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節

頭,就急急抱着恩濃朝自己的房間而去。段韻蘭不覺暗皺眉頭:難道真如丫環們所探,這小人兒果然每晚和軒哥同處一室?

段韻蘭第一次清晰地看見沈恩濃,但見她膚若凝脂,齒若扇貝,那因醉酒而燦若桃花的雙頰更顯妩媚,雙眼因睡穴未解而緊閉着,修長的睫毛卻不停地在抖動,顯然是極力想壓制自己的笑之故,如此年紀已顯傾城傾國之姿。再看軒哥緊張的擁着她靠在床上,時不時地擦試着小人兒因時斷時續地嬌笑溢出的香汗,動作萬分輕柔,心中不覺黯然失落。

醒酒湯送上來後,恩軒給恩濃解了睡穴,雙眸淨開的恩濃讓段韻蘭大吃一驚:這一潭黑水清徹之極,配上那上等姿色,如一精靈,對,精靈,原來姨母對她的形容并不誇張,而是屬實,但不知長大後又是何等的絕色,如今因穴道解開更是控制不住,暴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真是我見猶憐。

在恩軒好說歹說地引誘下,花了近半個時辰的時間,恩濃總算是将醒酒湯喝完了,也停止了她的嬌笑,但因長時間的暴笑,消耗體力太大,不知不覺沉沉睡去。

“你呀!不要由着她的性子,若真鬧出個什麽事來,你怎麽和你的沈伯父交代。”看着終于安靜下來的恩濃,白彥花嘆了一口氣,責怪着兒子。

“孩兒知錯了,你們也散去休息吧。”恩軒懊惱之極地答道,眼睛一刻未抽離恩濃,擔心之情溢于言表:笑了這麽長的時間,不知她那小小的心髒是否受得住。

衆人散去,段韻蘭失魂落魄地跟在白彥花身後,心中有着萬分的心事。

“蘭兒,今天也晚了,你就住這裏吧,派人回宮支會一聲。”白彥花看着亦步亦趨地跟在自己身後的段韻蘭說道。

段韻蘭點頭應允了,卻派人回宮說要在這裏住幾天,請父王、母後不要擔心。

看到段韻蘭的神情,白彥花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心中不覺大驚,這個蘭兒從小是自己看着長大的,臉相也有三分長得像自己,由于自己親自調教她的琴棋書畫,性子和言行倒是與自己越來越象了,莫非她真的對軒兒有意,而刻意模仿?只是快五年了吧,從四年多前自己的兒子見到那個小精靈的第一面起,很多事情應該已經注定了,再瞧兒子對濃兒那緊張、寵溺的态度,這蘭兒估計是沒什麽希望的,只是到時不要傷着她的心才好。回想當年若不是飛揚和芨芨的苦苦守候,那有今天自己和夏孜的花好月圓,這蘭兒的心只怕是用錯了,這夏家的男人遇上了‘藥仙子’的後人,沒有一個逃得出癡情的命運,如今還遠守在唐古拉山的叔父夏桑不就是一個例子麽(詳見《芨芨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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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他還沒有出來,他真這麽再乎她麽?”坐在‘浪穹亭’的段韻蘭苦苦的盯着對面夏恩軒的房間,只因那個白色俊朗的身影,一大早她就在這裏等候了,可是,他卻連早功都不練了,想必是非常擔心那個小人兒,還守着她吧。昨天自己的心本已沉入萬丈深淵,但想了一晚上,還是勸說自己,恩濃還小,不可能的,他只是把她當小妹妹而已,所以今天一大早她才又有了勇氣守候在這裏。

他們的房前好靜啊!這個府裏的人永遠是這麽默契麽?僅有那個叫月華的侍女進去過一次,随即又出來了,匆匆忙忙間像是辦什麽事去了。

當日上三竿的時候,那抹白色的身影終于從房間閃身出來,不忘萬分小心地将門掩上,不知從哪裏一下竄出兩抹身影,那是他的侍從星輝和辰宿,他和他們交待着什麽,終于看到了自己,嘴角揚着笑向自己走了過來,看到帶笑的恩軒,段韻蘭心中愁緒一掃而空,也含笑盈盈起身。

“韻蘭,這段時間挺忙的,沒時間賠你,真對不起。”恩軒帶着歉意說道。

“哪裏,軒哥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怎會責怪,那個濃兒好些了麽?”段韻蘭永遠是這般有禮貌的問道。

“還好,多謝關心。”

“我說過,你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你不要總是這麽見外的和我說話,就像我們小時候一樣多好。”

恩軒一笑之下沒有作聲,二人沉默了一會,段韻蘭首先打破沉默。

“我看見月華姐姐來過,走得急匆匆的,發生了什麽事嗎?”

“濃兒由于長時間的暴笑心脈有點受損,感覺有點不舒服,休息一、兩天就沒事了,我叫月華去抓一些心肌受損的藥,放心些。”說着這些話,恩軒又皺起了眉頭,顯然是擔心所致。

“這個濃兒妹妹很可愛,正如姨母所說,像一個精靈。”

“是麽?若她醒了,一天到晚纏着你,你就知道她還像不像一個精靈了。”語氣中帶有明顯的寵溺。

“看得出來軒哥很疼她,很喜歡她。”

俊眸閃過一絲光彩,沒有作聲,但嘴角上揚,帶有一絲不亦覺察的笑。

段韻蘭的心不覺又沉了下去。

就在這時,月華端着一碗藥和幾種點心過來了,恩軒立馬迎了上去,和月華一起走進房間,段韻蘭亦不甘心地跟着,見恩軒沒有反對,也進了屋子。

只見躺在床上的小人兒臉已不似昨天的紅暈,顯然因昨天大傷元氣後,小臉有點蒼白。恩軒扶起小人兒,知道她還在半夢半醒間,将藥拿到她嘴邊,勸她喝下,但見小嘴嘗試一口太苦後就是不再張開,恩軒輕笑道:“濃兒,你若将這碗藥喝了,等你明兒個好了,我就帶你去看‘朝珠花’,下個月可是潤月呢!”話才說完,果見小人兒立馬将嘴邊的一碗藥忍痛皺眉喝完,複又重新躺下,恩軒輕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替她捂好被子。這種親膩的舉動月華已是習已為常了,但段韻蘭看在眼中卻是五味陳雜,恩軒示意二人悄悄走了出來,早有星輝和辰宿在門口守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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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一整天的沈恩濃借着月色,精神飽滿地出現在世子府的後花園中,她是被一陣優雅的琴聲吸引過來的,果見不遠處的亭子下,一位大姐姐撫琴彈奏,白姨在一旁很耐心地聽着,而自己的師傅哥哥則随琴聲舞劍,只見片片楓葉随劍氣飛舞,煞是好看,不遠處圍觀的下人露出欣佩的神情,還時不時聽到圍觀的下人說着‘一對璧人’之語,不覺眉毛上揚:‘一對璧人’不是應該說她和師傅哥哥的麽?這一路行來,聽到不少人說自己和師傅哥哥是‘一對璧人’,怎麽自己才睡了一覺,人們就改成了這位大姐姐和師傅哥哥是‘一對璧人’呢?于是背着手,悄悄地來到石桌邊,白彥花和段韻蘭都專注的看着夏恩軒,全然沒有注意到她的到來,沈恩濃無聊地拿起糕點吃了二塊,細看之下,這位大姐姐也算清秀,只是看師傅哥哥的神情,啧啧,簡直像要吃掉師傅哥哥似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呢?這神情,簡直就跟當年恩雅姐姐看大哥哥一個德性呢,難不成......

“嘻嘻......”恩濃似有所悟地掩嘴笑了起來。

“濃兒!我的兒,你好了!”白彥花這才發現沈恩濃的到來,抱在懷中親熱一番。

段韻蘭受到驚吓,琴聲嘎然而止,滿眼疑惑地看着掩嘴而笑的沈恩濃,不覺一怔,‘精靈’二字又在腦中閃過。

夏恩軒已然覺察到亭中的動靜,嘴角噙笑地提劍走了過來。

“這位大姐姐是誰呀!琴聲美,人更美。”不忘奉承二句,開場白留下好映像,方便以後辦事,這是她沈大小姐的一貫作風。

“她是我的姨侄女,大理的段韻蘭郡主,你喊她姐姐就行了。”白彥花愛撫着她的頭笑着介紹着。

“哇,我已經有一個世子哥哥了,現在又多了一位郡主姐姐,說出去,八哥哥他們要羨慕死我。”恩濃咋舌道。接着又極盡獻媚地叫了一聲‘蘭姐姐好’。

段韻蘭只覺沈恩濃那一笑之下詭異百生,不覺呆了。

“蘭兒,濃兒在叫你呢?”白彥花提醒道。

“噢,濃兒妹妹好。”段韻蘭回神道。

“蘭姐姐,什麽時候帶我去王宮玩,也封我一個郡主當當,好嗎?”恩濃語不驚人誓不還的。

“濃兒,不要為難你蘭姐姐,郡主也是随便可以封的嗎?”夏恩軒已然進亭坐下了。

“怎麽,你是認為我當不了郡主,還是心疼蘭姐姐為難呀!”恩濃将一軍笑道。細瞥之下果見蘭姐姐紅了臉,嬌羞地低着頭。

“你!”夏恩軒好笑地作勢欲揪恩濃的臉頰,恩濃順勢将頭埋進白彥花懷中躲過了。

看來,今天睡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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