼羚從沒說過自己要的是什麽,全世界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要的是席湘寧。
但衆所皆知的還有李曼羚對每一個會常帶出場的女孩非常好,雖然她給人的感覺有點花心,但她的風評倒是不差。
趙寺全都說:「人家的感情是以月份或年份來計算長短,李曼羚和自己女友的交往時間是以次數來算。」
她交最久的女人是上上一任,因為她帶這女孩出現在朋友的聚會裏有八次,不過這中間她有可能會再帶別的女孩子出現,但頂多都一次或兩次而已。說穿了大家也不太清楚李曼羚的情人定義在哪,因此直接把李曼羚常帶出場的女孩定義成情人。
會在公開場合帶同一個女孩出現三次以上,應該就是有在交往。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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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爾。」李曼羚出現在辦公室門邊喊了一聲,溫琳爾轉頭過去看到李曼羚本來穿着一身整齊又得體的訂制女性西裝,現在只穿着西裝褲跟白色襯衫,而襯衫還沒塞進去褲子裏,扣子甚至解開了兩顆。「幫我泡杯咖啡。」還有她的頭發現在是鋪散在兩邊肩膀帶點淩亂,本來是綁着高聳且利落的馬尾。
溫琳爾看到心跳一下,雖然自己并不喜歡女人,可是李曼羚因為激情過後臉頰潮紅未退去模樣,身體疲倦倚在門邊的姿态撩人又撫媚,增添了好幾分性感,叫女人看了也忍不住臉紅心跳一下。
當然多數是因為腦中會不由自主閃過他們在辦公室裏的性愛畫面,盡管都是女人,還是會叫人感到害燥。
溫琳爾泡完咖啡走進去李曼羚的辦公室,李曼羚正坐在沙發椅上翹起優雅的二郎腿,低頭看着雜志。
溫琳爾的眼光迅速掃了辦公室一圈,看到李曼羚身前的黑色玻璃矮桌上本來擺放花瓶的地方移了位以外,桌上還有一攤水。看來剛剛花瓶有翻倒而溢出水,讓溫琳爾臉又漲紅起來。
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可每次還是叫溫琳爾覺得太煽情。
溫琳爾将咖啡放在矮桌上看了李曼羚一眼,李曼羚也擡起眼回望她,眼神因為滿足而閃爍着,揚起微笑慵懶說:「謝謝妳。」
溫琳爾擡了擡雙眉後問:「要幫妳把桌上的水擦幹淨嗎?」
「麻煩妳了。」李曼羚看了一眼桌子後又說:「呃……順便幫我換一下花瓶。」便傾身将花瓶拉過來,有點尴尬的看着溫琳爾說:「它……裂掉了。」便将裂掉的部分轉過去給溫琳爾看。
溫琳爾擡高雙眉的看着,然後說:「好,不然薛艾瑪再來一次,它就變兩半了。」李曼羚聽了開懷笑出來,捏了溫琳爾的臉頰一下,讓溫琳爾也笑出來,就準備要出去挑花瓶順便買新的花。
「這樣好了。」李曼羚看見溫琳爾走到辦公室門口又叫住了她,轉身趴在沙發椅背邊緣思忖一下回:「幫我打電話給湘寧,撥通後轉給我。」
「花瓶呢?」
「嗯……我就是想叫她幫我做個花瓶。」
「OK。」溫琳爾說完便走出去了。
李曼羚吐了一下氣,起身用雙手邊撥自己的頭發邊走到辦公桌,電話這時候也剛好轉過來,李曼羚靠在桌邊接起了電話。
「嘿。」電話那頭傳來席湘寧絲柔的聲音,那也帶着濃郁喜悅,畢竟他們快一個月沒有見。
「嘿。」李曼羚的音調同樣溫和柔順,露出了點懷念的笑容。
「妳這女人就這麽懶啊?連撥通電話給我都要叫助理做。」
「啊……我的手指頭有點沒力。」李曼羚說完自己發笑,席湘寧聽不太懂,更不會聯想到哪邊去。「欸,親愛的,幫我做個花瓶如何?」
「花瓶?當然是好,妳有急着要嗎?」
「是沒有。」
「那妳想要什麽樣的感覺?複古點?現代一點還是藝術點的?」
李曼羚聳聳肩膀回:「反正我也不懂,妳就自由發揮吧。上次我去看你們老師的作品,妳跟我說他要表達的叫做綠色和平,我怎麽看都像海草。」
席湘寧聽了放聲大笑出來說:「原來妳是這麽看他的作品,他聽了會很傷心。」
李曼羚也笑了一下說:「不然妳做個對我的感覺好了,妳覺得我給妳的感覺是什麽,就這麽做吧-當然妳不會呈交給我兩個裸女的性愛瓶身吧?」
席湘寧二度開懷笑出來說:「我要是做得出來,妳也該佩服我了。」
「也是。」李曼羚啜了一口咖啡後又問:「那就麻煩妳了。」
「說什麽麻煩?笨蛋。那我下個禮拜再親自送去妳的辦公室?」
「妳确定?」
「當然。我想妳,我想看看妳。」
挂上電話後,李曼羚倚坐在桌緣,一手環腰、一手拿着咖啡繼續望着窗外。他們之間,永遠會有一個距離隔開,而這距離稱之為友情。
「哇唔!」李曼羚取出了席湘寧做的花瓶,雖然臉上挂滿了驚喜卻也蒙上一層呆滞。她喜出望外的左右觀賞一番後,終于還是認命的轉頭望着席湘寧問:「這什麽?」
席湘寧看到李曼羚的表情盡是空白而噗笑出來說:「妳給我的感覺呀。」
「哦……對……」李曼羚聽了又仔細看着瓶身,謹慎小心的問:「是簡單嗎?」因為這花瓶實在是……沒什麽特色。
它有個曲線,白色瓶身卻是有點霧面的。李曼羚看到的第一反應以為這是席相寧去生活工場買的拿來應付她。
席湘寧挑了挑眉看着花瓶回:「對啊,簡單。」
「哦。」
「卻難以捉摸。」
「嗯?」
席湘寧舔了舔唇後回望着李曼羚說:「妳給我的感覺就像靈魂一樣。」
「靈魂?」
「很具體的呈現在我眼前,讓我以為妳是真的人。我可以看到妳為一件簡單的事而露出燦爛笑容去以為妳是個容易滿足的人,妳對我也是真誠的,讓我知道妳是一個善良又熱情的女人。妳帶給我很多美好的回憶,也陪我走過許多低潮,總是會想盡辦法讓我開心點。
妳毫無心機,永遠都不用去猜測妳在想什麽就可以知道妳下一步要幹什麽。妳就是這麽簡單,讓人一眼望穿。」李曼羚聽了只是扯起微笑聽席湘寧繼續說下去。「可是我以為我很了解妳,其實我一點都不了解妳。妳從來沒跟我說過妳的想法,妳的人生觀還有愛情觀。我看到的妳,都只是另一面的妳而已。妳從來沒有跟我說過妳的煩惱、與我分享妳的心事。我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