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節
起，羅建銘會順理成章的吸引席湘寧所有目光。
這多少也是泯滅她自信與自尊的原因之一。
男人不能算是女同志最大的強敵，正确來說，社會與人們眼光才是。還有紀律。李曼羚不得不承認這世界上多數人能夠以正常心态和同志圈來往，幾乎已經要跟異性戀圈融為一體。但一個很支持妳的女性朋友，不見得她就可以接受妳對她的愛戀。
有一年薛艾瑪鬧出的醜聞就跟這個例子差不多。
她現在看到席湘寧的雙手緊緊用雙腿夾住，跟剛剛在車上會讓她牽一下手的樣子相較起來拘謹太多時，她的心情五味雜陳而哼笑一聲。
「笑什麽？」席湘寧問。
「我想起了薛艾瑪當初的一個醜聞。」
「什麽？」
「約莫是前年的事了，前年年初她才被踢爆她是雙性戀。那個時候她有一個女性好朋友，也是衆人皆知的名門閨秀，力挺她幫她說話，并且開始積極推動同志運動。結果薛艾瑪有一天也不曉得在什麽情況下親吻了她，這女孩竟然告薛艾瑪性騷擾還趕緊結婚去了。」
「我毫無印象。」
李曼羚聳了肩膀拿起小湯匙挖了奶油鋪在松餅上咬一口說：「那時我跟趙寺全看到新聞時笑到狂飙淚，但現在我多少可以體會當時的薛艾瑪心裏應該是有一千個幹跟窘。」
「肯定的呀！你們也太沒良心了吧。」
「因為是薛艾瑪，所以要笑一下。」李曼羚說完又咬一口看着機場跑道燈說。「我想要告訴妳的是，我希望妳可以順着妳的心。」席湘寧聽了抿住雙唇，這才領意到李曼羚為何突然提起這個舊新聞。「不要有任何一絲絲的免強，那會讓我更受挫。」
她不要席湘寧想要她的同時也感到困擾與掙紮，對李曼羚來說，要不要喜歡女人這種事無須去突破，這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
「我們已經……不小了。即便妳所知的領域并不多，但到底該不該跟女人在一起這種事情已經不需要去深思熟慮了。沒有辦法就不要叫自己試看看，我沒有說妳最後一定要跟我在一起。早在我認識妳又看到妳跟羅建銘在一起後，我就已經有了很多自知之明了。
我希望我可以保留最後一點的自信跟尊嚴－就是不要到最後妳仍是以我是女人而劃下了句點，那會讓我很難堪。」李曼羚說到這邊轉頭看着席湘寧微笑說：「如果身為朋友，我做到當妳接受我的關心與安慰，可以多走出一點傷痛時，我已經很滿足了。我在妳心中的份量，已經比以前多更多了。」又拿了一塊新的松餅說：「妳不一定要把很多時間都拿來給我，妳可以多認識異性。有些東西，确實是我無法給妳的。」也許還是會沮喪、提不起勁，但是算了，這六年來她還不是就這樣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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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絕對不會像以往那麽無奈了，往後席湘寧如果還是選擇了誰或回到羅建銘身邊，當席湘寧低落需要自己的時候，是完整的需要。
先前叫李曼羚感到莫大氣餒的是自己連讓席湘寧快樂起來的能力都沒有，總還是需要羅建銘出現。不過經過這次以後，也許她可以了。
李曼羚當然會希望自己跟席湘寧的結果可以完美，她除了不要搞癡心絕對、默默守候以外，還有漫長等待。別以為那就是愛，李曼羚總歸還是比較務實。
妳是她要的，就會是她要的。
她從來沒有傷心難過擁有不到席湘寧，那只是一種為什麽自己都沒有的失落感罷了。
愛一個人應該要給她她想要的，包括承認自己的無能與無能為力。
看到席湘寧的表情過于緊繃嚴肅，李曼羚噘了噘唇責備一下自己把氣氛搞砸，便喝下咖啡說：「還是我去變性？」
席湘寧聽了噗了好長一個音，象是游泳玩鬧把水吐在別人身上一樣接着開懷笑了出來。
「尺寸可以做大一點，COSTCO賣的德國大香腸。那我還要留方型胡，就是圍繞在我嘴唇四周并修剪細細的。妳覺得那适合我嗎？」李曼羚邊說還邊用手滑了兩下自己的鰓邊，神情又很認真的說。
席湘寧停頓下笑聲說：「我覺得妳比較适合留絡腮胡。」
「蛤。我有這麽粗曠嗎？」李曼羚驚愕的說，讓席湘寧再次放聲大笑出來。
李曼羚看到席湘寧笑到逼出淚來時，心情頓時也豁然開朗許多。她沒讓席湘寧這樣子過－應該也要說她沒這樣做過－席湘寧需要她的幽默。
暧昧雖然可能會讓人受盡委屈，但甫一開始就跟熱戀期的程度差不多，還是會讓人心情愉悅點。
李曼羚沒有打包票自己最後肯定會跟席湘寧在一起，上個禮拜去小港又跟席湘寧說白了自己的想法讓席湘寧一語不發，讓李曼羚知道他們的感情若要有結果肯定是需要在一段期間。
但是在結果出爐前，她還是會因為跟席湘寧和以往比起來多了許多不同而保持愉快。
如果席湘寧願意只是需要适應，那就跟試看看有很大差別了，真是這樣的話李曼羚會等看看。
至少在車子裏或環境只有兩人的情況下，席湘寧沒有任何帶點別扭或不自在的樣子出現。
而且她也相信，席湘寧會理解她的意思。唉唷，她就是也喜歡席湘寧這一點，善解人意的可愛女人。
「叭叭叭啦叭叭叭叭叭叭叭叭叭！」李曼羚亂哼着歌将車門關上，懷着極好心情進去公司。「叭叭叭啦叭叭叭叭叭叭叭叭叭！」走到溫琳爾前，她又哼了同樣的曲調朝溫琳爾打了一個很搞怪的招呼，又叭叭叭啦的哼着走過去辦公室了。
溫琳爾噗了出來，直到看見李曼羚要把門打開時才像想到什麽的說：「天啊！總經理！先不要開門！」
「唔！」李曼羚只轉動而已，馬上松開的拉緊門問：「怎麽了？內有惡犬？」
溫琳爾才有點吞吐的象是做錯事的說：「我試過阻止她，可是她真的很兇，所以我才……」
李曼羚聽了會意到把門拉更緊的放低聲音扭曲五官說：「不會吧！？妳是說……薛艾瑪在我的辦公室裏？」
「嗯……對……」溫琳爾說完，跟李曼羚都聽見了薛艾瑪在裏面走過來的腳步聲，想必是剛剛有聽見轉動門把聲。
「我不想應付她，我要先逃跑。」李曼羚說完馬上松開手把一溜煙的就跑走，薛艾瑪打開看到也追了過去。
「李曼羚，妳給我站住！」薛艾瑪大喊出來。
「阿娘威。」李曼羚急速奔跑到辦公大樓走廊，看到電梯門要關上時大聲喊着：「不要關啊！」裏面的人才趕緊又打開，李曼羚快速擠進去說：「快點關啊！」便心驚膽跳的看着薛艾瑪沖過來，門越來越窄就松了越多口氣。
哪知道一阖上又打開了，薛艾瑪立刻跟着擠進來，和李曼羚是面對面的。整臺電梯頓時鴉雀無聲，李曼羚面無表情的吞口口水看着薛艾瑪，薛艾瑪則瞇起雙眼看着李曼羚。
「早。」李曼羚口氣冷靜的說。
「李曼羚，妳已經好一陣子避不見面，電話打給妳也不接、訊息也不回。我去妳家找妳，妳的終點傭人都說妳不在。然後我昨天在朋友的朋友口中得知到－妳下個月要去關西跟北海道玩。」
「咦？誰說的？傳錯了吧？我是說我要去新竹的關西見一個客戶。」
「那北海道呢？」
「吃他從北海道帶回來的名産。」
「噢。那所以我剛剛在妳辦公室裏看到的八張機票是假的？」
「咦？妳放機票在我桌子上啊？」李曼羚看了旁邊的女生問，那女生是菜鳥，看到總經理問她而吓得只敢點頭。「她放的。」李曼羚又把臉轉過去看着薛艾瑪說。
薛艾瑪翻了一個白眼說：「我懶得跟妳耍嘴皮，妳最好給我講清楚為什麽突然又躲避我！」
李曼羚抿緊唇，耐心的等電梯在一樓打開後讓大家都出去才又關上門按到最高層繼續攀升，只剩下兩個人的說：「我沒有躲避妳，我只是沒想過要找妳。」
「是又發生什麽事嗎？」
「發生什麽事？沒有發生什麽事啊。天啊。我們的關系不是本來就只維持在性裏而已嗎？」
「然後醞釀愛情。」
「可是沒有啊。我從沒說過我喜歡妳，我當初也跟妳說了我若是喜歡妳，也只是喜歡妳的身體而已。」
薛艾瑪自知理虧的閉上了唇思考一下後回：「所以妳現在要跟我結束了？」
「我們本來就沒有開始，妳也是身體先喜歡我。」
「對，是沒有錯。可是……我想跟妳好好談，妳又像之前一樣都不見面。」
「如果妳是要跟我談更進一步的話那是不可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