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節

上任洧汝頂了他這一句,更加惱怒的說:「妳住嘴!」

「你逼死了媽媽,現在還要逼死我是嗎!」任洧汝偏不住嘴的繼續說。

「所以妳現在是在威脅我?妳威脅我妳會跟妳媽一樣死給我看?」

任仲聖聽到這句,害怕的看着自己的妹妹-他不想再遭遇到這種事,媽媽走了已經讓他頹廢許久,他可不想再聽到自己的妹妹也有自殺的念頭。

而任洧汝只是咬緊嘴唇,滲出了一絲血,雙眼紅腫卻瞪的老大像魔鬼般的看着任仲傑說:「我不會死,我會好好活着折磨你!」

如果有人從任家外頭拿着熱感應器觀察裏頭有哪些人,絕對可以看清楚任家有一個全身紅的均勻的人。

任仲傑全身滾燙,由頭至腳、由裏到外都象是被灌滿了氣一樣-快要炸掉的咆嘯說:「我早該這麽做了!我明天就去給妳辦休學!」

任洧汝并不會因為這句感到恐懼,反正腳長在她身上,如果可以,她今天就離家出走。

第二篇

「夠了!」姚詩誼遮着耳朵大喊出來,然後頻頻尖叫,窩縮在地板上緊閉雙眼。

她的母親柯茗芳是閉上了嘴,但見到姚詩誼抱頭一直尖叫,別說自己的耳根子快要裂開,姚詩誼的喉嚨也感到了腫燙。

「妳神經病啊!」姚詩誼的父親姚坤達氣的往姚詩誼的頭用力打過去。「我怎麽會有妳這個神經病女兒!」

「我不想聽、我不會聽進去!」姚詩誼依然遮住雙耳、緊閉雙眼,不停踹着腳。「你們誰都別想拆散我跟她,誰都別想!」

「王八蛋!」姚坤達用力的踹了姚詩誼,姚詩誼馬上跌倒在地,柯茗芳看到這幕心揪了一下,卻心一橫的別過頭。

「太誇張了妳。」姚詩誼的妹妹姚彩誼在一旁的沙發上邊看雜志邊說。「妳老是做出一些奇怪的事就算了,現在竟然連同性戀都玩上瘾。」

「妳閉嘴!婊子!」姚詩誼惡狠狠的瞪着她妹妹的背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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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準這樣說妳妹妹!」姚坤達又巴了姚詩誼的頭一下。「妳嘴巴給我放幹淨一點!妳現在是怎樣?翅膀硬了是不是?為了一個帶壞妳的不良少女而跟全家做對,到底我們是哪裏對不起妳!」

「她沒有帶壞我!是我先愛上她!」姚詩誼大聲的反駁,她母親聽到這句心頭揪更緊。

「不要這樣說……不要從妳口中這樣說!」柯茗芳歇斯底裏的叫了出來。

「吼吼!還愛咧!」姚彩誼以輕蔑的口吻說了這句,将雜志翻到下一頁。「老爸、老媽,我看你們還是趕緊介紹幾個男孩子給姊姊吧!不然就是帶她去看心理醫生,她病得不輕了。」

柯茗芳神經質的看着姚彩誼說:「我的大女兒沒有病!」

「我本來就沒有病!有病的是你們!」姚詩誼回嗆,她的父親又賞了她一巴掌,然後蹲下抓住她的雙臂。

「妳告訴我,到底要我們怎麽做才可以讓妳恢複正常生活?妳是嫌我給妳的零用錢不夠多才找事情來反抗我嗎?那妳要多少,妳開口我都給,條件就是不準跟女的在一起!」姚坤達前後搖晃着姚詩誼說。

姚詩誼冷笑幾聲,雙臂被抓的發疼,仍陰冷的看着姚坤達說:「那你給我一棟房子,好讓我跟我女朋友住在一起。也來一臺車,我可以周末載我女朋友去郊外晃晃。更可以的話,送我一臺宇宙飛船,我跟她私奔到月球。」

「妳X的B!」姚坤達連巴了姚詩誼的臉好幾下,柯茗芳這時總算知道要阻止,否則會鬧出人命的。姚坤達踉跄的往後退站起身,姚詩誼已經快要暈過去了,耳朵一直嗡嗡作響。「妳想改變是不是?妳想跟很多同性戀一樣,和家人長期革命而捍衛自己是不是?我告訴妳,妳一輩子都別想得逞!只要妳還是同性戀,就不準用我的錢、吃我的飯!」

姚詩誼吞下了摻點血味的唾液,斜睨姚坤達說:「我不會傻的去改變你們這群單細胞生物,那只是浪費我的時間。你以為我奢望你們支持我嗎?就算你們最後接受,我還是寧可死!好脫離你們這一口子神經病!」

「妳這個!」姚坤達說完高舉手,柯茗芳趕緊拉住了自己丈夫的手。

柯茗芳最怕聽到激烈的字眼,像什麽死亡、病菌、鬥毆等等的字眼,每每聽到都象是在深夜裏聽到救護車的咿喔聲一樣讓人心悸。她的确是有點神經質,連開冰箱都很小心,怕會被電到。

所以對于發現到姚詩誼跟女生在一起,都是因為柯茗芳才會把全家搞的更緊張。她每天都是歇斯底裏的哭給姚坤達聽,還說些奇怪的話-比如搞同性戀會得艾滋病的奇異幻想。

這搞的姚坤達也變得更緊張,加上柯茗芳日複一日給他的精神壓力,讓他在得知姚詩誼上個周末騙他要去同學家溫習功課,結果竟然是花錢帶任洧汝去汽車旅館溫存而爆發了出來。

想起過去這幾年的姚詩誼,她從來都不是個擅長與人打交道的女孩子。可是姚坤達跟柯茗芳從來沒想過是自己的問題,他們老是把錢擺第一,一千塊就打發還國小的兩姐妹而忙于工作,老早就忽略了兩姐妹缺少家庭的溫愛。

但是姚彩誼樂在其中,沒有大人在家才可以放肆。姚詩誼不一樣,在她還國小三年級的時候,她很黏媽媽的。可是自從她的父母所經營的公司産量越接越多以後,她媽媽也沒時間理會她了。

她不喜歡只跟妹妹待在家,更不喜歡家裏還多出一個陌生褓母。所以她越來越孤僻,想法也越來越偏激。國中時她變得很叛逆,她是不會逃學,也不曾跟老師作對。但她會做一些怪胎才會做的事-比如親手捏死一罐子螞蟻收藏起來。

別說同學們是排擠她,根本是不敢接近她。在同學們的眼中,她沒什麽人性,一直到高中都一樣。她就象是鬼魂的坐在邊邊角角,下了課也不想跟人來往。但是她遇到了任洧汝,讓她發現到自己原來有一份最難看到的愛。

任洧汝沒有因為她是怪胎而保持距離,可能太單純,也可能磁場關系讓他們對彼此不排斥,任洧汝關心着她。

她聽着任洧汝的父親怎麽對待母親,進而對生命産生了珍惜的憐憫之心。她莫名心疼任洧汝每次說到自己看着父親打母親卻無能為力而哭的樣子,也異常關切任洧汝每一天的心情有沒有比較好一點。

第一次和任洧汝接吻,她是情不自禁主動的一方。她從來沒有對「人」産生過這種念頭,所以即便對方是個女孩,她也未曾懷疑過自己這樣是對還是錯。她反而因為這一吻而發現-她比她的父母還要更知道什麽是愛。

任洧汝就跟她一樣,都是需要家人關切的孩子。可是任洧汝的母親有憂郁症,父親又是那鬼德性,在那個家裏,只剩下任仲聖的關懷才得以讓任洧汝還有樂觀的一面。

兩人都在彼此身上找到了一份寄托,姚詩誼甚至比任洧汝還要更确定自己的感情。所以當任洧汝被父親發現自己與女生接吻,而跑來跟自己說不想破壞友誼,必須保持原本的合理親密時,姚詩誼感到一點背叛、不甘心-卻還是為了不為難任洧汝而勉為其難的接受了。

至少她做的很好,她真的沒有再騷擾過任洧汝。在學校兩人依然有互動,可是她清楚知道任仲傑是怎樣的男人,她怕任洧汝會因為自己而遭殃,所以她一直隐忍。面對高一下學期任洧汝與學長交往的事,姚詩誼在棉被裏哭了好幾夜,但她仍選擇不吵不鬧。

她會選擇這麽理智,是因為她知道任洧汝長期在父親不理智的情緒壓迫下成長,她不可以表現出任何一絲與任仲傑相似的地方。果然這樣是對的,她這個樣子讓任洧汝看見了姚詩誼有自己要的模樣。

得知到任洧汝遭受學長污辱的事,姚詩誼真的想給那男的一槍-不!是十槍!兩槍射穿他的手臂聽他發出痛苦的哀號、兩槍射穿他的雙腿讓他逼出眼淚痛苦不堪的跪了下去、兩槍往他的下體射穿過去,讓他知道自己的命根子闖出了什麽大禍、連發四槍在他的眼睛、腦門、嘴巴跟太陽穴。

她幾乎用盡了一生的心思與力氣平撫下任洧汝的低潮情緒,中途任洧汝因為害怕而對姚詩誼搥打踹踢,姚詩誼都咬緊牙關忍下來了。

他們就這樣走過來了-不是很艱辛,卻也算是辛苦的走過來了。結果誰知道,所有問題當中,最難解決的就是家人的唱衰與百般阻撓。

姚詩誼和任洧汝永遠都不會了解-什麽才叫做合情合理、什麽才叫做天造地設。好像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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