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好,依着你,我多希望我們能親上加親呀!你看他們多像一對佳偶呀!”王妃指着席上的恩軒和愛女說道。

就在白彥花和王妃互相打趣間,月華急匆匆出現在‘南诏宮’夜宴廳門口,和當值的侍衛說了幾句話,當值的侍衛認得這是世子的侍從,就放行了。

月華悄悄從門角落進去,沿夜宴廳邊緣走,兩眼焦急的尋找着主子,當看到主子在正中的臺上時,猶豫了一下,只好走到白彥花身邊,對王妃作揖,然後附下身,在白彥花耳邊說了幾句,但見白彥花的眉頭已是鎖了起來。

其實從月華進廳恩軒就已經注意到了,看到母親皺起的眉頭,估計和恩濃有關,于是借機對老王爺說道:

“姨父,自軒兒回來還一直沒機會和姨母說會話,現在軒兒告退,想給姨母請個安。”夏恩軒說道。

“好,你去吧!”老王爺應允了。

段韻蘭眼中露出不舍的神情。老王爺拍了拍她的手道:“你以為父王為何要你跟你姨母學琴棋書畫,還不是為了遂你的意!”

段韻蘭嬌羞一聲低下頭,惹得老王爺不停的拍打着愛女的小手。

段韻蘭的眼光随着恩軒的身影移動,只因這身影較之以前更為挺拔、容貌更為俊朗。但見恩軒給王妃作揖後,拉着月華來到一旁,狀似極親密,心中不覺疑惑。

站在下方的月華一見到主子,就急道:“主子,不好了,小姐不見了。”

“怎麽回事?都找了麽?”恩軒問道。

“我們幾個陪着小姐逛街,在‘德月樓’吃了晚飯,才結帳瞬間,小姐就沒影了,幾條大街都找了,沒找到。”

聽了月華一席話,恩軒的眉頭已然皺起,要知道,恩濃的影子武士已經撤了,不要出什麽狀況才好。于是斷然回頭對王妃說道:“姨母,今日的接風宴侄兒要先告退了,明日得空再來告罪。”說完,頭也不回的和月華匆匆離去。

“诶!怎麽回事,正主兒走了,還擺什麽接風宴呀!”王妃叫道。

匆忙趕下來的段韻蘭都沒有來得及說一聲再見。

白彥花悄悄在王妃耳邊說了幾句,王妃似有所知的點了點頭。

“蘭兒,濃兒出了點狀況,軒兒要回去處理一下,明兒再來賠罪。”白彥花拉着段韻蘭坐在了自己的旁邊。

段韻蘭心中但覺若有所失。

********

“主子,找到了,找到了,小姐被‘大理府’的衙役送回世子府了。”正待去‘德月樓’的恩軒聽到趕上來的辰宿說的話,心中不覺放下一顆七上八下的心。

急忙掉頭回趕。

但見大廳內外站滿了人,下人們似乎都到齊了。廳內一個渾身碳黑的小人兒居中而坐,旁邊站着日追和星輝,還有四個衙役打扮的人在旁邊坐着喝茶,一見恩軒進內,下人們立即叫着“世子爺”紛紛讓出一條路,衙役們也立即起身作揖叫着“世子爺”。

不理會衙役的獻媚,恩軒急步來到恩濃的面前。

恩濃似知錯的将頭垂着,一雙黑兮兮的小手弄玩着腰帶,不作聲。看此情景,恩軒又好氣又好笑,彎下腰,雙手搭在恩濃肩上,星目上下掃過,見無大傷才放下心來。才半日不見,這一身行頭,啧啧......看來她惹的麻煩還不小。一邊看一邊回頭冷清地向衙役問道:“怎麽回事?”

“世子爺,這小孩說是你的妹子,她在九霄賭館輸了錢,和裏面的人大打出手,居然還想放火燒了九霄賭館,幸虧我等巡夜從那裏經過,不阻止的話,不知還要鬧出多大的事呢?”其中一名衙役回道。

“噢?”恩軒看着垂着頭的小人兒。

“賭館的人本不放人,但聽她自稱說是世子爺的妹子,我等也只好帶她來察證。”衙役又回道。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恩軒轉過身子,冷冷問道。

“是的話,大家一團和氣,九霄賭館的人也不會和世子爺一般計較,不是的話,我們就要将她帶回衙門,清算應該理賠多少銀子。”衙役繼續回道。

“濃兒,你想到衙門去過夜嗎?”恩軒望向垂着頭的小人兒,手始終放在她肩頭笑問道。

坐在椅中的小人兒立馬跳起來,撲在恩軒的懷中,雙手摟着恩軒的腰,擡起一張黑兮兮的臉看着恩軒,只有一雙大眼睛還是相當有神的盯着恩軒眨呀眨的。

“他們騙人。”恩濃委屈說道。

夏恩軒又好笑,又心疼地看着這麽一張花貓臉,等待着她的下文。

“我沒有賭,也沒有輸他們的錢,我只是想進去看一下的,真的。他們抽老千,騙一個老爺爺的錢,我氣不過和他們理論,他們急了要捉我,我就和他們打起來了,一不小心就射中了屋頂的大油燈,掉下來砸了他們的臺子,裏面的人趁機拿了錢都跑了,他們見我沒錢,就看中了我的碧玉梅花簪,要搶了抵債,我不願意就又和他們打起來了,正好這幾個衙役哥哥過來了,然後就是他們說的事了。”小人兒委屈說道。

夏恩軒耐心地聽完了恩濃的話後,大體知道是怎麽回事了,暫且不追究她是如何擺脫星輝等人的,只聽得有人要搶自己送給恩濃的簪子,已是面目犯冷,回頭厲聲對衙役說道:“你們聽清楚了沒有?還要我重複一遍嗎?”

“世子爺,看來這裏邊有誤會,我等回去查清楚、查清楚。”看到恩軒冷清的不帶一點神情的臉,再看到‘小要犯’和世子爺那親密的舉動,衙役知趣的告退。

待衙役走後,牽着小人兒的手,坐了下來。

“你呀,那種地方有什麽好玩的,有什麽熱鬧可看,你怎麽又犯老毛病了,是要我把你送回青海湖嗎?”假裝嚴肅道。

“不!師傅哥哥,以後我再也不進那種地方了。你不要送我回青海湖。”恩濃央求着,坐到恩軒的腿上,将恩軒一襲白衣蹭得......

日追等人已是見已習常,其餘的仆人卻是個個瞪大了一雙眼睛,張大嘴巴地看着這塊小黑碳的舉動。主子可是個極冷清、威嚴的人,照剛才的事來講,他不但沒有責怪這塊小黑碳,而且大有護短之心。

“那是什麽地方,有什麽人是值得同情的,大凡進去的,受騙也好受詐也罷都是你情我願的,你還和他們打抱不平,以後不要幹這種傻事了,嗯?”恩軒柔聲說道。

恩濃嘟着嘴巴點了一下頭。

“我的兒。”随着一聲驚叫,白彥花亦已趕回來了,看着渾身黑碳的沈恩濃面目全非,雖是認不太清楚,但看她坐在兒子的腿上,大體上也就可以肯定是恩濃無疑了。正是:一別數年才相見,哪知圖面卻心驚。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第五回:朝珠花露

經過梳洗的沈恩濃又可以神氣活現地站在白彥花和恩軒面前了,只是小手和臉上都有小小的擦傷和火苗掃到的燙傷,好在面積不大,她沈大小姐從小到大可是沈飛揚捧在手心裏的,哪曾受過半點傷,所以日追在給她上藥的時候她吡牙咧嘴的只喊疼,急得白彥花直叫心肝寶貝,又急急地吩咐下人拿來進貢的‘朝珠花露’給她擦上,瓶子一開,香味散溢百步之外,恩濃一下子就被這種勝過桂花香味的乳白色液體吸引了,仔細研究起來,倒忘了疼痛了。

起初因為恩濃上下一抹黑,未注意到她有輕微的傷痕,如今看到了,恩軒心中驚痛不已,一抹清厲的眼神看向星輝和辰宿,二人相互看了一眼,會意的離去。

“這是什麽作的,怎麽這麽香?”恩濃好奇道。

“這是‘朝珠花露’,每年每逢潤月時才收集的‘朝珠花’上的露水釀制而成的。”白彥花摸着恩濃的頭愛憐地說道。梳洗之後的恩濃又如小精靈一般地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如今這專注的神情怎叫人不愛。

“為什麽非要是潤月?”小人兒的好奇心相當強,因為花露見得多,但逢潤月才采集倒是第一次聽說。

“這棵開花的樹是上關的“十裏奇香樹”,開的花大如蓮,香味勝過桂花,顏色呈粉白色,結的果實黑而堅硬,用作朝珠,故又稱為‘朝珠花’。花樹高六丈,其質似桂,其花白,每朵十二瓣,應十二月,遇潤月則多一瓣,實屬難得,俗世以為是仙人遺種,”

“這樹長在什麽地方?”看來相當有興趣了。

“在大理府和山之麓,土人因以其地名之。”白彥花笑道,這小人兒的話題真多。不似韻蘭般越大倒越顯得別扭、你敬我、我敬你的生疏感。

“師傅哥哥,明兒個帶我去看吧?”恩濃聽了白彥花的說辭回首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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